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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漾夏花之馨香(3)

    【2:08河源木先生!你们还没回来吗?宏安小姐一直拉着我电影,呆头鬼和傻瓜一家人玩过家家的脑瘫剧情已经看第十遍了!】

    【2:22河源木~先生~什么时候才能有信号回复我的消息……快要无聊致死!】

    【2:23早纪说给我买新裙子诶!!原谅她了!!】

    【2:50第十一遍了啊啊啊啊啊不可原谅——】

    【3:00河源木先生,不会任务失败了吧?你要葬在东京还是秋田的老家?】

    河源木俊一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紧跟着身边的两位人狠话不多的队友——自家老板手下的得力干将。生怕夜黑路窄,自己一不小心落在后面让山上的野狼叼去。

    他已经不再是矮胖身形,宅男身材。经过了蹲局子、被保释、面试新工作三番辗转,最后录用进入这企业文化和自己的爱好以及饭碗基本百分之八十重合的新公司之后,每天都在全国各地奔波劳碌,光速减脂。

    甚至因为跟着身前二位猛男的修习,他练就了一手还看得过去的本领,顺带有不俗的健身效果。

    昨天上街一边工作一边闲逛,停在巷口看街头表演的时候,站在他旁边的漂亮姐姐还主动跟他搭话。两人聊得不错,他是文雅的小说家,对方是本地图书馆的管理员。

    街头表演中场休息的时候她就准备离开了,但是勇敢的河源木俊一迈出了那一步!

    他成功要到了对方的社交账号!

    新人生堂堂启航!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魔怔中二病,他要成为一个靠谱的男人,让自己的形象高大起来,朝着幸福人生前进!

    [3:01呃……确实失败了,我从一开始就说有哪不对劲。看见上山路竟然那么规整的时候就很奇怪,这地方还有山民吗?前辈们说什么“没看见异常”,又安慰我什么怪事都可能发生,不用太在意。结果我们到了目的地,我都转几十圈了,要把巴掌拍烂了,诅咒也没出来。]

    【3:02耶——河源木先生没有死翘翘!】

    [3:02明摆着有人先来一步……我们的消息不是二手的,我看得是十八手的了吧?这种垃圾企业,但凡哪天有个竞争对手出现,就要倒闭了吧?真是受不了!]

    [3:02正津,这次任务失败,肯定会影响我晋升,你能不能帮我和宏安小姐说……]

    【3:03百分百会露馅啊,你这大叔是不是让突如其来的爱情给砸昏了头?】

    河源木俊一打个激灵,拍了拍额头。黑灯瞎火的,一行人才刚走出山区。夜色浓稠,在冷寂的孤月下行着的他颇有种刀尖舔血的心惊胆战,远处万家灯火与现在的他而言好似朦胧的海市蜃楼。

    [3:05你明天就去约那个朋友?]

    【3:05对啊,我都和葵酱说好啦,明天也是休息日~】

    [3:06术师没有固定休息日……]

    【3:06呜呜呜真名酱好可怜——不会的,我的运气一向非常好,真名酱绝对正好有空!】

    [3:07要不还是别把她牵扯进来吧,我们拿到高专的联系方式就行……咱们如果再失业了,找到新工作之前就得靠你的家底养我和我爹了……]

    【3:07呃呃呃呃河源木先生认了义妹不是要抚养义妹是要义妹抚养你吗!??】

    [3:07对不起……但是我们真的可能不止失业一个下场,你懂我的意思吧?]

    【3:12……】

    【3:12算啦,看我的吧!希望河源木先生不要死翘翘!】

    [3:14如果,我是说如果……要是我出什么意外了,可以的话,把我带回秋田吧。我爹肯定会回老家,他应该会顺便给你一些补偿,虽然我们老家也不剩什么值钱东西。]

    【3:14 OK~就交给无敌的律子吧,到时候你想要闪粉流沙的遗像吗?我手很巧哦~】

    [3:15……谢了,我只想你烧点恐怖游戏和漫画给我就行。]

    【3:15游戏光碟烧了不会爆炸吗!】

    ……

    我们以光速回到了早已订好的距离最近的酒店。

    这次没有订可以睡在和室的温馨民宿,酒店的标间也小的过分。不差钱的五条家主好像突然决定忍下人间疾苦,连家庭套房都没有选,三个人要寄在一个标间。

    我劝他多订一间房,五条悟以“铺张浪费”为由拒绝,说反正这两张床都很宽敞,让我选一个睡。如果我那十几年如一日的善心还在发作觉得不公平,那就睡一半再换到另一张床去,反正中间只隔一条窄过道。

    “……我是长翅膀的烙饼吗?烙着烙着还能腾空翻到隔壁锅里去?”

