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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与否并不重要

    西平总督府。

    温时玉将三黄膏握在手心,背在身后,他用另一只手敲开沈路遥的房门。

    “我听许言说你不小心被烫伤了,可否请大夫医治?”

    “还没,我伤得不重,您别听许言瞎说,我已经派下人去买三黄膏了,一会儿上点药就行。”沈路遥对温时玉的来访有些惊讶,她局促不安地扣着门板。

    温时玉攥紧手心,他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沈路遥,缓缓道:“这是我药箱里的三黄膏,比寻常药铺里的效果都好,你拿着用吧。”

    “多谢殿下。”

    温时玉见她没有推辞便松了口气,可当他看见她的手时,立刻慌得六神无主,他握住她的手腕,气急败坏道:“你方才不是说伤得不重吗?都烫成这样了,你还如此不在意!”

    “真得是小伤,我已经用凉水冲过了,只是看着吓人。”沈路遥心虚地说。

    她打小就洗衣做饭,受伤也是常有的事,现在手上这种程度的轻伤,放在以前那都不配叫伤,可她看着温时玉的眼睛,心里总是没有底气,仿佛自己真得欺骗了他一般,只能沉默着低下头。

    温时玉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进屋,把她的袖口轻轻挽起,他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她破皮的手背上,可他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上了药后,沈路遥感到手背一阵清凉,瞬间就不痒了,她悄悄抬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感受他又长又密的睫毛,一阵阵地扇动,搅得她心神不宁。

    “殿下是第一次给别人上药吗?”她突然开口问道。

    “嗯。”温时玉轻轻应了一声,又继续给她上药。

    北霄最尊贵的王爷,竟只为她一人上过药......沈路遥的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沉闷而又真挚,她却无法言说。

    “多谢殿下。”

    “无妨。”温时玉顿了一下,继续道,“离开乾州的时候,在马车内,你也曾给我上过药。”

    “嗯。”沈路遥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没有多言。

    来送药膏的青禾见温时玉正在给沈路遥上药,便安静地与临川守在门外。

    前些日子,殿下怕娘娘在西平过得不舒坦,特意命她从京城赶来服侍,也好给娘娘做个伴,一路走来,殿下跟娘娘的关系越发亲密,她这个做下人的看着也开心。

    青禾偷偷瞥了眼站得笔直的临川,她双目含笑,一脸羞涩地低下头。

    *

    曈曈晓日上三竿,西平饥馑惹人忙。

    “娘娘,出大事了!”青禾急匆匆地推开房门,她跑到床前,手足无措地看着沈路遥。

    “这又是怎么了啊?”沈路遥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道。

    “抚衙库房的钥匙丢了,殿下唤娘娘过去呢。”

    “我不是亲自将钥匙给汪巡抚了吗?你再让他们仔细找找。”

    青禾见她还不起,遑急地说:“娘娘,钥匙被人掉包了!”

    沈路遥闻言,猛地从床上坐起,扭头问道:“你方才说什么,钥匙被人掉包了?”

    “是啊娘娘,钥匙被人掉包了!昨夜有贼人潜进抚衙,意图盗取赈灾款,那贼人被巡逻的衙役撞见,顷刻便逃之夭夭,连库房的钥匙都没来得及拔。”

    沈路遥心下一松,又躺回了床上,她用被子将脸蒙住,准备重新入眠。

    “钥匙已经交由汪巡抚保管,既然丢了,那就找他问话,跟我有什么关系。”

    “娘娘!”青禾见状,突然拔高了声音,“您给的钥匙没丢,现在还在汪巡抚手中,但那把钥匙打不开库房的门,汪巡抚怀疑是被您掉包了!”

    好一个卑鄙小人,竟然敢诬陷我!

    沈路遥听见这话,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

    西平抚衙。

    张继成别有深意地看了汪国正一眼,汪国正面露难色,对温时玉拱手道:“殿下,您看这该如何是好?”

    “等王妃到了再说。”温时玉眉头紧锁道。

    “库房的钥匙在娘娘手里出事,若不能妥当安排,恐怕难以服众啊。”汪国正一脸担忧地叹了口气。

    “汪巡抚如此深谋远虑,实乃西平之幸!”

    沈路遥在门外听见他的话后,提起裙摆,大步迈进屋内,她见汪国正一时窘态百出,满意地扬起嘴角。

    “殿下。”她朝温时玉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看向汪国正,说道:“库房钥匙确实经我之手,但汪巡抚也并非毫无嫌疑,万一是汪巡抚自己弄丢了钥匙,还反咬我一口,那我岂不是太冤了?”

    汪国正见沈路遥将刀口转向他,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他害怕地说:“娘娘息怒!下官惶恐,就算借下官一百个胆子,下官也不敢陷害娘娘啊!请殿下和娘娘明察!”

    “本王自然不会冤枉无辜之人,既然王妃来了,那此案也就更容易些了。”温时玉喝了口茶,平静地说。

    沈路遥眨了眨眼,坦然自若道:“昨日我担心钥匙会出问题,便未雨绸缪,用匕首在匙柄上划了个‘十’字,汪巡抚可否查看一番?”

