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安娜，你还没有出发，”顾问的磁性声音从迷你蓝牙耳机里传出来，他用的肯定语气。

    “嗯，”姜悠上车之后就变化成安娜的模样，司机是老手，情报组织的固定成员，很清楚自己的老大有两幅面孔。

    “你会迟到。”

    “不不不，反正托尼.斯塔克不会出席，”姜悠激活了瓦坎达送的珠子，来回刷着资料，找寻自己想要的信息，“临时股东会取消，你不会没听说这次还请了些党派人士？顾问？”

    顾问的声音隔了几秒才出现，“我在大学里，有关量子力学的合作……”

    “噢，别这样嘛，汤姆，”姜悠猛地抬起头，语气变得欢快带点讨好，“斯塔克工业半个小时前才改的说法，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不管怎样，你那边如何了？”

    “有些苗头，但核心技术还不到程度，你想要的效果，对于他们来说太过庞大……”

    庞大？该说无厘头吧，穿越时空这个课题论谁听见都觉得是在异想天开，姜悠心里吐槽着，“至少有进展？”

    “是的。”

    “好了好了，我现在去趟公司，换身衣服再去斯塔克大厦，不会迟到，不会毁了安娜羊毛的名声。”

    姜悠切断通讯，调笑的表情消失，认真地盯着后视镜，司机的双眼出现在镜像里，“老大？”

    “另外一个‘布鲁斯’呢？”她询问道，姜悠记得这个布鲁斯研究的是伽马射线，复联那会儿用来搜索过空间宝石，确定洛基的位置，那有没有可能帮到自己研究时空理论？

    “布鲁斯.班纳博士，对外消息，消失了。目前他的资料都被军方封存，前女友一直被军方的人监视着，期待他联系她，之前一次定位在巴西。”司机收回目光，看着前方路况，纽约市内的交通很拥挤，他熟练地超过前面的车，“现在辗转在南美几个偏僻的小镇，之后估计会去往亚洲。”

    “嗯，他还会变身？”

    “次数减少，他在找寻控制的办法，”司机语气平淡，似乎对于布鲁斯变成绿巨人浩克并不奇怪，“他找到分部，想买去亚洲的船票，包括换证，但他出不起价钱，在用技术和分部做交易。各方势力现在对班纳博士逼得很紧，南美分部很有可能卖消息出去。老大，要不警告南美分部……”

    “不需要，那是他们的事。”

    “可是，若非老大告诉他们绿巨人的情报，他们不会……”

    姜悠哼了一声，很是不以为意，“毕竟断了这么久的联系，当初也列过章程，没什么，只要他们不‘出格’，没必要起冲突，对了，神盾局有买么？”

    “有。”

    “让南美那边适当的时机卖给神盾局，”姜悠背靠在椅背上，透过窗户看着曼哈顿的街景，和不远处悬挂着“stark”字样的摩天大厦，“顺便提一下我。”

    “是，明白。”

    “在此之前，布鲁斯要什么帮助，给他。”

    “是。”司机减缓车速，穿过几条支路，停在公司门口。

    “还有，顾问那边？”姜悠收起还在不断刷着数据的屏幕，并将珠串往衣袖里塞了塞。

    “他没有插手情报生意。”

    姜悠点点下车，车随及开走，她留意着四周，看到街角、店铺和露天咖啡座位上不同性别年龄几人的手势，这才走进大楼，坐上电梯到达指定楼层。

    公司内一片繁荣的景象，见到顶着安娜脸走进来的姜悠，都纷纷停下手中的活，打着招呼，有些人的表情还很吃惊，因为姜悠对这层员工有特殊定义——对外的正经公司，一直在这里面把安娜的样子塑造成钱多、不长出现在公司且有自己研究项目的富二代，业务管理全权交给姜悠和顾问，只在某些特殊时刻出现在公司里。

    姜悠笑着对着自己的员工点头，示意他们继续工作，然后走进给安娜准备的办公室，关上门，她径直走进休息间里，然后取下衣架上下属早已送来的西装，换了起来。

    “真是的，小股东参加什么会……明显是为了表明态度的借口，”姜悠不满地嘟囔着，她整理着领口，全身镜里安娜的脸格外漂亮迷人，身材姣好，一套经典款职业装被她穿着反而有特别的味道，“哟，这颜值，这身材。”

    一想到安娜和托尼有过特别的一晚，就有点不自然，尽管不是自己，但那天是从床上醒过来的，姜悠认命地叹口气，她现在需要托尼的头脑，慢慢和斯塔克工业合作，挖掘点新技术，肯定对之后有很大帮助。

