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呸!红颜多薄命?[快穿] > 成戈这把刀,终是铸好了。

成戈这把刀,终是铸好了。

    “奇袭?”

    营帐中,成戈与几名副将聚在一起商议接下来的战事布局,老将坐主位,成戈自己去到了末尾。

    当成戈提出趁夜色奇袭的想法,除了老将没有说话,其余几人皆是反对。

    “不行,太危险了,上一场战事我方损失惨重,如今守住城门,谨防胡人再出偏门左道的招数都来不及,还自己送上门去?”

    “成将……成戈,若是从前我肯定赞成主动出击,可是如今敌方情况不明,万一正做好了陷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

    “我也是这个想法,我觉得冒进不如慎重。”

    ……

    成戈默了一下,分析道:“奇袭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摆脱上一场战局所受到的掣肘。即便敌方还备有奇招,我们直捣黄龙提前化解,比正面应对胜算大得多。”

    “至于陷阱,”成戈想了一下,道,“可以分两队奇袭,一对在前,主进攻,一对在后,主策应。”

    成戈的刀搁在案前,周身血迹斑斑,他没擦它。

    他望着那片血色,平静中冒出狠厉:“半个时辰给你们再考虑考虑,半个时辰之后我会带一个小队从营后方出去。”

    成戈冷漠地环视了一圈,神情有些说不出的阴沉:“如果你们因我不再是将军而阻止士兵随我一起,我便自己去。”

    成戈说完便独自离开。

    营帐内,众人都有些怔然。

    许久,有人开口叹道:“成戈是不是阵前杀红了眼,怎么感觉几天下来,变化那么大呢?”

    “你说得对,上过战场了就是不一样,整个人的狠劲儿一下子就出来了。不过,他本来也憋着气呢,朝敌军泄泄火,也没什么吧?”

    “我还是不同意奇袭,士兵刚经历一场大战,本就应该休生养息,他带人出去,出了事谁能负责?”

    ……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先争辩了起来。

    老将喝止了他们:“都先别吵了,先仔细想想看,奇袭究竟可行性高不高。成戈的模样你们也瞧见了,他是一定要去的,所以现在别吵些没用的了。”

    成戈的营帐内,他一个人坐在桌前,研究地图,推演战况。

    半个时辰过去,成戈收起地图,起身出门前,从桌案下取出了一卷明黄之物。

    这是京中送来的贬斥的圣旨,也是他日夜无法安寝的根源,成戈走到照明的火把前,取下火把,点燃圣旨。

    火光很快大盛,圣旨发出焦臭的气味,零星的火星蹦到成戈的铠甲上,留下几枚小小的黑点。

    成戈集结士兵,挑选今日跟对他出营奇袭的人选。

    老将带着几名副将走出来,他们经过一番慎重的深思熟虑,无人真正能说出奇袭成功与失败的几率哪一种更高。

    既如此,便没有阻止的理由。况且,成戈是公认的将才,他也值得一次信任。

    老将立于军前,清楚地阐述了此次行动的危险性以及自愿原则:“愿意跟随成戈前去奇袭的士兵留下由成戈挑选,其余人可以回去了。”

    集结的士兵短暂地闹哄了一阵,却无一人离开。

    成戈默了一瞬,继续挑选。

    当晚,奇袭行动,成戈一人领阵进攻,老将带人随后策应。成戈杀在最前面,以雷霆之势破坏了胡人设下的阻拦,其后,士兵一拥而上,势如破竹。

    老将随后领兵包围,内外策应,将驻扎在几十里外的胡人营队全部击溃,大获全胜。

    “成将军!”不知何处,一声呼喊。

    “成将军!成将军!成将军!”军中士兵立即附和,所有人心悦诚服这位尚且少年的大将军。

    成戈高坐马背,扫视一圈,所到之处士兵接连噤声。此时此刻,他的身上属于大将的威仪已然成形:“大家辛苦了,今夜之功,人人有份!”

    骤然,又是一阵欢呼跃起:“成将军!成将军!成将军!”

    约莫三个多月后,郭云奇的加急书信到了郭云岫手里。

    信里,郭云奇详细描绘了边关战况,字里行间无不是对成戈的崇拜敬仰。

    放下信后,郭云岫轻轻笑了:“成了。”

    成戈这把刀,终是铸好了。

    阿越正在为她梳妆,闻言往信上瞥了几眼,不明所以:“娘娘,什么成了?是打胜仗了吗?”

    郭云岫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这时,有宫女走进来禀报,皇上今夜要来,郭云岫微微颔首,让人下去了。

    阿越瞥了一眼门外守着的宫女,有些忧心地小声道:“少爷的书信刚到,陛下就要过来,娘娘,您说这信会不会早被看过了啊?”

