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姜悠有种强烈反胃的感觉，搅做一团，喉咙梗得慌，心口真F**k难受，她捂住脸，笑出了声，“呵呵呵呵呵……”

    娜吉雅和莱恩诧异地相对视一眼，正想要说什么，姜悠松开手，眼眸里泛着水光，一点笑意都没有，反而是幽深寒意，该说不愧是漫威宇宙世界吗，九头蛇如影随形，这还真让她猜对了，都有神盾局插手，如果没有九头蛇的确也不符合设定，穿越必备选项。

    只是，姜悠没想到安娜和九头蛇的渊源这么深，而且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关系，面前的娜吉雅显然没察觉到那几根鱿鱼脚的标志，若非有剧情辅助，她也不会认出那几条黑色曲线就是九头蛇标志的一部分。

    “这个地方，肯定是西伯利亚那一块地方，”娜吉雅的眼睛发亮，她熟练地在屏幕上调出地图，指尖在图上画出一块区域，“俄文，大雪，都匹配的上，只要扫描……”

    “这个不用你管，之后我会自己调查，”姜悠打断娜吉雅的话，犀利的目光盯着她，既然她没发现九头蛇的标志，就不要参与进来，“你只有在92年见过我？你再想想，只有那次吗？娜吉雅？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嗯，我只见过你那次，”娜吉雅垂下眼，想了想，“是的，我确信，我的记忆里只有那次，爷爷说不能把你能力的事情外传，我发现你……你不会老。”

    “你之前也见过我？”姜悠有点没明白顺序，“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老？”

    “没有，”娜吉雅继续说道，“我见过资料，莱恩爷爷的家里，他的图书馆，他的研究。”

    “他在研究我？”姜悠皱眉。

    “不，不，安娜，别误会，”娜吉雅见到她的表情，连忙摆手说道，“爷爷跟你是好朋友，听他说你们是同一个地方逃出来的，你救过他的命，emm，你们年轻的时候就认识……”

    “之前我见到莱恩，他也说过这件事，但你们都知道，”姜悠摊摊手，又是一个研究安娜的人，也不知道和顾问那边有什么联系，只能说瓦坎达地域好感度让她稍微有点心安，“我失忆了，不介意的话，说说看。”

    “我知道的也不多，也是小时候聊天的时候，爷爷提到过的，”娜吉雅回想了一下当年的事情，“爷爷是瓦坎达的天才，后来是首屈一指的科学家，年少的时候去参加过二战，被抓走过，差点没命，也就是那个时候你救了他，爷爷说你的体质特殊，回到瓦坎达后就一直在研究时间和空间，连带着部落里的事情都不管，也淡出瓦坎达的核心，你一直找的手链资料，手链其实不算是他做出来的……”

    “什么意思？”

    “还有其他人，爷爷只有一部分图纸，他提供了材料，92年之后他更加，嗯，怎么说，就是完全封闭，部落仪式这种重大场合都不参加……因为莱恩没有了父母，”娜吉雅看了眼莱恩，“爷爷一直把莱恩养在身边，我经常去找他，这次有机会知道这些事情。”

    “娜吉雅，你说莱恩爷爷知道安娜，也就是我会失忆？”

    “是的，就是这张照片，”娜吉雅把另一张的全息照片调了出来，毕竟几十年的科技发展，清晰度比之前那张好太多，“你看。”

    姜悠看向娜吉雅放大的地方，安娜在湖边的石头上侧坐着，长发披肩，她在看着手中？

    “这里，”娜吉雅把照片中安娜的手放大，愕然是蓝色发光立方体在手心，“这是你的异能，当时瓦坎达也想研究，但爷爷不让，说这不属于地球，很危险，而且不到研究它的时候，不是每个人有操纵时间能力和承担其后果……而你当时正在承担后果。”

    “嗯哼，”当然不属于地球，是宇宙的东西，姜悠暗道，但她为什么会穿越，安娜失忆跟她穿越什么关系？“‘我’的失忆是因为异能……”额，不是因为空间宝石？不对，安娜的异能不是能激活使用宇宙魔方吗？！她猛地拍在桌子上，身体前倾，整个人朝着娜吉雅伸过去，脸色凝重，“等等，你说时间？我的异能是时间有关？！”

    “你……你的异能大概是跨越时间和空间……你能回到过去……还有些具象化的能……能力，这个立方体是你从海底拿出来的，它给提供了强大的能源支撑，安娜，你怎么了？”