    苏利文街现在还是无法确定古一的定位，真的是破釜酒吧那一套么，没点魔法底子看不见？不对，之前也没听说过有这个说法。

    “呼……”姜悠长长吐出一口气，这个世界里有很多天才，也有魔法，还有神，虽然电影里的雷神有点傻憨，唔，不管哪样，都不是在这个时间会出现且能帮到她，离纽约大战没多久了，在这之前她如果回不去，至少要有更硬的技术或者说武器支撑。

    “托尼，我只有你了。”姜悠自言自语着，你是我能切入的点。

    这时，办公室的电话响起，姜悠回过神，走到桌前，按下免提。

    “老大，车换好了。”和刚刚完全不同的声音传出来，明显是另外一个手下。

    “知道了。”姜悠冷冷地答道，从羊毛公司出发，用公司的司机，才符合她现在的身份。

    “A线消息，最近‘咨询’斯塔克新技术的势力很多。”

    “嗯哼，正常，”姜悠戴上手表，“这样的武器吸引力是全球范围的。”

    “是的，现在已经有些国家在着手实验，包括贾斯丁.汉默。”

    “跟紧点，拍下来的视频暂时别卖，我有另外的作用。”姜悠命令道，接着挂掉电话，抓着手机出门。

    “先生，你的状态非常危险，”贾维斯综合分析完数据，下出结论。

    “e on，J，别大惊小怪好么，让我看看，”托尼弓着身凑近电脑屏幕，各项数据接连刷新，脸色却没有之前那么轻松，最近难受的感觉频发，害得他很多party和庆祝会都没有参加，“还好，刚刚超过正常线。”

    “这不是正常比例，”贾维斯尽责地提醒，“你每天要使用钢铁盔甲，能量板损耗比正常生活大出很多倍，无法长时间支撑反应堆。”

    托尼伸直身体，背靠在椅背上，随手抓过小笨手送过来的咖啡，挥挥手赶走它，“我的中毒症状只是因为钯元素？”

    “是的。”

    “那么找到替代钯元素的元素不就解决这个问题了吗。”

    “好的，我会模拟实验，但是先生，现在越来越频繁的中毒症状，说明你的血液里开始含毒，你需要随时测试毒性。”

    “好了，好了，我会做个小玩意，”托尼无所谓地答道，端着杯子喝着咖啡，小辣椒放下的文件夹还在桌子边角，他转转眼珠往上看，心里却琢磨着今晚参加哪个party。

    “哈皮，”他点了点按钮，屏幕上出现电话接通的标志。

    “老板？”

    “今晚哪个场‘值得’去？”

    “纽约，技术人才交流会，”哈皮回想一下今天托尼有的那些邀请，“马克西姆杂志最新的封面模特会出席两个……”

    “wow！”托尼一口气喝掉咖啡，把杯子放在桌面上，站起身，“安排。”

    “我送你？”

    “不，我带它过去，”托尼看了眼工作室挂着的盔甲，“几点？”

    “晚上八点。”

    “嗯哼，地址发我，”托尼切断电话，活动了一下手臂和头，一会儿可以先去练练拳击，挥舞活动的手一不小心就撞到桌角放着的文件夹，里面的文件哗哗地掉在了地上。

    “小笨手，收拾掉，”他呼唤道，接着就要往外走，刚走出去几步，脚边的纸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微微皱眉，无意识地哼出声，移开目光走出工作室，嘴里念叨，“有意思……”

    “谁都以为斯塔克工业会因为关闭武器部而一落千丈，well，它确实这样过……”挺着啤酒肚的油腻男不停地说着，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但，现在，你看见。”

    姜悠保持礼貌地笑着，微微点头，脸上没有一点不耐烦，适当的接话，“所以我们才能坐在这里，对吗。”

    “噢，那是当然，慧眼识珠，”身旁坐着的中年男人满脸的喜色，兴奋地说着，肿胀的眼睛亮着精光，环顾着四周，打量着现场任何一个可以交往的合作伙伴。

    斯塔克工业的大厦确实如托尼所说非常“高级”，姜悠以前知道某些大型的公司会包一定层数的写字楼，或者一整栋的某些楼层给兄弟公司使用，但这栋大厦显然不一样，高耸在纽约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每一层都属于斯塔克工业，没有对外出租，还有里面的配置、装修，无一都是在展现托尼.斯塔克的壕气，证明他的发明专利都是摇钱树，之前的情报说这楼里越往上走地位越高，而且顶层那个单独曲面尖状建筑，里面起码有十层的部分还属于托尼的私人空间和工作室，豪华程度不比他在马里布豪宅里的差，这样的建筑怎么会有人认为他的公司会因为关掉武器研发部而垮掉呢？