    他抱臂点头。

    穷鬼如我掂量了一下自己比脸干净的钱包,放弃了再花钱订房的想法。能省则省,只不过是暂时歇脚,同学有钱能帮扶也不代表人家愿意一直花。

    我充分发挥了主观能动性,在房间的墙角找了个完美的区域以泪水搭了个封闭透明盒。这一建筑杰作足矣承担我的重量,因为是特制流质外皮,所以防蚊防虫不妨碍透气,还非常柔软,躺起来像水床一样舒服。

    有超能力真是太棒了!这招在手,天南海北任我走,管你是野地还是桥洞,铺盖卷随身,荒野求生都能睡好觉。

    刚刚从盥洗室出来的夏油杰正梳着头发,被热风烘干的发梢还带着微灼的温度。甫一抬头,他就见着了屋子里那只四四方方的泪水火柴盒,手上的动作都停住了。

    “希,这是什么?”

    一起睡是不可能的,每次和硝子躺一张床,她晚上都不怎么能睡得着。毕竟我实在是太烦人了,一进入梦乡就开始翻来覆去烙饼。

    只能庆幸我并没有磨牙打呼说梦话等更严重的问题,但是因噩梦而身体幻痛蜷成一团开始流泪的行为经常性发作。永远把泪壶放在枕边,日常收集眼泪不费吹灰之力。

    硝子每次都不像我嘱咐的那样直接把我叫醒,实在很温柔。我也不清楚她用了什么妙招,总能驱走噩梦,让我重新安定下来沉眠。大概就像悉心的护工一样被我鼓捣醒了就会按下我的手脚,以热毛巾镇静,梦魇也就顿时消散了。

    我要是能活过四十岁那真是奇了怪,估计这种问题会越来越严重,最后要进入精神病院穿上拘束衣。

    “这个小盒就是我永远的家——咳,这是我的床,你看,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学会建这个。悟去多要一床被子了,等有了被子和枕头,在这睡就和在普通床铺没区别。”

    黑发少年眨了眨眼,他显然对于我变出来的铺盖卷感到惊讶。走进了上下打量,刚洗完澡的他身上带着沐浴液的香味,尽管是长衣长裤,宽松的夏日睡衣却很清凉。

    “如果应急需要的话,这一招很实用啊——不过,希不觉得空间太狭小了吗?”

    我摸了摸泪水床铺,屋子的空地有限,只能做成好比棺材的小盒:“总比睡地上好,虽然我也不是不能打地铺。”

    出门从来不花钱,永远蹭房间的我其实一开始就声明自己可以随便找个什么纸箱子睡的。但五条悟花钱很随便,把我顺便带上也没压力,一直以来我都享受着好兄弟的豪华待遇,出门打工等同于出门旅游。

    夏油杰猛拍自己的脑门,露出个古怪的神情。他眉毛欲皱又松,眼睛蓦然清澈得就像一汪泉。他又走两步,眼神看向床铺,我往旁边挪了挪,让他坐下。

    “希,你有想过一直保持现状吗?”

    他把梳子放到了我手里,无言的默契令我把它立在眼前看了一会儿,然后抬手去找他的头发。夏油杰坐在我旁边,体型差让我必须挺直腰板抬高手臂才能梳到他的发顶,于是少年偏过脑袋。

    “……我秉持着总有一天死于非命的准则,有钱也都花给奶奶了。享受现在和朋友一起的时光,虽然一直说着‘我来注视我自己’,但其实我没什么权利规划未来。”

    他的头发很柔软,发质好得出奇,乌黑的色泽在灯光下有层浅色的光晕。这根本不需要梳理,梳齿只是在其间滑落,带起香味,若有若无扑在鼻端。

    “很痛苦吗?”

    “一点也不,每天消灭咒灵比浑浑噩噩为生计挣扎好多了。当术师还有个为之奋斗的伟大目标,做到很多只有我可以办到的事情,这让没有存在感的我挺有成就感的。”周围都是同伴,一直以来找不到的认同感已经在高专生活的短短几个月里爆表了。

    他在听到我说“目标”的时候眼神动了动,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我放下了手,也许停止的动作有些突然,夏油杰撩起半遮面颊的黑发,略带疑惑地看过来。

    “杰的头发已经梳得很好了。”我把梳子往前递,很有“结束收工”的意思。

    夏油杰直起身,不再歪着脑袋偏过来。他的嘴角浮起一抹很淡的笑:“要这样说,本就不必梳。”

    我张了张嘴,盯着梳子一会儿,又看了看他,把要递过去的梳子又转回手心。可惜长得太矮,想再抬手继续也一点都不自然,只好捏在手里。

    “我一般,”很快我就憋出一句,“不会进行没有实际意义的梳头行为。”

    夏油杰无声地微笑,于是我开始梳自己的头发。我压根没有必要梳头,马上就睡觉了,整理发型多此一举。但我拿着梳子去扫开自己有些凌乱的缠结,他没有再讲话,只是听着梳齿扫过发丝的细微摩擦声。

