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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幕月老童子

    雪山巅峰上,小女孩领头向前,迎寒风而立,风头如刀面如割,施法探测灵魂的另一半在何方,可惜茫茫雪海,千山鸟飞绝,根本半片人影也不见。

    小女孩收袖回身,不由怒道:「这一带,已里里外外扫查了三天三夜,为何依旧寻觅不了?你是否记错了?」

    而司徒烟雨则与我并肩,站立于她身后。

    原本三人各怀心思,脸色沉静,此言一出,司徒烟雨不禁媚笑眼开,「你的义父生性狡猾,诡计多端,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此处乃是你沉睡之墓,铁定将你另一半收藏于此。」

    雪花片片,小女孩凶恶反驳道:「你为何一口咬定,本仙义父乃是幕后之人?说不定,另有其人,在证据确凿之前,莫含血喷人。」

    司徒烟雨毫不相让,「你义父是奸是贤,难道前载以来,依旧看不清,辨不明?昔年他明你暗,你作为刀子,冲锋陷阵,做了几千件,几万件龌龊之事,全忘了吗?纵使他于你有养育之恩,但也不可磨灭他行为不端,下流贱格,卑鄙无耻。」

    小女孩似乎不容其他如此诬陷尊敬的义父,反唇相讥。

    我见两个女人互不相让,吵闹不停,便隐隐头疼,不禁抚额,暗忖到底为何变成这样……

    从地府归开后,司徒烟雨喜极而哭,狠狠抱住我,如获至宝,失而复得,滔滔不尽道:「宝贝你相安无事太好了,短短光阴,娘亲担忧如焚,坐立不安,让娘亲好生看看你,有没有伤到何处?」

    我也被她这一份莫名的母爱深深感动,张嘴想要安慰几句,才警觉身体方才融合,手脚略微僵硬,还未可畅所欲言。

    司徒烟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仔细端详了一番,不禁嫌弃道:「为何与你亲生父亲长的一般无二,宛如双生儿?看了便气人!」

    我不禁无语,这具尸体乃和阎王有血肉至亲,岂能长得不相似?看来他们并非恩爱结合,所言不虚啊!

    可惜小女孩一直默不作声,低头不语,尤其回程路上,一不经意,扫视见我的面孔,便怒火中烧,恨不得吃肉寝其皮,好生吓人!

    那之后,我不敢轻易招惹了,便离得远远的,避免迁怒。

    萧霁月原也想一同前来,扫查灵魂另一半,待小女孩的实力恢复巅峰,便一同回教,却惨遭小女孩严拒了,「你且速速回去教里,好生整顿,将一些魑魅魍魉剔除,留下忠心可靠之徒,组成精兵,唯本仙所用。不日本仙便亲自登门,重临修真界,占据一方,掀起腥风血雨。」

    语毕,抛下一块令牌于萧霁月,「此乃开启教里后山秘境的钥匙,你且进入,好生锻炼,突破停滞已久的境界。或者,若有不敌,可逃至秘境藏躲。本仙自会寻你,不必担忧。」

    萧霁月抱住令牌,眼泪汪汪,宛如惨遭主人弃养的小狗,急切道:「师父元气大伤,还未恢复,若敌人……」

    小女孩举手拦住道:「本仙自会处理,无需你多问。」

    萧霁月只得如深闺怨妇,心不甘情不愿,一步三回头,往妄迹神宗,御剑归去。

    两女人虽拌嘴一路,吵吵闹闹,不胜其烦,但依旧顺顺利利来到这座白茫茫的雪山,可是却在扫查时,停滞不前,拖延多时。

    我摀住耳朵,觉得魔音穿耳,耳朵生茧,昏昏欲睡,这两人为何如此精力旺盛,乐此不疲啊,就像婆媳大战,永无休止!

    我苦闷无聊,蹲坐在雪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堆砌雪人,不知不觉,已落日西山,天色转晚。

    三人早服下辟谷丹,毫无饥饿之感,无需觅食,与服丹药。

    原以为她们会吵得天昏地暗,日月无色,甚至东日初生,怎料司徒烟雨忽住口了,轻声道:「我怎么忘了?如今已入夜,自然可招那恶人,亲自前来一趟啊。」

    说完,便立刻坐下,掏出玉骨哨子,拟鸟声而吹响,多时,未见任何变化。

    我完全摸不着头脑,司徒烟雨到底在干什么?