    当然被看过了,赵襄让郭云奇去边关的目的不就是这个。

    不过,郭云岫并不在意,她照了照上妆的眼尾,漫不经心道:“看过就看过吧。”

    夜色初至,赵襄便来了凤仪殿,与郭云岫一道用晚膳。

    自从封后以后,他来她这儿格外注意,每一次都没有服用过丹药,所以每一次身体也格外羸弱。

    郭云岫亲手为赵襄布了一碗汤:“温补的药膳,适合陛下养身体的,多吃一点。”

    赵襄接过汤碗,顺便拉着郭云岫的手,轻声问她近些日子都做了什么。

    郭云岫想了想,回道:“用了几道新鲜的吃食,试了上贡的蜀锦,庭前让人栽了一棵樱桃树,还关注了一下金科状元是谁。”

    赵襄笑了笑,有些促狭:“你还关心起文人墨客了?”

    郭云岫撑着下巴,懒懒散散道:“也不是我关注,她们下面的人老是说金科状元是个俊逸不凡的男子,我就产生了一些好奇。”

    赵襄追问:“如何?”

    郭云岫平平答道:“不过如此。”

    当夜,赵襄留宿,他要上早朝睡得早,连带着郭云岫也早早上床了。

    她睡不着,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帐钩上流苏样的丝绦,片刻,一双手搭上她的眼皮,触感微凉。

    赵襄哄道:“闭上眼睛,睡吧。”

    他有节奏地轻轻拍她的被面,郭云岫依言闭眼。

    半晌,赵襄的手停下来,就在郭云岫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的声音响起:“成戈打了胜仗。”

    郭云岫顿了一下,轻声回道:“我知道了。”

    赵襄睁开眼,看见她一双清明的眼睛,他笑了一下,却不似在笑:“才贬了他没多久,看来,又得因功进封了。”

    郭云岫眨了眨眼:“陛下若是不想封便不封,你是陛下,无人能左右你。”

    赵襄抚了一下她耳边的碎发,默了一刻,问:“皇后是怎么想的?”

    他这么问,又想得到什么答案?

    郭云岫微微挑眉,避重就轻:“臣妾想……陛下近日思虑加重,恐对龙体不利,臣妾十分忧心。”

    赵襄的身体每况愈下,虽然郭云岫没亲眼见到,但是他服用丹药的次数明显增多了,就连身体上都残留了丹药的气息。

    赵襄定定地看了她许久,再次轻拍起来:“睡吧。”

    又过了半个时辰,赵襄睡熟了,郭云岫轻轻起身,走出里间寝室,吩咐道:“叫热水,本宫要沐浴。”

    浴室内,郭云岫缓缓步入热气腾腾的浴池,阿越在给她擦背,问道:“娘娘怎么这会儿要沐浴?”

    郭云岫蹙了眉头:“陛下身上丹药的味道愈发重了,染到了我身上,我不舒服。”

    阿越顿了一下,瞅了一眼浴室门,附耳道:“娘娘,墨大人来了。”

    郭云岫勾起唇角:“他在哪儿?”

    阿越继续小声道:“如今就在凤仪殿我的房内藏着。”

    郭云岫撩起一捧水,看它们从指缝溜走,只余下一片艳红的花瓣在掌心,她偏了偏头,扔掉花瓣:“让他过来。”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浴室的屏风后面出现了一个人影,恭恭敬敬地请安:“见过皇后娘娘。”

    郭云岫瞥了屏风一眼,惫懒道:“我是应该叫你墨如辛,还是金科状元辛笙云。”

    “你这个新名字倒是有趣,为什么这么起?”

    自墨如辛离宫以后,郭云岫只联系过他一次,递了一张信纸,寥寥两字——科举。

    他真是了不起,不愧为太傅之子,一举夺魁。

    墨如辛似乎很是紧张,结结巴巴回道:“只是……随便取的。娘娘还是叫我墨如辛吧。”

    “嗯。”郭云岫轻飘飘应了,又问,“你深夜来找我何事?”

    墨如辛沉默半晌,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他无事。他只是……只是,想见到她,就如同现在这般,哪怕隔着屏风,闲聊两句话。

    墨如辛的怀里抱着一把伞,这是离宫前郭云岫赠予他的。

    离宫后,墨如辛过得并不如意,一下子放弃了活了那么多年的身份,他很是迷茫,不知前路应往何处去。

    恍如前生的回忆里,只有冷宫那一段,墨如辛常常拿出来回忆。那段时间里,他放弃了所有枷锁,没人知道他,无事烦扰他。

    在那处冷宫,墨如辛明明只见过郭云岫三次,他却觉得到处都是有关于她的回忆。

    离宫后,墨如辛靠着这段回忆活着,不知不觉把一个身影种进了自己心里。

    他不能告诉她为何来到了这里,他要如何告诉她——分开的日子里,他反复地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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