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一个吻

    慕诗年呆愣地望着眼前的人,就在方才,他觉着眼前这人不是自己认识的萧鸿飞,他居然背着自己藏了这么多秘密。

    敢情从始至终只有自己一人,对他真心相待,他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他们年少相识,亲密无间,是众人公认的生死至交。

    现在看来竟如此可笑,不甘,愤怒,难过各种情绪在这一刻缠绕他心头上,令他疼痛不已,有种被至亲至爱之人背叛,后坠入无间地狱的感觉。

    萧鸿飞竟能为江霓月做到如此地步,就他亲自培养的杀手组织,都能送给江霓月,是不是有朝一日自己与江霓月发生的中突,他会选择站在江霓月身旁,站在他对立面呢。

    他不敢往下想,手心冒着冷汗,犹如身处冰窖似的,手脚发凉,不觉一阵后怕。

    “诗年,我看你脸色不佳,可是今日诸事繁多,乏了,若是你乏了,我便不打觉你歇息了。”萧鸿飞看他走了神,也不知方才叮嘱的事,他可有记下,他起身从踏跺上走下来。

    “萧鸿飞,你既然这么在意她,连自己一手栽培的杀手组织,都给了她,不如我赐你们一道圣旨,让江霓月嫁给你如何?”

    慕诗年这话里带着讥讽的意味,语气冷冰冰的,他一早便料到诗年定会因洛雨阁这事,对自己心生芥蒂,不曾想他会恼怒直至。

    终究是自己考虑不周,隐瞒了诗年这么久,他气恼也是情理之中,萧鸿飞回身看他低声说:“你不必如此,我知你会生气,只是不知你会如此在意此事。”

    慕诗年怒道:“萧鸿飞,洛雨阁之事,你为何瞒着我,你我有言在先。要事事坦诚,不可欺瞒对方,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面对慕诗年的质问,他自是有些愧疚,隐瞒此事是老阁主的意思,老阁主离去前,得知他是朝廷中人,于是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向朝廷透露他在江湖中的身份。

    萧鸿飞与他四目相对,一脸愧疚地说:“我不曾忘记,你我之间的约定,之所以隐瞒你,是老阁主临走前,对我最后的嘱托,我要守与他的约定,况且我是不是洛雨阁的阁主,于你我之间的关系,并无影响,也无关联不是吗?”

    不料慕诗年听了他这话,仰头大笑,手紧握成拳,砸在几案上,起身走向他,慕诗年说:“你为了信守与老阁主的承诺,且不说瞒我多年,现如今为了江霓月,全盘托出,你对她倒是用情至深,恐怕有朝一日,你便会为了她,对我痛下杀手也不无可能。”

    慕诗年这话倒是事实,他就是故意说给诗年听的,为的就是让诗年管好他身边的人,不要让他们老是找江霓月麻烦。

    萧鸿飞说:“诗年,你多虑了,你们都是我至亲至近之人,我不会因为某任何一方的说辞,便不分青红皂白的伤害另一方。”

    他这话本是想表达,他们在自己心里很重要,可进入慕诗年耳中却变了味,慕诗年听到的却是,萧鸿飞不会为了自己去伤害江霓月。

    慕诗年恼怒,冲他吼道:“够了,萧鸿飞,你就是被那个女人迷了心智,你我之间的手足情谊,你全然不顾,三番四次救她,护她,你当我是傻子吗?徐子卿爱慕你多年,陪你,念你,临死还在想着你,城破之时,你也不曾想救她一命,只让我留她个全尸,你心到底是硬的,说到底你永远都是那个杀伐果断,心如磐石的大将军,可这般的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为江霓月破例,你敢你对她从未有过一丝男女之情吗?”

    萧鸿飞此时只觉自己深陷泥潭,无法自救,既如此那便不再与他多言,多说无益,此行目的已达到,是时候该回去了。

    “陛下,所言极是。”他十分用力地念出陛下二字,诗年对他的误解属实令他痛心,他说:“若陛下要为臣赐婚,臣感激不尽,还请陛下赐婚前。赐萧尚书与江霓月一道和离书,他们两人和离后,我自会备好聘礼前往王府提亲,臣此生除江霓月外,不娶旁人,陛下莫要赐错了人。”

    言罢,他拂袖离去,刚踏进寝殿,就听到殿内发出咣咣当当瓷器破碎的声音,还有慕诗年的怒吼声:“你想娶她!这辈子都不可能!”

