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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熊纠缠

    临阳昇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做言语,盯着前面好一阵子。清秋不动声色的冲他摇摇头,给了个“放心”的眼神。

    吴运不屑的哼了一声,随口丢了一句什么难听的话,又色眯眯凑了过来。

    他双手伸出要抱人,清秋就欠身躲开:“吴大爷,奴家名不在花册,只是个打杂小工,还望大爷”

    “打杂的?”

    吴运的注意力被吸引,小小的眼睛转悠:“不要紧不要紧,你跟了爷,爷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真对不住大爷,奴家命贱,吃不了香更喝不得辣。”

    吴运大怒,抓了手不放:“你丫的给爷装傻?”

    “!放手!”你这醉熊,竟敢吃姐姐的豆腐!清秋心中大骂,手下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扭不开。

    嘴上功夫不错,是个小辣椒,吴运笑她虚张声势,挣扎得很,这禁锢却纹丝不动,柔弱如柳,大抵是施个欲擒故纵的法子:“放?小娘子等等,咱们到了床上再放。”

    说着越靠越近,将人抵在栏杆上,浪笑戏语。

    越挣扎越发使不上劲,清秋焦急脱身,要使上之前学习的身法技巧,却浑身无力,根本连手都抬不起来。意识到这点,清秋小脸一白,额冒虚汗,推拒的力度渐失,只有嘴巴能动上一动:“你放开我!放手!”

    眼见自己就要被拉走,实是无力,清秋不住望向身侧,却没看见半个人影。

    正当心上一凉,些许失望,一声愤怒的声音响起:“吴运你好大的胆子!”

    在那怒喝之际,一道物体落地之声同时响起,手上力度骤失,清秋只觉得一下子天旋地转,身子就落入个温暖的怀抱:“可还好?”

    一时恍神,对上那满是关怀的凤眸,清秋缓了缓,有气无力的回道:“……尚可。”

    怀里的人极为不适,面色虚白,声若蚊蝇,而背后人骂骂咧咧,聒噪嘈杂。

    公子怒了,随手扯了什么朝后砸去:“闭上你的狗嘴!”

    突如其来的一把扯开,还有个飞腿将他踢倒在地,吴运顿时懵了,再回神小娘子被他人揽入怀中,等等,看清来人,吴运气就上来了:“你TM,又是你个混小子,敢搅大爷的好事!你是不是”被不知名的东西当头一砸,破口大骂霎时停止,温热的液体带着点腥味流淌下来,吴运骂骂咧咧摸去,满手鲜血,再看那砸自己的东西,张牙舞爪的样子被一脸惊惧替代。

    “王,王!”

    “混小子?你吴运好大的胆子,敢调戏本王的女人?”

    脱离困境,清秋安下心来,稳定心绪,轻轻挣脱出那怀抱,再转过身,眼前的场景有些出人意料。

    身旁是一脸怒意的公子,前头跪着个头破血流,战战兢兢磕头求饶的吴醉熊,而那熊的身侧,是临阳昇,明明是一副不喜不怒的模样,却让人越看越觉得他不悦。怎么一个转身,面前就是个修罗场?

    默默挪了半步,清秋轻轻呼了口气,安静看戏。

    吴运看那砸自己的是个金牌,似是之前有缘得见的皇室身份信物,再联系那句话,知道得罪了贵人,吓得酒醒了大半,哐哐哐的磕头谢罪:“王爷王爷,小人不敢,小人只是一时喝醉说胡话……还望王爷绕了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饶?”

    公子一挑好看的眉,要问清秋如何处置,身侧的人精神不佳,柳眉微皱:“别杀他。”

    临冬哥哥此行,多少与这吴运有点关系,这也是清秋没有直面硬钢的原因……

    “拉下去,把”公子话还没说一半,眼前的人忽而倒下,他手疾眼快接下,开口吩咐两句,将人抱了离开。

    见状,临阳昇脸黑了大半,身旁的师兄冷冷的说他反常,莫不是与那姑娘有何交情。

    临阳昇默然须臾,开口要承认:“她是”

    还没说什么,便听不知从哪出现的小彧应下,点了哑穴,捡起地上的金牌在埋首求饶的吴运身上擦擦。

    “阁下可是柒王爷府上?”