    汪国正闻言,径直走到桌前,他拿起钥匙一看,神色怪异地说:“娘娘,这匙柄上确实划了个‘十’字,说明下官不曾丢失,那贼人手中的钥匙恐怕......”

    怎么可能?难道钥匙真得是从她这里丢的?

    沈路遥大惊失色,她一把抢过汪国正手中的钥匙仔细检查,但这确实是她昨天划的那柄,也就是说,这把钥匙在她回总督府以先,就已经被人偷梁换柱了?

    “娘娘,您看......”汪国正眼神飘忽不定地问。

    沈路遥沉着脸攥紧钥匙,她思索了一会儿,对温时玉笃定地说:“是早间那个撞我的蒙面人,是他掉包了钥匙!”

    “可否记得他有什么特征?”温时玉追问道。

    “他身形高大,应该是个男人,右脸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我跟他发生了冲突,钥匙也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我当时没在意,以为是巧合,现在越想越不对劲,一定是他偷了我的钥匙,然后故意给我留了把假的!”沈路遥愤愤道。

    “可有人证?”

    “有,王府的侍卫,许言,还有卖面的商贩,他们都可为我作证。”

    于是,温时玉将卖面的商贩召到抚衙,当着张继成和汪国正的面让沈路遥与他对峙,她的话也全都被经证实。

    温时玉抿着唇沉默良久,他开口道:“此事确实是王妃失职,好在赈灾款未有丢失,本王命王妃戴罪立功,彻查贼人下落,将其缉拿归案,各位大人意下如何?”

    张继成闻言,轻咳了一声,他扫了眼汪国正后,缓缓低下头。

    汪国正得了指示,端正了一下衣领,他弓着腰道:“下官未有异议,只是如今嫌犯逍遥法外、尚未认罪,娘娘结党营私的嫌疑也就无法摆脱,下官怕此事会落人口舌。”

    “汪巡抚所言极是,本官也正有此意。”张继成附和道。

    “两位大人有心了。”温时玉将茶杯放在桌上,他顿了一会儿,不容置疑地说,“王妃确实还未摆脱嫌疑,哪怕身为她的夫君,本王也不能轻信于她,那便限王妃五日之内,将嫌犯缉拿归案!”

    二人见温时玉已经做出让步,也不便多言,只得连声称道。

    *

    回了总督府后,温时玉将沈路遥叫到跟前,他不苟言笑地看着她,完全没了平日的亲切。

    沈路遥手足无措地站在他面前,又惊又怕,她见他许久都一言不发,便轻声道:“殿下,您不信我是无辜的?”

    “我相信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何以服众。此次钥匙一事是你的不对了。”温时玉叹了口气,他闭上眼睛,疲倦地说,“你也累了一夜,先回去休息吧,让我好好想想。”

    “是。”沈路遥的眼睛有些酸涩,她不想让温时玉发现她的难堪,捂着脸便急匆匆地退下。

    他相信与否怎会不重要?他待她从未如此冷漠过,这是他第一次跟她置气,却让她这么伤心。

    许言远远看见沈路遥一路狂奔,他挠挠头,不解地高喊道:“表嫂?”

    可沈路遥闻言,反而跑得更快了,青禾跟在沈路遥的身后,脚步不稳,险些栽了跟头,她痛呼一声,担忧地望向沈路遥。

    沈路遥听见她的声音,缓缓停下脚步,她扭头后见许言默默跟来,便转回来继续向前疾步。

    许言和青禾见她双眼红肿,连忙向前追赶上去,可沈路遥将自己关在屋内,无论他们怎么劝都不听。

    许言看着紧闭的房门,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十分熟悉,之前在乾州时,她好像也这般对人闭门不见过,那时似乎是因为表哥,可现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理了理自己从别处听到的消息,疑惑地看着青禾,问道:“表嫂她从抚衙回来就一直在哭?”

    “回表少爷,不是的,娘娘是回来之后见了殿下才哭的。”青禾朝许言行了个礼,摇着头说。

    “我表哥责备她了?”许言试探道。

    “奴婢不知。”

    “......”许言无奈地看了青禾一眼,摆摆手道,“行吧行吧,你先退下吧。”

    “是。”

    许言见青禾退到远处后,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强打起精神来,然后重重地扣着沈路遥的门扉。

    “表嫂,我来看你了,你别一个人闷着啊,你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我不但守口如瓶,还能给你想出个对策来,你别一直不理人啊。”

    许言将脸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屋内的动静,屋内的脚步声时远时近,仿佛有人在到处乱走,不一会儿,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许言立马后撤一步,挺直腰板,一本正经地看着门缝。

    哗的一声,沈路遥将门从里面打开,她抽泣道:“你能帮我想个法子?”

    “那当然,我可是北霄智多星,你知道我的脑瓜里装了多少智慧吗?”许言理直气壮地说。

    “那你进来吧。”沈路遥吸吸鼻子,将身后的路让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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