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

    江霓月不明白李承为何会开口给沈言欢作证,帮沈言欢等于帮她,上一次她让人扒了李云兰的衣服,还半夜把人丢出了王府,这个时候李承怎么地的也应该开口说话啊,难不成是有什么阴谋。

    “萧楠!”徐睿双手叉腰脸上满是怒意,怒吼一声,把在场众人吓一跳。

    他伸手指着萧楠的鼻子骂:“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为了萧离,不择手段加害萧鹤凝,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恶毒至极。死不足惜,来人,传朕旨意,萧楠残害同僚张旭,与柳哲暗中勾结私吞粮草,修建水利工程偷工减料,导致梁州城百姓遭难,罪无可恕,污污蔑郡主江霓月等诸多罪行,罢免萧楠,萧离,柳哲一切职务,萧氏一族,当诛九族。萧鹤凝与其母乃张氏后裔,此后与萧氏一族再无关系,可随其母姓张。”

    “皇上圣明。”百官高呼。

    柳哲还不死心叫喊冤枉:“皇上,臣冤枉啊皇上!”

    徐睿长袖一挥:“拖出去。”

    禁卫军被召唤进殿,将萧楠三人拖了出去,几人鬼哭狼嚎的声音渐行渐远,殿中瞬间鸦雀无声。

    “都起来吧。”徐睿发话,殿中的人才有了动静。“谢皇上。”

    看到事情尘埃落定,心想总算告了一段落,她侧过脸去看沈言欢,萧鸿飞,慕诗年三人。满眼的感激,她呼了口气,缓慢站起身。

    徐睿的视线从众人身上扫过,淡淡地说:“有事启奏,无事便退朝吧。”

    “是!”

    满朝文武,争先恐后地出了大殿,只有老道和农妇还在殿中跪着,不敢起身。

    今日发生了这样了大事,到晚上便会在京中传开,江霓月几人朝徐睿行礼。

    “臣等告退。”

    徐睿指着殿中跪着的两人说:“诗年,这老道和这位夫人便交由你安置。”

    慕诗年:“是。”

    徐睿摆了摆手说:“退下吧,沈言欢留下。”

    江霓月几人一脸轻松移动着步子,听到沈言欢留下这几字。瞬间止步,江霓月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沈言欢转身,鞠躬行礼道:“是。”

    “皇上,今日之事,皆霓月一人而起。皇上若是要罚便罚霓月吧,沈院使也是念在与我母亲是旧相识,才会如此帮我,皇上莫要为难他。”江霓月不带喘气的说完这段话,脸上带着一丝苦涩。

    徐睿噗呲一声大笑了起来,温和的说:“丫头,你舅舅我,是那种人吗?对你好的人,舅舅都不会为难。沈言欢是你母亲的师弟,舅舅啊,就想找他聊聊天,不会为难,看给你吓得。”

    他双眸闪烁着泪光,走到江霓月身旁,抬起手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脑袋,小声地说:“霓月,你母亲过世得早,舅舅又一直忙着朝中之事,未能多陪陪你,你不会怪舅舅吧。”

    江霓月看他眼底浓郁的忧伤,可能是想原主的生母了吧。经过今日这事儿,她总算是明白了原主为何那样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都是她这个九五至尊的亲舅舅惯的啊,别人说他侄女杀了人。第一时间不是降罪,而是责问别人是否污蔑他了侄女。

    果然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如果她是原主或许做的事情会更加过分。

    不知为何心头忽然传来一阵刺痛,难道是这副身体与血亲之间起了特殊的作用。鼻子不由发酸,泪水在眼眸中打转。

    江霓月一个没忍住笑着哭了出来,撇着嘴说:“我不怪你,不怪你,舅舅,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做了那么多错事儿,留下一堆烂摊子让您收拾,给您点麻烦了,我会改,我都会改的。”

    “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待会儿你表姐表兄们又该说我了。”徐睿安慰着她。

    她这一哭沈言欢他们三人吓愣了,惊讶地朝着江霓月看去。看她哭得正伤心,让他们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徐睿无奈又宠溺的说:“你呀,你的烂摊子可不全是我收拾的,大多数都是沈院使收拾的。今日有些事儿,要与他商量,你别担心,舅舅不会为难他。”

    江霓月诧异的问:“小师叔替我收拾的?我怎么不知道,那为何这十几年来我们不曾有过交际。是舅舅的下的令?禁止他与我来往?我是几个月前才知道,我有个小师叔和师祖。”

    徐睿用食指戳着她的额头说:“你今日回去后,好好想,舅舅为何不准你们来往。和萧家那小子好好过日子吧,别折腾了,那小子人品贵重,德才谦卑,前途无可限量,是良配。你当初不是死活要嫁他?”

