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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俗话说:“狗是忠臣,猫是奸臣。”

    从小到大,梁晴远见狗迈不开腿,严永见猫抽不开身。而且,严永很反感“猫是奸臣”这个说法,与其说它奸,不如说它娇,叫声娇、走姿娇、性格娇……和梁晴远一个样,都需要娇生惯养。

    尤其上了大学,两人的养猫养狗瘾疯狂犯,碍于不在同一处,只能把目标放在猫咖狗咖。

    国庆节,梁晴远来接机,鉴于飞机场公共场合,不敢搂搂抱抱,那就牵牵小手眉目传情,到酒店痛快抱完按约定先去狗咖再去猫咖。

    预约的狗咖就在酒店附近,严永本还想和梁晴远牵着小手慢慢悠悠晃过去,不料梁晴远挼狗心切,拽着人大步往前跑不说,嘴上还高喊着:“狗狗们我来啦!”

    严永看她背影觉得无奈,但无奈怎么可能大过喜欢,撇嘴微笑着稍一认真,局面就成了她带着梁晴远跑。

    十月初的橙城空气闷热,但一跑起来微风轻抚脸颊,这要让人怎么停住脚步,一直跑到狗咖楼下缓缓,半分钟时间,严永呼吸稳了,问梁晴远行不行,梁晴远大口吸气叫他先去占位置。

    严永本不想去,扫一眼玻璃窗发现人不少,点头才走到门口台阶,从店里出来的俩女生其中之一眼睛盯着严永移不开了。

    严永朝人点头微笑,正要进去,另一个女生叫住他,从包里翻出笔本递过来,“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我看我朋友挺喜欢你的。”

    严永愣住,虽然之前也有女生暗戳戳和他表明过心意,但拿到正主面前的这还是第一个。

    吞咽喉咙,刚要拒绝,梁晴远边说不好意思边缓缓走来,和严永十指相扣,笑着对女生说:“他是我的大笨狗来着,不能外借。”

    女生勾唇点头,夸两人郎才女貌,幸福久久后带撇嘴失望的朋友走。

    目送完人离开,梁晴远那小脾气说来就来,冷哼一声,脚狠狠一跺,松开严永的手往店里去。

    严永笨狗傻笑,立马给她拉开门。

    梁晴远又一声冷哼,找店员说预约过,店员回答现在没空位,需要稍等片刻,她看都不看严永一眼坐到门口的板凳往外望。

    严永兀自傻乐,挨人坐着,伸手戳人气鼓鼓的脸蛋,梁晴远秀眉拧紧,骂他:“你是狗吗?”

    严永说嗯,“你的大笨狗。”

    梁晴远绷不住了,边笑边打他骂他。最后打不动,趴在严永肩上问:“那女生喜欢你哪儿呢?”有我这么喜欢吗?

    严永扁嘴,“不知道,但我只要你喜欢我就够了。”

    梁晴远很满意这答案,不闹了,和人十指相扣等座位。

    挼狗真的会上瘾,从杜宾到田园犬,梁晴远越挼越兴奋,越挼越喜欢,时间到要走时更是不舍的双眸闪烁看严永怒斥:“都怪你!如果你也在橙城,咱俩就可以养狗了!”

    严永淡笑,甘心当个受气包,摸她头说没事儿,“会等到这一天的。”

    梁晴远专注地看他,心想这个“一天”是不是还要三年?暗叹口气,埋怨时间一分一秒过的太过缓慢,三年还要好久。

    又一想,感觉自己好悲观,不管了,享受要紧,叫人严永快点,看猫去。

    猫和狗终归不一样。一过去,他们就从狗主子变成猫奴隶,无论是逗猫棒亦或者猫粮,梁晴远一见钟情的那只名叫“阿龙”的缅因猫死活不搭理她。

    她失望,怒斥它怎么这样呀?原本在挼狸花猫的严永随意招手叫了句“阿龙!”那缅因猫竟然高竖着尾巴走过去在他怀里坐下了。

    梁晴远惊了,问他怎么做到的?

    严永一脸无辜做了个招手的动作,格外认真。

    梁晴远无语,坐到他旁边手伸过去欲要摸一下,缅因猫像被拔了毛似的嗷叫着往严永怀里躲。

    梁晴远冷笑,心说它不识好歹,没意思,不玩儿了,优雅坐到严永对面看着窗外小口抿咖啡。

    严永一抬眸被这架势逗笑了,明白梁晴远这是气急了在强忍,抱着阿龙小心翼翼挪到她身边叫她伸手。

    梁晴远秀眉微皱说不要,她才不要热脸贴冷屁股嘞。

    严永轻笑,握着她手腕拿到阿龙下巴叫她挠挠。

    梁晴远架不住诱惑抬了下指尖,碰到猫毛的一瞬间,那股柔软直直的往心头里钻,舒服的、治愈的、上瘾的。

    她开心了,又挠了几下,阿龙舒服的眯着眼伸长脖子,让梁晴远心底化成一滩绵绵春水,一直流淌到三年后。

    她柔声说:“再养只猫吧,两人一狗一猫,彼此也好有个伴。”

    彼此也好有个伴……

    只可惜,物是人非的现在,就连话里的“两人”都没能一直陪伴彼此。

    梁晴远苦笑,心想:狗那么忠诚一物种,怎么就那么轻易的跟人比了呢?

