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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幕残魂活尸

    这次,路上一帆风顺,不久便到达了传送法阵,直临十殿。

    此殿高楼耸立,上埋阴天,下植幽冥,旌旗飘飘,暮色沉绕,阴霾团团,沉郁森冷,庄严威武,外面崔巍枝干布阴森,宛如张牙舞爪之恶鬼。

    朱门外两旁兵卫森画戟,牌匾上铁画银钩,招示十殿之名。

    左右高挂对联,左写上泪酸血咸口甜手辣莫道人间无苦海,右写下金黄银白眼红心黑须知头上有青天。(备注:此对联来自网上)

    寥寥几字,玄妙深奥,道出至理。

    我从小女孩衣襟冒出,细细品尝这首对联,念一句,品一字,回味无穷。

    仁兄人生路熟,门卫早熟悉其身份面孔,无需检查,便领路前进,穿入庭过廊,里面纵横交错,幻境频生,风雨连连,经过彷徨池,路过悔恨窝,烦痾齐涌上,鬼心私心痛心伤心,林林总总,压迫而来。

    我大口喘气,冷汗淋漓,小女孩虽面露冷静,但却要紧牙齿。

    仁兄善意提醒道:「少主,请闭目歇神,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我与小女孩立刻会意,于储物戒指取出凝神安息灵丹吞下,其后运动自身灵气,沉淀情绪,避免伤身损情。

    我一边暗忖,这该死的阴间,处处皆是炼心试炼,稍有不慎,神魂覆灭,真不知居住在此处的主人,要如何稳住心神,不为外界无名所阻?

    须臾,终于来到一处,宛如义庄,惨淡白蟠,可怖纸人,随意可见。

    仁兄躬身三拜,随即扬声道:「阎王大人,属下已将贵客领至,求赐现身。」

    一人高大如山,白袍墨发,面戴鬼面具,禅坐于半空,忽凭空出现,旋即沉默颔首,仁兄领命退下,转眼不见。

    临走前,只留下一句,「一切众生之生死轮回,皆由于身、口、意三业所致,若能消此三业,可速得解脱。阎王大人正修行止语,莫见怪稀奇。」

    我愣住了,这不知从何处爬出来的便宜爹爹,咳咳咳……这阎王还挺有佛性啊。

    阎王和蔼凝视着我,深沉难明,陌生又熟悉。

    我头皮发麻,不知如何面对,这位陌生人好自来熟啊,方才半途中听闻仁兄描述,阎王会年年月月穿素缟,乃是为亡妻服丧,如此说来……生前他们的感情应恩爱如漆,琴瑟和谐……

    阎王缓缓轻笑道:『亲儿,吾与你娘……并非两情相悦而诞下你。』

    我大骇,此人有读心术?

    且不是说止语么?为何可说话?岂不是破戒?

    脑袋乱糟糟,一时转念想起,如此说来,司徒烟雨前世是这人的妻子?两人到底如何凑在一起啊?联婚?

    小女孩率先打破沉静,「无论前生今世,你与凌绝有何牵连羁绊,如今既想救他一命,便速速将尸体献上。」

    我面有难色,悄悄传音道:『宝宝,如今我们有求于人,应言辞有礼,莫嚣张气焰啊。』

    话刚说完,阎王凌空拂袖,一具冰棺凭空浮现,腾升阵阵阴森肃杀寒气,军旅杀伐的气氛,透视可见,内有一男尸,身穿金甲战袍,纵使未靠近,也感受杀气焰焰。

    阎王和善道:『乃是为父大意了,亲儿如今性命危殆,并非相认之良机,快穿入尸体吧,换下残缺腐烂的旧尸。』

    虽然我的确很想留一狗命,苟且偷生,可是天下没有不劳而获之事,真的如此简单便得到了替换尸体?

    小女孩却沉默不语,脸色阴沉,浑身发抖。

    我贴近她脖子,感到止不住的冷意,误以为阴间寒冷,她穿的单薄,于是好生慰问道:「怎么了?冷?储物戒指内有备用厚衣,内外皆有,可随意替换。」

    小女孩却忽紧攥我,使劲儿捏住,眼里有幽怨与缠绵悱恻,也有熊熊仇火,咬牙切齿道:「原来本仙的仇人,一直远在天边,近在人前啊。本仙可谓有眼无珠,认人不清,如今方如梦初醒……」

    阎王眼疾手快,拂袖一下,顺手隔空打出一掌,抢下我,放置掌心,而小女孩则给打出飞出,重重撞击于墙壁上,伤痕累累。

    我忧心忡忡,不假思索,想上前探视她的伤势,阎王却拦住了我的举动,轻轻摇头。

    我犹犹豫豫,最终只得妥协,如今她对我妒恶如仇,委实不宜上前刺激,这于我和她,全无益处,可是我心里依旧疑窦丛起,为何小女孩会……忽然之间性情大变,误认我是仇人?

