镣铐2

    秦念和宋今听见这句话俱是一惊,两人都从程时安的这句话里猜到了是什么情况。宋今害怕,抓紧了秦念的手臂。

    程时安觉得三个人站在门口也不太方便,往房间内指了指,问道:“我们可以进去聊吗?”

    秦念点头,带程时安进了房间。秦念和宋今两人坐在同一张床的床边,程时安则坐在了她们对面的椅子上。

    秦念皱紧眉头,眼底尽是凝重,道:“所以刚刚是有人进了你的房间?”

    虽然程时安担心吓到她们,还是补充道:“对,而且还是一群男人。我们换了房间,这间房本来是用你们的身份证登记的。”

    虽然秦念早就想到了这点,但程时安说出这个事实的时候秦念还是一阵后怕。那个房间进了人,还是一群男人,他们不是住户,没有房卡,显然是打不开门的。但他们打开了,只能说明一点——

    酒店前台和他们是串通好的!

    宋今倒吸了一口冷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前台给了他们房卡,他们肯定有什么利益关系,如果不是今天换了房卡,那我们……”说着宋今就不敢说下去了。

    程时安知道她们害怕,那他这时候就更需要保持冷静。他拿出手机边翻看着边安慰道:“别害怕,我现在在手机上看看有没有其他酒店,明天我们就走。”

    翻看了许久,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民宿,程时安看两个女生还僵在那里,犹豫道:“你们害怕吗?要不要我在这里陪你们,我可以在椅子上睡。”

    宋今倒没有拒绝,当即答应了下来。到门口把安全锁链挂上,动作麻利地进了被窝并把自己裹成一团。

    其实程时安在睡觉的时候也挂了安全锁链,只是那锁链轻而易举地就被人挑下了。但这样到底可以让宋今觉得更加安心,所以程时安选择不说话。

    程时安见秦念也钻进了被窝,便将外套披在自己身上,靠着椅子小憩。

    程时安并没有睡好,毕竟椅子邦硬,他本身也没有什么肉,这椅背硌得他生疼。程时安瞟了一眼床上的两个女生,不禁感慨她们两个真是心大,这样还可以有如此优质的睡眠。

    程时安努力眨了眨眼,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期维持一个姿势而酸痛的身体。

    当秦念醒来时,程时安刚好准备拿早饭。秦念见状简单洗漱了一下,也跟着他下楼去。

    在电梯里,程时安递给秦念一张黄符,开口道:“每破一次劫就会随机掉落一个道具,我这张黄符是上次掉落的,只可以破解一些低级手段。”

    “低级手段?”

    “嗯。就类似于那次鬼打墙,可以困住你但不伤害你。”

    秦念觉得程时安是有很多道具的,而且听他的语气,这种黄符应该算是低级,也不算太稀有。于是秦念就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秦念掏出另一张黄符,这是秦念破了劫之后出现在她手里的。秦念见这张黄符和程时安在她眼前用过的黄符的花纹不同,秦念猜测花纹不同应该是有不同作用的。

    “那这张是做什么用的?”

    程时安端详了一下秦念递给他的黄符,眼底闪过一丝惊诧,吐槽道:“这就是所谓的新手保护期?”

    秦念一头雾水,程时安解释道:“这张符可以帮你从身边的照片或者屏幕里什么的地方把里面的某样物品提取出来。比如你看见了附近有张海报里有一把刀,你就可以把那把刀拿出来,成为实体作用。这种符算是等级比较高,关键时刻可以保命。不过这种黄符向来都是一次性的,还是要省着点用。”

    “保命……”秦念收起程时安还给她的黄符,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玉佩,道:“这个玉佩是你上次趁乱塞进我口袋的,这个也不是一次性,关键时刻也可以保命,想必得来确实不容易,你还是拿回去吧。”

    程时安看见这枚玉佩怔了怔,随后才回应:“送给你的……”

    “那这个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了?”

    “秦念,你又这样。”

    “好啦,我不说了。”

    他们走到了餐厅,在服务员的招待下领到早餐后,他们回房间时秦念看着程时安这张帅气的脸还是忍不住聊几句,看见程时安的脸上泛起红晕才肯罢休。

    秦念一进房门还没有看清楚就得到了宋今的熊抱。宋今整个人挂在秦念身上,活像苦守寒窑十八载,终于等来了薛平贵的王宝钏。宋今语气埋怨:“念念,你出去都不和人家说一声,人家好怕怕的。”秦念一掌把宋今拍开:“滚,别跟个娘们一样。”

    宋今佯装被秦念打出内伤的样子,但看到秦念提的早餐后就装不下去了。她饿了很久的肚子,对秦念嗲了声“爱你”后就毫不客气地接过早饭吃了起来。

    程时安在后面笑着看两人打闹,须臾,提醒道:“我们今天要去塔达村,今晚就住那里的民宿,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一个小时后,三人就坐上了一个塔达人的私家车。这个塔达人就生活在塔达村,是开这段路的老司机。从景区到塔达村需要一个多小时,刚开始这段路还算好走,但到了后面就都是崎岖的山路,一路颠簸,中间还有段路可以称得上是山路十八弯,而且邻边就是悬崖峭壁,就算是本地居民走这条路都是悬着一颗心。

