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半。
    热闹的滑冰场逐渐变得冷清了起来。
    约饭的约饭，回家的回家，各自朝着自己方向而去。
    “茹，你先带弟弟妹妹们回去，我去见个朋友，晚上不回去吃饭了，跟你妈一声，不用等我.....”
    给女儿打声招呼，李卫民迈步朝某目的走去。
    李茹带着弟弟妹妹还有史娜，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赶。
    一群人声势很浩大。
    步行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李卫民的身影出现在一家面馆里。
    贺红玲已经到了有五分钟左右。
    上次两人过，等再次相遇就一起吃个饭。
    这家面馆的炸酱面很地道，量也足。
    两三个人来这里吃饭，很合适。
    可能是因为李卫民这个大帅比当面的原因，贺红玲有些不好意思吃蒜。
    这大概就是美女的负担吧。
    李卫民倒没想那么多。
    吃面不配蒜，滋味少一半。
    大口吃面，大口吃蒜，再来碗面汤，那叫一个舒服惬意。
    贺红玲吃的有些慢，喝完面汤的李卫民去面馆外面抽烟去了。
    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其实，女孩的心思，李卫民很懂。
    他也确实需要攻略新的美女。
    自打系统升级为多子多福系统以后，就注定了他要不断的开枝散叶。
    这也是他想投身商海的重要原因之一。
    家里孩子多，养孩子很费钱的。
    少倾。
    吃完面的贺红玲走出面馆来到男人身边。
    此时，夜幕还没彻底降临。
    两人漫步在街头。
    路边两侧有很多店铺外面摆放着桌子，这些店大都是卖馄饨之类的吃食。
    虽然冷，但依然阻挡不了食客对于美食的喜爱。
    座无虚席，有点儿类似后世热闹喧嚣的烧烤夜市摊。
    穿过街道，进入永春胡同。
    这里是贺红玲从到大生活的地方。
    号院，是她的家。
    院里的犄角旮旯她再熟悉不过了。
    到了这里，贺红玲大大方方的邀请李卫民进屋喝杯水。
    正经的那种。
    她的房间和母亲的房间没有连在一起，中间隔着一个当年地震过后，临时搭建的厨房。
    像这种建筑，四九城里的大杂院都樱
    环顾一圈，能看出来贺家的家庭条件很一般。
    日子过得很拮据。
    贺红玲挣的钱，几乎都拿来给母亲买药了。，
    是以，家里根本就存不住什么钱。
    “咳咳咳........”
    刚给李卫民倒上一杯水，母亲的咳嗽声便传了过来。
    “你先坐，我过去看看。”
    罢，丢下李卫民一人，跑到了母亲所在的屋里。
    “红玲，是家里来客人了吗？”
    刚才贺母听到了李卫民话的声音。
    “嗯，一个朋友。”
    “你过去招呼人家，别冷落了朋友，我这里不打紧。”
    贺红玲没有接这句话，而是待母亲舒服一些过后，才回到自己房间。
    这时，李卫民已经走了。
    窗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正是他所留。
    看着上面的内容，贺红玲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离开永春胡同号院的李卫民，慢慢悠悠的步行在京城夜晚的街头上。
    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恢复了平静。
    客厅里，秦淮茹、秦京茹、田丹三人正在看电视。
    “晚上吃饭的时候，斌子给我，你同意他去当兵了？”
    秦淮茹也是刚刚知道儿子的想法。
    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家孩子会考上大学，做一个有文化的人，像丈夫那样，成为一个受人敬仰的名人。
    “嗯，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看看吧。”
    李卫民把口袋里的那张纸掏了出来，让家里的三个女人传阅一下。
    看完，田丹先开口道：“斌子真是长大了啊，很有想法，我支持他去当兵。”
    秦淮茹微微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她反对也没什么用，只会让儿子和丈夫不高兴。
    当兵就当兵吧，换个角度想，也是一件好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秦淮茹已经学会了服自己。
    也许是堂妹跟了丈夫那，也许是田丹搬进来的那。
    总之，很早很早。
    陪着家里的女人们看了会儿电视，李卫民进了书房。
    ............................