    姜悠彻底震惊了，身体无力地靠回椅背，倒吸一口长长的气，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能机械地用中文小声嘀咕，“这个金手指也太厚了点吧……”

    “啊？安娜，你在说什么？”

    “等等，”姜悠站起身，身体有点发虚，她止住两人的动作，自己往冰柜的方向走去，舔了舔下嘴唇，搞半天，她连金手指的核心能力都没抓到，咽了咽，发干的喉咙有点发苦，她从冰柜里取出一瓶矿泉水，吨吨一阵喝起来，冰冷的水刺激着她的大脑和胃，平复沸腾的血液，“呼……娜吉雅，你说你是在莱恩爷爷的资料里看见我的能力？”

    “是……是的，嗯，嗯，大概说因为一些原因，你的细胞、基因这类的问题，whatever，容貌不变，可以跨越空间和时间，手链的最大功能就是能定位空间点、时间点……”

    What？！姜悠内心都快要炸了，这信息量太重了，表情不变，“嗯哼，”她抬起手观察自己的手链，“运转方式是我的异能……”

    “是的，好像你能在某个时间点下锚点……额，抱歉，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爷爷后来的研究都想缓解你失忆或者其他症状，但似乎都没有成功……”娜吉雅试图再说点爷爷的事情，他并不是那种研究人员。

    “没关系，”姜悠拧着瓶盖，边想着边走过来，重新坐回原位置上，心中有了点计较，没想到啊没想到，“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娜吉雅，解决了一些，你知道的，我一直以来的疑惑。我也很抱歉，莱恩，娜吉雅，我不记得你们的爷爷。”

    “他不会在意，”莱恩开口，陪伴爷爷最后的日子里，他能看出来爷爷过去那些回忆更多的是快乐，尽管肤色在二战给他带来不小的磨难，“他说过，等我长大，如果可以，找到你……”——那时候安娜也许不会再是安娜，而是其他人，如果愿意，也请代他陪在她身边。这是他后半段话。

    姜悠咽下最后一口水，空瓶压瘪，随手一扔，咚的一声投进垃圾桶，她没有说话，看着面前这两位和安娜有密切关系的人，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拿起桌上的珠子，戴在另一只手腕上，珠子自动调整松紧度，“珠子谢谢了，我记得它应该不只是通信功能。”

    娜吉雅点点头。

    “娜吉雅，‘特殊通道’你还是可以用，如果某一天需要，你信任的人也可以，我见你很热衷拯救世界，这不是贬义词，”姜悠说道，“保护世界的前提是先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好的，我明白。”

    “还有莱恩，当初在地下室，我承认，我被你的纹身震惊到，”姜悠决定还是要说出来，“我失忆了，没有安娜的记忆，我甚至不了解和你爷爷曾经深厚的感情……好吧，还是那句话，你没必要在我身边，你应该有自己生活，well，你随时可以离开。”

    “在昨天一次演习中，一架F22猛禽飞机坠毁，所幸的是没有人员伤亡，对于格米拉的意外事件，我们还不知道介入的中间力量，但我可以保证，米果政府没有参与其中。”

    电视屏幕里正播放着罗迪代表军方发表讲话，而这一幕同时在看的不只是普通民众。

    布鲁斯没有关小声音，任由其放着，他整个人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灯光有些昏黄，落下不少的阴影，房间里的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安静地待在自己的角落里。他抱肘在胸前，单手撑住下巴，突然开口，“查出来没有？”

    “没有，”角落里传出男人的声音，“她的能力和我的不一样。我只能短距离跨越空间。”

    “继续查。”布鲁斯命令道，她隐藏着什么秘密？

    “静音，”顾问看着电视屏幕，里面正放着同一段新闻，他开口说道，智能电视自动关掉声音，这才拿起手机接通，“安娜？”

    “顾问，我要出国，这段时间，‘公司’各方面你照看着，”姜悠打发走娜吉雅和莱恩，自己走出杂货铺，关上门，戴上兜帽，往街对面走去，面包车里的小哥已经拉开车门，她坐了上去，门合上，车发动起来。

    “好，股票已经在回升，”顾问取下眼镜，“安格斯想找你谈谈。”

    “他？”姜悠揉揉眉心，不好得罪的人物，“等我回来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