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闻羽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
昨晚睡得似乎不怎么好，还做了好几个奇奇怪怪的梦。
她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手指条件反射地往旁边扫去，但出乎意料的摸了个空。
“嗯？”闻羽疑惑出声。
她坐起身来，四处搜寻着小云的踪迹，却连一根猫毛都没看到。
昨晚她记得是和小云一起在床上躺着的啊，然后她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这是又跑哪去了？”
闻羽小声嘀咕着，又尝试呼唤小五，可小五又没了声息。
正当她一边洗漱，一边想着事情是不是又和上次的情况一样的时候，小五的声音照常响起。
“诶，你醒了，今天好像比以前早一点，以前都是八九点的时候了。”
闻羽看了眼时间，现在7点一刻刚过去，确实比平时早了些。
“昨晚睡得不太好，你刚刚去哪了？”闻羽开口询问道。
“昨晚出了点事，主系统在我这里留着的能量又不见了一份，还是正正好好进入一次精神世界的分量，我自查去了。”
闻羽放下漱口杯：“？？？”
“怎么又不见了？你检查出来了吗？是不是你出BUG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小五支支吾吾道，“我什么也没查出来。”
闻羽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暗暗叹了口气。
怎么她的系统都这么不让她省心啊，小五总能给她一种我上我也行甚至还能做得更好的错觉。
“等任务结束，我一定得去应聘一下系统。”
听到闻羽心声且明确她所指的小五：“……”
因为这几天经常找猫，闻羽对小云忽然消失不见的事情也没有多加在意，等到它饿了自然就会回来的。
她思前想后，给昨天作出重大决定的纪竹雨发了条消息。
闻羽：【进度如何？】
但纪竹雨一直没有给出回复，闻羽只能先做自己的事，料理料理她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直到接近中午，闻羽的手机才响了起来。
本以为是纪竹雨的消息，但没想到是一个完全算不上熟悉的名字。
不是说这半年都不联系她吗？怎么才过了半个月就又打电话过来了？
“喂，怀蕾姐，你找我什么事啊？”闻羽疑惑开口。
“你还活着不？饿死了吗？”戚怀蕾熟悉的嗓音响起。
闻羽保持微笑，开口道：“那倒没有，这几天过得还挺舒服的。”
电话那头的戚怀蕾明显十分诧异，语调都忍不住拔高了不少。
“你还有这本事？！”
“我觉得你说得非常有道理，我这几天一直在搬砖，从天亮干到天黑，再从天黑干到天亮，工头对我特别好。”
戚怀蕾本来还想着闻羽是在强撑着，但现在听她这样说，就知道她过得确实不错了，还有闲心编瞎话骗她：“……行了。”
“好的姐，你找我什么事，不是说半年内不管我吗？”闻羽立马正色道。
戚怀蕾的声音也充满疑惑，其间又夹杂了许许多多的无奈，“我是这样打算的，公司也是这个想法，但是就在今天早上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闻羽疑惑道。
“文件我发给你，你自己看吧。”
如果闻羽能看到戚怀蕾的表情的话，一定会发现她现在脸上唯一的表情就是一言难尽。
闻羽退出通话，看到来自经纪人的一则消息，但还没来得及点开，就被纪竹雨发来的文字顶了下去。
本来还一脸淡定的闻羽笑容忽然僵在了嘴角，纪竹雨的短短几行字像是往她的心底扔了几颗炸弹，炸得她分不清东南西北。
纪竹雨：【把他睡了，进度还可以。】
闻羽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确定了自己没有看走眼。
这是进度还可以？！！！
闻羽惊呆了。
她默默扶额，点开戚怀蕾发来的文件，才看了一行字就听到听筒传来的声音。
“你一会慢慢看吧，我直接告诉你，大概的内容就是有一个导演想邀请你录综艺，指名道姓地点了你，说是最大的赞助商要求的。”
对娱乐圈的事情虽然不了解但是也有所耳闻的闻羽：“？？？”
“所以……有人要潜规则我？”闻羽试探开口道。
“不知道。”戚怀蕾没好气地开口，“一大清早上班领导就把这东西扔了过来，不过凭借我的经验，八九不离十……”
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场面的闻羽暗暗琢磨了一下，开口道：“姐，你说我要是把投资商打了会怎么样？”
戚怀蕾不知道闻羽奇奇怪怪的想法到底都是从哪里来的，忍住想骂人的冲动开口道：“……你要是真敢干，这辈子都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空气中一片静默，就在戚怀蕾以为闻羽只是随口一说的时候，听筒传来了一道幽幽的嗓音：
“所以和我现在有什么区别。”
戚怀蕾张了张嘴，想要辩驳两句，但又发现闻羽说的好像没什么问题。