    见刚刚那人面貌,似曾相识,临阳昇试探,见小彧止步点头,又道:“有事所求,可否谒见?”

    冷眼望来,小彧想着公子的吩咐,点头转达,然后将陷入恐慌的哑巴吴运一路提溜下去。

    “是什么?”

    林佼反问,又道:“莫要忘了,你的亲事早就定下。”

    一语惊醒梦中人,想起回荀山后,娘亲的嘱托,临阳昇暗自握拳:“林师兄近来开朗不少。”

    向来懂事沉稳、尊师重道的师弟竟然,怼人了?!林佼眼神动荡,冰山的嘴角不自主扯了扯。稀奇乎……稀奇也……

    师兄未恼,想到那“开朗”二字的始作俑者,反而心底柔了两分,大发慈悲多说了几句:“现有要事,勿要多念那些萍水相逢。况且,那姑娘也与你无缘。”

    那双澄澈墨海被激起涟漪,眼底神情像是要掀起惊波骇浪,林佼未甚理睬,只是转过身兀自离去,自顾自继续道:“荀山的确侠义救难,但你刚刚也不该伤那吴运。”

    “……”

    临阳昇不语,刚刚夏至被拉扯纠缠,面色煞白,害怕极了,他怎能坐视不理,眼睁睁看着那样画面?一时气氛难掩,这才上前将人用力拉开。他向来沉稳,做事掌握于心,但现在夏至的确脱离了困境,自己却将调查对象得罪几分,接下来,怕是较难行事了。

    临阳昇回眸,看了看那走廊,刚刚两人暗自打闹的场景似在眼前。

    夏至……清秋……清秋……明了这名字的由来,临阳昇不自觉在心里多念了几遍,不过是难行罢了,又如何?

    ……将人毫不客气的往床上一丢,再搭上脉搏一看,果然呼呼睡得正香,难怪刚刚一路沉默乖巧。

    确认清秋尚且存活,公子轻轻呼了口气,隔着面纱摸了下那脸,暗自用力。

    继而收了手,回首:“唉,小彧,这人不行了,拉下去埋。”

    “!”

    闻言,刚刚清醒,伸手拉了被子要埋头的人动作戛然而止:“埋什么埋?你怕是有,你才不行了!”

    语毕,全场寂静,公子无视那话,接着说:“花满楼后门那块地就不错,挑个时辰……”

    “挑什么时辰!你有毒吧?”

    清秋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坐起来,正欲发作,下巴被人顺手一掐:“哦?终于不是悲春伤秋的小女子了?这才是……”

    是什么?清秋想听下去,凝神看他,却被一句“刚见到时那样不要脸的清秋”给泼了冷水,一把扯开公子的手。

    见清秋恢复了活力,公子问她什么时候这样体弱,不过是个醉汉纠缠,怎么就晕倒下去。

    这么一提,清秋也觉得蹊跷,一时半会说不上来。

    “何人欺你,说来替你处理。”

    一句话,让人有些感动,清秋吸了吸鼻子,小声道:“临……才没有欺我。”

    声音虽小,两人间距更小,公子听了话,冷面咬牙:“……我说的是,吴运。”

    “你怎么吴运了?他对临冬哥哥很重要1”

    清秋赶忙问吴运如何,却得来怒视:“临冬哥哥?什么哥哥?你知不知道在一个男人面前提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会有什么后果?!”

    从未见过公子这般恼怒,清秋一时愣神没来得及反应,一下子被掐住脖子:“你,你放开。”

    那脖子纤细,仿佛稍微用力就能拧断,掐住的力道骇人,清秋挣扎不下便不挣扎,几近失去呼吸,可明明已然如此,她一副偏要冷然无视的模样。

    霎时,公子看她,眼球震动,似是触电一般卸了气力,再狠狠松手:“不过是借个身份,纳他半份家产于你名下作为赔偿罢了。”

    “咳咳咳。”清秋轻掩脖颈,调整呼吸,才听见那话,默然几秒道了谢。

    “不过你为何这么做?我好像还欠你几千两?正好还了。”

    只听得公子呵笑一声,说要清秋以他物抵债,还未等人深思,又道:“你不是想见临阳昇?他与我有事相约,你去屏风后等着。”

    清秋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躲在屏风后等,公子眼里满含深意,说要出气,一听,替她出什么气,分明是拿她出气,清秋头都大了:“他定是有事相求,你别乱来,答应了就是。”

    可笑,公子心想,怎么,一日未治,这丫头就蹬鼻子上脸,为所欲为?

