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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心牵系

    直到少年墨眸微动,启唇唤了她名,清秋这才清醒。

    “夏至……”

    眼前人,心上人,无论何时见他,永远那样温润如玉,洁白无瑕。无论何时见他,只一眼就能心动。

    “……”不顾一切的向眼前人猛地扑去,抱个满怀,这温度,这气息,是她日日夜夜不敢多想却时时刻刻萦绕于心的临阳昇!是他!终于,她不用做那个什么清秋,而是原原本本的夏至!

    确认了实感,这不是做梦,夏至埋在怀里,不断地喊他,一遍又一遍:“临冬哥哥!”“临冬哥哥!”“临冬哥哥!”

    “是我。”他缓缓抱紧,轻抚长发,一遍遍回答,不知疲倦。

    月光下红线缠枝叶,白衣如谪仙的两人甚是天作之合,却不知欲上前去假扮月老的某人握紧拳头,愤然离去。

    越是夜深人静,深埋心底的情绪就越是蠢蠢欲动,最是脆弱敏感,难以自制。

    不知不觉静默相拥许久,分开时也依依不舍,缓缓而行。

    退出那怀抱,夏至看着那双澄澈墨眸,她真的好喜欢临阳昇,但临阳昇木讷迟钝,不善言辞,可他也不善说谎,他的眼睛最是清澈,情绪波动都会不自主流露出来,毫不掩饰,所以,夏至喜欢望着那双眼睛说话。

    “何时与月老有了联系呀,临阳昇。”

    刚刚拥抱许久,临阳昇的脸都没有红,可这一问,他没有作声,却红透了耳垂,见状,夏至扬起嘴角,抬手掐红那白净脸蛋,故意大声道:“真的是‘明示’啊,我懂了,谢谢月老仙人!”

    究竟是什么意思,两人心知肚明,相视而笑。

    闲适的站着看着一会儿,夏至回归正题:“你怎么来了?”

    “我在寻你,追着玄明珠跟了三日。”

    三日,赶路回京三日,他也跟了三日。就这么一句话,心弦一下子被拨动,久久震荡不止。

    夏至张了张嘴,硬是逼自己缓过神,须臾才开口:“寻我何事?怎么不是想我念我而来?”

    临阳昇欲语,看见一抹红绸在夏至发后扬起,终于十分羞耻道:“大抵是月老牵线……教我寻你。”

    “!”夏至噗嗤笑出,心满意足了,献宝似的展开手:“这是刚刚许愿求得的,可为什么上头无字?”

    闻言,临阳昇接过签牌,对着月光看了一会儿,再低头时已是一脸了然:“你拿着另一端。”

    两人各自握着签牌一端,些许用力,“咔”的轻轻一声,签牌分成两半,一尺长线从中端落下。临阳昇顺手接下那红线,在夏至惊讶的目光中,将红线在两人腕上分别绕两绕。红线系上,临阳昇抬了抬左手,牵拉一下,这才开口:“夏至,夏至。”

    “(⊙o⊙)…这,这也太厉害了吧?”

    一顿神操作看得夏至目瞪口呆,扯扯红线,确认事实,一副发现新大陆的表情:“你怎知这机关?”

    “咳咳,”临阳昇放下手,视线飘忽:“这缙云城的月老庙闻名久矣,小时娘亲与我来过。咳,你且抬手。”

    夏至乖巧抬了手,临阳昇也伸手,系了红线的双手相贴,十指紧扣,霎时一点红光从掌间浮现沿着红线从手腕划向对方那头,而红线也随光消散。

    见状,临阳昇自信的笑笑:“果然如此。”

    上一秒夏至还因为他主动十指紧扣而紧张的呼吸急促,心脏狂跳,下一秒就看呆了,发现红线消散,桃花眼眸吓出泪光:“什么什么什么?我们的红线!”