    姜悠腹诽着，目光锐利，但面容上依然挂着完美的职场笑容，时而点点头，像是在附和旁边股东的聊天。这间会议室很大，几乎占据一层楼，整体现代工业风装饰，天花板吊高，垂着名家设计的灯，墙壁各种装饰油画、照片都是拍卖会上出现过的名品，但更贵的应该是技术，单单她现在的观察，里面用了起码三种没有在市面上见到新技术，看来都是托尼的杰作。

    斯塔克工业的股东们和一些党派人士、政府调查员都围着房间中间靠落地窗位置的超长长桌两边坐着，姜悠按照股权占比等综合因素坐在最尾端，视线往前看，主位空着，它的身后就是落地窗，窗外看出去景色很美，还能看见纽约标志性的摩天大厦，远处还能看到海，就是斜上方头顶的部分还接着一个伸出去悬空的平台，看上去像是观景台，这地方，有点眼熟，从整体结构来看，这层往上十层应该就是托尼的私人空间，这地方？

    “安娜小姐，你的公司主营业务是什么？”坐在姜悠另外一边的男士开口，这位男士的颜值比现在还挂着炫耀表情的中年男人要高很多，五官端正，蓝色的眼睛，配上价格不菲的西装，更是有魅力，看他的表情，显然安娜的外形对他很有吸引力。

    姜悠回过神，笑着说道，语气婉转，“服务业。做一些代理业务，还有互联网的一些项目，我想你们都应该没听说过，有点小，安娜羊毛有限公司，这次赶上斯塔克工业股票……”

    这时，周围能听见她说话的几位男士都露出有点疑惑的表情，这个公司名出乎他们的意料，但该有的涵养让他们忍住没有翻白眼或者惊讶。

    “特别的名字。”

    姜悠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依然笑得很优雅，环顾这些人的表情，每一个听到这个名字的人都是类似反应，有些还会问是不是纺织业，挺有趣的，“是的，听过我公司名的人都是这么说，你知道，服务业，要求总是不一样，所以给人提供如羊毛般的温暖感受是我成立这家公司的初衷，当然，我的业务也不只是这一样，你们瞧，我坐在了这里，还是有自己的研究项目。”

    “说得太棒了……”

    “没错没错，哇哦，真的很棒，我这边投资了房地产，不知道安娜小姐有没有兴趣，你们家……下来聊聊。”

    现在会议还没有开始，这个空间里还有不少漂亮的工作人员来回补充着咖啡和茶歇，托尼不会参加对于她来说是个好事，甚至说太好了，过去419的情谊和神仙教母的那些事，她其实有些担心掉马，又尴尬于托尼天才脑袋瓜回忆起来点什么，姜悠收回目光，眼睛里神采飞扬，“是吗？当然感兴趣，但是我的公司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资金开展新业务，你们懂的，指望托尼带领斯塔克工业再创新高。”

    “奥比戴亚的退出，哼，武器研发关闭，”中年男人扭了扭肥胖的身躯，一副不可信的目光，“我很怀疑。”

    “可他不是做出现在，你们都知道，”姜悠接话，示意悬在空中的投屏，正放着钢铁侠的各方面新闻和盔甲的视频，“那些，我想这次股东会……”

    “但愿吧，”对面坐着的又一位股东开口，中年男人，头发秃了一半，神情平淡，“这次不过是一次‘安抚’，瞧见那几位了吗，他们可不是股东，这次说是股东会，实际上……”

    “镇静，”姜悠淡淡地接话，“这样的会议，安抚作用吧，奥比戴亚带走的可不只是那点。”

    “yep，不过也许会透露点反应堆消息，不然我们都不会来到这里，看一位秘书主持会议。”男人边说边把目光看向斜后方的门口。

    姜悠闻言，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小辣椒踩着高跟鞋，贴身的职业装，美丽的脸上挂着完美笑容，正从门口走进来。

    “欢迎各位来到斯塔克工业，”小辣椒丝毫没有在意在场有些鄙夷和怀疑的目光，站定在主位旁边，拍拍手，智能系统变换悬浮屏幕放着的视频，变成斯塔克工业的标志，突然悬浮屏幕缩成一团变成光团，倏地拉长成一束蓝光，接着像是活了过来飞出去，变幻成无数的星光光线，如烟花般在天空炸开又融合成钢铁侠盔甲等身图案，飞速绕了会议室一圈，最后重新回到刚刚悬浮屏幕的位置变回原样，接着斯塔克工业的logo出现在屏幕上。

