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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第一幕飞来祸?贵妃钗?

    为何?

    我苦思不解,双肩被侍卫左右强按,不得挣扎,跪趴在湿冷蜿蜒小径地道砖上。

    膝盖磕撞得厉害,骨头快裂开,不得动弹,脸都快压扁,碎石钻入皮肉,这种痛不欲生的滋味,有生之委年实不想再尝一回呢。

    从没受过如此巨大的欺辱委屈,飞来横祸砸得我晕头转向,「大胆……!」

    差点脏话横飞,脱口而出,暴露身份,恰恰剎住了,立刻呜呼哀哉又声情并茂地唤声:「娘娘大量!大恩大德!大慈大悲!没齿难忘,请贵妃娘高抬贵脚饶恕贱婢小命!」

    嘿嘿,急中生智,旋即进入命如草芥的婢女身份,连连磕头,大呼饶命,希冀伫立前方高高在上,鼻孔在天的高贵妃网开一面。

    高贵妃姓高,名李敏儿,字高雅,人如其名,鼻子高高,个子高高,连长腿也高出一个高度,狠踩头顶,好不难受。

    那些孔武有力、强壮高挑,虎背熊腰的侍卫齐齐整整并列在旁,还用粗壮的大掌按压我脸颊与大地来个热情之吻。

    唉,大丰王朝对女子妇德有严格要求规范礼仪,除了侍候的婢女仆妇能近身之外,男女授亲不亲,如若传出谣言,未成亲便与陌生男性有肌肤之亲,声誉不保,臭名远播啊。

    难不成我要以至尊之身,下嫁给这些莽夫武人?

    不可不可,今日即便抛头颅,洒热血,拼得一死,也得死咬樱唇,不可泄露真实身份啊。

    「大胆刁奴,胆敢盗窃皇上赏赐于本宫的并蒂双喜莲花步摇,该当何罪!荣么么好好的,仔仔细细的告诉这贱人!今日不剥了这贱人一层皮,本宫就不姓高!」

    天啊,贵妃娘娘,你何必如此狠毒诅咒自己?

    高家世代出名将,若非你有一位在边疆屡立战功的无敌兄长,今日后宫□□……咳咳,美女如云,凭你那淡寡白菜的姿容,扁平的身材,岂有一席之地?

    高贵妃子脚辗转我的脸一遍又一遍,似乎了不亦乐乎,将我这张脸当成抹脚布,仔仔细细拭擦了。

    春夜露水深重,东旭初升仍未干,想必高贵妃「物尽其用」,将眼中钉处理掉前,不浪费。

    我一边催眠自己好好当一块抹布,耳边听着皱皮皱脸像颗皱皮老橘,没人要的荣么么碎碎地念叨宫里的规条,总之最后结论,要砍掉一双手!

    我立马下得脸色苍白,魂不附体,这惩罚也未免太惨绝人寰啊。

    深宫苦闷,聊旷寂寞,趁着清晨从乾坤宫身边的姑姑软硬兼施偷来一套宫女衣饰,佯装游玩,特不知碰巧撞上了前来跪安的高妃子。

    一下子心神不宁,深觉祸从天降,我低下头,生怕被只远远瞧过,仅有一面之缘的高贵妃认出。

    我故作镇定,跟随随一众塑料姐妹,行礼跪拜。

    礼成时,我离的远远的,躲的远远,脚步生风,却不知为何还给被高贵妃故意撞上了,让她的锦帕掉地上,沾湿脏污。

    我以为高贵妃会大发雷霆,殊不知平静如水,波平如镜,如同高妃子心口处平的飞机坪……两言三语饶恕过去。

    这下安全无恙?

    我疑惑,一边走,一遍暗忖,总觉得胸口处好像有什么刺横着,伸手掏出,一支金灿灿的物件。

    高贵妃快速派人追上我,说步摇被盗窃,而我就是那罪大恶极之徒!

    天啊,栽赃陷害啊,那一撞,在这等着呢。

    昨夜雨疏风聚,转眼间庭院绿肥红瘦,我像凋败零落的海棠花,跌落地上任人践踏。

    有口不能言,有嘴不敢说,哑子吃黄连,有苦自己知,高贵妃曾经活活逼死许多美婢伊人宠妃,皆因她出名疑心善嫉,今日难逃一劫啊。

    都是我大意,大意的错,恨不得搥胸顿足,一失足成千古恨。

    从乾坤宫走出,换宫女衣服过于匆匆忙忙,导衣衫不整致,狼狈的模样定被贵妃误会新来迷惑皇上的狐狸精!

    如今说啥也没用,砍手?

    还保清誉个屁!

