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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偌大的城市之中,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每个人有着繁忙又充实的生活。

    时矜一路上都关注着方星如的伤口,情况开始不对劲了,她立马叫住了周闻舟:“医务室太远了,空气里细菌太多,会感染,你把她放在看白上,我来处理。”

    周闻舟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她,时矜跑回班旗旁边拿了医药箱,又飞速回到了方星如身边。

    时矜先从医药箱里拿出了酒精:“会有点痛,忍着点。”

    方星如点了点头,可当酒精真正滴在伤口上时,方星如克制不住这痛感,牙齿咬住唇辨不让自己叫出来。

    估计是实在太疼了,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抓起了一旁周闻舟的手晃了起来,力气比头牛还大,似乎这样就可以缓解这份疼痛似的。

    “姐,别拽了,要脱臼了。”

    怡好这时,沾有酒精的棉签从她腿上移开,她才得以解放,立马松开了抓着周闻舟的手:“对不起!”

    时矜三下五除二,按照时荣辉之前教过她的方法,给方星如包扎好了伤口:“伤口三天不能碰水,明天要换一次药,不要剧烈运动。

    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行行行,谢谢时医生。”

    正当时矜要把这些东西全部都收到医药箱里时,身旁突然来了一个一瘸一拐的男生和一个扶着他的男生:“同学,不好意思,能麻烦你帮他处理一下伤口吗?我们刚刚去了医务室,但是没开门。”

    时矜看了一眼那个伤口,皱了皱眉头:“你这个伤口有感染的迹象,要用生理盐水先处理,才能包扎,但我现在没有生理盐水啊。”

    ”门口有个药店,我现在去买。”男生刚说完就跑了出去。倒是个好朋友。

    因为这个伤口有点特殊,时矜也担心会感染,只能从书包拿出一幅无菌手套先处理一下。

    她看了眼周闻舟:“倒点酒精在我手上。”

    “哦好。”

    周闻舟乖能照做,等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之后,那个男生也回来了。

    时矜看了眼膝盖摔破的那个男生:“伤口有点感染,所以过程会有点疼你稍微忍耐一下,不要乱动。”

    他擅擅巍巍地开口:“好。”

    提前和他打了预预防针,时矜处理起来也快了些,全部弄好之后,她又重复了一遍刚刚和方星如说的话:“三天不能碰水,明天要换一次药,不能剧烈运动,你这个情况最好去医院换药,过程中有红痒感是正常的,不要自己吓自己。”

    男生点了点头:“非常感谢!”

    “没事。”

    等那两个男生走了之后,时矜坐到方星如身边:“那个章若初什么来头?”

    “章幼初。”方星如边笑边纠正她,“听说她爸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家里有点小钱,学校里基本没人惹她,我之前和她一个班的时候因为一个男生闹了点矛盾,所以才......”

    这倒是提起时矜的兴趣了:“怎么?那男的脚踏两支船?”

    “当时章幼初喜欢那男的,那男的喜欢我,她知道之后,就哪儿哪儿看我不顺眼,还找人来学校门口堵我来着。”

    她转身看同周闻舟:“她爸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臻琪。”

    时矜勾了勾口嘴角,不过是贺柔所在公司的子公司罢了。

    她记得,贺柔说今年年底公司有个年会,她说过到时会带时矜一起去,如果章幼初也跟着她父亲一起去的话,那这个年会可就太有趣了。

    方星如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她却鬼使神差地开了口:“矜矜你为什么会懂伤口的处理方法啊,感觉校医都没你专业呢。”

    来到L市,时矜的这点身份早就被周闻舟查了个底朝天。

    在W市时,几乎没什么人有这些本领能查到她的底细,但L市卧虎藏龙,她的这点身世早就不算什么秘密了。

    时矜偏过头看着她:“我爸爸是国际医院的院长,在小时候他教过我基本的包扎方法,但可惜的是,他已经不在了,没人能再教我这些东西了。”

    方星如愣了一瞬,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抱歉啊,我不知道这件事,戳到你的伤心事了,对不起啊。”

    时矜笑了笑:“人死了是不能复生的,我已经接受现实了。”

    她真的接受现实了吗?

    她在逃避现实。

    最后,高三一班拿了全校金牌数最多的班级,斩获了多重奖项,包括最佳开幕式舞蹈奖,第十六届冬季运动会一等奖......

    徐牧所带领的高三一班最后拿下了至少十张的奖状,给别的班主任的看红眼了。

    最终迎来了年底的公司年会,同时时矜也拿到了卖房子的那一百万。

    她本来是想自己拿着这一百万为了这个年会好好准备一下的,但贺柔居然主动提出要带她去买礼服。

    时矜答应了。

    这次公司的年会,是章幼初能够在商业圈抛枝露面的好机会,以她想要一步登天的欲望来说,她绝对不会放过。

    这同时也是时矜希望的。

    到了目的地后,贺柔主动牵起了时矜的手,带她走进了店家,直到贺柔松开她的那一刻,时矜都有些恍惚,她抬起自己被贺柔牵的那只手来看,瞬时间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或许这也算是对时矜这样缺少母爱的过去一点弥补吧。

    刚进到商铺里,里面的店员就立刻如沐春风般地向贺柔走来:“贺女士,您在这里订做的两套晚礼服我们已经为您做好了,请和我到这边来。”

