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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车轮缓缓滚动(4)

    一年级的神明爱理、二年级的五条悟、夏油杰,三位特级,各有各的强者资本。

    天元大人指名让三位特级组队去完成一个非常重要的秘密任务,但是这份名单里,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名字。

    那就是我这个背景板。

    关于“天元大人”,她是个特殊的存在,拥有名为「不死」的术式。结界术的大成者天元的结界遍布国内主要地点,高专更是她所守护的关键咒术界中枢。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那位大人,各种信息也是从教习咒术知识的老师那里得知。只有咒术界的“上层”可以和她接触,这次的任务则是她亲自指名派下的。

    她的术式是「不死」,但并非“不老”,当身体老化到一定程度,术式就会开始改变□□,试图让其重组。这一过程并没有意识的存在,她会否进化成为脱离人类的存在,变成更高次元的东西都是未可知的。

    这种情况每五百年便会到来,为了咒术界的存续,需要她与相匹配的“星浆体”同化。这样就能够刷新□□的信息,让术式效果回到原点。

    所谓的“星浆体”,是与天元匹配的人类,似乎在其诞生之时便会被天元大人所察觉。她们从出生起就会受到咒术界的关注和重点培育,保证能够活到同化的那一天,完成她们的使命。

    夜蛾老师今天将任务告知我们的时候,爱理的心情非常差劲。当然,她掩饰的很好,只有我这个天天研究她微表情、记住每块面部肌肉活动规律和其代表含义的变态看出来了。

    来玩恋爱游戏放松心情的少女,少见的在游戏过程中显出了愁绪。

    联想到系统的话,我的心几乎坠到谷底。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确信,这是个非常特别的任务——主线剧情,甚至是一切缘起之刻,宿命的开端。

    系统劝我袖手旁观,爱理握拳下定决心,我都完全不明白这些具体代表着什么,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我也是笼中之鸟,盘中棋子。与主线相交之后同样沾满因果,成了画中一员?

    当然,也许我仍旧是查无此人的背景板,随时死在下一格的炮灰。如此那般的话,就可以放松心神,把一切都交给行走在洪流之头知晓未来的主角判断,我只要相信她就足够了。

    系统叫我这个不确定因素老实一些,是即将发生的什么事,被它判定为我会做出不利于它所期望的故事发展的行为?

    我充当着没人能看见的透明背景,兀自神游天外。五感被剥夺,整个人的存在都被否定的感觉很不好。我从未像那时一样感到如此孤寂,虽然早就做好了心里建设,知晓有人是俯瞰我们整个世界的神明,可……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自己坚持的生存之道很没有意义。因为是做术师,我的身体又天生脆弱,平日在竭尽全力保护自己各个身体配件。它却如此轻易地剥夺了我的视觉,如此轻易地让我又哑又瞎。

    我已经忍受坚持过无数次的痛楚,小心翼翼竭尽全力活着,于它而言一文不值。

    惶惶不安痛苦之时,它天真地告诉我:你这么认真啊?生死都只是一串代码。

    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小学时日日思考如何才能活下去的迷茫时光。那时我还控制不了自己的泪水,无法动摇那颗感知万物皆灰的心。

    父母在四岁时离开了,如今孕育我的世界也想把我抛下,它说:无人注视你,唯有因盗窃投来仁慈目光的神。如果不顺从祂,那就游出这片海,也许其他地方更欢迎你。

    当然不,我爱这里,所以我觉得这说辞也是剧本,只是为了顺理成章把我这个谬误驱逐出去。

    大反派夹着尾巴逃走了,世界安全了,皆大欢喜?

    人生真的有剧本吗?

    “那位星浆体少女的位置暴露了,目前盯上她性命的团伙大致有二——诅咒师集团「Q」和盘星教「魂与器之会」!”

    夜蛾老师的声音依旧在脑海里回响。对于星浆体,他用了“保护并抹消”的说辞,并没有顺着上头的意思对大家讲什么“为了咒术界”之类堂皇的话。

    他并不是完全顺应上层陈陈相因古旧一套的顽固派,会把思考角度放在星浆体这边。多倒霉的人,多荒唐的一件事,有人出生就是为了献祭,战战兢兢活十几年,懵懵懂懂就要去送死。

    既然提前泄露了信息,我们的任务便是将少女保护到两天后的满月之时,把她安全护送到高专的天元大人所在之处。

    爱理拉着不太在意这些情报的五条悟,给他科普了半天关于天元大人的有关信息。据她所言,盘星教是个非术师组成的“信仰天元大人”的宗教团体。

    为什么非术师能够知晓咒术界的事情?那是因为这是个自奈良时代就有的组织,当时天元随日本佛教传播的背景倡导术师道德基准,有了不少追随者。

    发展至今的盘星教只崇尚纯粹的天元大人,对于要和其同化的星浆体,他们认为那是混入的杂质,必须要阻止。

    至于诅咒师组织的意图就很简短明了了,想借天元大人进化失败暴走,趁机颠覆咒术界。

    爱理离开后,生得领域的效果消失,我这个人好像突然从透明状态解除封印了一般,被走在旁边的五条悟“唰”一下给拽了过去。

    “怎么了?”

    他冰凉的手指往我的领子里钻,按在颈动脉上:“活着呢吗?你倒是出声啊。”

    “悟,不要随便动手动脚的。”

    夏油杰隔开了他对我摸来摸去的手,眼神落在我身上,看表情似乎他也想说类似的话。

    我有点好笑地看着缩回手去就直接抱臂站着的五条悟,他一副“既然不让老子碰那就再也不会亲近了”的模样,一双灼人蓝瞳却依旧照着我。

    “我怎么不出声了,这不是在讲话?”

