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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寨谜坛

    寨内两侧矗立的房屋破败凋零,有些仅仅只余一个框架。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走在街上她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待回头去看时,却什么都没发现。

    夜幕降临,二人寻到拐角的一间屋舍作为落脚点。

    屋舍门上红色漆层斑驳脱落,微生玉缓缓推开门,久无人居的地方陡然被外人闯入,尘埃四散漂浮在半空中,屋内的木梁、桌椅都散发着一股霉味。

    玉央小心的捂住口鼻,猜测这里原本应该是临街商铺,因为房梁上的金字招牌还依稀可见,只可惜现在布满了蛛网灰尘。

    将此地稍作打扫后,微生玉就地取材生起火堆,玉央则神色倦怠的靠着一个根柱子休息,连日来的奔波让她到些许疲累。

    等微生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靠着柱子睡的正香。他无奈一笑,咽下已到嘴边的话,盘腿坐在她不远处闭目休息。

    半夜惊雷声起,电闪雷鸣间伴随着轰隆巨响,天际劈开一道白光,顷刻暴雨而至。

    玉央被惊醒了一瞬,透过窗扇看外面的倾盆大雨,一时间只觉得静谧安逸,伴着雨声她侧了侧身,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一夜好眠的她伸了个懒腰,不远处的火堆早已熄灭,只余一丝青烟袅袅。

    微生玉那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靠在半掩着的门,往外面不知在看什么。

    她起身往外走去,道:“什么时候醒的?怎的不叫...”我一声...

    站在门外的石阶上,未尽之言被她吞进肚中,她瞠目结舌的看向外面。

    街上遍布大批身着异族服饰的人群,昨夜荒凉的死城现如今变得人声鼎沸,耳边也传来嘈杂的市井人声。

    仅仅一夜之间景象巨变,她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还在梦中。

    甚至,她耳边还能听见吆喝声。

    “糖葫芦,一文钱一根,卖糖葫芦嘞~”

    “蛊藏器,童叟无欺!”

    “臭豆腐~”

    “金宝虫花粉便宜卖嘞~”...

    她不由伸手掐了自己一把,“嘶!”痛的,看来不是做梦,那这些是?

    “海市蜃楼吗?”她喃喃出声。

    微生玉神色淡淡,闻言否定:“不是,他们是生人,气息做不了假...只是这些人似乎不与我们在同一空间。”

    玉央愣住,回头去看,他们身后依旧是破败的旧宅,一壁之隔的彼端却是另一番繁荣。就像是一道被时间劈开的间隙,一处地域,两方天地,而生活在彼此两端的人却互不相知。

    她又在他们面上仔细巡睨了一番,恍然大悟:“难怪我们没有人盯着,原来他们根本看不到我们。”

    常理来说,两个生人闯入陌生地界,就算人们无敌意也总有几个好奇的视线,这里的人却视他们如无物,原来是根本就看不到他俩。

    “像是皮影戏,以某种媒介使其景象被映射其中,只是不知是用何等东西维系。”微生玉给她做起演示,他往前一步,一只脚横跨异画面内,鞋子穿画而过从另一边伸出,彼端竟是丝毫不受影响。

    她大为惊奇,也跟着试探性的伸出手,指尖碰触间异象陡生,整个手指瞬间消失彼端。微生玉瞬间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动作,下一瞬眼睁睁看着她被异界吞噬,转瞬消失在原地。

    “玉央!”饶是微生玉反应再快,也仅仅是抓住了片她残留的衣角。他攥紧手心的衣料,死死盯着她消失的位置,面色难看至极。

    另一端,玉央凭空出现在陌生的街道,来来往往的行人与她擦肩而过,期间不乏有人朝她上下打量,投以好奇的目光。

    她抿唇,神色警惕的望向四周,不知为何,胸口处的烙印又灼热起来,耳边传来他们走远时的窃窃私语。

    “最近是什么日子,怎么接二连三的来异族人?”

    “开坛在即,这些人冲着大选来的吧。”有人揣测。

    “前几日冲撞了大祭司的小儿,现在还没找到吧?这些异族人着实无礼,灾厄象征!”这是个排外族。

    “告示都在大街小巷贴着,放心跑不了。”

    大祭司,不知道是什么的大选...族群排外。她一边听着他们闲聊,一边在脑海中梳理着有用的信息。看起来这里的人也不是完全与世隔绝,还有外人来访过,大祭司...应该是他们的管权者,她揣测着。

    正走神间,眼角一抹黑色残影跑过,紧接着沸沸扬扬的叫喊声跟着传来,“站住!贼人休跑!来人快给我抓住她!”,“快!她往东街跑了!”,“夜闯祭司宅的女贼!快追!”

