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慕容澈余气未消,为了让梁西慈认清她自己的身份,所以决定给她点颜色看看。

    梁西慈在和他一起用早膳的时候,便察觉到了酒醒后的王爷还是带着些不高兴,所以她时刻谨慎着。

    她心底庆幸着早膳时候慕容澈没有发脾气,不成想在她打扫东竹院的房间时,被慕容澈摆了一遭。她认真的在慕容澈的房间里擦拭桌面,慕容澈坐在软椅上翻着诗书,眼皮不抬的命令道:“再擦一遍!”

    梁西慈觉得自己已经擦过了,但心下一想,既是他说的按他的要求做就是了。她将抹布丢进盆里,用水浸湿后拧干,又擦了一遍桌子。

    慕容澈又道:“再擦一遍!”

    梁西慈心生怒火,将抹布狠狠扔进盆里,水花飞溅了一地。

    慕容澈破天荒的没有发怒,而是继续说:“一会将地板擦两遍。”

    她忍住委屈,继续将桌子又擦了一遍。不甘示弱的将地板狠狠的擦了两遍后问慕容澈:“这回王爷满意了吗?”

    慕容澈头也不抬的说:“看本王心情如何,现在本王心情不错,你可以走了!”

    梁西慈看着他低头看书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在那里装什么正经。她将水盆里的脏水倒掉,又将抹布洗干净给一旁的丫鬟后,出了王府。

    慕容澈见她离开自己的房间后,把书扔在一旁不看了。看着整洁干净的屋子,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他居然让一双弹琴的手来干粗活。

    詹耀天刚给下人发完报酬,走进慕容澈的房间发现他在想事情,所以没敢出声打扰他。慕容澈当即想为梁西慈准备盒手脂,随后站起来看着安静站在一旁的詹耀天道:“陪本王出去一趟!”

    而梁西慈来到了胭脂楼挑选胭脂,正是为了挑选一盒手脂才来的。她觉得经常为慕容澈干粗活的双手,怎么也要好好保护。满楼的胭脂水粉气息,扑面而来。

    店员看见梁西慈进来后,便热情的招待:“小姐想选点什么?”

    梁西慈礼貌的回复:“手脂有吗?”

    “有,小姐随我来!”店员来到了柜台,在上面的一层,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

    店员开始口若悬河的说:“这款名叫涂肌扶手香,成分有檀香、龙脑、阿胶。姑娘,你闻一下。”

    然后打开盒子让梁西慈仔细品闻一番,梁西慈嗅着,并夸赞道:“檀香浓郁温暖,混合龙脑的清凉,不错。”

    那店员看出梁西慈是个识货的,于是立刻用指肚挑出一点手脂来抹在梁西慈的手背上。梁西慈自己将这块手脂抹匀,并低头将鼻尖轻嗅手背片刻。

    “甜而不腻,是好东西。”梁西慈这番夸赞倒是让店员很开心。

    店员顺势说:“这款只要九十文。”

    梁西慈听后,大惊。如今一小盒手脂都要这么多钱了。她试探的问:“可以便宜些吗?”

    店员说:“这是上等的手脂,一分钱一分货啊,姑娘看你也不像小门户家的,应该能付得起吧?”

    梁西慈听她的一番话,似乎是在捧杀自己,好在头脑清醒的她觉得无奸不商,这么点东西绝不值这么多钱。

    “当然付得起,只不过今天本姑娘出门匆忙,没带那么钱。”梁西慈努力将自己的表情神态和语气都表演的很真诚。

    正当店员还要在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许丞相的嫡子许知年来到柜台前说:“这笔钱我付了!”

    梁西慈转过身,发现正是那日所见的许知年后,立刻和善的打招呼:“许公子万福!这钱还是我自己来付吧!”

    许知年笑笑:“就当本公子送你的见面礼,你收下就好。”

    见到如此谦逊有礼,风度翩翩的许知年,梁西慈暗叹如果慕容澈能有他一半的风度就好了。

    殊不知梁西慈和许知年的这番谈话,早已被门外站着的慕容澈听个清楚。这会梁西慈感受到背后有冷若冰霜的目光,她猛地一回头,心想这第六感是真准啊,越是担心遇见谁,谁就会出现!

    许知年顺着梁西慈的目光看去,发现是慕容澈后,马上热情的问候:“王爷万福!”

    慕容澈冷冷的看了一眼许知年,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是来给我的舞娘选胭脂的,王爷也是吧?”许知年明知故问的样子,让慕容澈反感不已。

    “本王还要感谢你为本王的乐师付钱不成?”慕容澈这句话给许知年从头到脚泼了盆凉水,许知年只是一番好意而已。

    见许知年没有答话,梁西慈振振有词道:“这是许公子送我的见面礼而已!”

    此话一出,一旁的詹耀天这个心急啊,梁姑娘你怎么帮其他公子说话呢!詹耀天用微弱幅度的摇头示意她别在说了。

    梁西慈这才止住了话头,慕容澈现在正是一颗随时可以点燃的炸弹。他冲梁西慈吼道:“回府!”

