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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小兽

    说完,公子欺身而上,低头用力亲吻,仿佛誓要抹去他人的痕迹。

    洁白的面纱被扯去丢开,飘然落下,覆盖在那玄明珠上,珠子,闪了一闪。

    “唔!不要,不”清秋喘不过气,推不开人,仍是奋力挣扎。

    “碍事!”

    只见公子一手抓握住挣扎的两只纤细手腕,一把碰了清秋的衣裙,几下用力,扯开衣襟。清秋的皮肤白皙柔嫩,稍微一用力就会泛红,那被掐的紫红的脖颈,此时被失了智的人细细吻着。

    夜越是深沉,深埋心底的情感便越是蓄势待发,难以自控。

    “清秋……清秋。”他一边吻着,一边急急唤着。

    腰腿压的不紧,要趁机抬腿去踹,却感到冰凉的空气,待那冰凉被烫的吓人的手心握住,清秋更是心里一凉,害怕极了,拼了命的挣扎推打。

    “放开我,不,不要!”又是乞求,又是狠骂,可公子此刻是犹如猛兽般冲动,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

    挣扎、摩挲,任何一处的皮肤都痛得发红,左腕上那看不见的红线更是灼烧发烫。清秋机械般重复着抗拒的动作和言语,心下一片冰凉,难道……真的要?

    似是感受身下的人极度恐惧,公子又吻了吻那额头,轻声安抚:“别怕,我轻点。”一句“别怕”叫人更加恐慌,他半抬了身子,去解自己的衣裳。

    束缚松了些许,清秋不敢放弃这个机会,运用加上蛮力就是狠狠一踹,将人踹下床去。扯了锦被遮住自己,大声厉问叫他清醒:“你吃错药了,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干什么?我的事与你何干!怕不是喜欢上本姑娘了?堂堂皇帝吃个民间女子的醋吗?!”

    一连串问话,一个接着一个砸出去,清秋大气不喘一口,生怕说慢了这货还不清醒。

    公子坐在冰凉地上,薄衫凌乱,神情迷茫,几分落魄。他正是动情,倒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滚下去的。

    听这么几句厉声质问,公子自己也呆住。堂堂一个南洲国主,因一个女子动情失态,被人知晓有心利用,不知得生起怎样的事端。

    公子望着清秋的方向,隐约能看见,床上的人裹着被子,抱成一团,十分害怕。

    他扯了扯嘴角:“喜欢?想多了。不过是怒自己的东西被人窥伺而已。”

    “谁是你的东西!”

    “你啊,我的奴才。”

    公子笑笑,站起身拍拍衣裳的灰,丢了一句话,甩门而去:“不日到达东陆城,你好好享受这最后几日安闲吧。”

    好在这摔门的力度够大,这门板被摔的“哐啷”响,来来回回震荡,最后倒是缓缓合上了去。

    凌乱床褥,清秋团在锦被之中,呆坐着,被中环抱自己的手,暗自握紧,用力掐捏,又渐渐无力松开。

    她有些彷徨,陷入深思,想着想着,忽而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不知道自己做了规划,独自寻法是不是对的,还是说这最后二十几日,应该留在临阳昇的身边,寸步不离?忽而觉得自己不洁,无论过程如何,她终是为达目的费尽心机,甚至可能不择手段,这样的夏至,配得上临冬么?

    公子恼火至此,这般失控她是没有料到,也不知道该是验证了激将法对公子管用,还是平日自己故意诱惑有点成效,但这好歹证明自己的计划是有希望的。只是,要利用就要承担后果,清秋很是担心若后果是刚刚那般,再多来几次她是真的承受不住的……

    像是感应到主人心绪不宁,地上的一点光亮,好半晌,清秋才发现:“玄明珠。”

    珠子自个儿滚了滚,从那面纱中露出来,越发亮堂。清秋又唤了一声,它更为兴奋,在地上滚来滚去,不知在比划什么。

    清秋仔细看去,也不知是字迹太丑还是字体自己根本不认识,纵使玄明珠来来回回好几次,她仍是摇头。

    “要不,你写快一点?我实在看不清你写了啥。”

    说完,故意放慢速度的玄明珠顿了顿,晦暗下去,清秋知道自己为难孩子了,也跟着皱了皱眉,完了,南孚电池要用完了是么?

    下一秒玄明珠又猛地亮起,飞快在地上比划。

    “有……我……”这速度一快,笔画尚有余光,隐隐约约连成字来,清秋看着它写,念出声来:“在……莫……怕。”

    “有我在,莫怕?”自个儿重复一次,玄明珠确认的闪了闪,清秋又惊又喜:“临冬哥哥,是你么?”