    时矜跟着贺柔走进了VIP包房,店员从衣架上拿下来了两套裙子,一条黑的,一条白的,在还没有真正上身试穿前,不好评价它的版型。

    “你先进去试试看合不合身。”贺柔温声说道。

    时矜点了点头:“好。”随后转身进了试衣间。

    等她在试衣间里捣鼓了一阵后,在全身镜里看到这是一条黑色的鱼尾裙,长度拖地的,但并不是很多,裙尾边有一些白色的花边,还有一个荷叶边的小披肩,穿在她身上的效果不是一言两语能够描述出来的。

    时矜从试衣间出来后,贺柔玩手机的手顿了一下,因为时矜穿上她的效果,比自己预想得更好。

    而贺柔那条,是一条白色的连衣长裙,虽然很是简单,但她还在两臂间加了一个毛绒披肩,虽然有点显老气,样式也有些许过时,但在贺柔身上似乎也挺合适的。

    时矜抬头看了眼贺柔,扬了扬下巴:“还不错,挺符合你的气质的。”

    贺柔也觉得不错,随后以飞快的速度换下了这件衣服,然后交给店员:“帮我包起来,连上我女儿那件。”

    店员接过了时矜和贺柔的衣服:“好的,请您在这里稍做等待。”

    五分钟后,店员拎了两个袋子给贺柔,袋子上印看一个类似于独角兽的金色logo,时矜感觉在哪儿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她不再继续往下想,只是拿走礼服后快速回了家。

    举办年会的这两天恰好是周末,但附中给实验班加的作业量不小,时矜只能快马加鞭地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把作业写完。

    放下笔的时间刚好是晚上九点,时矜刚好还能睡个美容觉,消消水肿,要是顶着一张肿得不像样子的脸去参加这么重要的场合,她可没脸见人。

    时矜是第二天早上九点起的,这一觉倒是睡得够够的,脸上也没有浮肿,皮肤状态也比较好,她松了口气。

    下一秒,时矜收到了贺柔的微信:今天下午五点,我让林祈去接你。

    时矜:好

    她以为早上就要到场,没想到居然是在下午。

    但听说会场离这边还是比较远的,加上时矜做造型和化妆的时间来说,这个点也差不多了。

    大概在一点左右就开始弄她的造型了。

    今天她将头发弄成了微卷的盘发,妆容也是故意化得贵气了些,虽然不太容合她本身的气质和现在还有些幼态的脸面,但也不会显得很突兀。

    她搞完这套妆大概已经到了四点半了。

    时间刚刚好。

    五点的时候,林祈准时打响了她的电话:“地下停车场。”

    “好。”

    时矜拿起了桌子上的LV手提包,飞快往停车场跑,但这鱼尾裙属实有些限制她的行动。

    刚坐着电梯来到负一楼,就发现林祈就在电梯门口等她:“你这裙子都拖地上了你自己不知道?”

    “没办法,拉不到。”

    林祈皱了皱眉头,却也没说什么,只是走过去主动拉起了她的裙摆:“这样就行了,走吧。”

    时矜愣了一下:“谢了。”

    随后两个人快速向停车场的内部走去,从这里到会场,怎么说也要三十分钟,更别说现在赶上晚高峰,路上红绿灯又多,保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到,所以能快就快吧。

    林祈走在时矜身后,虽然脚在走路,但脑袋却有些出神,他第一次见时矜穿得那么正式,很好看。

    不过他却很快回过神来,一个他得不到的东西,再看也不属于他。

    林祈绕开了特别堵的交通线,绕了些许的远路,这样总比在水泄不通的地方无能狂怒地按喇叭好。

    他们二人大概是四点四十出的地下停车场,五点半左右到的会场,因为路上车流量实在太大,就连绕路走都有些堵。

    到了场地之后,林祈准备把时矜放下来就走,但却被时矜叫住了:“你不进去?”

    “到时候打电话我再来接你们不就行了?”

    时矜点开手机看了眼时间:“连贺柔都不知道几点结束,你想让我在这里等你四十分钟啊?”

    林祈拿她无奈得很:“知道了,走吧。”他还顺便替时矜拉起了裙摆。

    其实林祈刚刚想溜回家打游戏来着,他不太适应这种正式场合,更何况是作为司机身份的他,总归是没有理由的。

    只是时矜作为雇主,他没法拒绝。

    进到会场后,林祈将她的裙摆放了下来,时矜将手提包丢给了他,打了个电话给贺柔:“你在哪儿。”

    “会客A区,你顺着标志牌过来就行。”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时矜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类大型年会,动作不免有些局促,在喧闹的人声中一时间找不到标志牌的位置。

    突然间,时矜的肩膀上,搭上来一只手,是林祈,他指了指时十点钟方向:“笨啊,住那边走。”

    时矜缓过神来:“哦好。”

    时矜跟在林祈身后,顺利找到了贺柔,贺柔朝她微微招了招手:“时矜,这里。”

    她也看到了贺柔,朝她小跑了过去。

    贺柔拉看时矜的手,朝面前的两人介绍看自己最为之自豪的女儿:“这是我的女儿,时矜,现在在L大附中上学。”

    时矜站定后才看清楚面前二人的脸面,竟然是章幼初,这样也好,倒是不用费力去找了,那么这个男人应该就是臻琪的负责人了,也就是章幼初的父亲。

    很明显能看到,她认出来时矜了,章幼初根本不敢与时矜对视,那天让章幼初道歉的人,不正是眼前的时矜吗?

    时矜压了压眉头,嘴角却肆意勾起:“我好像在学校见过你,你叫做章幼初,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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