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谢以泽感受到了敌意，立刻张开嘴，要和它拼。
“富贵儿！怎么一大早就这么兴奋？”
宋杳察觉出来动静，起身安抚小狗。
小狗立刻对着宋杳摇头摆尾，还开心地对她笑。
“太好了，比昨天精神多了，等会儿啊，马上就给你准备吃的。”说着，宋杳已经起身离开。
玄龟谢以泽：？？？
明明是他先来的，现在反而当他不存在？
好，很好！
他堂堂魔尊，需要一个女人在意？
正要缩回龟壳，就看到自己碗碟里也放了新鲜的灵草。
“小玄玄，今天有没有好点？”
哼！也还知道来关心他！
玄龟磨磨唧唧，慢慢腾腾地爬了过去，一边吃，一边观察小黑狗那边的动静。
宋杳给小黑狗准备了灵药，还揉了揉它的脑袋，无不亲昵，“以后就安心在我这里啦，我还没有伴生兽，你想不想当我的伴生兽啊？”
黑狗的尾巴摇得更欢快了。
谢以泽忽然有了危机感。
不过，他绝不可能当伴生兽！
宋杳粗略看了一下之前身上的伤口，没有大碍了之后，便出去准备修炼，“小玄玄，要一起吗？”
谢以泽本来不想去，但考虑到自己现在还很弱，忍了忍，还是跟了上去。
吐纳天地灵力的时候，宋杳担心玄龟，有时会瞥一眼它。
看多了，她忽然注意到玄龟吐纳天地灵气的方向有些不对……
它是面对着她吐纳，不会吸取的是她的灵力吧？
再联想到之前玄龟总是要跟在她身后修炼，她忽然有些肯定自己的猜测。
为了测验，她试探着将灵力凝在指尖。
在指尖凝聚灵力并不容易，但她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反反复复试了十多次。
玄龟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终于，当一个绿豆大小的灵雾出现在指尖时，她递到了玄龟面前，“吃吗？”
谢以泽愕然。
以她现在的实力，一个上午的时间也只能凝出这么点灵雾，她竟然都要给他吃？
宋杳见玄龟没反应，以为是自己猜错了，“原来不吃啊，那我散掉了。”
玄龟飞快伸出脑袋，一口吃掉，舌尖划过宋杳指腹。
冰凉的，粘粘的。
“你还真的是一直在吃我的灵力，这个对你有好处吗？”宋杳好奇地看着他。
谢以泽不想让宋杳每天修炼得来的灵力都送入他口中，但是又抑制不住对灵力的渴望，只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宋杳也没多想，继续闭上眼睛，在眉心凝聚灵雾。
刚刚榨干了眉心所有灵雾的宋杳，忽然发现，当她再次凝聚灵雾的时候，眉心的容量好像变多了……
她的实力，也隐隐在攀升。
再有十几天，就可能到练气中期了。
虽然进步很小，至少她有了方向。
修炼了一天，傍晚十分，宋杳又凝了灵力出来，递到了玄龟面前。
谢以泽别开头，不想吃，但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很是被灵气的香味吸引。
“刚才不是挺爱吃的吗？要不是刚才想喂给你灵力，我都没能发现，我榨干灵力后，能吸收更多灵力。你简直就是我的幸运星！”宋杳将灵力又向他跟前递了递。
谢以泽看着她，似乎在问，真的吗？
“是的是的，快吃吧。”
谢以泽这才一口吞了灵力。
回到宋杳房间里，他也差不多把灵力都炼化完了，照这个进度，再有一两个月，他就能恢复真身。
不过，宋杳的实力还是太弱了……
他仔细想了想，忽然记起很久之前曾得到一个功法，和宋杳刚刚说的有些类似，说不定她能用上。
正要把功法给宋杳，就看到宋杳正在逗小黑狗玩儿，又是摸头，又是挠下巴，还会揉它的脸。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玩！不给了！
下一刻，宋杳正在逗弄黑狗的手里，忽然出现了一本功法——《满缺经》。
“渊哥，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功法？”宋杳被突然出现的功法吓了一跳，连忙捧住。
很久没出现的系统听到宋杳的呼唤，还是出了声，“不是我给的。这小黑狗可不是简单的灵兽，好好养。”
“不会又是玄龟给的吧？”
系统沉吟片刻，“这小黑狗虽然厉害，但也不至于随身带功法，倒是你这个捡来的玄龟，越来越诡异了，我很怀疑它是那只万年老玄龟的私生子。”
宋杳立刻在脑海里脑补了一出大戏，看玄龟的目光也更加和善，原来它真的是被人抛弃了！
还有这么惨的身世。
宋杳抹了抹眼角的泪，“小玄玄，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抛弃你的，你爹娘不认你，但你还有我。”