    很快就梳好了,披肩的黑发重新变得顺直如瀑。梳齿上落着好几根掉下来的头发,我直感叹自己哪天真的会秃,手指把它们拂掉,将梳子递向了身边的夏油杰。

    他接了过去。

    五条悟抱着一床薄被踹开门进屋的时候,夏油杰正在帮我梳头。彼时情景有些许诡异,五条悟第一眼视线内出现了他走前还没有的全新建筑物,而我和夏油杰正并肩坐在这上头。一个人沉默地盯着地板,手臂拘谨地叠在大腿上,眼神十分认真地赏析自己掉了多少根头发;另一个拿着把小梳子,动作十分温柔地给对方梳着完全没必要继续梳的头发。

    于是被子直接兜头砸在了我的脸上。

    “你们中邪了!?这是什么诡异的仪式吗,刚刚那只咒灵还有后手?”

    五条悟一个箭步就滑铲到了我们身前,直接把被子当成炮弹发射了出去。混乱中我好像还挨了他一拳,很快就被他攥着肩膀疯狂前后摇晃。

    “没中邪,悟,你放心,没出事,呃呃呃……”

    我的脑浆都快让他给摇匀了,好在夏油杰很快挣脱出了兜头的被子,立刻帮忙钳制住了五条悟。他的发型全乱了,刚刚梳好的黑发被这一下蒙得凌乱,从他紧绷的表情看得出心情非常不佳,估计是刚才挨了五条悟好几拳。

    “没事,不用担心。这只是仅含有情绪价值的梳头行为而已,不是鬼上身了——就是我这头发掉得有点严重,好像不太适合这种场合……”

    白发少年鼻梁上的墨镜堪堪架住,敞露的双眸仿若雪夜银灯,只不过现在的表情颇有种夸张的震惊感。

    他简直要抓着我的肩膀把我整个人提起来了:“啊??”

    五条悟拿来的一床被子正无比凌乱地瘫在我和夏油杰的身上,现在有一半拖在了地面,让这诡谲的画面更添几分多余的凌乱。

    我扭头看向夏油杰,嘴角有些抽出地吐出一个问句:“我是不是要死于非命了?”

    夏油杰把手在耳边比做电话:“我会报警的,我会是第一目击者。”

    ……

    五条悟用术式砸坏了我的心血,然后脚一滑摔在地上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摔倒了好痛完全没有力气能不能让我把他扶到他的床上去。

    我站在那,居高临下了一会儿,最后伸手握住了他的指尖。令人十分怀疑的是是否有只白猫弹射起步顺着我的胳膊瞬间蹿上了肩膀并占据了后脖颈变成了猫围脖。五条悟无师自通了什么叫没有骨头的美女蛇,几乎粘在我身上一边大喊虚弱一边踉踉跄跄。

    啊?刚才和影子咒灵战斗的时候,受了暗伤了?

    把他扶到了床边,溜进被窝的五条悟不知用了什么妖法让我莫名其妙在床边绊了一跤,很有逻辑地栽在了被子上,非常合理地被仿佛是个黑洞的床铺给吸了进去。

    那双水亮的宝石蓝瞳狂眨,五条悟就在那里把浑身上下写满“无辜”“弱小”,那模样好像倒在床上等待临幸的妃子。

    这匪夷所思的画面让我陷入沉默,在关心他是不是战斗受了伤和摔一跤碰坏了头之间选择了坐起来。

    怎么大少爷性格的他现在开始变得这么圆滑了!一次次的任务让他接触社会多长了心眼?说不好听些,明明是视恶作剧和嘴臭别人为氧气的单纯直白boy,现在已经在朝着油嘴滑舌立体防御无懈可击的道路奔去了吗?

    我疯狂计算的大脑跳动过几个字符,好像这样也不失为一件好事,现代最强咒术师,全方位无死角的无敌——没有人可以拿捏、没有人可以猜透,他站在顶端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只会一扫而过。

    爱吗?爱他的人可太多了,也正因如此但没有人会停留,仿佛比别人多看了一眼都是件让人蒙羞的事情。

    什么叫风流倜傥,什么叫超脱世俗,什么叫天上的月亮看得见摸不着——小行星在地球坠毁级别的冲击,人们只想远远地看流星漂亮的尾巴,没人想站在大气摩擦过的灼热碎片底下。

    “悟,我晚上睡觉不老实,会一直翻身,恐怕会吵得你睡不着。”

    五条悟摘掉自己的墨镜,随手扔向床头柜。有着术式的辅助,墨镜就像自己瞬移到了柜面上。

    “老子本来就觉少。”

