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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责罚

    阿玄在丞相府住了一宿,翌日启程返回海上三岛。马招娣给他包了三个大食盒让他带在路上吃。阿玄拎着食盒进了东阳紫府,东华帝君瞧着食盒里的点心,赞道,“都是人间美味。听说马招娣是先勾住了姜子牙的胃,然后才抓住了他的心,果然不假。”

    阿玄听到东华帝君提起姜子牙,想到昨晚姜伋听完他回禀后的表情,鼓起勇气问道,“帝君,你把姜先生从玉虚宫要来五百年,究竟有何深意?”

    东华帝君瞥了一眼阿玄,“这是姜子牙问的?”

    阿玄摇了摇头,“是姜公子。”他垂下头涨红了脸,“昨晚姜公子问完话后神色不对,我就在门口偷听了两句。”

    “我想也不会是他。”东华帝君转回主位坐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无论转世几回都有这么多的心思。”他抬眼看向阿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若这东阳紫府之主无情冷血,那可真是应了那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了。姜子牙有情有义,本帝君很是欣赏。泰山府君择了姜伋,我也得找一个接班的。”

    “您是说……”阿玄既惊且喜,东华帝君拦下他的话,冷着脸警告,“天机不可泄露。若是你多嘴害了姜子牙遭了天谴,可别怪本帝君没提醒你。”

    阿玄被东华帝君吓到,打了一个激灵,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鲛儿害喜甚是厉害,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姜伋看着鲛儿苍白的脸色焦心不已,一边服侍她漱口一边念叨,“早知道你这么辛苦,真不该让你怀上孩子。”

    鲛儿闻言面上一惊,忍不住又开始呕了起来。姜伋急得不行,对着鲛儿的小腹大声呵斥,“你给我安生一点。”

    鲛儿竖起眼睛,“你干嘛这么大声,会吓着孩子的。”

    “这孩子还没蝌蚪大呢,怎么可能害怕啊。”姜伋握着丝绢擦了一下鲛儿的嘴角,“我这不是心疼你嘛。”

    马招娣捧着一碗汤进来,“鲛儿啊,大娘给你熬了一碗姜汤,说你喝了以后呢会舒服很多的。”

    “谢谢娘。”姜伋道过谢后接过汤碗,亲手喂鲛儿喝汤。喝到一半时姜伋的眉头一皱,鲛儿觉察到姜伋神色不对开口相问,姜伋笑着哄了一句。待鲛儿喝完汤,姜伋嘱咐道,“我会冥界处理一些事情,你歇息一会儿就和长姐回神农谷。”

    姜伋向马招娣行礼告辞,鲛儿起来躬身送姜伋出门。马招娣正要扶鲛儿坐下,马昆抱着几卷竹简风风火火地进来,环视一圈后问道,“家主呢?”

    鲛儿回道,“姜郎回冥界了,大哥有事?”

    马昆道,“我昨晚上算好的帐本他得过目啊,还有几个生意单子这接是不接等着他定夺呢。”

    鲛儿道,“大哥若是着急的话就烧给姜郎吧,他应该收的到。”

    “好嘛,我这每天给祖先叩完头还得给他上柱香。”马昆撇了撇嘴,“主母,这柴火费和香火钱我可记账,您别忘了提醒家主给我报销。”

    马招娣责备地拍打了一下马昆的胳膊,“自家兄弟,干嘛这么斤斤计较!”

    马昆挑着眉毛,“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啊。我走了。”说着抱着竹简走出了门。马招娣追出去问了一句,马昆朗声道,“出去谈生意,顺便把姑父交代的风水宝地给敲定了。这事要办不好,您儿子会灭了我的。”马招娣朝着马昆的背影笑骂了一声。

    冥界神殿碧纱橱内,敖丙和冰魄脸色发白嘴唇青紫,并排蹲在地上浑身打着哆嗦。两名鬼差抬着一个燃着冥火的火盆进来,敖丙和冰魄立刻围上去烤火取暖。待身子缓和了一些,冰魄埋怨敖丙,“都怪你胡乱逞英雄,现在好了,让毒龙溜了不说还连累了我。”

