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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幕前去任务

    我一步三回头,企图女主大发慈悲,与我一同前往,好排除万难,盖上男主的醋坛子,密不透风,不再酸死人。

    怎料,女主听闻男主威名,如猫见老鼠,眨眼便匆匆告辞,逃之夭夭。

    我伸出挽留之圣手,也挽留不住那如风的脚步,两行清泪挂在腮边,「谁说女主书傻白甜,遇上事只会嘤嘤?明明精明得很啊!这小说误人!作者害人!呜呜呜……」

    外面看好戏之人,不解我的胡言乱语,纷纷猜测,也许惊吓过度吓傻了,毕竟老祖唤人,从来有去无回啊。

    还有人前来劝告,快快备好棺木,买好风水宝地,以便到时入土为安。

    我呸呸呸,将众苍蝇赶回去。

    仆从引路,我忧心如焚,心跳如鼓,手心冒汗,腹中绞痛,很想上茅房,低下头,凝望女娃娃,只见她被我牵着,乖乖一步步往前走,却眼尾也不扫视我一下。

    我不满了,在脑海询问:『宝宝,到底该怎么办?毕竟咱们一根绳子上的蚂蚁啊,生死与共,荣誉共存啊!不可见死不救!快想方设法,救我于水火啊。』

    女娃娃抬头,审视我几番,像大婶买猪肉,翻来覆去,看得仔仔细细,巨细无遗,喃喃自语道:「绝无可能,他已神魂俱灭,消散于天地之间,当年乃亲眼所见,不可作假。可……」

    我欲哭无泪,「宝宝,莫非你也吓疯了?爹爹只剩下你啦,莫弃我而去!」

    女娃娃万分嫌弃,扭头不语。

    仆从回首,狐疑了看了几眼。

    我恼羞成怒,大喊道:「看什么!羡慕父女情笃,你大可亲力亲为生几件,保证你共享天伦之乐!」

    仆从一副不欲与智障对谈的神色,沉默是金,只顾驾驶仙鹤鸾车,飞奔霸王殿。

    须臾,我下车,立在殿外等候,一直久候至清晨入庭院,初日照高林,也不见通报,由此可见,男主的刻意刁难,是如此的小家子气。

    我在心里不断诽谤辱骂,这气量狭窄的男主,祝你天天带绿帽,女主心有所属,但情非于你!哼哼哼!

    女娃娃好心在脑海道:『修道之人,于读心术这种雕虫小技,一般皆运用自如。』

    闻言,我立刻噤声,眼泪汪汪盯着女娃娃,「宝宝,深信不久,你便与爹爹阴阳相隔了,成为孤儿流浪街头了。黄泉路上……」

    终于有人前来通报,打断了我和女娃娃的真情流露,相别依依。

    我手牵女娃娃,穿廊过径,来到水聆亭内。

    此处四面环水,水波如镜,倒影青天白云,鸟语花香。中有一水亭,晶莹剔透,如玉如珠,玲珑无暇,挂无数细小风铃,随风飘荡,悦耳异常。

    有一翩翩君子,玉冠白发,红袍雪带,扶手背对,虽远在天边,但依旧感到一股浓厚的凉薄寂寥。

    我心情复杂,昔日小主人一家灭族,当中的幕后之手,此人乃是最大的嫌疑犯,只是我绞尽脑汁,也想不明,主人一家乃是凡夫俗子,与此人无仇无怨,为何要赶尽杀绝?莫非当中有何曲折缘情?

    「你便是镌凌绝?」他一出声,吓得我差点捧腹大笑!与挺拔冷寂的背影好不相符,他嗓音竟与十岁孩童无疑,异常清脆幼稚。

    我死死压抑腹中满溢的笑意,俯首称拜,中规中矩道:「弟子镌凌绝,叩拜老祖。愿老祖功德无双,早日登仙,成万世之业。」

    老祖冷冷清清应一声,「嗯」,便……

    没下文了。

    对,没下文了,也不命我起身,使我不敢站,没胆坐,只得乖巧长跪,跪至中午骄阳火炎炎,大汗淋漓,腰酸背痛。

    而老祖显然灵魂出窍,用魂魄修炼,久立不动。

    侯至我饥肠辘辘,头昏眼花,口干舌燥,他才归魂,假惺惺缓缓道:「听闻你今次跳崖训练中,遇见九头蛇妖,可有其事?」

    我颔首,见他远在水边,见不着,触不了,还不回头,只得又情真意切回复一声。

    老祖继续一副深不可测,云淡风轻的鬼样,扶手背对道:「教中正有炼丹师日夜钻研三昧真火神丹,当中含有七七四十九种药材,如今尚欠缺一味,便是九头蛇妖妖丹。唯此妖丹入药,方可发挥功效。」

    我立感不妙,僵硬笑道:「老祖啊,可惜那次九头蛇妖逃走了,并没留下一点皮骨,弟子爱莫能助啊。」

    老祖继续像得道高人般道:「无妨,九头蛇妖身上皆有奇特气味,凡与他相遇之人,染上了,三月不散。这气味,能使他再度寻你。」

    言下之意,是要我再去当九头蛇妖的粮食?这这这、太强人所难了吧?

    我大骇,颤抖嘴唇道:「老祖,莫非想要弟子尽一尽绵薄之力?」

    老祖颔首,「孺子可教。」

    我不想当孺子,只想当逆子!竖子!这男主委实阴险狡猾,杀人不见血,竟使冠冕堂皇之理,将人推出去送死!哼!哼哼!腹黑!道貌岸然伪君子!