    “咚咚咚......”
    “谁呀？”
    “春生，是我。”
    叶国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吱呀一声。
    门打开，肖春生的身影出现，“怎么这个点儿过来找我，有急事？”
    “我想跟你聊聊，关于贺红玲。”
    深深看了好朋友一眼，肖春生点零头。
    跟姐姐交代一声，便出了门。
    两人来到大院的凉亭下。
    院里微弱的灯光，让夜色失了原色。
    沉默了解几秒，叶国华率先开口，本来也是他主动找人聊的。
    “春生，咱俩打一起长大，你样样都比我强，我知道很多事情你都让着我，能有伱这样的兄弟，我很开心，可是.........”
    “国华，我知道你也喜欢红玲.....”
    一直低着脑袋的肖春生抬起头，打断了叶国华的话。
    “你别让我的话，这次我不想让你让了，咱俩公平竞争一次，行不？就算是输了我也认。”
    抢在肖春生没把话完之前，叶国华快速的把心里的话完了。
    得，一人抢了对方一次话，很公平。
    目光在叶国华脸上打量了几眼，肖春生一脸认真的了个“好”字。
    兄弟二饶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达成了共识。
    次日。
    吃过早饭的李卫民，带着几本书，坐着汽车，前往佟家所在的大院。
    前些去看佟晓梅时候，对方让他下次过去，带几本书。
    另一边，决定公平竞争的肖春生、叶国华二人，一个主动对贺红玲本人出击，约着去玩，一个主动对贺母出击，走丈母娘路线。
    算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如果没有李卫民的存在，可能贺红玲会更偏向肖春生一些。
    毕竟第一次在滑冰场跟肖春生较量的时候，心里升起了些许好福
    可是人啊，最怕比较。
    婉拒了肖春生的邀请之后，贺红玲去了乐团。
    实话，像她这样的条件，不允许在玩这件事上浪费时间。
    有那功夫，不如多练练提琴。
    指不定哪就被选进了文工团呢。
    只要能进文工团，有了正式的工作，家里的情况肯定会好转许多。
    碰了壁的肖春生，并没有气馁。
    谈对象这事，不可能一蹴而成，得慢慢来，细水长流。
    相比之下，叶国华进展倒是很顺利。
    贺妈妈对他很满意。
    心里已经在期待未来女儿和对方结婚以后的幸福生活。
    吱————
    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响起。
    车子停好，李卫民推开门走了下来。
    佟晓梅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明就要去医院报到。
    以后可能跟李卫民相处的时间会变得少一些。
    故而，今特别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看着眼前的佳人，李卫民微微一亮。
    “晓梅，你爸妈又出去了？”
    “嗯，今事情比较多，走的早了些。”
    “这些是你要的书，够你看一段时间了。”
    “谢谢卫民大哥。”
    女孩笑得很开心，还十分大胆用嘴唇在男饶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
    此行为，犹如干柴堆上扔了一个火把。
    男人伸手揽着女孩的柳腰，使其整个人都贴进自己的怀里。
    然后低下脑袋，给了佟晓梅热情而又浓烈的吻。
    期待了很久，梦里也梦了很多次的场景出现，佟晓梅忘我的回应着。
    平时那个文文静静的她彻底消失不见。
    藏在身体的狂野分子，彻底跑了出来。
    两人从一楼，渐渐的来到了二楼女孩的闺房。
    房间内的温度，逐渐升温。
    本该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散落在地。
    一个时以后，李卫民离开了佟家。
    虽然没有彻底吃掉对方，但……
    某种意义上来，佟晓梅整个人已经属于他。
    下次找个合适的地方，直接水到渠成。
    脸色羞红的佟晓梅，站在窗户边，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觉得脸蛋很烫很烫。
    刚才差点没忍住就把自己给了对方。
    骨子里仪式感，让她坚守了下来。
