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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费了这么大劲儿,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种了半年树,翻出来几十架骨头一个一个的看,又找高僧超度,又是找墓地重新安葬,到底是要做什么到现在也没搞清楚,现在又说要找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这不玩儿吗?再有钱也不能这么折腾别人啊!

    但抱怨归抱怨事还是得做,钱不说,暗地里张建林也偷偷去查了那人的身份,好像是跟市长夫人有什么关系,别的不清楚,他也不敢深究,反正这人在珠峡肯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两天又派了个人过来,在山上待了一天,回到县城里也是直皱眉,约着他们几个人谈了谈,一商量索性给这县里户籍科的约出来了。

    古堤县说大不大说小那也真不算小,一统计常住人口都达到了三十多万人,数据明确,二十岁,女生,领养的,目标也明确,但问题是都过去二十年了,户口本上也不可能直接标出来你是收养还是亲生,不说县城了,就算是一个镇里的,有的人还相互不认识呢,更别说知道谁家二十年前□□了。

    所以要想查这事,还必须得精确到每个村,六个乡五个镇,村子少说几百个,这就属实有难度了,又加乡下办事效率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二十年前的女孩,两批人都过来调查这人,何保全也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同寻常,他们这小小县城难不成还真的藏了颗有钱人家的遗珠不成?

    他自己也泛起了嘀咕,难不成是被人贩拐卖来的?可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又不是男孩,他们这一带重男轻女的思想重的很,二十年前哪有什么B超检查啊,计划生育管得也紧,为了生个男孩躲躲藏藏几个月,有的一看生的女娃才几天就给扔了,又怎么会花钱买个女孩养?

    不过他也留了个心眼,看样子他们也不知道还有人在查这事,他们不提,他自然闭口不谈,两笔巨款入账,再不敢不上心,年前必须要出结果,人口普查的消息以局里的名义重新下达下去,科里所有人分成了几个小组全部出动,他自己也亲自走访。

    本就不是什么难事,真正拿出架势去查,一个星期下来,资料大差不差就齐了,当年古堤县一共九十三家人收养了女孩,其中大多家庭都是已经有了两个儿子,索性从亲戚那里再收养一个女娃,图个儿女双全,毕竟女儿家养养也花不了多少钱。

    除了亲戚间收养,其他的要么是人扔到门口的,要么就真是花钱买来的,人家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如今都已经满二十,马上过了年就都二十一周岁了,突然有人上门来查收养细节,也不知是什么个意思,一般这事谁也不愿意多谈。

    打着公安局的名号也不管用,怎么?收养个女儿还犯法了?要你问来问去的!

    这事拿法律确实行不通,只能走人情这一招了,何保全亲自领着以庄耀阳为首的四个人,再联系每个村的村长,一行人一家一家上门拜访。

    如此一来就费时间了,一天最多也就跑三家,半个月下来,排除总共了五十多家,都是亲戚那里领养来的,亲生父母那边也都是知根知底的,这就不可能是了。

    何保全也不可能天天陪着人到处跑,私下一商量,村长那边由他联系,剩下的就交给庄耀阳他们了。

    南诏这边的冬天不算太冷,但早晚也有零下三四度,这两天天气也不太好,光下雪倒也没什么,雨夹雪就愁人了,村路也不像县城里都是柏油路面,一旦遇上个雨雪天,开车简直就是去和稀泥去了,一个不小心就陷泥巴里去了。

    最重要的还是没个准信,谁也不能确保那孩子真的在剩下的三十多家里,忙了这么久指不定就是件吃力不讨好的活。

    大清早就打电话过来问情况,庄耀阳撂了电话忍不住抱怨了一嘴:“真想找还不早点,过了这么多年了才来找,说不定早就死了!”