    临阳昇温声安抚,却不见效果,只得松开的手又握紧:“你看。”

    红线又神奇的出现了,抬抬手,那被牵系的感觉也还在,夏至这才静下,嘴巴扁扁,委屈巴巴看他。

    民有传言,缙云月老庙十分灵验,香火旺盛,红绸挂枝头,签文定姻缘,更甚可求得这“两心牵系”。这红线从天而降,寓意天赐姻缘。无人知晓究竟如何取得,谁人献下,但此非普通丝线,其用有三。

    一判,两心相通,二证,分则隐,近则现,失则断,三警,心有所属,则不招他人。

    经过临阳昇的简略介绍,夏至明了,不禁叹其间奥妙非凡:“月老牵线,果真名不虚传。”

    松手、握紧、松手、握紧,来来回回验证,夏至玩的不亦乐乎。

    忽而发现手上还拿着半截签牌,仔细看了,上头还是一片空白。按理来说,这红线一出,签牌上应该显签文,可为何谈论许久,不见一丝动静?

    临阳昇不语,深思一番,轻轻给她个爆栗,笑她心急不矜持,这月老管理天下姻缘,哪里来的及给她这大半夜不睡的夜猫儿写签文,大抵是需要些时限才会显示。

    这么说来,夏至便是信了,将两半签牌收好。

    一时静下,临阳昇望她许久,欲言又止。

    夏至也望他,想到什么,神秘兮兮凑近:“你可知为何我日日以纱遮面么?”

    临阳昇摇头,夏至退开一步,兀自转了个圈:“因为,我只想让你看我。”

    轻轻一扯,面纱飘然落下,她笑眼明眸,宛若九天仙子。

    夏至是美的,现代所有接触过她的人都这样说,可再美再好,在喜欢的人面前,或多或少会有些胆怯。刚刚那句话有些自恋意味,夏至说完就红了脸,咬了咬唇,还是抬起脸,问:“好看么?”

    在花满楼里,夏至不仅仅忙碌于主题设定,醉心营业赚钱,她还狂补功课,学了些装饰。她想着,再见面时,定要惊艳,但又不喜画的浓厚妖艳,故此在颊边添了两瓣桃花。

    “好看。”

    临阳昇定定道,不由自主的补充,是见过,最好看的。

    那一瞬间,美若天仙,举手投足,皆是风采,真真触动人心。临阳昇十分骄傲,那是他心悦的人,笑得那样美好。

    “咳咳。”

    虽然再见临阳昇已经出乎意料的做了比之前多得多的举动,但夏至还是觉得难得,心里喜悦。

    开心归开心,临阳昇已经看了她许久,眼眸里的话语满得都快溢出来,夏至终于问他是不是要走。

    临阳昇慎重点了点头:“荀山……出了点事,我必须去处理,需要不少时日。”

    “与皇,”夏至不准备瞒他什么,想了想还是问出口:“与皇族无关是么?”

    虽有些疑惑,临阳昇还是回答:“无关。”

    “那你们,”

    “柒王爷幼时拜入荀山修习过,故有交情,我托他照顾你。”似乎知道夏至想问什么,临阳昇干脆告知,忽而想到自己就这么自顾自作了主意,似乎太过不妥。懊恼自己太过鲁莽,临阳昇皱眉:“我,自作主张……你若不愿,”

    “无妨,”夏至赶忙说,明明荀山有事,临阳昇还想着自己的去处,她怎会责难?伸手抚平那眉,夏至勾唇:“莫要挂心我,我这样聪明伶俐,可爱动人,武艺高强,谁人能欺负的了?”

    故意语调怪异,惹得临阳昇也笑了,可说到“武艺高强”他倒是真的担忧:“之前教你的都学哪里去了?那吴运你竟躲不开。”

    闻言夏至嘟了嘟嘴,一脸委屈,小声叨了一句“那不是死缠烂打嘛”。声音虽小,还是被听见,于是迎来一个爆栗。

    临阳昇对武严谨,说夏至学艺不精不扎实,夏至不听他的,心里念叨,若是我死缠烂打,你也是躲不开的!想到什么,夏至要他小心谨慎。思来想去,终于开口:“你那位师兄……有点奇怪。那日他走后,我便觉得突然没了力气,也不知究竟为何。”

    夏至不喜欢打小报告,但她更不想见到心意相通的人说话做事还要遮遮掩掩,瞒来瞒去,结果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事情,非要弄个曲折误会,叫人心烦。

    “或许有所误会?林佼师兄生性冷淡,不喜言语。”

    临阳昇试图解释,夏至便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道她或许多心。

    见状,临阳昇摸她的头安抚,要她照顾好自己,必要时用那软剑防身。

    夏至伸手,抚平那眉,望进眼眸,一字一句道:“此去珍重,各自安好。君心我心,不负相思。”