    江霓月点点头:“知道了。”

    说起萧鹤凝她就头疼,除了脸好看些以外,就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居然是个文武状元,会武功还被江霓月折腾得瞎了眼,断了腿,不明白实在是不明白。

    徐睿转头看向慕诗年他们:“诗年,萧副将,霓月就由你们二人护送回府。莫要由着她胡闹,特别是你,诗年,你和书禾的婚期不日将至。你和书禾成亲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这丫头你给治治,好歹你是她姐夫。”

    慕诗年,萧鸿飞异口同声说:“是,臣遵旨。”

    徐睿满意嗯了一声,看向沈言欢说:“沈院使,你随朕来。”

    “是。”

    沈言欢被皇上留在了宫中,江霓月随着慕诗年,萧鸿飞二人出了宫。宫门前停着将军府的马车,慕诗年率先上了马车,江霓月在萧鸿飞的搀扶下也跟着上了马车。

    三人同程一辆马车,这还是头一次,江霓月坐在主位。萧鸿飞和慕诗年一左一右坐在她身旁,车轮滚动后。

    江霓月歪着脑袋看萧鸿飞好奇的问:“师父,皇上刚刚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萧鸿飞抬眸,疑惑不解的望着她:“哪番话?”

    她实在是不想承认自己的理解能力差,但是又好奇皇上刚刚那番话的意思,江霓月难为情的说:“就是,不让我小师叔早点与我相识的事啊。”

    慕诗年看她一脸认真发问,憋着笑,正好被江霓月听了去。江霓月转头一脸严肃的看他:“慕将军为何发笑。”

    偷笑被人抓了正着,慕诗年故作镇定,轻咳了两声,没有正面回答江霓月的话。而是默默移开视线,不看他们师徒二人。

    萧鸿飞坐在一旁默默无言,江霓月可怜巴巴的用着乞求的双目看他,希望他快点回答自己的问题,奈何萧鸿飞一言不发。

    江霓月仍旧不死心继续问:“师父,你就告诉我吧。师父,求你了……”

    “许是皇上,怕你断了沈院使的腿,所以命令他不准出现在你面前。”萧鸿飞一本正经的说。

    江霓月听了萧鸿飞的回答,连忙摇头否定:“怎么可能,小师叔这么好的人,我怎么会断了他的腿,绝无可能……”

    此时她脑海里划过一道光,顿时恍然大悟,她现在肯定是不会了。如果是原主就不一定了,自己这是什么榆木脑袋。

    为了缓解尴尬,她低头哎呦一声,假装头疼,扶着自己额头。

    “怎么了?”萧鸿飞关切的问。

    江霓月揉着额头,摆手:“没事,没事,就头疼得很,是昨夜没睡好,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头疼可不是小事,先同我与诗年回将军府,找医师给你瞧瞧。看看是怎么回事,医师看了没事我们也放心。”萧鸿飞话里充满关心,让装病的江霓月心里过意不去。

    慕诗年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他憋了好久:“鸿飞,这丫头好着呢,哪里是病了,分明是装病化解尴尬,你这般不解风情,若是日后有姑娘看上你,啧啧,肯定有得受了。”

    一丝惊慌从萧鸿飞脸上划过,在他们没察觉的情况下又恢复了淡漠的神情。

    被拆穿心思的江霓月,一脸心虚地看着萧鸿飞:“师父,你别听他胡说,我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痛,不过现在好了,你别担心。许是近日没休息好,等事情结束后,我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萧鸿飞开口淡淡的嗯了声,看不出来他高兴还是高兴,江霓月没多想再次说:“我想去一趟尚书府,你们呢?”

    “好。”

    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到了尚书府门口,江霓月并未打算下车,而是掀开马车的帘幕朝外看,尚书府外围满了官兵。

    禁卫军拖着一批又一批人往外走,石狮子旁站着两个人,单从背影来看是萧鹤凝与他母亲无疑。

    皇上身边伺候的大太监来了,他面带笑意走到那人身旁开口说:“老奴,见过郡马爷。”

    萧鹤凝回应:“钱公公。”

    钱公公浅笑,挥动着拂尘捏着嗓子喊道:“皇上有旨。”

    钱公公话音落下,在场众人纷纷下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工部尚书萧楠,结党营私,私吞粮草,贪污受贿。于二十二年前加害晋州张家满门惨死,污蔑皇亲等罪过一一查证属实,朕龙颜大怒,即下诏,株连九族,择日处死。”钱公公话音落下,萧鹤凝的母亲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母亲!”萧鹤凝惊呼,场面喧闹无比,险些失控。

    钱公公眉头紧厉声道:“肃静!”

    众人纷纷闭了嘴,安静下来,钱公公再次说道:“咱家这里还有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张旭张侍郎,惨死二十于年,朕深感痛心,于今日沉冤得雪。故封张旭独女张珍为安宁县主,特允其子萧鹤凝与萧家断绝关系,可随其母姓张。任工部侍郎一职,钦此!”钱公公说完话,便将圣旨递给了萧鹤凝。

    萧鹤凝叩头说:“谢陛下隆恩。”

    说完话便抬手去接钱公公递来的圣旨,将圣旨收好后,转头搀扶着瘫坐在地上的母亲。

    钱公公开口说:“郡马爷。你可要……”话说到一半被人打断了。“钱公公。”

    江霓月在萧鸿飞的搀扶下,从马车上走下来,目光落在萧鹤凝身上。钱公公看到是江霓月,笑脸相迎:“老奴。见过郡主。”

    在场众人见状,当即下跪叩头:“参见郡主!”

    江霓月环视了眼,周围的人说:“都起来吧,跪着做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是!”

    “叮咚!恭喜宿主大大,好感度加二十分,累计八十分好感度。您回家的门,只有一步之遥啦,继续努力哦!”谎言系统忽然冒出来,告诉她好感度已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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