    夏油杰一看白发少年闹脾气了,凑近了抬手搭上我的肩膀,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一步,甚至面露愉快的笑容:“没关系,不用想太多,你希望怎么相处和社交都可以,以你的习惯来就好。”

    闹脾气的悟在绝对不理人的小游戏中获得了坚持三秒钟的最佳成绩,几乎立刻就化身橡皮糖强势归来,恨不得把整个人都粘在我身上。

    这么高这么大只就不要对小矮子表示小鸟依人了啊……

    “昨天那个混蛋任务,你怎么不和我们讲?还是灰原和杰说的,那可是等级误判!你想等我们回来又看见你半死不活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回想昨天险些发癫,甚至神志不清之时想过抱着二位嚎啕大哭,如今只觉黑历史……

    “没事,虽然已经解决,但最后七海他们来支援了。我本身的实力打特级也没问题,只是倒霉遇上了棘手的术式和不怎么好的人。”

    五条悟的下巴靠在我颈窝,脸颊相贴,翘起来的头发都压平了,有点太近……

    说话时埋怨的语气听得出潜台词是关切,墨镜后苍蓝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近在咫尺、被愁绪烦扰大脑迟钝的我。

    我突然就觉得压在心头关于系统和爱理的烦恼全都长出翅膀飞走了,飞到外太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瘦弱的肩膀抗起了它不可承受之重,除了五条悟完全趴下来的上半身还有夏油杰搭在这的手臂。松开握着线的手,氢气球就会飞走,朝着抓不住的高远天空前进,孤寂飘荡。可他们好像过分担忧,以至于要把它牢牢按在地面,留在掌心,留在视野之中。

    我很快忽略掉被包围着而有点喘不过气的困扰,再回想面对系统时的无力和最近的动摇,那些问题霎时间变得不重要了。我很能骗自己,硝子曾经告诉我,我活着是正确的,那只需要相信她,相信挚友们就好了。

    抬手摸了摸肩膀上的毛茸茸白色脑袋,又拍了拍杰的手背,怎么看都是我在反过来安慰他们俩:“我就是那种不残血不会玩的,半死不活已经常态了……”

    五条悟嘴快要撅到天上去,夏油杰也皱着眉想要教育一下我,不过最后在白发少年的话中翻篇揭过了:“算了,反正这次是和我们一起出任务。”

    是嘛,有难也同当了,横竖不过一个死,再不济杀人诛心生不如死。我是炮灰背景板,我有什么可怕的?

    没有存在感的人生就是坦坦荡荡,地狱难度打通关更有成就感,认真的人必须认真到底。

    ……

    四人接到任务就应该在短暂修整之后集合,一同前去报告中给出的目的地。

    然而默认战斗状态的我总是随身就带好所有重要物品,两个人嘀嘀咕咕片刻,直接把我往咒灵嘴巴里一塞原地出发。给爱理发去了让她悠闲摸鱼,我们拿下目标后发坐标另找地点集合的短讯。

    估计爱理是在准备对付这个任务的杀手锏,毕竟她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真正摸鱼的只有我吧?哪有躺在咒灵肚子里呆着就算帮忙的啊!

    我一冒出脑袋,夏油杰就会笑眯眯地把我按回去,花言巧语张口就来,哄得我那叫一个两眼转星不知今夕是何年。

    到确实只是在赶路,最后妥协的我安心躺回了这只青面獠牙的鬼脸咒灵的肚子里,打开手机再浏览一遍任务目标的信息。

    手中屏幕发散微弱的荧光,我察觉到自己的指尖在发抖,咽下喉间的动容,抿紧嘴唇。

    【星浆体:天内理子……

    星浆体看护人:黑井美里……】

    那笔浓墨重彩的“未完待续”,如今已被揭晓了后续答案,令我深刻地感觉到,命运的车轮正在缓缓滚动。

    那一日的画面重新浮现在脑海,穿着制服的天内理子尚是花季少女,那张笑靥纯真的青葱面庞在我的回忆里动了起来。

    “星浆体的孩子如果拒绝同化?”

    他们两个的声音依旧传入耳中。

    五条悟还是那个恣意的性子,不假思索答:“那就不同化了!”

    “呵呵,这样好吗?”

    “啊啊?”

    “说不定会和天元大人开战哦。”

    “没事,总会有办法的。”

    这句话,他在准备把我提回高专的那天也说过。好像面对任何会导致天塌地陷的麻烦事,他永远能这样风轻云淡、又带点不耐烦地回上一嘴“什么都没关系,总有办法的”。

    世界末日了也没必要写遗书吧?

    “你怕了?”

    我这一路最后从咒灵的嘴巴里探出头,就见那双苍天之瞳带着几分揶揄瞥向身侧的夏油杰。

    黑发少年注意到了安稳半分钟又钻出来的我,温暖的手掌放到了我的头上。

    他淡然笑道:“我们,是最强的。”

    我绷紧的嘴巴和脸上又不像哭也不像笑的神情一刹那就松开了,完全控制不住地露出笑容。有种肯定的想法——不管前面有什么等着,不管重来多少次,我还是会在这时候笑。

    中二病作祟,这时下定决心,哪怕这是flag,我也要把自己点着了,焚身的灯火让故事燃成热血少年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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