    临阳昇应下,夏至重新戴好面纱,静静看他。满目柔情,相望无语。相处的分秒皆是长年,可多待片刻分别越是难舍,再深深看去一眼,临阳昇打破沉寂:“我走了。”转身,干脆利落,抬步,手腕牵动,停了下来。

    “临冬哥哥。”

    临阳昇回眸:“我在。”

    夏至待他应了,浅笑:“看,有青鸟。”

    凑近,踮起脚,隔着面纱,落下一吻。蜻蜓点水般的轻吻,趁着临阳昇晃神之际,夏至松了手,跑开:“呐,这次到你看我的背影咯!”

    “……夏至,等我。”看着夏至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临阳昇笑了笑,施展轻功离去。

    却不知月老庙外,夏至倚柱而望,眼见他离去,这才转身回去。步入客栈,她又是那神秘不知面容的清秋了。

    开开心心上楼回房,清秋关上门,摸出玄明珠点灯,却被忽而一个力道掐住脖颈,身子猛地压在桌上,珠子顺势滚落,闪了几下熄灭。

    “你还知道回来?”

    满含怒气的一声,脖颈上的力度加大,掐的清秋甚疼,只能发出一点破碎音节:“你,你,”

    “呵,怕吗?现在知道怕了?”

    屋子里一片漆黑,有微弱的月光从窗透来,仅能伸手见个五指,可那距离太近,即使不看也能感受到公子恶狠狠的目光。

    “放,放手。”呼吸不畅,清秋根本无法思考,只能挣扎求生。勉强说了两个字,清秋翻了翻白眼,感觉自己马上可以去见月老了

    。

    “哼。”

    公子狠狠甩开手,清秋被甩在一边,幸好顺手抓了一半桌沿,倒是没有摔个彻底。脖颈一松,连忙大口呼吸,扶着自己宝贵又纤细,差点断了的脖子大咳。

    “濒死的感觉如何?你喜不喜欢?”

    喘着气,清秋心中不满,这货平日里虽然偶尔戏谑胡来,但还较于温和,几日相处打闹,她近乎忘了对方是个君王。这一番看来,虽不知他气些什么,也看不清那神情,但这掐脖子掐的十分有力,恶狠狠的问话,炙热的视线,无一不彰显他是真的恼火了。可清秋也说了,不知他气些什么,就这般待人,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终于,清秋勉为其难的回答:“感觉如何,不如你也试试?”

    “发什么疯……”

    听见清秋小声逼逼,公子上前,两手抓住清秋的手,禁锢在身前:“发疯?我是疯了才去管你!私自出行好玩吗?夜会情郎?你倒是痴情切意!”

    “你,你有话好好说行吗?”

    清秋惊魂未定,又被这压迫的姿势吓到,连忙挣扎,却力不及人,怎么也推不开。听到最后那咬牙切齿的一个“痴情切意”,不禁愣了愣:“你看见了?”

    夜深人静私会,好个郎情妾意,真是不知廉耻!虽回了客栈可两人拥抱的画面还在脑海,公子也不知怒意从何而起,也不知为何就走走停停,在清秋房中静坐,越坐越想越生气。准备抓了人,一顿质问,让她学会收敛,别恃宠而骄。虽然挺喜欢看清秋那副为所欲为,嘚瑟的小模样,可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随心所欲做任何事,尤其不能一声不吭走掉,更何况是为了见别的男人!

    “我还看见你们相拥!”

    公子声音骤大,清秋也毫不客气的反问回去:“又如何?”最烦被人吼!清秋还气不过,故作神秘,在那耳边吹了口气:“那你可看见,我吻了他?”

    “你是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声落,公子将两手抓在一边,猛地一手将人拦腰抱起。

    “怎么不知道?”

    逆反心理一上来,清秋还要反驳,可察觉自己的屁股落在软软的床上,这才知道翻了车:“你放开我,你要干嘛!”

    别别别,清秋是受不了委屈,定要及时报复回去,可好好说话不行么?在软绵绵的床上吵架打闹似乎不大合适啊这!看这货直接动手,绝对是特别生气,清秋很担心自己打不过呀!

    “你你你,你冷静一点!”清秋害怕的一句话说不完整。

    “你先惹我的,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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