    骤然陷入漆黑的房间伴随着夏油杰的手按在灯门上的清脆声响,沉入寂静和黑暗。

    我的眼睛没有适应骤然无光的环境的那几秒,可以感觉到身侧的重量挪得离远了很多,他伸长胳膊,扯了扯我的衣角。

    夏油杰越过狭窄的过道,弯腰伸手按下了我的眼皮,被迫闭目之前的对视里,隐隐约约看得出他五官的轮廓。

    “没关系,下半夜可以来我这边睡,这样就不耽误事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顺势躺进了被窝,夏油杰把五条悟带回来的枕头也塞到我脑袋底下,再把多加的那床被子盖在我身上。

    朋友们对我真的很好。

    “晚安,快睡吧。”夏油杰再度伸手按下我的眼皮,力度很轻,即触即离。

    “……”

    我发现了一件事。

    五条悟不需要那么无敌,我们和他站在一起就够了。他可以有搞不定的东西,可以不用那么完美,他不需要无敌,哪怕只是战斗。没必要讲什么传统美德反派BOSS就要1v1,只要不是废物,那就大家一起上,在主角团这里,永远只有正义的围殴。假若是热血少年漫,那么总能殴赢,中途献祭几个工具队友保持一下质量守恒。

    ……我默默地在心中叹气,又把插到他身上的flag拔了下来。

    不想了。

    明明是我麻烦大家照顾,结果两人都贴心至极闭口不谈。

    我平躺着,尽量让自己规规矩矩,手放在体侧,就像棺材里的尸体。

    五条悟那只扯我衣角的手现在爬了上来,他的手指搭在我的颈间。我闭着眼的时候他好像也闭着,但是我睁开的时候总能看见黑暗中一对已经辨不清颜色的眼瞳。

    这是最后睡前的几分钟,我过不了一会儿就要沉眠,一头扎进噩梦了。

    “你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吗?”轻到只是气音的话是快要贴上的耳语。

    五条悟的突然搭话让我睁开了眼。创伤后应激?

    “……”

    我的确有反复重现创伤体验——哪怕只在睡梦时间。不过这并不耽误我白天日常生活,也只是脆弱神经的附加品罢了。第一次从廉直回来之后确实开始晕血了,至今也没怎么好,但实战证明我尚且能够克服。

    “是天与咒缚。”我简短回道,基本已经没有声响,只是唇语。

    看不见其他表情,平躺的我余光里只知道他眨了眨眼。

    轻到难以分辨内容的声音又响起:“做术师以后,更严重了?”

    身侧是沉甸甸的一个人的重量,暖烘烘的体温也传过来。同样的洗发露沐浴液香气笼罩着我,那一刻我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五条悟总是副不正经模样,好像每天都什么也不想,没有压力、没有牵绊。不存在普世的道德束缚,只有今天心情好和“我很强所以能做到如何”。

    可实际上,很多看似轻松的决定,都是在那执行的前一秒,在他的头脑中极其冷静、客观、有逻辑地走完了全部流程,最后干脆利落地敲定答案、立即执行。

    也许他其实是我们当中甚至比硝子还要冷酷和理智,最为克制人性的一个人。他认为术式不附加任何多余的东西,也没有确切的信条,不遵循任何所谓的规矩。从外在表现来看,糟糕的性格根本无法把温柔这个词语形容到他身上去。

    显然事实并非完全如此。

    “就算不做术师,我是一个普通人,这些痛苦也完全不会消减。只不过噩梦的内容从打打杀杀变成了烦人的上司或者社会上各种失意的经历——脆弱的神经接受到的痛苦是相同的,没有差别,小事累积起来也会让人绝望。”

    我简单解释了一下他的疑问,然后长长地、带着微笑叹了口气。

    “我拥有的才能你又不是不清楚。如果遇到其他能力有限却还想燃烧自己当术师的家伙,再劝那些人打道回府吧。”

    那一天我被他提回高专,第二天就摇身一变成了咒术师。他是把我带离普通生活,与主线相交的那阵狂风。如此的故事开场总比在尘土里摸爬滚打要合我这个中二病少年的胃口,我非常感激这一抹奇幻色彩。

    他是黑白有序的人生中吹乱选项的飓风,冒险开场使我整个人生开始有了色彩的那抹苍蓝。

    五条悟突然把搭在我颈动脉上的手指移到了我正对着他的左侧面颊,指腹在疮痂之上按了又按。

    整个上半身瞬间就像不停过电一样,我忍到眉毛抽搐,尽力保持着严肃话题的严肃氛围:“硝子没教过你这招吧?”

    他竟然被逗笑了,好在无声,放在我面上的手连带着我的脸都颤抖起来。

    “你不后悔,”他以肯定的意思轻声吐着不甚清楚的音节,但我就是读得出来语气,“休息吧。”

    他重新将手指搭在了我的颈上。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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