    我不想嗝屁,吸纳一口大气,准备放声大呼,来个呼天抢地将身份公诸于世,让所有人如雷贯耳。

    岂料一旁的荣么么顶着一张皱皮橘皮脸,语气心肠劝说道:「今日乃是老佛爷的生辰,大喜之日不宜见血,恳请娘娘三思。」

    接着左一句右一句,三思五思百思后,最终拍案二百大板。

    我瞇眼思量半刻,对娇滴滴,弱不胜风、杨柳扶风的我而言,仍太重了,还是放声大呼算了,「我是固……」

    冷不防,被脏布塞住了嘴巴,拖出去了。

    荣么么甩甩被我咬到的爪子,恶声道:「明知故犯,还敢嚷让,死不悔改,拖下去,狠狠地打,重重地打,只要一息尚存便可了。」

    于是半辈子没被打过,没被责骂过,没被喝诉过的我,被重重地打,狠狠地打,死死地打……打到昏死过去。

    等我睁眼,颤巍巍爬起时,耳边闻得惊慌万分地吶喊道:「乍尸啊啊啊啊!救命啊!有鬼啊!」

    四周小太监都东奔西逃,作鸟兽散。

    唯有一人,蓄辫盔帽马蹄袖,两眼不眨,站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好小子,后生可畏啊。

    我正腰酸背痛,悲叹暗忖,玉股一定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变成花股,伸出手——

    近在眼前的胆大仁兄,请扶小女子扶一把呀~

    却瞧见,另一位虎头虎脸的小胖子满头大汗,惊惶失措沿路折回,苦苦拉扯着仁兄,哀求不解道:「李哥,逃啊,你怎么还不逃?等着殭尸厉鬼冤魂,索命杀人啊?」

    我蓬头盖脸,过长的发丝如同海藻密密麻麻遮挡住视线,用软绵绵的手吃力拨开,还有些还吃进了嘴巴,忍不住呸呸几声!

    只见仁兄脸庞惨白,面无血色,双腿双手发抖,明明恐惧至极,依旧故作平静,但声线已经出卖了他脆弱不堪的灵魂,「这种小鬼,本大爷何须怕?一巴掌就打死他魂飞魄散!你、你、你先撤,俺、俺收拾完了,随后就到。」

    诶,这家伙……

    我故意扑上前,紧攥他大腿,仁兄整个人翻倒在地上,与我相亲相爱滚作一团。

    小虎子海枯石烂的兄弟情也不要了,鬼哭狼叫地逃离,还高声大喊道:「李哥,你放心去吧,明年的今日俺会烧香送鸡,送冥纸、送侍女、送草纸……」

    这小胖子真中气十足,一路惨叫厉喊,十里之外依旧听得声响,嗯,佩服佩服!

    「大仙,大姑,大娘子,皇母娘娘,女娲娘娘,神仙姐姐,小的与阁下无仇无怨,无缘无份,也是心存良善之人,请请请手下……口下留情……」

    仁兄带着哭腔碎碎地念,浑身发抖如筛。

    呃……刚才逞强的威风灰飞烟灭,一去不返。

    我有气无力,气游如斯,素手依旧抱着他的大腿死也不放开,呢喃道:「好饿……」

    仁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俺给你磕头,给你跪安,给你跪拜……好娘子,好菩萨,别吃小的,小的不好吃,三天三夜没洗澡,五天五夜没洗头,十天十夜没洗脚,酸臭得很,没半点好吃。要不,您想吃啥?小……小的给你带……」说着,呜呼哽咽了起来,好不可怜。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凑上他跟前。

    怒目而视相对,指向地上的倒影,「看清楚,本宫是人。」

    气氛仅仅僵硬一秒,转眼间,仁兄翻脸比翻书快,立马镇定如泰山,猛力推开我,站起来,喝道:「大胆贱婢,吃熊心豹子胆,竟敢捉弄李爷,不要命啦!」

    我昏昏沉沉,饿得肚子呱呱叫,「哀家好饿,想吃白玉糕,枣泥糕……黑糖糕,萝卜糕……八宝填鸭,比翼双飞、燕草如碧丝……」

    也许,我的声音太过真诚了,感动了天、感动地,感动了老天爷,感动了黄泉判官……

    仁兄伸脚轻踢了我屁股几下。

    等我睁眼后,居高临下伸出有些粗燥茧子的手掌。

    夜风飒飒,清水如水,吹起他一角的明蓝衣摆。

    我感动至极,热泪盈眶,立马将手放入掌心。

    仁兄古怪之极地凝视我,用尖锐刺耳的嗓音攻击,「哼,贱坯子,真不懂,还假不懂,真蠢或假蠢?不孝敬银白,休想一米一饭。」

    我气结了,但肚子呱呱作响,难以忍受。

    踌躇长久,才慢吞吞不情不愿从怀里掏出心爱之物递上。

    仁兄用飞快无形手夺了翡翠飘绿玉簪子,借月下清辉,倾斜细鉴一番。

    「好物好物!玉质晶莹通透,无暇美好,入手生暖,可见世间难寻……」洋溢之词洋洋洒洒,我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出口成章了!