    十来个异族人急奔而来,腰间挂着长刀,看起来应该是捕快护卫之类的,边跑边呼喊。

    街道两边的人群急急让开,一行人风风火火追着人而去,片刻就不见了踪影。骚乱片刻,街道上又恢复了热闹,人群又熙熙攘攘起来。

    玉央暗道:此地不宜久留,当下四处寻找出路。在走过一处街角时,她眼角的余光瞥到墙上告示,上方画中人让她陡然停住脚步。

    只见一手持鞭,面容肃穆秀丽的女子赫然跃然纸上,画像中人正是前些时日才与她分别的沈清鸾。

    她怎么会在此地?玉央讶异,凑近查看,只见告示上清楚的写着:一女贼也,异族人,身着黑衣持鞭,右臂有伤痕。夜闯大祭司宅,冲撞祭祀。审讯期间逃脱,特此悬赏金五十两,有线索者可去戒律堂领赏。

    沈清鸾竟然也来到此地,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这下才明白为何沉寂的玄珠烙印又有了反应,原来是不死心感知到了玄珠宿主的气血。

    那刚刚那群人追捕的是沈青鸾?她有危险!该死!玄珠还没拿到,宿主可不能出了岔子。

    玉央暗骂一声,连忙朝那群人追去。

    她脚步不停,一路上差点撞到不知多少商贩,她也没敢停,只能大声说着抱歉,然后硬着头皮往前冲。

    在跑过又一个街道,她才看到那群护卫队。急忙调整呼吸,尾随在他们身后。那群人忙着找人,一时间才没发现她这拙劣的跟踪,她暗自庆幸。

    突然间,前方街道黑衣一闪而过,前方带队的护卫连忙大喊:“给我站住!她在前面!快追!”一声令下,整支队伍如同打了鸡血,一个个加速狂奔。前方又是一阵人仰马翻,不一会就又把她甩在身后,玉央整个人呆住。

    又跟丢了!反应过来后她一脸懊恼,急忙四处看了看,瞅准一个路口跑过去,准备抄近道跟上,心里祈祷她能先一步找到沈清鸾。

    越往里跑人越少,急速奔跑间耳边有一些异样的声响传来。她慢慢的停下脚步,四周都是些青石板路,隔了几道街外隐约能听到热闹的喧闹声。

    她又不由自主的掐了掐手指,诡异的第六感告诉她周围有未知的危险,以至于她身上的汗毛都乍起。

    临阵脱逃是懦夫,但无意义的牺牲更无甚意义。

    就在她思索着要不换条路的时候,巷子一侧突然伸出长剑,准确无误的架在她脆弱的脖子上。

    她懵了一下,被迫仰起头,一道轻飘飘女声在她耳边道:“别动,刀剑锋利,当心我手滑血溅当场!”赤裸裸的威胁。

    她试图解释:“额,侠士,我只是一介路人,并无恶意...”她说话间同时将双手举起,示意自己并无武器。

    那人不为所动:“狡辩!分明是一路跟踪我,你是什么人?”她手中之剑,逐渐靠近玉央脆弱的脖子。

    玉央叹了口气,保持着双手举起的动作道:\"姑娘,我的确是找人,但是我找到的是我的一位故人。再说了,你看我衣着也不是此族人啊...\"她自觉一番言语诚恳,但奈何身旁的人无半分反应。

    等了片刻,身侧那人略有些迟疑的声音响起:“你的声音…为何听起来如此耳熟?”

    她一怔,这时也察觉出异样来:“我也感觉你的声音...”很耳熟啊,她试探性的开口道:“沈清鸾?”

    那人一愣,而后握剑的手猛然下压,逼得玉央不断后仰,听到她冷然开口:“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谁派你来的。”

    闻言,玉央就知道自己瞎猫碰到死耗子—歪打正着了,竟然真的找到沈清鸾了。她不由心里一松,连忙表明身份:“我是玉央。”怕沈青鸾不记得她名字,又补充道:“云浮城,江上画舫内与你做交易的人。”

    这下那人彻底愣住,急忙将剑收起,从侧巷内出来,一身利落飒爽的黑衣,正是多日不见的沈清鸾,玉央笑眼相对。

    沈清鸾也是没料到来人竟然是玉央,她迟疑着开口:“当真是玉央姑娘?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如此姝色过人的一张脸,她见了也不由晃了晃神。

    玉央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的易容已被揭掉,现在是她原本的容貌,也怪不得沈清鸾会认不出。

    她也只能讪讪一笑:“并非有意欺瞒,只是我的脸...”未尽之言尽是无奈。

    沈清鸾也表示理解,并未过多追问。每个人都有些故事,她并不喜欢刨根问底。

    “你怎会在此地?”沈清鸾疑惑。

    玉央满嘴苦涩道:“此事说来话长,你要相信,总有些人的运气是不太好的。”譬如她就是位天选倒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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