    萧鸿飞无奈摇头,殿外侍奉的人,听到动静后。急急忙忙地走进殿内,深深地回头望了殿内一眼,决然地转身离去。

    诗年多次试探,多次询问自己是否喜欢霓月,那是因为他在担心,担心自己会为了别人将他抛之脑后,会为了别人背叛他。

    是他想太多了,霓月很重要,诗年也同样重要,赐婚一事不过是口舌之快,诗年定是不会放在心上。

    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口,萧鸿飞从马车上下来,直径走进去,一个黑影从头顶上,飞过萧鸿飞止步抬头,环视着屋顶四处。

    身后的侍从看到他警惕地看着周围,便跟随着萧鸿飞的目光,环视着周围,发现什么都没有,于是上前询问:“将军,府内,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萧鸿飞抬手示意他们安静别出声,跟随他的侍从得到指令,当即安静了下来,他再次将目光投向屋顶上,果不其然一个黑影从顶上一闪而过,逃走的方向正好是江霓月的院子。

    “通知下去,有刺客潜入府内,全府戒备。”他吩咐完,便跃上屋顶追逐着那黑影而去,很快就在走廊上瞧见了那黑衣人。

    萧鸿飞从天而落,拦住了黑衣人的去路,质问:“你是何人,敢夜闯将军府!”

    言罢,黑衣人不答,扬掌朝他劈了过来,萧鸿飞侧身躲开,两人你来我往在走廊中交手。

    打斗声引了府中的暗卫,黑衣人见形势不利于自己,掏出了一枚烟雾弹,本想丢出去,不料萧鸿飞一掌将他击飞出去。

    黑衣人见时机正好,丢出烟雾弹,走廊上顿时迷雾四处,望不清前路。迷雾散去后,黑衣人早已没了踪迹。

    萧鸿飞望着远处说:“追!”

    “是!”

    江霓月听到了动静,起身拿起外衣往自己身上套,本想打开房门看看是怎么回事儿,不料吱呀一声身后传来声响,她回头时见一黑衣人从窗户窜入房内。

    她拿起旁边的木棍,做好了与黑衣人一战的准备。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她仿佛看到了救星,本想转身将门打开。

    不曾那黑衣人,竟然一眨眼的功夫便已到她跟前。

    他趁自己不备,双手禁锢住了自己,还反手将她抵在石柱上,一手紧扣着她的腰,一只手按在她双唇上。

    咣咣地敲门声响起,江霓月双眼一亮挣扎了下,门外侍卫的声音传来:“大小姐!您没事吧,大小姐,方才有刺客往您院子里跑了过来,将军担心您安危,特地让我们过来看看您。”

    她抬眸愤怒地瞪着那黑衣人,不料那黑衣人忽然俯身贴近她,凑到她耳边轻言:“霓月,是我,我等下松开你,你可别赶我走,要是你将我交出去,我就死定了。”

    这个熟悉的声音,使她的心咚一下,然后猛地跳动了起来,心口开始变得炙热,那人移开按在她双唇上的手。

    她白了黑衣人一眼,这个狗男人求自己帮忙不温柔点就算了,居然还装可怜想让自己心软,看自己不整治他一下。

    就那人的手即将从她唇上移开,她眯着眼看他,某中划过一丝狡黠,对准那人的小指,嗷一口咬了下去,那人疼得睁大了眼睛,眉眼间都皱到了一块。

    看他疼得深吸着气,这才松开口,她伸舌舔了舔唇瓣,一脸无辜地冲他眨眨眼笑了起来。

    她若无其事地转头看向那扇门,凶神恶煞地吼道:“谁啊!你们大晚上不歇着,瞎晃悠什么,我头正疼着呢,赶紧给我滚!”

    门外的侍卫听到她暴跳如雷的嗓音,吓得身子一个哆嗦,连忙说:“小姐无事便好!小的便不打扰小姐歇息了,小的告退!”

    脚步声远后,江霓月将砸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那人后退了几步,扯下面罩后,萧鹤凝俊秀的面庞映入眼帘,他正捂着胸膛小声的咳嗽着。

    江霓月见他脸色不太好,额头还冒着汗,她赶忙走上前扶住他,她说:“你大晚上夜闯将军府做什么?你受伤了?萧鸿飞打的?”

    她把萧鹤凝扶到床边坐下,她拍了拍床示意萧鹤凝躺下休息,他乖乖照做躺了下来,江霓月坐在床沿上低头凝望着他。

    萧鹤凝眉眼含笑回望着她说:“霓月,你与临希,江侍郎谋划的一切,我已知晓,你那么恨萧鸿飞,又怎么会甘愿与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之下。我与临希讨论许久,唯一让你心甘情愿,住进这将军府内的,大概是慕均设计陷害萧家的罪证,此处曾是慕均的府邸,定是隐藏了不少秘密。”

    “你胡说什么!”她开口否认了萧鹤凝的说法,说好的划清界限,这人怎么一次又一次闯进她的世界。

    此时萧鹤凝的脸顷刻间在她眼前放大,回过神来才发现萧鹤凝支起了身子,右手肘撑在床上,左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

    他的脸越靠越近,他温热的气息洒在自己脸上,他双眸柔软似水流流转着,嘴角微微扬起。

    江霓月脸颊不由发热,愣了半晌后发现竟然失了神。

    以至于萧鹤凝凑过来时,都未来得及闪躲,唇齿交融之时,周围环境天翻地转地转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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