    敖丙怒声驳斥,“怎么是我的错?要不是你打草惊蛇,会让计划功败垂成吗?我可是为了救你才冲上去的,你怎么还倒打一耙啊?”他手心朝下双手平铺在火焰上,“真不知道公子怎么想的,居然要你和我一起执行任务。”

    “别提你那个公子!冥界正值多事之秋,他却不见踪影。这就算了,居然还调教出了你这么个废物,连累我受伤。”

    敖丙霍然起身大骂,“要不是我这个废物,你能在这骂人吗你?你要不要脸啊你?不对,你现在是鬼,你压根就没有脸。”

    “你……”冰魄火气腾地窜上脑门,骤然向敖丙打出一掌。敖丙回身躲过后右腿横扫过去将冰魄绊倒在地。敖丙居高临下地冲着冰魄睨笑,冰魄气急败坏地爬了起来,变出一根金色的鱼叉朝敖丙扔了出去。“你来真的啊?”敖丙惊呼一声,立刻蹲下身去。姜伋和蚩尤此时进来,于是鱼叉就掠过了敖丙的头顶冲着姜伋呼啸而去。冰魄惊得眼珠子掉了出来,蚩尤一个箭步挡到姜伋面前。电光火石之间,姜伋将蚩尤推开,一双黑色冷眸霎时迸发出数寸蓝光,将鱼叉截住在自己面门之前。冰魄反应过来立刻收回鱼叉,敖丙站起身来扶住姜伋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蚩尤惊魂未定颤声喝问冰魄,“大胆媵侍,你敢弑主?!”

    冰魄战栗伏地叩首,姜伋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他走到窗边坐下,冰魄额头紧紧贴地随着姜伋的脚步移着身子。姜伋淡淡道,“归墟祭司乃凌虚阁旧人,蚩尤,你言重了。”

    蚩尤暗骂自己一时心急,嘴快失言,抱拳道,“公子主理冥界,当前君上闭关,公子等同幽冥之主。归墟祭司这般行事,实属犯上。她今日之过,理当重责。”

    姜伋目光威严定定地盯着蚩尤,蚩尤不躲不避神色自若。半晌,姜伋的视线终于从他脸上移开,转到敖丙的身上。蚩尤暗暗松了口气,只听姜伋问道,“小敖,怎么回事?”

    敖丙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瞒主上,他听到姜伋问话立刻双膝跪下,将方才碧纱橱内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和盘托出。姜伋轻轻叹了口气,“还真是能闹腾。”敖丙登时吓得磕头如捣蒜,“属下知错,属下知错。属下愿受公子任何责罚,只求公子开恩不要把小敖驱逐出去。”

    姜伋严声斥责,“碧纱橱是个什么所在,你们两个心中有数。竟敢在此兵戎相见,尔等可知罪?”

    敖丙和冰魄服罪,姜伋厉声训斥几句后允他们起身。姜伋抬眼,“毒龙逃走是怎么回事?”

    蚩尤恭声回禀,“公子的计划本无懈可击,只是我们在行动的时候冰魄和敖丙擅自行动,这才让毒龙有了可乘之机。”

    “蚩尤所言可是实情?”姜伋冰冷视线扫视敖丙和冰魄,见他们俩个均是无话可说的惭愧模样,姜伋右掌大力拍案,“大胆臣妾,罔顾军纪目无主上,还敢在碧纱橱大打出手?你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吗?”

    敖丙和冰魄再次跪地叩首,连求开恩。姜伋扣着桌案,冷声吩咐,“最近西岐战事连连,往生者众,鬼差不够调配。你们两个过去帮忙吧。”

    敖丙和冰魄闻得姜伋的责罚如坠冰窟,可他们身负重罪,姜伋这般惩治算是恩宽,断然再没有求情的余地,于是纷纷谢恩承命跪退着出去。

    姜伋撑着头苦着脸不住地叹气,蚩尤给姜伋奉上一盏茶,“正如公子的判断,那孽龙就是冲着令尊来的,定然会在西岐一带蛰伏。只要我们抓住时机,一定能将它成擒。”

    姜伋揉着太阳穴吩咐道,“你传令给水草马明王,让他加派阴兵每天十二个时辰不错眼珠地给我盯着,下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诺。”

    西岐丞相府大厅,马昆生无可恋地看着站在眼前的敖丙和冰魄。准备起行的鲛儿对马昆道,“我这就去告诉长姐,我要先去一趟冥界。看他们这样子,肯定是闯祸了。姜郎现在头指不定怎么个疼法呢。”

    马昆皱着眉头阻拦道,“好弟妹,你去冥界淑祥会头疼啊,那小子会唠叨死她。”他用扇柄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二位,我没听错,你们是要在聚美堂求个差事?”