    司机走这段路很多年,早已烂熟于心,也十分热情好客,一路上都和三人聊天,介绍这里的民俗风情,特产特色等等,一路上话音不断,唾沫横飞。

    “我们这个村寨也不大,逛一下午就可以逛完,但人还是很热情的……我们村寨因为穷,也没有多少游客过来玩,我拉客一般都是村里人,要么就是一些不得不来这里的人,游客确实很少。”

    这个村寨是秦念和宋今两人在高铁上翻地图找到的,查了一下这个村寨风景秀丽,又不要看人头,还可以体验塔达族的民族特色,两人当即拍板一定要去这里。但程时安后来查了下,去这个村寨的这段路确实不好走,才费劲力气找了个当地老司机。

    司机还在滔滔不绝,虽然一天到晚都在跑车,但他嘴里还是会时不时蹦出几个网络用语:“不仅是穷,这条路也是劝退游客的一个原因。你们现在还没看到,待会就能感受到,那条路真的是险得很,我们本地人都破防。现在还装了围栏,以前没有装围栏的时候就像是他们那些人表演的高空走钢丝一样,让人提心吊胆。我们本地人都怕得很,可以说是事故高发区。你们不知道啊,就在三四十年前,我们还有个本地人骑车在这里回村,一不小心从那里掉下去,真的是骨头渣子都找不着咯…”

    司机说着,就朝前方的路扬了扬下巴,提醒道:“就是这里。”

    切身地体会这段路,秦念三人才知道这是有多凶险。那一条路狭窄,只能过一辆车,边上再挤个自行车都够呛。车子一边几乎是擦着岩壁行驶,另一边就是几乎垂直的峭壁。车子在山路上缓慢地行走,即使路边有围栏,宋今也根本不敢往车窗外瞄,瞄了一眼就真有高空走钢丝的感觉了。

    可偏偏这山路又真的是弯道许多,每次过弯都是如龟速般一点一点地挪着,一个颠簸都让人胆战心惊。程时安选择请老司机这个决定真是不能再正确了,这要老司机才有这般的勇气和耐心。

    过这段山路用了十几分钟,等道路逐渐宽阔起来时众人都是不自觉地舒了口气,刚刚因为集中注意力而沉默的司机也咧开嘴继续他的谈话。

    几十分钟后三人总算是到达了这个村寨。不同于同一纬度其他地域的吊脚楼,这里的房屋外墙大多都是用砖头砌成的。脚底的青石板经过岁月的摧残已经成了接地气的土黄色,几乎与土黄色的墙砖形成一体。如此情景,却没有让人觉得肮脏,而是独有一番风味。

    村中心有一棵古树,古树参天,藤蔓缠绕,鸟鸣声不绝于耳。它是身形巨大的老人,村里的小孩到老人都是它的孩子,它的孩子们总是喜欢涌入它的肩臂下,在那坐下乘凉,摇着蒲扇,拉拉家常——谁家娶了新媳妇,谁家的婆娘要生了,庄稼什么时候该收了……

    三人在民宿安放好行李后就一齐出来在村中游荡,心情大好,连在车上的害怕和不适都忘得一干二净。

    在一个转角处,宋今见了墙角处的紫薇花十分喜爱。这株紫薇是从边上一户人家的院子里探出来的,花开得绚烂,一层层地紫色花瓣显得高贵又优雅,微风拂过,花瓣迎风摆动,挣扎着坠在柔韧的枝条上。

    宋今顺着枝干寻去,却发现所谓的那户人家其实并没有人,木门微开。秦念伸手轻推,年老的木门吱嘎作响,这是秦念不得不轻轻提着门把手,生怕这扇门因为她微弱的力量突然之间脱落下来。

    门被打开,与开得灿烂的紫薇花截然不同,映入眼帘的是年久失修的房屋,抽水泵早已干枯,只剩上面的一层红锈,一排的盆栽里也只有干裂的泥土……

    有位村民路过,看见这扇门离奇地自己开了,当即把他吓了一跳,他再走几步,小心地往院子里瞄,似乎是怕看到什么东西。在看见三个陌生面孔时,才松了一口气。

    秦念听见有人在门外喊了一声,转眼看竟是一位老伯。那位老伯站在门口却不肯进来,只是在外头吆喝着,别扭的普通话里带着浓厚的乡音:“你们三个年轻人是外地来的吧,别在里面瞎晃悠了,这房子邪得很啊,小心沾染了不好的东西。”说完便一刻也不愿待着,脚步生风地逃离了这里。

    三人都是心中一奇,但也听话没有多作停留。才走了没一会,鲜少运动的宋今就称自己腿脚将要嘎嘣脆了,溜回了民宿休息。秦念十分享受这里的氛围,便决定多走一会,程时安便在旁边陪着她。

    秦念走到一家服装店门口,这地方鲜少有服装店,秦念到达以来走了许久才找到这一家,而且卖的是民族特色服饰。秦念兴致一来便与程时安滔滔不绝地聊着:“我一直想试试塔达族地服装,他们这里就是以银饰闻名,那个戴在头上的银花头饰你看见了吗,戴上去走起路来就布灵布灵地摇着,我早就想……”

    秦念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体旁边蓦然起了一阵风。一转头就看见程时安飞快的冲进了一个路口,快得秦念只捕捉到了他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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