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

    出门便看到中年男子站着彼岸花魁身前,不,应该是彼岸小姐吧?男人的地中海格外显眼,他的眼神迷离,面颊粉红,嘴上不停输出着不雅的言语,张开双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已然是醉得不轻。

    彼岸花魁只是冷着眼看他,目光中尽是嫌弃之色,那个男人见此也不恼,傻笑着收回手,接着试图直接抱住她。

    只不过,他还未得逞我便上前挡住了他的手,那个男人看见近乎闪过来的我,眼底闪过一丝异色,脑中被打扰的愤怒占据了上风。

    “小兄弟,你干嘛呢,没看见哥我正要做好事吗?”

    一点没有自己错了的模样,反而怪罪起我?真是好笑。我没有离开,寸步不离护着彼岸小姐,他发觉我是来护着她的再次开口:

    “不是,哥们,这女人你要睡也要分个先来后到吧?”

    “……你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轻薄民女你真的不觉得自己错了吗?”

    “哎呦,我说啥呢,原来是来护着这个女人的,你不会不知道吧?这个女人,她曾经是个花魁!是千人枕万人睡的贱东西!”

    我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错,在这个乱世,不是谁都想失身的,大部分人都是为了活命,更有人是被强迫,这是这个世界的悲剧,而不是女人的错。

    有些男子甚至强了别家女子,空口无凭便说是人勾引他的,而人们总是向着男性,把女子踩在脚下,我知道,就像是女人生来便有罪,这是不对的。

    “所以呢?”

    看着我如此油盐不进,中年男人急了。

    “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也敢要,你不会是这贱人的情夫吧?再说,女人不就是用来睡的吗?还是说,你也想睡这个…”

    话还没说完,我就直接给他的肚子来了一击,男人捂着肚子在地上连连打滚,我一脚踩在他的身上,脚下却是像踩在软泥的感觉,我承认我的确很愤怒,但是我也并不能一剑杀了他。

    在男人惊恐的眼神下,我决定好好和他讲道理。

    “你的言论已经足够体现出你的无知了,女人就是用来睡的?原来你就是这样出生的吗,真是抱歉,真为你母亲的悲剧感到可悲。”

    “生在女人身下,可为何你的一言一行都在侮辱女性?还是说无知者无畏呢?”

    显然,他酒醒了不少,看着我开始求着饶命,我并没有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去和彼岸小姐道歉。”

    他急忙连连点头,我松开了对他的控制,任由他从地上爬起,他拍下身上的尘土,重新跪在彼岸花魁前边磕头边说“对不起!”

    “咚咚咚”的响声一次比一次响亮。

    我下意识咽口水,我让他道歉,不是这样道歉的…我也没让他跪下磕头吧?我反复回忆,确定没有这件事松了口气。

    “走吧,下次这样,我会直接砍下你的胳膊。”

    我示意着他离开,顺便恐吓下他,他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我,我能看出来他现在很恐惧我,接着他连滚带爬着逃离了这里。

    “没事吧?”

    我转过去察看彼岸小姐的状况,她的目光不像之前那样冰冷,反倒像是审视般,我竟然能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丝欣赏?她轻笑一声开口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想永生吗?”

    “什么?”

    看着她血红的眼睛,不安在心中蔓延,梦中的压抑感再次出现。我记得她之前的眼睛明明是黑色吧?看来这个村子并非孩童不对劲,所有人都不对劲。

    刚才那个男人…看上去与真人一模一样,可我踩在他身上却是如同踩着泥般,再到现在的…

    “那个,等下……”

    “小姐,抱歉,我现在有事,先离开一会,小姐请务必小心。”

    我尽量把自己假装有急事的模样,走向村子的出口,所幸她并未跟上。

    我从村口走出去,外边是森林与白雪,走了许久却还是回到原点。这次,我试图跑出去,却还是无济于事,无论如何还是会回到原地,就像是鬼打墙。

    确定了这件事,我回到了村子,这座村子便是“竹笼”吧。那么,大概是要找出我身后的“人”才能离开?

    再次回到那群孩子那里,他们依旧在玩笼目鸟,模样与昨日基本没变,唯一不同的是,那个蓝发孩子的目光不像昨日呆滞。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玩笼目鸟?”