    起身去窗户旁拉开了窗帘,早上还是小雨夹雪,现在完全变成雨了,湿漉漉的雾气贴在外面那层玻璃上外面的街景也模糊不清,尽管房里开着温暖的空调,但手放在窗边却仍能试到隐隐寒气,庄耀阳看了眼手机时间,七点四十,直接给旁边客房那几人打去电话:“都几点了,起来干活了!”

    ………

    家里稻田二十亩,跟同村相比并不算多,但一季下来全靠古勇国一人忙,年轻时还好,这两年尤其觉得辛苦,有的忙就有的吃,这句老话倒也应景。

    一季水稻下来,收稻时先卖一千多块钱,留下一半也完全足够他们爷孙俩吃,每年年关时古勇国就忙着卖掉屋里另一半稻谷。

    留下几包运到县里粮所去壳打成米吃,其他十几包直接卖给粮所也能得六七百块,正好用这钱置办年货,等着孙女从学校回来过年。

    二十多包稻子凭他一人可没本事运到粮所,但在村里也算人老位重,年轻时又是木匠,当学徒那会儿也帮衬过不少人,人情到底还在,一个老头在家里,同村里能帮的上忙的多少也都愿意帮衬一下。

    村里送煤的李建军家有辆翻斗四轮车,按照辈分他也算是古勇国的侄亲,每年古勇国都是借他的四轮车朝粮所卖粮食,收稻时借一次,年前卖稻子借一次。

    正好这两天天气不好,送不了煤,古勇国这才上门,一到门口就见侄媳哀愁着脸坐在堂屋门口洗衣服。

    农村藏不住事,前几天李建军送煤从车上摔下来这事在村里早就传遍了,但古勇国并不怎么出门,挖树坑这活因为雨雪天也有好几天没去了,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事。

    抬眼瞧到门口老人,玉梅忙着擦干手上水沫站起身:“老叔,您来啦?快进屋!”

    古勇国笑着点点头,进了堂屋人已端了杯水递过来:“晌午留在这吃饭,您先坐着,我去集上买点菜。”

    他连忙摆摆手,指一指里屋,玉梅随即明白他的意思,眼圈登时泛红:“您还不知道吗,前个建军从车上翻下来了,腿折了,这马上过年了,煤也送不成了,您说这是啥事啊!”

    古勇国刚听这事,脸色立时紧张起来,急着从椅子上站起身,奈何说不了话,嘴里叽里咕噜一大堆,手里比划的人也看不懂,玉梅抹了把眼泪,这才又道:“人没啥大事儿,就是腿折了,去医院也看了,打了石膏,这两天还得去诊所输水,等会就回来了。”

    听到人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农村里入不敷出是常态,干的又是送煤这一行,主要靠节气才有活干,马上过年了,正是忙碌的时候,家里高中一个,大学里一个,哪个都是要用钱的,遇到这种事,这个年怕是也过不好了。

    “您是要用车吗?建军把钥匙放家里了,我去拿给您。”玉梅起身取下墙上钥匙,转身又道:“这两天地滑,您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还是等建军回来,让他陪您一起去吧,您开他坐在旁边看着?”

    古勇国放下水杯,忙着一阵摆划,摆摆手拍拍腿又指指院子里的车,意思是:他腿伤了不能在车上颠簸,粮所也不远,我开慢点可以的!收稻那时候我都是自己开的!

    玉梅虽看不懂他的手势,但大概意思也是能懂的,往年借车也都是他一个人开,虽不放心,但还是把钥匙递了过去,又叮嘱一句:“这两天地可滑,您可慢点,千万注意啊!”

    古勇国点点头,年轻时他也学过车,当学徒那时候天天就开着这种翻斗四轮拉木材,如今虽老了,但也不至于忘记,只近日的雨雪天气,路确实是不好走,回到家里光把那些稻搬到车上就废了他不小的劲,二十多包稻子,竟是费了他两个多小时。

    他将皮布盖到车上,坐在门口抽了管焊烟,气息仍是不匀,心道:真是老了,再不服老真不行了!