    许知年见慕容澈动怒后,不敢说出一个字来劝他,因为许知年了解慕容澈的性格,如若他出言相劝,无疑是火上浇油。

    梁西慈尴尬的和许知年告辞,跟在慕容澈的身后走在街上。路上的其他女子都向梁西慈投向了同情的目光。

    梁西慈的心里波澜不惊,随着他回到王府后,等来的是慕容澈新一波的怒火。

    他们走到花园的池塘边,慕容澈转身让梁西慈将那盒手脂拿出来。梁西慈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抿了抿嘴,将它牢牢攥在手心里不肯拿出来。

    詹耀天连忙示意她交出来,但她扔无动于衷。慕容澈更生气了,伸手抓紧她的右手,将她的右手掰开,完全不顾弄疼弄红她的双手,抠出那盒手脂后便用力的扔进了池塘里。

    梁西慈望着池水被击起的层层波浪,心中顿时觉得委屈又无助。她那带有几分怨恨的眼神让慕容澈险些招架不住,慕容澈眼神有两秒的慌乱,他看着眼圈发红的梁西慈,刚想对她说本王在赔给你一个就是了。

    但梁西慈却愤然的跑向西荷院,重重地关紧房门。默默无声坐在床上,哭了一会儿。哭完,还自嘲道:“我何时竟变得这般娇气?莫不是将自己演了进去?”

    慕容澈则吩咐詹耀天去买新的手脂回来,不许和之前的那盒一样。詹耀天于是急速的又去买了一盒。

    当詹耀天拿着新的手脂来到她门前后,发现她将门从里面上了锁。

    他苦口婆心的说:“梁姑娘,你别生气了。这盒手脂是王爷送给你的。”

    她脱口而出:“谁要他的破东西!”

    詹耀天知道这话她只能对自己说,她是没有胆量和王爷亲自说这些话的。察觉她心情很糟糕后,詹耀天将那盒手脂放在了她的门外,并嘱咐道:“我放在门外了,一会儿你自己来拿吧。别让其他人捡了去,王爷知道会更生气。”

    詹耀天回了东竹院,慕容澈见他愁容满面,不禁好奇:“你在愁什么?”

    “真是为王爷发愁啊,好不容易能遇见个喜欢的人,还不知道怎么相处。”詹耀天这句话倒是说在了慕容澈的心坎上。

    但慕容澈不承认,他眼神有些闪躲:“胡说些什么!”

    梁西慈终究是打开了门,将地上的手脂拾起。她看着更为精美的盒子,不觉得好气又好笑。一盒手脂而已,他慕容澈哪来那么大的脾气。

    下午时分,她坐在桌旁喝着茶,心情刚舒缓些。就听见门外詹耀天的声音:“梁姑娘,王爷叫你去洗衣服。”

    梁西慈轻咬下唇,忍住自己的怒气。去了洗衣房,只见一大盆的衣服等着她来洗。

    她蹲下来,手揉着浸泡的男士衣袍,洗一两件还不觉得累,但是洗的多了,不免觉得有些手酸腿麻。

    慕容澈先是来看望她一下,又得意的离开。身旁跟着的詹耀天却看不下去了,他觉得王爷不能这么折磨梁西慈。

    于是詹耀天吩咐其他下人来帮梁西慈一起洗,这是来了两个丫鬟帮她。

    但是好景不长,慕容澈又来查看梁西慈一番。这回他特意告诉其他人不许帮梁西慈半分,然后他扬长而去。

    梁西慈忍不住了,她生气的坐在一旁,看着水盆里的几件大衣袍,再也不肯动手半分。

    如此小肚鸡肠的王爷,她真是受够了。正当愁着剩下的衣服怎么办的时候,詹耀天不顾一切的来到了洗衣房。

    他二话不说,蹲下来开始帮她洗衣服。

    梁西慈诧异的问:“王爷不是说不许别人帮我吗?”

    詹耀天手中揉搓衣服的动作并没有停歇,他回道:“王爷脾气是古怪了点,等他气消便好了。”

    “你不会被连累吧?”

    “应该不会。”詹耀天却认为王爷欺负一个弱女子属实不地道,所以决定帮助梁西慈。

    梁西慈大为感动的看着詹耀天:“你跟王爷多少年了?”

    “七岁时便跟着王爷了,所以他的脾性我最了解。”

    “那他为什么这么爱生气?”梁西慈追问。

    詹耀天便告诉她,慕容澈从小便任性惯了,他想要的东西,哪怕太后不想给,他一发脾气就会得到。

    梁西慈明白了,这不就是从小惯的么!她忍不住说:“所以他现在还是孩子脾气?”

    詹耀天听后,便伸出食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说:“还敢这么说王爷,当心让别人听见,告密去。”

    “告就告呗,反正他都已经这么讨厌我了。”她嘟囔道。

    “你认为王爷讨厌你?”

    “不是吗?”

    “我觉得不是。”詹耀天似乎看出了其中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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