    我拍了拍一个孩子的肩膀,那个孩子回过头,看见是我后眼中出现不解,然后乐呵呵地笑了出来“好呀好呀。”

    是一种我很久没见过属于天真快乐的笑脸。

    孩子让我坐到了中间,指着朋友的脸,开始向我介绍着他的朋友:勇梓,由美,赤井…直到了昨天那个蓝发男孩面前,我看见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难堪,摇摇脑袋像是在疑惑什么。

    “他…他好像叫俊太郎?”

    俊太郎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否认,这种反应却刺激了那个孩子,他突然发起了疯,抓住俊太朗的衣服袖子突然大叫起来:

    “你不是俊太郎!你是柘川!你不是他!”

    过了不一会,他自己瘫倒在地上,捂着脸开始抽泣起来,嘴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其他孩子走在他身边,拍拍他的后背开始安慰着他。

    这种场面令我摸不着头脑,明明昨天是俊太郎给我的提示,可如今,这场面却让人觉得是他出了问题?自相矛盾?

    “哥哥,我叫由美,俊太郎是我的弟弟,我还有一个弟弟,与他是双胞胎,只不过…一年前他就逝世了,而刚才那个孩子,是我弟弟曾经的好朋友,我弟弟逝世后他就有些精神失常。”

    之前的蓝发女孩再次来到我身边解释,她身上的薰衣草香不由让我联想到了梦境…现有的线索越来越混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努力压抑住心里的不对劲,点点头表示能理解。

    走一步看一步吧。

    过了一会,孩子的情绪稳定了,他擦去眼角的泪水,他低着头鼻子一抽一抽的,重新抬起头,对我露出了强撑着的笑容:“我们来玩笼目鸟吧!”

    我确认了站在我前面的是俊太郎后,一个孩子用白布条轻轻蒙住了我的眼睛,明明是那么薄的材质,可蒙上眼睛后,却只能看见洁白一片。

    “竹笼眼,竹笼眼。”

    他们一边唱着歌词,一边随着歌声绕圈,我只能凭着脚步声预测俊太郎在哪里,然后再通过他猜出此刻我面前的人是谁。

    “你身后的那个人是谁呢?”

    可现实还说比想象难上几分,他们唱了三遍,第一遍过后曲调明显在加快,第三遍甚至快到让我没法反应,唱完以后我已经无法分清俊太郎在哪里了。

    “俊太郎。”

    我拆下布条,闭着眼睛盲猜,转过身后,是赢了游戏而笑嘻嘻的由美。

    “哎呀,姐姐你猜错了,是我哦!由美!”

    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这群孩子眼睛里的死气,在玩游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由美鼓着掌示意着大家重新为我蒙上眼睛,也就是我没猜到身后的人是谁,就得一直当“鬼”

    一连好几回合,我都一次都未没猜对,这个游戏表面上挺简单,实际上他们唱完我便已经无法分清身后的那个人是谁了,只能靠盲猜,运气好说不定便会赢。

    我反应到可以通过由美身上的薰衣草香判断,这次闭眼前我先确认了由美的位置,再确定她身边的人。

    “竹笼眼,竹笼眼。”

    ………………

    “你身后的那个人是谁呢?”

    这次歌声停下,我已经知道了由美在我左边,那么我的身后是…

    “俊太郎。”

    戴下面罩后,果真是他,只不过他的目光冰冷,不停往我身上扫视着,由美过来拉住我一脸激动的模样:

    “姐姐,好厉害!这么快就猜到了,我们以前玩可是要十几个回合呢!”

    “是么…”

    我再次扫视着四周的孩子,他们的目光不再呆滞无神,个个洋溢着快乐的笑容,比起我刚来时更像是人类,这种状态只有玩笼目鸟的情况才有吗。

    “哎呀!姐姐,我们要去吃饭了!”

    “嗯…”

    他们说完便跑向了各家的房子,只留我一人在原地,这也恰好给了我观察这里的机会。

    不过,他们刚才…好像都在叫我“姐姐”?!他们怎么知道的?我的心不禁微微颤抖,我快速回想着刚才的一切,好像是从第一次玩笼目鸟后他们便这么喊了。

    我今天穿的衣服与之前一样,甚至连声音都是模仿着少年,是笼目鸟这个游戏的问题?!

    我平下心,蹲在地上观察起了他们留下的痕迹,这或许会是线索?

    果真,我发现了一根类似鸟的羽毛。

    羽毛是蓝色的带些绿,有些杂乱,似乎还微微闪着红色的光,上面沾染着暗红的血迹,已经干了,看上去很久之前沾上的,但是羽毛上没有一点尘土,像是最近留下的。

    我再次寻找,除了这个便再无留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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