谢以泽：？？？
我给你功法，你就是这样感谢我的？
“汪！汪！”
宋杳听到叫声，回过头摸了摸它，“好了好了，我现在要看看功法了，自己先玩儿会儿。”
小黑很是不舍地看着宋杳离开，见宋杳是真的有事要做，便将目光对准了一旁的玄龟。
玄龟也定定看着它，完全没有服输的意思。
小黑仗着自己体型，冲他龇了龇牙，还低声吼他。
玄龟横了它一眼，小黑顿时觉得好像有刀架在它脖子上，马上要把它大卸八块，吓得它夹着尾巴，恐惧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玄龟瞥了它一眼，这才慢悠悠地爬回角落，没理他。
过了好一会儿，小黑才缓过来，有些不安地看了玄龟一眼，老老实实地趴在了笼子里。
宋杳也翻开了《满缺经》，认认真真开始翻看。
没看多久，又困得不行，只好先睡觉，第二天再看。
如此一连看了十多天，才将整本功法看完。
谢以泽恨不得替她看书，不过十页的功法，普通人最多半天就看完了，他当年也只看了一刻钟，她看这么久，要真的练习功法，岂不是要三个月！？
玉清山上，晨光熹微。
宋杳拿起木剑，灵台清明，照着功法，缓缓用出了第一招。
剑风灵动，带起一阵微风，直接将一米外的树枝斩断！
才刚刚读完功法，她就能用出第一招了？
而且第一招好像已经练到了八成，再来几次，第一招炼成也不是什么问题！
谢以泽大概也发现了宋杳的特点。
她的确和旁人不太一样。
宋杳也惊喜于刚刚功法的威力，“这足足有练气后期的威力吧？我现在才练气中期哎。小玄玄，你给的功法相当不错啊！”
练了三天，宋杳基本上已经将第一招和第二招练成，但想要继续修炼第三招，她必须得筑基以上实力。
谢以泽想到宋杳那稀薄得可以的灵雾，觉得她根本活不了多久，这样的实力，跟炮灰没什么差别。
至少也要到金丹期才行。
要不是他现在实力不够，拿不出来更高级的功法和心法，早就可以让她冲入辟谷期。
宋杳却已经很满足了，这两天一有机会，就夸玄龟，“小玄玄，你真的是太好了。不过，你偷功法出来，你的族人不会惩罚你吗？”
玄龟谢以泽轻哼一声，不可能，没人敢惩罚他。
小黑扒拉着笼子，眼巴巴地看着宋杳，但又摄于玄龟的威严不敢乱叫，只能“嘤嘤嘤”出声，试图引起宋杳的注意。
宋杳也想起来这几天忙着修炼，好久都没和小黑一起玩了，便将它放了出来，抱在怀里，轻轻逗弄着它。
小黑高兴地舔宋杳的手和脸颊，尾巴摇得欢快。
玄龟盯着小黑看了好一会儿，小黑终于意识到了玄龟的目光，消停一些了，但也还是窝在宋杳的怀里，一脸的幸福。
谢以泽冷冷看着：我才不稀罕。
宋杳轻抚小黑，也觉察到小黑的情绪，“小黑，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心头宝，但我也不可能完全一碗水端平，我只能说尽量。
“这两天你是不是觉得不能像玄龟一样给我东西，有些着急呀？
“没关系的。玄龟能给我功法，让我修炼，让我能保护你们，我真的很感谢。但是，你这样我也很喜欢啊，我不会因为你不能给我东西而讨厌你。
“我喜欢的就是你们啊。”
小黑似懂非懂，歪着脑袋，仰着可爱的小脸，一双澄澈的眼眸，圆溜溜的，看着宋杳。
谢以泽却听明白了，默默看了宋杳好一会儿，才缩回龟壳。
他知道宋杳说的是真的，他也相信宋杳能做到，因为他和那只黑狗奄奄一息的时候，她是唯一伸出援手的。
他不爽的是，明明这只傻狗后来，现在却偏偏和宋杳关系最好。
凭什么？
晚上，谢以泽趁着宋杳睡着了，来到小黑的笼子前，警告他。
小黑呜呜了两声，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认命似的，趴在了笼子里。
谢以泽这才安心睡下。
早晨，宋杳醒来，便问系统，“渊哥，你找到适合我的心法了吗？”
“还在找，你真以为找心法那么容易吗？先等着！”
说完，又没了声息。
宋杳起身，便看到小黑在笼子里已经转不开身了，想着也养了这么一段时间，可以彻底丢开笼子了。
但是，她必须要叮嘱两句，“小黑，我等下就放你出来玩儿，以后再也不用进笼子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欺负小玄玄。你们两个是好兄弟，要保护对方，知道吗？”
谢以泽睨了小黑一眼，敢欺负我试试！
小黑根本不敢看玄龟，只乖巧地看着宋杳，浅浅地微笑，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做。
宋杳又看向玄龟，“我和你相处时间最长，知道你绝对会和小黑和睦相处。小黑要是欺负你，你要跟我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