    咳嗽几声,仁兄从痴迷中,忽而乍醒,脸色深不可测,「听闻尔乃偷窃之罪被严惩,这物件价值连城,非你这等下贱身份可拥有,是否从哪儿顺手牵羊?往后东窗事发,连本爷爷也牵连啦?」

    我气得恨不得诛他九族,五马分尸,凌迟处死,嗯嗯?

    忽然灵机一动,险生忘了,这阉奴注定断子绝孙,一族也没啊。

    思绪一转,我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是人皆有爹娘生,怎生开口闭口,贱人贱婢贱胚子,你……你也是当奴才的,怎不设身处地思量一下?若是哀……小女子骂你阉人,你也不悦啊。」

    仁兄年纪还太小,比不上阴险狡猾的老阉奴,三言两语便给我说的哑口无言。

    我清清嗓子,尽情发挥说书的本领,以袖掩面道:「此乃小女子亲娘的遗物,珍而重之,即使当年村里饥荒死人无数,也不曾变卖。如今若非想要讨一线生机,是绝不会轻易赠于外人的。」

    半假半真,真真假假,仁兄脸色的狐疑消了三分,只剩下七分,「此物暂且置放这儿,等有了银子再赎取吧。」

    我恨得牙痒痒的,最后……被悲愤化为食量,吃了三大碗白米饭、一碟腌菜和三根烧粟米……啧啧啧,小太监的伙食不滋味,勉勉强强入口。

    仁兄脸色难看如狗屎,「胃如海量,养汝真难。难怪圣人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权当听不见,我吃饱了,不顾形象打了欠呵,准备拿起药酒,脱下衣服,好好拭擦伤口。

    仁兄吓得跳起来,脸红耳赤,活像被调戏的黄花闺女,如脱兔利箭冲疾,夺门而去,将门死死的紧拴。

    哎呀,还挺害羞啊~

    我一边擦,一边吃痛连连,暗忖回想今日之事前前后后。

    钱可通神,侥幸将三百银子全散去后……在重重地打,狠狠地打,死死地打后,还能保住小命一条,只受了些轻伤。

    此时,我寻思妙计良策,如何神不知鬼偷……潜回栖梧宫。

    熟不知,外头忽然传来几阵熙熙攘攘的吵闹之声,抬头从窗棂透望,外面灯火通明,人人手举高高低低的火把,人影深深麻麻。

    不久,门外传来压低细小的交谈声。

    我静悄悄踮起脚,慢慢凑近,闻得仁兄的太监师父和他窃窃私语,说什么固伦公主今日课堂没去,花园没逛,老佛爷皇上哪里也没请安,总之一遍两遍十遍百的遍寻获不了,皇上担惊受怕料想公主失踪遇害了,不是微服出巡,便是被歹徒刺客掳走,凶险万分,十死九生,现在宫里每一人都要发光发热,想尽一切手段寻找公主芳踪。

    糟糕,闯祸了!!!

    我暗自不妙,连忙从窗户爬逃,途中还摔了狗吃屎,呸!

    等到我见到人海茫茫,人山人海堆在御花园里,便头皮发麻,扒拉早就藏好的华服锦衣,手忙脚乱层层迭迭更换。

    躲在假山后,伺机冲出,扶着钗斜发散的高椎髻,用尽毕生最大的演技七情上面,三分心虚,惊慌失措大喊道:「救命啊,快来救救哀家啊~谁能救得哀家,赏七百万两黄金!猴头菇一百朵!海参一千斤……」

    大批大批的侍卫立刻汹涌而来,我匿藏光线照射不到的暗处,慌乱中佯装被刺客推倒,狼狈跌落花草间。

    周围的宫女也不甘示弱地涌上前,争先恐后又小心翼翼地扶起本宫!

    夜幕漆黑,无人晓得刺客在哪里,士兵手执刀剑到处刺寻。

    被搀扶起后,我装作虚弱无力,虚晃几下,斜靠宫女身上昏死过去。

    众人大惊失色,七手八脚连忙搬来专属的步撵,将我这只闯祸的金丝雀浩浩荡荡冲冲忙忙抬回去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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