    小女孩巍巍扶墙站起,擦拭口角血丝,冷若冰霜道:「凌绝,本仙真小觑了你,误以为你神魂俱灭,永生不得超生,哪晓得战神殿下神通广大,绝世奇才,暗有贵人相助,凝聚灵魂,收集碎片,助你重返人间。」

    我半懂半不懂,这到底是……

    「宝宝……我……」

    阎王轻长嗟,解释道:『尸体内有三块碎片,若要使用此尸体,必需与那碎片集合,而灵魂的碎片,定须同一人,不可与其他生魂混合,否则会被吞噬。她一扫查便瞧得你前世的身体与今生灵魂的结合度,因此猜出了你乃是战神转生……』

    小女孩怒发冲冠,三尸暴跳,抢声道:『不仅是战神转生,还是与本仙不共戴天、仇深似海的仇人,若非吸干了本仙的灵液,将本仙杀死,也不会沉睡千年,以至如今灵力依旧未恢复。』

    我懵住了,喃喃自语一般道:「可我并非是他啊,你们皆说我是那……什么战神!可我一星半点记忆也不曾拥有,岂会是那人?我……我没有所谓的前世,只有实实在在的今生……若非……若非当初被宝宝救下,我也是一条四海为家,朝生暮死的流浪犬,连人也不是……岂会是你们口中大名鼎鼎,众仙魔皆听闻的战神……恐怕是你们误认了,世间无奇不有,灵魂相似,也在所难免……何况……」

    小女孩仰天长笑,眼含潋滟,即伤情又悔恨道:「哼!不记得?不记得便可一笔勾销么?哈哈哈,你也想得美啊,且问问你前世的父亲,于冥府审判恶人之孽时,有没有来世报,或现眼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并非不记得便可若无其事,心安理得!曾经本仙乃是如此荒唐可笑愚昧,竟偏信你这恶贼?心心念念跟随着你学艺,只为有一朝能修炼成人,伴随你左右……若非如此,岂会遭受暗算,承受那痛不欲生的酷刑,以成就你晋升上神的阶梯?」

    我欲言又止,根本无言以对,无从辩解,只得默默无言,未知之事,她说一大堆,一连串,我都不知是真是假……

    唯有阎王冷静打断道:『碧桃仙子,你道被吸收灵液,以致身受重伤,才昏迷千年?可若是如此,你又为何能变成人貌?而不是真身示人?你可知失去大量灵液,非死即伤,纵使残存性命,也只可重新修炼?况你说,战神杀你,要晋升上神,可是为何最后他又会在你面前魂飞魄散?』

    小女孩瞬间僵住了,脸色铁青,又红又白又青,根本无从反驳,眼眸闪过不解与迷惘,甚至是重重迷雾,整个人混乱不已,忽蹲下抱头,疼痛难忍,冷汗直流,最终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也只得脱口而出道:「战神乃是修杀道,若非如此,他岂会杀我?晋升不成功,也许……也许只是个人因素……还是尚有不可告人……」

    阎王摇头,『吾亲儿,虽修杀道,但也并非滥杀无辜之徒,你与他相处百年,岂会不知他品性如何?何况此道尚有杀身成仁之别称,岂会为了区区晋升,缥缈虚名,而杀害无辜的你?』

    小女孩激动万分,反声道:「本仙明明亲眼所见所闻,岂会……」

    忽顿住口,眼眸闪烁,含有千万种惊愕,随机提高声音,猜测道:「若非……若非他动用法术,修改了……我的记忆?可……不……我……的确,我的记忆不齐全,起初……起初以为是灵力未全恢复,如此想来,那些记忆全是断断续续,不相接,不相连,有头无尾……甚至时幻时真……」

    阎王微笑,点头道:「吾言尽于此,仙子乃聪明伶俐,想必已猜及,当中的隐秘委曲。」

    忽阴间地动山摇,雷鸣山东,宛如巨人震怒不一发不可收拾,百鬼吶喊,魔音齐响,久久不绝。

    阎王沉默半刻,苦笑叹道:「纵使吾于阴间权焰无尽,只手遮天,也不可违反天道啊。」

    我了然,难怪适才阎王只是寥寥几句发问,循循善诱,并不直言相告,和盘托出,原来也和司徒烟雨一般,受制天道律法,不可肆意妄为,和盘托出。

    小女孩并非初生之婴,当然也恍然大悟了,可是依旧未能完全消化突如其来的真像,只是心焦如焚,百思不解道:「为何他要修改本仙的记忆?为何在本仙沉睡后,他便魂飞魄散?为何本仙会被安置在雪山……」

    阎王凝视道:「吾仅能所提醒仙子一句,除了战神,尚有一人,修改了你的记忆,以致记忆错乱,甚至灵魂被劈成两半……」

    话未绝,一道暗雷悄然劈落,击碎了阎王的鬼面具,撕裂了雪衣,露出护心甲。

    阎王大口吐血,险些损落,幸亏中途稳住法力,稳稳降落地上,盘坐运气,施法养伤。

    小女孩也不顾前嫌,为他护法,防止暗雷再度袭击。

    一炷香后,阎王才压下翻滚血气,眉目疏朗道:「若是想要知晓真相,仙子只有两个途径,除了找出另外一半灵魂,结合后,恢复前世完整记忆。此外,便是寻觅乾坤回溯之镜,照出前世今生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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