    话语刚落,玄明珠停在原地,光芒骤减,不知是信号不好没反应过来还是其他。

    似乎懂了什么,清秋还是浅笑,心里暖呼呼的:“谢谢呀,宝贝珠子!”

    闻言,玄明珠闪闪发光,尤其是听到后几个字,亮的更欢,似要将这一整层楼房都照个通明。

    清秋赶忙轻呼,让它淡定。

    不知是发光过盛还是其他,这珠子暗淡下来,为何看了让人觉得小了几分,清秋有些担忧,又谢了谢,将珠子拾起藏好。

    劫后余生,玄珠明语,清秋晃神须臾,忽而发现一个问题:等等,她什么时候,把自己卖了的?

    这么一折腾,清秋躺倒在床,很快呼呼睡去。

    枕下的玄明珠又滚了起来,在她侧脸、脖颈、肩膀,轻蹭摇晃,白光柔和闪烁,无尽温柔,一下下安抚。待人睡熟,安抚的动作放缓,白光缠绵延续,晶莹珠中一道朱红咒文越发清晰耀眼。

    又是那个梦,山间丛林,小兽耳朵被咬去小半,渗着血,眼睛滚圆,幽蓝到发黑,却眨也不眨,警惕的盯着前方。

    三五只狼狐崽子龇牙咧嘴,扑腾撕咬,要薅秃它的皮毛。

    这种侮辱欺负的画面,清秋看得心疼,更何况,那是曾经的自己啊!

    二话不说,清秋顾不得这是梦,直接上前抱起小兽,恶狠狠的赶走崽子们:“不可欺弱,还不退下!”

    地上的狐狸、小狼见状,毫不示弱,目露凶光,发怒的哼声从尖厉齿间散出。

    突如其来的身子一轻,被人揽入怀抱,小兽懵逼一瞬,反应过来,回头一口,先下口为强。

    “唔!”这一口咬的可是毫不客气,一下子皮肉绽开,流了鲜血。清秋痛呼,没有撒手,反而将小兽抱得更紧。

    见下面几只小狼狐狸凶神恶煞,爪子在地上扒拉,蠢蠢欲动就要扑上进攻,清秋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随手朝兽群一甩,甚有气势:“还,还不速速离去!”

    话音刚落,指尖划过的地方火光乍现,猛的形成一道弧形烈焰,熊熊燃烧,小狼狐狸又惊又怕,爪子被烫去几处皮毛,只得退去。

    天,她这么厉害的么?

    清秋愣了愣神,不得不惊叹果真是梦,不仅可以切换视角,还能随心所欲,如此想来,也的确合理。想罢,清秋赶忙挥手熄灭那火焰,这放火烧山的事她可干不出来。

    火苗儿很快就熄去,眼前丛草除了留下一道朱红灼烧印记,竟没有一丝烟火焦灼,只是枝叶短了少了,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再一手抱着小兽,另一手在跟前勾指绕上两绕,净身术法一施展,小兽整只焕然一新,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一切惊喜了清秋,也看在小兽眼里,滚烫的鲜血还在尖齿间流淌,小小一个口子,怎么半晌不凝血,小兽眯了眯眼,轻轻往伤口舔了舔。

    伤口被温热的舌头覆盖,舔舐起来痒痒的,有股奇异的感觉。

    清秋抬手,歪头,看这只小兽趴在自己的臂弯上,温柔的舔着伤口,残破的三角耳朵微微耷拉,长长的,像两只小辫,甚是可爱。

    本想夸它知恩图报,但反应过来这伤口是怎么造成的,清秋的慈母笑即刻消失。

    她揪着狐狸的后颈肉,将其提溜起来,小兽脱离怀抱,大眼还迷蒙着就被悬在半空中,应激的四爪乱抓一番扑腾,待些许适应,终于停了动作,直挺挺的吊在半空,大尾巴垂下,耳朵耷拉成了飞机耳。

    这无可奈何,不再挣扎,任人鱼肉的模样,太可爱了吧!!!

    清秋压抑心中那喊的“我可以!”,抬手,毫不客气的往小兽耳朵边边弹了一弹——再可爱,也要好好教育一番,更别说这小兽就是她自己,客气什么?

    略微秃毛的耳朵甚是柔软的抖了两抖,小兽不满的挣扎,被狠狠的挼乱毛发,四爪修长却长不过清秋,怎么也触碰不到,于是飞机耳更平了。

    哎哟喂,这委屈巴巴的小模样,真是,的确让人看得铁心都能融化。

    清秋一边将小兽挼的乖顺,任人摆布,一边耳提命面,好好说教一番:“你这孩子,怎么可以动不动乱咬人呢?这样很危险的,如果刚刚痛得我一甩,你不就被狠狠摔在地上了吗?如果力度大一点,我告诉你,摔得那叫一个粉碎,一个血肉模糊……”

    待小兽生无可恋的不作反抗,这才重新把它抱在怀里,顺顺毛:“……所以不能随便咬人,知道了吗?”