    又歇息一会儿,瞧着这雨仍是不愿停的样子,这才磕磕烟管,起身披上雨披,锁上门。

    那泥巴如同糯米面和着雨水,又粘又滑,若是穿鞋走非得把鞋底子给焊下来不可,古勇国开的慢,这辆四轮车有些年头了,咚咚咚的声音从家里一直响到村口,震的人手都发麻。

    村口这条路窄,两边都是稻田,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极为谨慎的把着方向盘,路刚走一半先是隐约看到个黑影,过一会儿就看清楚了,一辆灰色轿车正从村口朝里走,他马上减速,朝一旁让位置,但这路本就窄,古勇国这车上拉着二十多包稻子,车重,路旁边土又软,他也不敢靠的太边,果不其然,那辆轿车在对面停下来了,人也没下来,只一个劲的摁着喇叭,嘀嘀的声音表露了车主的态度,急促又不耐烦。

    古勇国下了车,走到车前,笑呵呵的去敲人玻璃,指了指轿车屁股后面,那里的田埂上宽出来一块地,示意让他稍微倒一点停到那里,自己这车就能过去了。

    车窗摇下来,驾驶位上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板着脸态度也不怎么好:“旁边那不是还有位子吗,你再往旁边开一点我就过去了!”

    古勇国指指身上的车,摆摆手,又示意他看看身后那块空地,奈何人根本看不懂他的意思不说,又觉得这老头不知变通,张建林气本就不顺,车窗开着外面的雨全部飘进他身上,这会儿更是觉得村里人不讲道理,直接吼道:“你这老头怎么这么难缠!朝旁边移一下的事!”

    庄耀阳坐在后座上,皱着眉道:“朝后退一下就是了。”

    南诏那边派过来的人,显然是过来盯着他们的,年纪没他大派头却是足的很,张建林对他不敢发火,但到底还是有脾气的,坑坑洼洼的一路,他这车还是年初刚提的,近十万呢!

    硬着脾气回了句:“后面淤泥那么多,我这车底盘本来就低,刚才匀速才勉强过来,再往后倒说不定就陷进去了!”

    听出他语气不对,庄耀阳也没再说什么,只又道:“快点,村长已经在家里等我们了。”

    瞧着气氛不对,副驾上小赵也开口了,偏着头看着外面那老头:“叔,我们这车不好倒啊,麻烦您让让我们。”

    他们实在不让古勇国也没办法,只一瘸一拐朝回走,心想着朝后退一退,看路上哪里宽一点就过去了,摇响发动机,刚退一小段前头那车就急着撵上来,追的还挺紧,古勇国扭头朝后看路况,那车喇叭就又响起来了,又倒一段路,有块凸出来的田埂,就是高一点,不知道轮子能不能上去。

    瞧他又停了,张建林没了耐心,又摁几下喇叭,直接开窗探出头:“你快一点啊!我这怎么过啊!”

    古勇国朝人点点头,又朝后看,估摸着后车轱辘瞧着差不多到了,把方向盘一把打死,颠簸一下一个劲儿没上去,他稳住方向盘,脚下油门使劲一踩,车身一歪总算上来了,他又朝后倒,等左侧前后两个轱辘都上了田埂,再看旁边,走辆车的地方应该是可以了,这才歪着身子朝前面挥挥手。

    张建林这才坐回车里,一脚油门踩上去,瞧着那辆斜着得有四十度的四轮车,后面堆得老高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不知是眼花了还是怎么回事,他看到那堆东西明显朝下滑了一下,坐副驾的小赵本能的伸手去抓车上的把手:“头儿,路窄,你过快点啊!”

    明显感觉到泥巴被车轮甩到车身底盘上,旁边贴着四轮这边也明显被刮了一下,张建林顿时阴下脸,这下真心疼起来:“操!这个村里路太几把烂了,早知道这样我才不开…”

    话未说完旁边小赵就叫起来,一个劲朝主驾驶这边躲:“哎哎哎哎!歪了歪了!”