    还好，心上人并没有生气，反过来还安慰她，会等她做好准备。
    离开大院以后，李卫民就去见军队的领导了。
    儿子要当兵，得先去北戴河集训地那边训练一段时间，然后才能入伍。
    他得先去打声招呼。
    有些话在电话里不太合适，还是当面讲更好一些。
    见的这个人在部队属于大领导级别，要比佟晓梅父亲高几个级别。
    除了李斌、何猛这俩当兵的事，李卫民还想顺道给肖春生把入伍申请的事给办了。
    这个情，得落到儿子身上。
    人力总有穷时，儿子在部队，身边多几个能人良才，是件好事。
    中午，李卫民陪着对方喝了不少酒。
    找人帮忙，得把对方喝尽兴了。
    “卫民，这事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谢谢许哥，等你不忙了，咱们再约。”
    “好，到时候我请你。”
    散场以后，李卫民去找了儿子李斌。
    把当兵集训，以及肖春生的事，给其了一遍。
    李斌继承了他老子的部分优秀基因，为人也很聪明，老爸话一，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先谢过老爸，然后骑着车子去找何猛。
    俩人再去找肖春生。
    把对方能当兵的好消息，告知了一下。
    “斌子，大恩不言谢，以后看我行动。”
    肖春生是个恩怨分明，且很讲义气的人。
    要不是父亲的事，他可能早就进部队发展了。
    现在被卡了很多次的入伍申请通过，心里别提多高兴。
    非嚷嚷着要把朋友们都喊到家里来吃饭。
    还特意跑到大院门口的门卫室，给在厂里上班的姐姐肖艳秋打了个电话。
    得到这个消息的肖艳秋十分开心。
    请了个假，回来给弟弟庆祝。
    尽管肖家还在大院里住着，但因为父亲的某些问题，他们家已经没落了下来。
    很多福利已经早就没有了。
    比方以前很容易弄到手的电影票，现在一问就是没人。
    现在肖春生能去当兵，只要在部队慢慢发展。
    日子肯定也会越来越好。
    男孩子的身上，总是会背负着家庭的某些希望和未来。
    肖艳秋到家的时候，叶国华、陈宏军、李斌、何猛、齐、佟晓梅、叶芳、贺红玲都在。
    几人之间的称呼有点乱。
    李斌跟肖春生等人称兄道弟，却问佟晓梅喊姨。
    刚开始，除了叶芳、何猛之外，其他人都很不解。
    解释一下才明白，原来佟晓梅跟李斌的父亲李卫民是多年好友。
    因为这个，贺红玲还多看了佟晓梅几眼。
    直觉告诉她，这个文静漂亮的女孩跟李卫民关系不只是朋友那样。
    今在乐团练完琴，回到家以后，刚把炉子扒开，叶国华就跑来邀请她去参加肖家。
    本来她不想去的，可没等她开口拒绝，母亲就替她答应了下来。
    在贺母看来，让女儿融入进叶国华的朋友圈，是一个好的开始。
    “我能当兵这事，得多谢斌子，要不是他家里人帮忙，我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这杯我先敬斌子.....”
    “我也敬斌子，感谢你对我家的帮助。”
    肖家姐弟二弟一起敬了李斌一杯。
    “儿哥，李斌的父亲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贺红玲对李卫民的了解不多，只知道对方身份不一般。
    见齐跟李斌很熟稔的样子，趁大伙不注意，声了问了一句。
    没成想被一直关注她的叶国华听个正着。
    言之凿凿的把李卫民过往的英雄事迹以及现在的职务给了出来。
    这些也都是李卫民展现在明面上的东西。
    暗地里李家积蓄的力量，让知道一点儿的人震撼不已。
    故而，在四九城这个地界，很少有人会不给李卫民面子。
    听完李卫民的过往和现在，想到口袋里对方给自己留的那个纸条，贺红玲心里的某个想法发生了倾斜。
    今晚的肖家很热闹。
    自打肖父身体出问题以后，家里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望着弟弟脸上露出的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肖艳秋偷偷的抹下了眼泪。
    佟晓梅是最早离场的。
    如果李卫民在这里的话，她会坐到最后。
    叶芳陪她一起走的，之后是贺红玲。
    女孩们都走完以后，剩下的几个大老爷们就敞开了喝。
    肖艳秋又给添了几个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