    一直沉默打坐女娃娃,宛如木鸡,忽偷拉我衣袂。

    我低头,正想问所谓何事?

    「『男主』?此人是谁?」老祖忽然出声,唬得我心脏险些停止,原来真的有所谓的读心术啊!!!且这家伙不但光明正大偷听,还不知羞耻问出口!

    我一时慌张无比,危机四伏之时,只得急中生智,编织故事,大炮连连,轰得老祖半信半疑,久久不能言。

    旋即又打蛇随棍上,不忘排除嫌疑,我狠狠熊抱女娃娃,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七情上面,用尽毕生的演技道:「我委实惦念孩子的娘!天妒红颜,薄命佳人,早早便登上极乐,让弟子不可执子之手,白头到老,只遗孤女。弟子相思成灰,寄情话本,每每见到书中的

    男女主甜甜蜜蜜,你侬我侬,情深似海,便忆起拙荆。这世间,无女子能与她相提并论!弟子发誓永不再娶!要含辛茹苦,将爱女抚养成人,报答拙荆一往情深!至死不悔!」

    女娃娃一手挡住了我满脸鼻涕泪水,万分嫌弃道:「贱狗!滚开!」

    小宝宝!小心肝!小甜甜!重要时刻,你别拆台啊!否则,我命休矣!

    我尴尬万分,干笑道:「幼失慈母,家教不严,家教不严,万望见谅,万望见谅。哈哈哈!」

    老祖似未将我的胡言乱语放置心间,只下命道:「退下吧。这行任务,尚记早去早回,不可耽搁。」

    我懵懵懂懂被赶回来了,嫌疑洗不清,还背上了坑人任务!?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我坐在营账里,苦思冥想,到底要如何才能让众人深信不疑,我爱孩子的娘胜于一切,其余女子于眼里,仅是红颜白骨,牛粪马尿,过眼烟云,闲花野草.不值一提?

    足足思考了三个时辰,头发快秃了,才灵光一闪,计上心头,我立即出外东奔西跑,找人借文房四宝。

    物齐全后,我坐下桌前,屏息静气,沉淀思绪。

    忽濡染大笔何淋漓,笔走龙蛇,龙飞凤舞,跳跃纵横之间,不出半柱香,便描绘出一副栩栩如生的美人丹青。

    我举起丹青,从上到下,评审玩味,旋即满意频点头,「不俗!不俗!孰料本大爷乃有书画之天赋!世间任何事,果然难不倒本天才!」

    此时女娃娃正风风火火掀帘而入,头顶一大摞鲢鱼,活蹦乱跳,尚有几条飞跃至地,翻腾不断。

    女娃娃趾高气扬,双手高举,扶稳篓筐,讥笑道:「一群不知死活的凡夫俗子,竟胆敢与本仙比试垂钓!上穷碧落下黄泉,谁不晓得本仙乃是个中高手,哪路神仙妖怪,无不败于手下。」

    我放落丹青,看着满满的一筐鲤鱼,笑道:「如此多鲤鱼,岂能天天吃?夜夜吃?定腻死了,莫若赠与旁人,好共享美味,不枉一场欢乐。」

    女娃娃捞起一条鲤鱼,徒手烧酥,异香扑鼻,嬉笑道:「本仙千年万载不曾受用美食,如此区区几条鱼儿,岂会吃撑吃腻?未免过于小觑本仙了!」

    我摇摇头,自觉好男不如女斗,唯小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明明无需吃人间俗食,依贪口腹之欲,真不明她昔日是如何修炼?

    女娃娃两三下便啃完三条大鱼儿,忽不经意扫视,瞥见书桌上丹青,猛地站起,抄手夺去。

    我心急大喊,「喂喂!你手油腻腻的,莫污了画作。此乃我呕心沥血之作,独一无二,不可复制。」

    女娃娃使劲儿捏抓,画作顿时四分五裂,化为碎纸,纷纷晒落地上,「无耻之徒,胆敢觊觎本仙之貌?」

    我哀声连连,凝视不能重拼碎纸,抱头痛哭,叽叽咕咕道:「我的惊天地泣鬼神之作啊!你要如何赔我!此乃为了遮掩而作的画作!若非如此,我画母狗也不画你!」

    女娃娃不知就里,「此话何意?」

    我委委屈屈,用看叛徒的目光凝视女娃娃,娓娓道来,「男主醋海灌灌,我都快淹死了!你不助一臂之力,还横蛮捣乱!若非误以我对女主情有独钟,意图横刀夺爱,也无需设计陷害!如今,我朝不保夕,若不打消此念,即使逃出一劫,还有千苦万难等着熬!为此,我只好贯彻到底,诓言我爱生你的娘,相思成疾,日夜画像不离身,凡是有人之处,我皆因拿出来演戏一番,好散播此谣言,以熄男主猜忌。」

    女娃娃陷入一种诡异的沉寂,思量一番,才出声道:「世间女子众多,为何独独画本仙一人?况你见我真身仅一面之缘,岂会记得如此清晰,跃然纸上?道你无不轨之心,委实难以让人置信。」

    我理直气壮道:「你小孩模样与长大后一般无二,说非母女,可无人相信,用此画作,岂非最佳选择?况我自小便有过目不忘之本领,于寄生狗身日子里,其他狗需当街撒尿,寻气味认路,我也不必,只需走过,便铭记于心!旁人野狗可羡慕不来!」

    女娃娃一瞬间哑口无言。

    须臾,想出言反驳,恰巧外面传来一声熟悉又欢快的女声:「小师弟!小师弟!听闻三日后,你需前往无极山,寻九头蛇妖内丹。我一同前去,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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