    摇头,轻声说:“不是,你不是大笨狗。”

    “那我是什么?”

    “你是人,一撇一捺、顶天立地的人。”

    严永抿唇憋笑,觉得梁晴远这是在夸自己有担当,不闹了,和她十指相扣好好漫步于夜色。

    夜色温柔,月光皎洁,宁静中一切来的那样合理自然:沁出细汗的掌心、远处一啸而过的车声、路灯下扑扇翅膀一掠而过的飞蛾、灯火通明的居民楼……所有的一切真的自然到就连梁晴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严永背在背上的。

    她趴在他右肩,随他脚步的一迈一跨时不时往上颠;双手紧拥住他脖颈,搁在动脉血管上的肌肤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咚、咚、咚……格外真实鲜活。

    她吸吸鼻子,一时间竟有点儿想哭。

    曾几何时,她也这样无忧无虑被他背着,还会十分任性的揪他那一根儿白头发说:“我帮你理发呢,你乖一点儿!”

    玩笑着锁他喉威胁他:“赶紧说你爱梁晴远,此生非她不娶!”

    ……

    一切的任性最后换来周深低气压、毁灭所有的决心、失控的情绪、寻短的心理……她想这够了,拍拍严永胸膛叫他放自己下来,自己能走。

    严永说不要,“你又不重,就当是我锻炼了。”

    说完,把人往上颠了颠,柔软细腻从俩肩胛骨传至胸腔,像成群萤火虫骤然闯进,心脏、四肢百骸乃至全身都变得明亮且热腾腾。

    他叫梁晴远:“娇娇?”

    梁晴远趴着尾音轻佻“嗯?”了声,他说:“我在你心里无论是个顶天立地的人也好,是条又傻又懒的大笨狗也罢,你…别在不要我了好不好?”

    咯噔一下,梁晴远的心脏不会跳了。这是严永第二次说“不要他”这三个词。

    她直盯着路灯看,亮藿藿的,一个接着一个,眼睛疼了,眼眶湿了。

    她不敢回话,眼睛一闭,泪水从左眼滑入右眼,最后渗进严永卫衣布料里消失不见。

    鼻腔的堵塞,气血的瘀带,她忍不住深呼吸,严永以为她是在假造睡觉的景象,长叹口气不说了,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处理吧。

    一步一个脚印回到家,表上时针已过零点,梁晴远早在严永背上睡实在了,头时不时往下掉也没醒。

    严永轻手轻脚把她放床上,因为硬件设施的改变,梁晴远眼睛微睁,在没开灯的屋子里困意更是无情泛滥,哼唧一声,吧唧红唇,身子一翻,轻鼾声在严永耳边响起。

    他轻笑,先帮人脱鞋换衣服,再从浴室拿卸妆巾帮她卸妆擦脸,一切做完时针指向一,速速冲个热水澡出来把人抱回来躺下。

    月光静谧倾泻,撒在脸上能将人看个七七八八。严永盯着梁晴远,从眉骨到嘴角,各各精致的像是亲手悉心捏造的。忍不住了,让人枕在自己的臂膀,用手拿她头发一缕一缕往后梳。梳着梳着指尖忽然碰着一个坑,他剑眉微蹙返回去摸了一下,那坑还不小,就在梁晴远额角上搁着。

    他疑惑,细想那坑怎么来的:难道是青春期留下来的痘印?但他记得梁晴远青春期脸上没怎么长过痘,最严重的也就长在脸颊两侧了;那是不小心磕到的?但也没听她提过……

    思来想去想不明白,手机解锁用那微光照了照,确定不是痘坑,更像是撞到某处留下的。

    他眉头拧紧,心窝子仿佛被成千上万个蚂蚁在同时无情的撕咬,绵绵密密的痛感顿时布满全身。眼眶微湿,把人拥入怀里吻她额头,哑声问:“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的呀?”

    “得过且过。”

    猛然,乌黑的目在暗夜里瞪圆,梁晴远挣脱开严永的怀抱翻身望向窗外。

    严永被吓一跳问她不是睡了吗?

    梁晴远冷声回醒了,“你刚手机打灯的时候醒的。”

    严永无比心疼,自责自己的动静太大,又一次把人捞回来抱着,长叹口气说:“得过且过也好,苟延残喘也罢,只要人还在就是万幸。”

    梁晴远不吭声,夜间温度似乎是降了一些,一股冷意沿着窗户飘进来,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严永立马起身给人掖被子,躺下后又把人往暖烘烘的怀里带。做完这一切觉得还不够,像是给梁晴远提供做梦素材,柔声说:“咱部副队是个年轻有为的大帅哥,白天跟我聊到你想见一面,等你有空了和我说一声,他带上他妹妹,咱四个一起去搓一顿。”

    梁晴远说好,象征性地问吃什么?

    严永想了一会儿,“小姑娘和你一样爱吃火锅,你觉得火锅怎么样?”

    梁晴远听着就垂涎欲滴,说行,先前的抑郁一扫而空,舔舔红唇正准备睡觉,严永用力让人翻身面相自己,低头啃一口说:“睡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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