    只见司徒烟雨在尝试几番,随后怒气冲天,将玉骨哨子扔在雪地上,狠狠踩了几脚,「无用的东西!真要你救命,都死了千次万次了!!」

    小女孩隐若猜到她要招唤何人,便出声道:「你想要招唤何人?此哨子何人给你?」

    司徒烟雨顿脚,回身,笑道:「我要招唤何人,你不是最清楚吗?何必多此一问?此乃他送赠我的破礼,可在危急之时,呼唤他前来相救。可惜,他白天和夜晚,拥有的记忆不一,人格也有所不同。白天对我如珠如宝,夜晚对我避如蛇蝎,甚至想要将我置于死地。唯有白天的蠢才人格,才对我言听计从。适才慌乱之下,忘记了,今夜且将就缓缓,明日再招呼那人,定能相见。」

    小女孩不再问下去了,寻觅了一处,见地势平坦,无颠簸崎岖,便抛出芥子空间,领着我们走入,歇息一晚。

    第二日清晨,服下辟谷丹后,小女孩催促道:「还不火速招唤?还要待何时何日?」

    司徒烟雨慢悠悠喝茶,望着庭院一处奇花芬芳,低声道:「不急,落日时分再召唤也未迟。」

    小女孩咬咬牙,又转身回房,此一关闭,足足一整天也未出房门一步。

    薄日西山时,司徒烟雨再次吹起玉骨哨子,不久便有一道红衣白发的影子从天而降,落于庭中。

    老祖面容淡薄,目光炯炯,衣带飘飘,道骨仙风,长身玉立,凝视坐落庭中的司徒烟雨,轻声道:「唤我,何事?」

    语调冷淡轻柔,别有一番温柔闲情,令人鸡皮疙瘩。

    我与小女孩面面相觑,站立一旁,老祖对我二人视若无睹,宛如普天之下,所有的人都死光光了,目光只容得下司徒烟雨这人,隐晦深情,海枯石烂。

    呃,看来不见一段时日,他们的感情突飞猛进?

    司徒烟雨闭目,深深吸口气,旋即冷淡出声道:「封住自己的灵力,将自己绑起来吧。」

    老祖眉心轻蹙,似乎不悦,又不明,好半响才出声道:「为何?」

    司徒烟雨讥笑,「你不是曾说可为我死?曾经的甜言蜜语犹在耳边,如今岂能翻脸不认呢?只是叫你绑缚自己,也做不到?看来,你那些誓言,通通皆是屁话。」

    老祖沉吟,长身玉立,随后于储物锦囊寻出一条乾坤绳递给司徒烟雨,耳朵微红,别过俊脸,轻声道:「你绑吧。」

    我看了头皮发麻,这光景配合那绝无仅有的童音,怎么……像在虐待童稚啊?可这大龄儿童好像还很心甘情愿,羞答答的,蠢蠢欲试?真是奇怪的play!

    司徒烟雨却毫不犹豫将他结结实实绑住,扔在地上,还下命道:「封住自己的灵力,不然这绳子可捆不了你多时。」

    老祖一愣,僵硬躺在草地上,一脸无辜疑惑,目光委屈,似乎在控诉,为何要如何对待他?他到底做错何事?

    司徒烟雨恶狠狠道:「怎么了?不想照做。」

    老祖急忙摇摇头,缓声道:「如你所愿。」

    我大愕,这是幻听了吗?

    只见老祖深呼吸一口气,自封奇经脉络,很快血气上涌,脸色苍白,浑身不得动弹,可见已封住了灵力,短时间之内无法施展奇通法术。

    老祖紧闭双目,满头大汗,许久才睁眼,轻声问道:「这下,可满意?」

    司徒烟雨满脸风雨欲来,幽幽道:「万年前与你初相识时,可不见你如此善解人意,有求必应啊。」

    老祖轻蹙眉,眼光迷惑,「此话可意?」

    司徒烟雨抬头观察了旁晚光景,只见光亮减弱,快转为夜幕,云层间还隐藏翻腾天雷,隐若警告意味,示意天命不可违。

    她垂目讥笑,随后撩起眼皮,便伸出玉手,勾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眼含万种愁恨,道:「月老,我恨你啊!恨透了!千万年来,皆想亲自手刃你!可我更恨自己!若非年少无知,有尊贵的海龙王公主不当,偏偏被你勾了魂!明明咱们有宿世姻缘,名刻三生石,情定三生,你理应娶我!纵使你不曾心悦我,大方退婚便是了!何必设计陷害,使用我万劫不覆?为了毁掉天道指定的婚约,你无所不用奇技,设计欺骗我下凡,在饭菜里下药,以致我与阎王春风一度,活生生了拆散阎王和玉帝!更使我名誉受损,心灰意冷……」

    说到此处,司徒烟雨欲狠狠攥住老祖的脖子,却遭人抢先一步,捏住了手腕,反手捏断,再打翻地上。

    司徒烟雨痛苦尖叫,我与小女孩立马上前扶住她。

    老祖却早已松开乾坤绳,红光一闪,化身成唇红齿白的少年。

    此时,天色已晚,月上柳梢头。

    少年眉目如画,眼神凉薄,扫视我们三人,低笑道:「海龙王公主与亲儿相认,委实可喜可贺。可你千不该,万不该,阻挡老夫历届。若天道知晓,可是要堕入畜道的啊。」

    司徒烟雨右手断掉,无力挂在肩上,闻言抬头,毒恨道:「早在你借机向六界宣告我不贞,勾引男子,借机发兵东海龙宫,灭我一族之时,我便只有一个念头,便是……」

    乘着众人不设防,司徒烟雨狠狠扑上去,自爆内丹,务求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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