    不见小兽反应,清秋轻拍那脑袋,重复问了:“知道了吗?你个小狐狸。”

    小兽毫无生气的朝她蹭了蹭,可听见后半句,不知为何,脊背拱了起来,就着蹭的地方狠狠就要张口。

    清秋一直看它,及时反应过来,张手抓着那刚刚张开的长嘴就是一握:“干嘛干嘛干嘛?刚说不能随便咬人的!”

    小兽咬人不成,四爪狂蹬,直扑腾,清秋实在抱不住,这熊孩子终于挣扎开,一跃而下,稳稳落地。

    清秋仔细看它,怎么还有点小脾气?可她怎么就惹恼这小孩了?

    一时不解,清秋凝神端详,却发现了之前忽略的细节——这小兽,通体白毛,大抵是还幼小,头型圆滚滚,较身体显得偏大,耳朵圆长,末梢一点尖,四爪小巧,与那几乎是身体一半长的尾巴一对比,根本可以说是一小撮。说是狐狸模样,总体来说却是更加纤长,尤其耳朵长的与垂耳兔可以相提并论。

    这一打量,清秋察觉了小兽不满的缘由,试探性的开口:“难道,你不是狐狸?”

    又大又圆的眼珠望过来,小兽终于正眼瞧她了,赞同的抬抬头。

    再看一看,脊背那块不平整,皮肉结痂,长了两撮短毛,比较一□□型,估摸此刻应该是上次见到再后一些的时间。一想到这是前世的自己,清秋更为嫌弃,不禁嘀咕:“宝贝儿,你怎么越长脑袋越大?太奇葩了吧?”

    话语刚落,小兽敏感的察觉语气不佳,前爪伸直,又要进攻。

    清秋见状,一边心想着这孩子脾气是真的大,一点儿都说不得,一边斗胆伸手顺毛:“别生气别生气,那你是什么?我该叫你什么呢?”

    清秋认了错,好言好语,撸毛的动作柔和,小兽安抚下来,就地圈了身子躺下。伸伸懒腰,继续躺着,大尾巴甩来甩去,好是悠闲。

    不是狐狸?那是什么?冥思苦想,清秋实在想不到她前世究竟是什么玩意儿。那她又该如何称呼这小兽呢?

    试探性的唤了一声小白?白哥?不出意料的被一尾巴打开撸毛的手。

    清秋继续思量:“白白?”

    好吧,小兽这尾巴打的,似乎是想让自己“拜拜了您嘞”。

    几经深思,脑海浮现一个名字,清秋立即叫出来:“瑞瑞?”

    “!”白哥的大尾巴一顿,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愣愣望她。

    清秋浅笑,慈母一般看她:“瑞瑞,瑞瑞?叫你瑞瑞好不好?”

    望她许久,瑞瑞猛地起身,在清秋的脚腕走来走去,来来回回,大尾巴扫了又扫,痒痒的。纤细小巧的爪子抬起,要抓要爬,搭上来又放下去,竟有几分不知所措的意味。瑞瑞在腿脚间蹭来蹭去,鼻音轻轻“呜”一声,真是动人。

    想到上一个梦中的场景,这名字的意味,清秋心中五味陈杂,亲昵的一直唤它,蹲下身子。

    瑞瑞在她袖间穿来穿去,嗅一嗅,凑近,从地上跳进怀抱,大脑袋在臂弯间用力摩挲蹭压。

    清秋心里乐开了花,和它亲密玩笑打闹,抬手揉乱毛发,无意中触摸到一手温热。定睛一看,竟然是瑞瑞热情湿吻流下的口水,不知该喜该怒,清秋笑着,不动声色将那手放在白毛上,擦净后挪了位置,手摸到那被咬去尾端,还有两口牙印的左耳,疼惜的摸了摸。

    年幼遭难,痛失亲友,流离失所,虎落平阳…那个梦太过残忍,这般苦痛的童年,将来究竟如何,她想都不敢想。但仿佛潜意识里,她什么都知道,她能感受到撕心裂肺的哭喊、无能为力的痛苦、万念俱灰的感觉……虽然这是梦,这只是梦,她也想要尽力救一救这孩子。

    清秋将下巴抵在毛茸茸的怀里,蹭来蹭去,轻声道:瑞瑞啊……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有我保护你,好不好?我来保护你,绝不让人再伤害你。我要许你清风月明,一世安宁。我要你,星辰大海,永远那般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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