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

    “对呀对呀,那是多少条呢,十八?”少年眼中色彩迸发,“回头我就写个话本,巫夏和她的十八个未婚夫,肯定大卖!”

    沈浮玉笑眯眯的,一只手抓上他的肩膀,咬牙切齿道:“不如再写一个,嘴碎的情报阁之人进入拔舌地狱?”

    后知后觉的,少年僵硬地转过头来,“晚,晚上好啊,黑名单……巫夏。”

    “兄弟,下次见啊兄弟。”小春见势不妙,一溜烟地就跑没影了。

    “哈哈,那个那个,我们阁主说不让我们见黑名单里的人,你要是要见我的话,得单独掏钱的哈。”

    少年满脸惶恐,不自在地扭动肩膀。

    沈浮玉的手稳如磐石,她道:“没事,只要我提前让你下油锅,就没人知道你和黑名单的人说话了。”

    少年点头,“对哦。”

    良久,他看向沈浮玉,“那我不就死了吗?”

    沈浮玉,“嗯嗯,对呀,死了就没人知道了嘛。”

    少年:???

    他一脸懵逼地看着沈浮玉,最后急得满头大汗,“不行,我不能死,我那么多钱还没花完呢。”

    说到后来,他眼底甚至出了泪花,“我还没坑遍整个中州,我不能死啊。”

    见他当真了,沈浮玉摸了摸鼻头,轻咳两声,“我说着玩的,不必这般。”

    “你连方思浩的丹田都敢毁,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沈浮玉叹气,“这是两码事,他害我在先,此事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

    “我听终亦秋说过,那些美女都是蛇蝎,像你这种,肯定会挖人心肺的!”

    拳头硬了

    沈浮玉皮笑肉不笑,哐哐两拳下去之后,少年终于安静了。

    “我这几日总觉有人在看我,现在想来,你连拜师宴的事情都知道,就是你吗?”沈浮玉若有所思道。

    被砸了两拳之后,他显然静了不少,“对,毕竟是情报阁的,要保持耳目通明。”

    “我听闻,你们似乎在找,上任阁主的弟子?”她眯起眼,不动声色问道。

    “你在套话?”少年回过神来,最后迟疑地点头。

    “你们阁主何时失踪的?”

    少年嚷嚷道:“喂,问一个就很过分了,我平日里在情报阁,那都是一个问题上百灵石的。”

    “够吗?”

    见沈浮玉掏出灵石,他的眼睛都直了,“够够够的,你想问什么?”

    他还没摸上,就被沈浮玉收了回来,她落在他对面的树枝上,撑起头,“你们阁主,是异瞳?”

    “你怎么知道?”少年漂亮的眼立刻瞪圆了。

    “不仅如此,她的身上还背着一把玄铁伞,名裁云。”

    “神了,你会算命?”

    "她的耳朵上,垂着一枚青羽。"

    “卧槽,绝了,你算算我什么时候发财能从情报阁跑。”少年道。

    “说笑了。”她低下头,无意识攥着耳畔的流苏,灵力的幻化落下,化作了一枚青羽,在手中熠熠生辉,“我就是她的弟子。”

    *

    陆拾砚见沈浮玉出去后,久久未归,试探性地往外看去,发现她似乎同一位少年出去了,立刻化作人形。

    幻天兽见到他时,歪了歪头,似乎认出他后,往前了几步。

    陆拾砚摸了摸它的头,他隐约记得,自己的玉佩似乎被沈浮玉收在梳妆台上。

    他已经知道,要用什么给沈浮玉赔罪了。

    也不知沈浮玉什么时候回来,恐怕得快一些。

    好在中州夜里也很热闹,夜里的店铺基本不关门,陆拾砚寻了个铺子,走了进去。

    四周灯火通明,还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店老板看见陆拾砚时,微微一顿。

    店老板显然也没想过,这个点还会有人来,毕竟他同那些吃食的店铺不同,也没什么好逛的。

    “客人这是要挑玉石?”他问。

    陆拾砚掀起眼皮,摩挲着手中的玉佩,“你这里能雕刻玉佩吗。”

    “可以的,不知您要雕什么?”

    陆拾砚将玉佩放在他的手中,“有图纸吗,我给你画出来。”

    “这玉佩?”他显然是顿了一瞬,“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玉,若是未曾雕刻的话,放在外边,也会有不少人争抢的,客人不妨再思虑几番?”