    张建林一脸惊恐的朝右边看,“砰!”的一声,眼前就看不到东西了…

    …………

    既然担了个爱心社的名号,又是热血大学生,做好事的事那可太多了,爱心活动自然日不暇给,小到去帮环卫工人,大到在社会上号召大家关注春运时抢不到票回家的农民工。

    社团里近日就正忙着后面这一件事,过了元旦假期就还有一个多星期就放寒假了,眼看马上就到春运了,这是寒假前最后一个礼拜天,社长直接停了其他小组所有的事情,全部来忙这一件事。

    一群大学生,有热心,又加校方支持,在社会上竟真的有些号召力,还上了珠峡的社会新闻,在铁路局那边竟真的争取到一个农民工绿色通道。

    搞了个网站,农民工提交身份信息,由他们统计出来统一帮忙买票。

    吴寻这才知道原来她们这个社团这么厉害,但做这些事情的有组织部和外联部,说是让她们全社一起忙这个事,但她们组大多都是一些刚入团的新生,也不知道排在第十几个小组里面,自然也接触不到那个层面,这两天又下雨,她们十七小组接到的任务就是统计核实网站里那些身份信息。

    手机上不好操作,组里便在网吧包了机子,整个十七小组加上组长二十六个人全部在场。

    吴寻没怎么玩过电脑,但基本操作还是会的,她学习能力一向很强,旁边组员一带,认真学起来,一个上午马上就熟练了。

    一直忙到十二点半才吃饭,简餐,一人一份蛋炒饭,组长王诚快速朝嘴里扒了几口,起身道:“这是放寒假前的最后一个礼拜天,我知道交给我们组这个任务非常繁重,大家辛苦一下,今天能晚走一点就晚走一点,争取明天下午前完成。”

    吴寻也急着往嘴里扒饭,组里有个□□群,以便下达通知,她没有□□号实在是不方便,之前董云晟注册的那个她也没用了,这会儿正忙着申请□□号。

    旁边机子上坐的是跟她一个系的苏云云,人朝着吴寻这边偏了偏身子小声道:“听说咱们组长前两天跟程萍分手了,人程萍好几次找他复合他都拒接了,还挺决绝的。”

    “啊,为什么?”吴寻随口回她一句,电脑网页上正卡在起网名这一步,正愁不知道起个什么网名,旁边苏云云索性拉过椅子挨过来,偏头朝她这边看一眼:“好像是因为程萍和别的系的男生搞暧昧,被王诚知道了,直接就提了分手。”

    吴寻扒着饭朝她看过去,脑中这才接收到这话的内容,下意识看了眼那边的王诚,没说话。

    苏云云朝电脑上看一眼:“你网名没想好啊?”

    被这么一问,吴寻不自觉脸一红:“嗯…我也不知道叫什么,直接填名字也可以的吧?”

    “直接填名字也太俗了吧,一般的网名和个性签名都是相互呼应的。”

    “啊?为什么呀?”这个她可就不懂了,没来由想到董云晟的网名,dys,就是很简单的名字缩写,他的□□签名就一个“。”号,帮自己申请的那个号也是她的名字缩写,相互呼应这一说,她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苏云云笑她:“什么为什么呀,要有个性呗,不要个性也行,爱好啊,期望什么的都可以啊!你怎么连个□□号都还没有啊?”