    敖丙连连点头,“大公子,我什么都会做。我可以帮你理账,整理柜台,包装运货我都可以做的。”

    冰魄接话道,“大公子,我会做胭脂。我做的胭脂就连上殿都赞不绝口呢。您要是雇佣我,我保证聚美堂客似云来,你数钱数到手软。还有啊,我会种花,烹茶,造饭,保证服侍得你舒舒服服的。”

    敖丙冷冷地刮了冰魄一眼,“大公子成亲了,用不着你侍寝承欢。”

    马昆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冰魄狠狠踩了一下敖丙的脚背。马昆长揖至地,恳求道,二位神仙,聚美堂不是我开的,是家主,也就是你们公子吩咐我过来帮忙的。因为有家主特许,这里面才住着一只鬼。要是有一堆鬼进来,那就该我变成鬼了。二位行行好,放过我吧。”

    敖丙道,“大公子,您对我们鬼差有所误会。我们是……”

    “阳间做人,阴间勾魂嘛。”马昆打断敖丙的话大声道,“姜伋那小子早年干过这差事,我没吃过猪肉总见说过猪走路吧?”马昆烦闷,猛地摇了两下扇子,“要不这样,二位容我给家主上柱香,要是家主准许,我二话没有,立刻请二位上工。如何?”

    “不必了。聚美堂不是姜郎的产业,是娘的心血。姜郎绝对不会允许聚美堂出现任何差错的。”鲛儿叹了口气坐了下来,“你们先跟我说说,到底闯什么祸了?”

    马昆道,“弟妹,这次你可不能强出头。跪三个时辰可是会流产的,何况这次不是马家的事。你是马家的主母,可不是幽冥的王后。”

    “谁说不是……”冰魄脱口而出,感觉三道疑惑的视线射向自己立马改口,“我是说公子地位尊崇,少夫人自然跟着夫荣妻贵。话说回来……”冰魄岔开话题转头看向马昆,“你刚才说什么跪三个时辰?”

    “哦,那是主母新嫁时,马家一个掌柜犯了错要被处置。主母一时心软向家主求情,结果家主雷霆震怒,斥责主母越了本分,责罚她在庭院中跪了三个时辰。”

    “什么?”冰魄尖叫一声,上前苦口婆心地劝道,“我的好姑娘,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跟着他干什么啊。您就听我一句劝跟他和离了吧,您这样好的条件不愁嫁不到好人家的。”

    敖丙一把将冰魄扯了回来,“我说你这鬼是不是有毛病啊?公子和少夫人好好的你干嘛非要拆散他们啊?你是因为自己当年被冷落了所以憎恨天底下所有男人,还是你自己看上了公子这才处心积虑地想要爬上公子的床啊?”

    冰魄甩开敖丙的手愤然掴向敖丙,敖丙钳住冰魄的手满面怒火,“你这泼妇你还敢打我!”

    “够了,都给我闭嘴!”鲛儿厉声呵斥,突然觉得小腹坠痛。马昆赶忙单膝跪在鲛儿身前,敖丙和冰魄双双傻了眼。马昆见鲛儿额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立刻扯着嗓子命人把姜淑祥请过来。姜淑祥接到通报一个移形换影地过来,见到鲛儿痛苦模样心下一沉。待切过脉象后,姜淑祥的脸上立刻罩上一层阴云。

    注:西周春秋对奴隶称臣妾,《左传·僖公十七年》:“男为人臣,女为人妾。”因为故事背景所处的时代是奴隶社会时期,而姜伋算是个奴隶主,故而此处姜伋称呼敖丙和冰魄为臣妾,小杨认为当属合理,特此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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