    公子上前,望入那眼:“怎么?他想要什么我应什么,我想要什么你也应?”

    声调低沉,呼吸相交,似是蛊惑,清秋敛容:“你要的,我给得起吗?”

    下一秒,公子勾唇,靠了过来,双目相对,正是旖旎,两声叩门响亮,有客来访。

    公子拉开距离,示意小彧开门,便也去了外间。

    “……”好半会儿,清秋才回过神来,捂着胸口一阵后怕。

    天天天天天哪!刚刚是发生了什么?这种戏码不都是发生在话本公子小姐身上吗?难道这皇帝,看上她了?那……顿时,清秋脑补了几米后的宫斗戏码,为什么有点跃跃欲试的想法呢?

    被自己笑到,清秋噗嗤一声笑出,却听到别的言语,这才想起正事,蹑手蹑脚走到屏风后面,乖乖坐下偷听。

    两人已经好一阵交谈,大概是说什么五年未见,差不相识,什么要事相托云云。清秋怕被发现,故此坐得远了些,听两人叽里呱啦说了半天也没听个所以然来,好吧,她也只是担心公子发神经难为临阳昇罢了。

    过了一会,似是谈话已了,坐在近门的人起身一礼,看那挺直的腰杆,绝对是临冬哥哥了,毕竟公子那货怎么可能行礼?

    清秋往外头冒出头,想看得分明一些。

    只见临阳昇拿了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再尔告别走了出去。为何觉得不大对劲?清秋觉得不妥,才抬步上前,就见那身形摇晃,还没出门便倒了下去。

    “!临冬哥哥!”

    清秋慌了,冲过去,探探那鼻息,倒是还在。将人揽在怀里,气急败坏转头:“你到底给,”哪知刚一回首,脖颈一痛,也晕了过去。

    强烈的颠簸之感将清秋颠醒,迷迷糊糊,伸手抚了抚后颈,真是的,这些古人,就这么喜欢玩手刀吗?后劲不是一般的大呀!

    睁开眼来,狭小却装饰华丽的空间映入眼帘,这景似曾相识,清秋眼神一凛:这是在,马车上!

    公子正襟危坐,幽幽开口问候。

    见了始作俑者,清秋敛容:“你给他喝了什么?”

    “药。”

    药药切克闹?清秋才不信,一个普通的药怎么会让人喝了一下子倒地?怕不是迷药?

    见清秋一脸“我信了你的邪”的表情,公子也顺着往下说:“应该是毒药。”

    很好,清秋的小脸煞白,张牙舞爪就要扑过来,公子勾唇:“所以你得乖巧些,不然,我可能因为你而身心疲乏,忘了给解药。”

    一句话就将清秋泼了冷水,赶忙收起爪牙,换上虚伪的笑容。嘘寒问暖,锤肩捏腿,甚是殷勤,

    清秋也毫不在乎自己假的要命,扯着嘴角笑:“公子啊,我们这是要去哪?”

    “回东陆。”

    东陆,皇城?清秋知道是自己还债的时候到了,突然埋首哭了起来:“别呀公子,花满楼刚刚起步,我才赚了几天钱财,这一走,不就全都没了么?”

    公子嫌弃她不知好歹,还哭的丑,一把将人拉开,咦……竟然敢弄脏他的衣袍?贵手抓着人迅速往旁边一丢:“哭什么?你不是交代老鸨那钱财的去向了?”

    闻言,清秋顿了顿,哦,好像是的,不过这么一说,大抵是公子帮她去确认过了。没理睬这货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清秋抬头,那掩面的白纱哪有被泪沾湿的痕迹:“那就好!幸亏我提前画了后面几个季度的主题,花满楼应该还能撑几年!哈,我的小钱钱!”

    掩饰不安的乱笑一通,清秋无视公子被骗后的阴郁脸色,又问落香的下落,问问自己的衣裳有没有戴上云云。几乎要将身边琐事尽数询问一边,企图烦死这皇帝。

    随着她哗啦啦一顿胡言,皇帝已经递来死亡目光,甚是想要询问她哪来如此之多没完没了的事情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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