    吴寻被问的一噎,还没开口就听苏云云又说:“我的网名叫林夕,是梦字的拆写,个性签名是,你的梦里有什么?你可以参考一下。”

    “好。”吴寻朝她礼貌笑一笑,苏云云这边直接拿出手机,点进□□群,找到王诚的□□号,说:“你看,王诚的网名就挺个性的,孤独的城。个性签名是孤独烈酒一醉方休。”

    吴寻头皮莫名发麻,她没说话,坐正后在起名框里摁下名字缩写才偏过头朝着苏云云笑一笑:“还是直接字母缩写算了,省事儿。”

    苏云云撇撇嘴,过一会儿却是又道:“我加你,等下给你拉到我们群里。”

    群的名字就叫爱心十七小组,社团里一般有什么事都是单独找小组组长,再由组长整理一下分布任务,群里也就她们二十六人,吴寻把群里名称改成名字后就开始工作。

    所有人都在忙,清脆的□□提示音冷不丁响起来就显得格外刺耳,马上就有人朝着边看,有几个资历老的大二学姐甚至看她一眼直接说:“包机子是干活的,又不是让你聊天的!”

    “是啊,大家都这么忙了,怎么还有人在这里摸鱼…来蹭网费的啊!”旁边那人立马阴阳怪气的跟上。

    瞧着右下角那个跳动的小企鹅,吴寻心跳登时加快,对面这俩人在组里那可是出了名的刺儿头,说好听了是做事严谨,说难听点就是拿着个鸡毛当令箭,仗着资历老做什么事都要压着新人,若是逮到个什么话柄,张口就能让你下不来台。

    苏云云撇着嘴和吴寻对视一眼,机子离得近吐槽的话终是没敢说出来,吴寻犯着嘀咕,她刚刚申请的□□号,里头就加了苏云云和一个小组群,又看旁边苏云云,人也正忙着工作呢,哪有时间给她发短信的,偷偷看一眼对面机子的学姐,到底是没敢点进去,避免再有这种突发情况直接退了号。

    又过一会儿组长王诚抱着两箱矿泉水从外面走过来,一一发下去,耳边传来苏云云一句小声的道谢,吴寻这边正仔细核实申请人的身份证号,一只手先出现在视线里,随后就听人说:“听说你以前不怎么玩电脑,现在都熟悉了吗?”

    吴寻瞧一眼放在桌上的矿泉水,出于礼貌抬头看着人眼睛:“我的任务比较简单,现在都熟悉了。”

    王诚点点头,转身走两步却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回过头:“对了,我刚才加你□□了,你同意一下,以后有什么事方便联系。”

    “好…”吴寻下意识抿抿嘴,原来刚才的提示音是他的好友申请…

    “喝点水,辛苦了。”

    眼皮一抬就看到走到对面送水的王诚,那学姐接了水朝这边看一眼:“组长你可得好好管管,我们忙的厕所都不敢去,手机也关机了,居然还有人在上网聊天。”

    “谁?在这里上网聊天就真的太过分了!”王诚浓黑的眉头不自觉皱起来,网吧里顿时鸦雀无声,吴寻颇有些无奈,她也想不去看,奈何对面学姐的视线太过直白,甚至一度到了灼人的地步。

    王诚这头瞧到吴寻也是微微一愣,印象中这女生话不多做事却很认真,但告状这学姐也是声名在外,随即马上明白过来,本也是小事没什么要追究的,但身为组长的威严气势已经拿出来了,只板着脸视线转一圈,说:“我已经再三强调了,这是放假前的最后一个礼拜,还有那么多申请信息没有确认,你们耽误一分钟就有可能有一个农民工因为买不到票而回不了家。既然给了人希望,就要问心无愧!”

    吴寻和一旁苏云云对视一眼,二人都微不可察的撇撇嘴,给了个彼此都懂得的眼神,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不服气的嘀咕起来:谁聊天摸鱼了,我反正问心无愧的!

    安静那么几秒钟,点击鼠标的声音这才又响起来,“叮铃铃”的声音响起来,吴寻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还没试到兜里手机的震动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看过来。

    若说刚才那一番话没有指名道姓,这一下她彻底成了众矢之的,王诚也回过头目光很快锁定她这边,脸色显然不太好看,二十多道目光,吴寻脸皮本就薄,哪里受得住这一下,气血涌上来,双颊立时通红,手忙脚乱的去掏手机,下意识想挂电话,一看上面赵大妈三个字,心瞬间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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