“什么潜规则都是没影的事情，人家说不定还没看上你呢，但是这个综艺你是非去不可。”戚怀蕾转移话题道。
闻羽仰躺在沙发上，暗道小云今天消失的时间有点长了，直到现在快吃午饭了到还没见人影，她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不去会怎么样？”
戚怀蕾正色道：“你和公司还有十年的合同，上面的条条框框你也清楚，不过你要是搬砖挣得到几个亿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我去！”
戚怀蕾的话刚刚说到一半，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句斩钉截铁的声音。
戚怀蕾：“……好。”
闻羽被违约金的数额吓到一抖，在答应了后开口询问道：“那个综艺是干什么的？我要进去玩游戏吗？”
闻羽还没看完文件，但大致扫了一下，和人类的动物形象有点关系，只不过她一个没能恢复动物形象的人都能进去，想来也不会在这方面为难。
她想起了自己平日里看的下饭综艺，各种各样的游戏，心中隐隐多了些期待。
“你终于问到点子上了，是动物形象访谈类综艺，你需要去4期，且针对的都是不同类型的爬行动物。”戚怀蕾不知道闻羽心中的小九九，捏着眉心叹了口气道。
“原来是访谈啊，我还以为是玩……你说什么？！爬行类？”闻羽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戚怀蕾说的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她惊讶道，“让我去爬行类动物形象的访谈综艺？我会不会被打死啊……”
“这样看是不是就不像潜规则了？”戚怀蕾幽幽开口。
闻羽：“……”
这还能像，这要是像的话，她能当场把桌子吃了。
这是专门来看她怎么被打死，然后给自己找乐子的吧。
闻羽脸上的笑容彻底维持不住了，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开口：“你……我……不是，我……”
见闻羽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戚怀蕾直截了当地开口：“时间在一个月后，你好好准备，具体资料我都整理好了，就在刚刚的文件里，后续还有什么补充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
“……好的。”是闻羽逐渐失去灵魂的声音。
“奥对了。”戚怀蕾看了看自己电脑上标出的问世直播的页面，抿了抿唇开口道，“你去注册一个问世的账号，然后搜索一个叫作‘胡说八道大师’的人，这一个月仔仔细细研究她的直播。”
闻羽：“！？？！！！”
她的伤心还没来得及酝酿，就被戚怀蕾的一句话搞得烟消云散。
看什么东西？
胡说八道大师？
我看我自己。
闻羽按耐住心底的惊讶，语气平静地开口道：“为什么？这人是谁？以前完全没有听说过啊。”
“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知道你这些天都在干嘛，这么多天的热搜你居然一个也没看，不过你这个情况逃避互联网也不是没有好处……”戚怀蕾轻叹了一声，“她到时候也会一起来录节目，听风声是准备现场帮助爬行类动物恢复动物形象，你多看看她的直播，了解一下她，到时候人家心情好的话说不定还会帮帮你，不至于让你连自己是个什么动物都不知道……”
闻羽已经陷入了呆滞，她愣愣地坐起身来，“啊？”
她要去上节目了？还要帮别人恢复动物形象？
还要她自己想办法讨好自己，然后让自己帮自己恢复动物形象。
闻羽不可思议地盯着手机屏幕。
真得要去吗？
也没人通知她啊。
不过戚怀蕾似乎不欲与她多加解释，扔下一句‘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做她仿佛没有尽头的工作去了。
“我刚刚没听错吧……”闻羽静默了好半晌才开口道。
听完了全程的小五：“没错，你要上节目喽，要不给你砍一半，一半是‘胡说八道大师’，另一半是女明星。”
“闭嘴！”闻羽痛苦开口。
她翻翻找找着问世直播后台的消息，怎么找都没看到和戚怀蕾说的一样的邀请。
她头疼地将手机扔在一边，这离谱的生活还真是跌宕起伏啊。
“小云，小云！你去哪了啊？”闻羽安安静静地坐了片刻，发现自己怎么都无法静下心来，于是高声呼唤道。
她急需猫猫来稳定自己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
“小五小五，快给我找找小云跑哪去了，怎么一早上都不见影。”闻羽对着小五开口道。
话音刚落，一道急促地门铃声响起。
闻羽面带疑惑的走出大门，站在自己的院子里看着门口焦急的卫芝，连忙走过去开门并开口道：
“怎么了？”
“我我我……我进去躲躲，那个……竹雨他哥哥来了。”
卫芝慌乱地看了一眼身后，快速冲进了闻羽佳家的大门。
闻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