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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敌方来袭

    忽一丝怪异飞掠过心头,我抬头仰望远方晴空,观看浮云聚散,正疑惑是否自己多心了,便听见奶声奶气的急切命令:「蠢货,强敌来击,若不想死于非命,还不速速将本仙抱起躲藏好!」

    我习惯耸了耸耳朵,才发觉狗儿不见了,人耳难做这动作,只好作罢,慢悠悠走上前,居高零下,俯视叉腰,用不流利的人语道:「本、本爷平……生平最厌别人……嗯,威胁,若想好好相处,便相敬如宾……执子之手,白头偕老。」

    语毕,婴儿一脸难尽地凝视我。

    看似有千言万语欲说,又像便秘一般,哑口无言。

    呃,毫无疑问,定是被我气势所折,哈哈哈。

    我正自洋洋得意,忽又传来婴儿恶劣急促的命令,「再废话,咱们的性命便交代于此。观空气流动压迫,千万之外赶来的敌方乃是元婴老手,与地上那一群死尸同出一流!若被他们所见……你猜,到底是对手无寸铁的婴儿下毒手,还是对你这不狗不人的家伙?」

    我听得太阳穴突跳,这家伙委实狗口长不出象牙,千钧一发之际,我只得抛开私人恩怨,连连上前,将雪团一般的婴儿抱在怀里,举目环望,茫茫白雪笼罩四野,无处可藏身啊。

    婴儿举起小手,不知从来找来一股镶钻琉璃的金凤钗,摇摆示意道:「快将这钗子戴于手上!」

    我低头接过,正疑惑金钗怎样戴在手腕上,金钗顷刻化为金镯子,佩戴手腕上,不大不小,尺寸适中。

    「这是甚仙物?如此奇妙,委实让人大开眼界?」

    我不禁惊呼,婴儿连连叮嘱我闭嘴,正想反驳,忽心中一凛,一股浓厚杀气夹杂寒风而来,再次抬首眺望,眼前一花,几道青光由远至近闪现,忽然青光散去,化为几名身穿道人衣着的中年男子,立于雪地上。

    他们好像完全看不见我,只顾察看尸体。

    「这是……师兄,难怪他们的本命牌全粉碎了!原来咱们门派的弟子全军覆没了。」

    当中一名相貌比较年轻的道人一瞧见地上的尸山,便大惊失色道。

    他的手里拿着几个残破不堪的牌子,语毕便随风飘散,不复存在。

    我暗忖,难不成是凭着那几个牌子追踪而来的?

    另外一名道人正蹲下身,查看尸体的致命伤,「此乃一招致命,杀他们之人修为极高,在我们之上。」

    第三名道人满脸凝重,「伤口不但一招致命,还暗存毒素,纵使不当场致命,残留一息,不出三日,也遭剧毒侵体,药石难医。同时这种毒素不但使人身体腐烂,连魂魄也能融化,甚至死后会烟消云散,不可再堕入轮回,投胎人世。如此狠毒绝情,不留一丝余地的手法,类似魔修,不似正道之人。」

    我大惊,「你——」

    刚出口一字,便听见那几名道人纷纷警惕起来,连连环顾四周,不约而同恶声高呼道:「何人鬼鬼祟祟躲藏暗处?」

    我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愣里原地。

    脑袋里忽传来空灵的婴儿声,『由于你体内有契约,可施展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技能,如今本仙在你脑海中讲话,你不必回答,只需照做,若不想被发现,需屏住呼气。』

    我立刻照做,还生怕自己忍不住,使劲捏着鼻子,不泄露一星半点呼吸。

    婴儿小手挽花一转,将一枚隐形小叮当抛扔于三步之外的盘石上,顿时发生一声清亮的敲击之音。

    有一名道人立刻将捻诀,一道精光化为大斧,如风似电,劈向盘石,轰然碎裂,里头惊醒一只黑斑点雪白小猫,正可怜兮兮的喵喵声,忽猫脸一变,化成一张孩童的脸,皱眉,口出人言:「你们是何人?为何打扰小妖我睡眠?」

    我呆住了,婴儿在脑海解释道:『此乃雪山人面猫,可说人言,灵智宛如人间三岁孩童,于人畜无害,只喜欢吃幽魂野鬼,被称为人间的清道夫。有时若有游人迷路荒山野岭,心情愉悦之下,也会指示方向。』

    我屏息静气,总觉得短短几个时辰,世间便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昔日不怎曾遇见的奇人怪事,今日全都遇见了。

    只见那只面露凶狠的小奶猫叫了几声,还未凑近,其中一名道人便将他擒住,毫不留情,开肠破肚,用灼活焚烧,嘿嘿直笑,「我正好肚子饿,便有美食送上门。师兄,你吃不吃?」

    那名被唤作师兄的男子摇摇头。

    另外一人侧皱眉道:「你什么都吃,小心中毒腹痛!」

    「我们修士的身体,不似凡人脆弱,乃是金刚不坏之身,除非是同道之人的切磋法术,灵器或制造的毒药,不然区区的凡物。绝伤不了咱们。」

    眼见那人吃得津津有味,苦劝那一名便住口了,继续埋头苦干,查看尸体。

    我看的头皮发麻,叹息人面猫无辜遭殃,同时也不明为何能在一大堆尸体面前,还吃得下!