    “不必。”陆拾砚拿了他桌上的纸笔,低下头,将记忆中的形状绘制出来。

    “这形状倒是怪哩,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店老板拿起图纸,端详了一番,“往日里都是雕刻什么鸟啊竹啊,姓氏什么的,这样的,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陆拾砚嗯了一声,放下灵石,“你能做吗?”

    “可以是可以,恐怕工期有点长,它看起来古怪,应当比别的雕刻更为精细。”他沉吟片刻道。

    “大致需要多久?”

    “过了半月不就是庆天道的日子吗,到那时,你就来取吧。”

    修仙界一直有一个传统,那就是在播种时的日子,为天道送上礼物。

    寓意着天道是为修仙界,带来生机与新生之主,

    这多少有些高高在上了,陆拾砚初来修仙界时,听到这个,很是费解。

    但好在定天宗于天道关系不深,这个日子,形同虚设。

    “时间不是问题,你雕得精细些就行。”

    他解决完这件事,就准备回去了,途中见到一枚暗红色的衣摆一闪而过,似乎是宣柏。

    此事并未耽搁他太长时间,若是沈浮玉回到宗门时,发现它不见了,恐怕会着急的。

    “那是陆拾砚?”宣柏解下帷帽,眼神阴鸷,“他好端端得出来作甚,真是……”

    一旁的侍从拿过帷帽,乖顺地等在一旁。

    “扇秋檀那家伙,真的逃了?她能逃哪去。”宣柏烦躁地踢了一脚墙壁。

    他身侧的侍从畏畏缩缩的,“不知,她当时分明被捆着手,而且捆仙绳也丢了……”

    “捆仙绳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被师兄赶回歧鹤国,那些人还等着仙法,我的灵宠还同我闹掰,它算个什么东西,离开我,它什么都不是。”

    提到小蛇,他怒上眉梢,侍从不敢接话,只得看着他。

    宣柏气的不轻,他道:“回妖族同我说什么,我当初就该立下契约。”

    他骂了许久,才转了话题,“……算了,不提这个,仙术之事,修魔也是修,没什么高低贵贱,只是看,鱼琴会不会赴约。”

    侍从面露犹豫,“那毕竟是魔族,不是善类。”

    当时鱼琴的手臂分明被玄阳火焚毁,却不消片刻又成了一个新的手臂,那种强大的力量,只会让人心生畏惧。

    “只是一个跳板罢了,只要身有灵力足够撕裂两界阵法,再不济,靠着那些人没见过的术法,歧鹤国迟早成为唯一的国家。”

    “可鱼琴她没理由帮我们,最开始她是为了鬼神铃而来,现在扇秋檀丢了,我们手上也没有筹码啊。”

    见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宣柏也好受不到哪去,他睁着一双眼,直直地望着路的尽头,“等。”

    天色渐渐地暗了,侍从还在那说,“王爷,夜深露重的,鱼琴大人想必是不会来了……”

    “咳,谁说我不会来了?”街道尽头,那人挑着灯笼,浑身都是血腥气,`"王爷,我可是为您准备了大礼呀。"

    “如何,那些修道的书籍和……”宣柏才刚靠近她,只见她手中不知什么东西钻入身体里,方才还站在那的人,轰然倒地。

    成年男子落在地上,本该是沉闷的声响,他落在地上,却如同空壳,发出清脆的回响。

    火烛炸裂,灯笼在瞬间熄灭。

    衣物肉眼可见地塌下来,饱满的皮肤成了薄薄的一层皮。

    鱼琴嘴角带着笑,裸露在外的皮肤化作浓郁的烟雾,四散开,钻入宣柏的躯壳中。

    不多时,衣物落在地上,宣柏身上萦绕着层层雾气,直到一只圆滚滚的金色虫子从脉搏中爬出。

    侍从脸色惨白,便是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我倒是忘了,还有你。”

    宣柏,应当说是鱼琴,她笑眯眯的,抬手间,那双脚发软的侍从甚至来不及逃走,就在瞬间化作齑粉。

    月光下,她漫不经心地抬起手,打量着这副躯壳。

    “王爷,原来您在这!再过两个时辰,阵法就该开了。”

    街道处的人涌出,他们手上拿着灯笼,满脸喜色,“我们拿了些有助于修炼的丹药,等回到歧鹤国,我们一定可以培养出更好的修者。”

    看着那些人喜气洋洋的面孔,鱼琴笑出声来,“好啊,到时候,别说其它国家了,就连修仙界,那也是我们的掌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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