    忽查看那一人出声道:「师兄,你瞧这些玉佩!今次参与这事,除了我们寻真宗,便是问松仙宗的弟子了。这里有十枚玉佩,却只有九具尸体,还尚存一人,不知所踪。」

    我下意识,低头看腰间,愕然警觉,不知何时,这具身体上的玉佩跌落了!

    婴儿继续在脑袋里传音,解释道:『这是各门各派弟子标记,每派的玉佩各有不同,看来追杀你之人,有两方人士。你到底做了甚事?惹来杀身之祸?』

    我张张嘴,哑口无言,欲言又止,真是哑口吃黄连,有苦自己知,我怎么晓得那些人为何对我穷追不舍啊!连小主人也无缘无故,惨遭灭门之祸,真是无门可申诉血冤!

    婴儿似乎听见我心里真心话,沉思道:『哦,原来你连自己为何被追杀也不晓得啊,真是胡涂虫!』

    那位被称呼大师兄的人接过玉佩,细看玉佩上雕刻的几笔隶书,低声道:「问松仙宗——镌凌绝。」

    我下意识差点出口回答,想来是这具身体残留的意识和反应。

    一人道:『师兄,我们立刻迁人去调查寻访,誓将这漏网之鱼寻出,今日之事定会水落石出。』

    那位大师兄颔首,补充道:「无论是何方人士,敢杀我派弟子之恶人,若寻及了,格杀勿论!」

    随后,三人化作一阵清风,转眼便离去了,地上的尸体也不埋葬,任由死不瞑目,暴露在冰天雪地。

    我嘀咕,方才不是信誓旦旦,要为他们报仇雪恨吗?还以为他们之间的同门情谊有多深?结果连挖个坑的时间,也不腾出?

    婴儿显然又施展读心术了,懒洋洋道:『他们报仇可不是为了什么劳子同门师兄弟情谊,而是面子而已。同门之人毫无还击之力,惨遭杀害,传出去,颜面何存?只得擒捉凶手,刀斧斫劈,碎尸万段,以儆效尤。』

    我沉思了半响,低头看着怀里的婴儿,不满道:「你可否别在我脑子里讲话,嗡嗡声,像蜜蜂在耳边,吵杂我头疼。」

    婴儿敛容凝视,眼神如刀,看得我直流汗,误以为又说错了什么,导致惹她不悦,怎料却只是翻了个白眼,转身不理人。

    我心感意外,觉得她香香软软的,抱着她颠了颠,「你还挺轻的啊。」

    怎料,顷刻婴儿口吐血腥,喷洒我一脸狼狈!

    我大骇,不知所措,心乱如麻,立刻结结巴巴道:「喂喂,你怎么啦?我也没有多大力啊,你别死啊。」

    语毕,感受灵魂撕裂之疼又袭来,好像有股神秘力量,要将我从身体拉扯而去,回去狗身。

    婴儿闭目,气游如斯道:「前方十里,有一二度空间,里有小秘境温泉,你且火速前去,到了目的地,掏出金镯子,化作金钗,划开空间薄膜,便可进去疗伤。动作快点,不然连你身上的法术也不稳!」

    我气喘呼呼,头昏眼花,耳鸣不断,弯腰忍受锥心之疼,回首不舍瞥了一眼用了多年的狗身,此时飘雪细吹多时,寒冷刺骨,狗身上已覆盖一层薄薄的白雪了。

    婴儿幸灾乐祸的奶声响起,「怎么?还对你的狗身依依不舍,含情脉脉?不然这样好了,你搬起来,烤火煮熟,且吃进肚子里,血肉融入,不分你们,不教浪费!」

    我被她形容的光景恶心死了,欲呕吐,又不能,只得讪讪离去。

    照她指示,举步艰难,千辛万苦,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寻及了目的地,进入小秘境温泉,找了一处浅水之处,将她放进去泡浸。

    一入泉水,她的眉头立刻舒展起来,身上散发淡淡光辉。

    我站立泉旁,也觉得身上那股拉扯之力逐渐缓和,随后消失不见,不禁轻叹一声。

    我苦闷等候多时,脚都站麻了,也不见婴儿睁眼,暗忖她是不是过于舒服自在,而睡着了。

    我手脚并用,蹲坐温泉岩旁,观看此处,白雾萦绕,热气腾腾,伸手往水一探,水温如阳,四肢百骸顿时如吸琼浆玉液,精神为之一振,此乃好东西!

    我立刻脱衣跳进去,来一场冬季狗仔式游泳!

    不料,不出一刻身上便浮现淡淡的蓝光,蓝光化为晶莹蝴蝶,漫天飞舞,数之不尽,目不暇给,还飞洒点点星光,美轮美奂。

    我泡浸温泉里,举手观看凝视,感觉身体某些缺失的事物,一小部分被填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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