    “欢迎来到斯塔克工业。”贾维斯的声音响起。

    会议室的门这时自动合上，空间里原本有些骚动，这会儿看完这个开场，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目光里有些惊讶，这不是一般的全息投影，比现有市面上存在的技术显得更加智能。

    “啪啪啪……”姜悠带头鼓起掌来，这个开场从斯塔克工业核心技术上压倒现场这些人的气势，震慑得很恰到好处，只是没想到贾维斯也在这里，她原先以为它只存在托尼的私人空间里。

    会议室跟着响起一阵掌声，刚刚有些鄙夷不忿的人们，表情都缓和了，跟着鼓了起来，小辣椒顺着声音对着姜悠真诚地笑了笑。

    “很抱歉，原定今天的临时股东会因为国防部突然的调查推迟到年底，也就是这个月的月底，具体时间会发函通知。”小辣椒把重音落在‘突然’一词上，然后认真地解释，同时敲敲桌面，本来看上去和普通红木桌没什么两样的桌上泛起蓝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接着每个人面前区域的蓝光呈六十度角升起，变成一面小巧的蓝色屏幕，上面飞出一份写着斯塔克工业字样的电子报告。

    “这是一份我们斯塔克工业今年的工作总结和有关明年的初步计划，等到年底的正式股东会，我们会出具详细的报告。”

    “波茨小姐，”前排的其中一人打断她的话，语气很犀利，“我看计划里没有提到盔甲或者反应堆，能解释一下吗？”

    “噢，波文先生，那是一项发明，独属托尼.斯塔克……”

    “所以你的意思它不在斯塔克工业？或者不属于公司？”

    小辣椒依然完美的笑着，没有被他的针对而变脸色，“是的，钢铁侠不属于公司。”

    话音一落，明显的喧哗声响起，大家都开始窃窃私语，彼此交换着意见，显然这样的答案让他们并不满意，声音杂乱无序，虽然听不清内容，但情绪能看明白。

    姜悠没有附和身旁几人的抱怨和不满，她把注意力转在这份报告上，手腕上的珠子靠近屏幕，帮她复制这份标注着“秘”的计划书，斯塔克工业名副其实的科技第一，单单她刚看到的那些发明、新项目计划，都要领先于其他公司，甚至这个行业，只不过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盔甲和反应堆吸引，显得这些事项没那么耀眼，如果她能参与其中几项，除了钱包鼓起来，说不定对她的“科技”之路添砖加瓦。

    正当她翻看得起劲的时候，四周同时出现不小的吸气声，又变得鸦雀无声，她疑惑地抬起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小辣椒身后，他们的注意力都被窗外的景象吸引，头顶那块伸出去的平台上，钢铁侠从天而将落在那里，盔甲一层层被伸出来的机械臂取下，露出托尼的俊脸，他正带着最常见的花花公子笑容出现在众人面前，而且居高临下。

    小辣椒止住了话，她看到众人的表情，心里却暗暗吐出一口气，他来了，接着不过两分钟的时间，会议室门开了，扬着笑容的托尼帅气地走了进来。

    “欢迎我们的CEO托尼.斯塔克。”小辣椒开口。

    擦！姜悠的表情崩了，侧了侧脸，下意识错开视线，有点心虚，又觉得自己太刻意，恢复完美的笑容，坦然地看过去，众人都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哪位开了头，房间里响起众人的欢呼和问好声。

    不得不说托尼真的很帅，时刻闪着光的大眼，性感的小胡子，配上无可挑剔的笑容，一身锻炼恰到好处的肌肉，胸口的反应堆隐藏在高定西装里，笔直双腿，铮亮的皮鞋，一旦他出现，不管什么场合，他都会成为那个耀眼的存在，任何异样的声音都没有了。

    “哇哦，托尼，你来了。”

    “哟哟哟！托尼！”

    “托尼，托尼，托尼……”

    “托尼，昨天的party你怎么没来……”

    “小辣椒，安娜羊毛也是我们公司的股东？”托尼走进会议室，他享受大家的恭维和鼓掌，完美地笑着，但头偏向小辣椒，小声说道，“我想我们没有‘金羊毛’。”

    这个公司的名字吸引他在来纽约参加party的同时，顺道来看看，至于这群人物，呵呵。

    “是的，你没有看介绍吗，”小辣椒透过人群间的缝隙看向尾端，目光最后落在姜悠身上，因为刚刚的解围，她对这位混血美女印象不错，“服务型公司，而且，你和它的老板，也就是这位，有过不错的深入‘交流’。”

    托尼挥挥手，控制住大家的热情，焦糖色的眼眸里却是迷蒙，他顺着小辣椒目光的方向看过去，脑子里开始挖掘有关“美好”的记忆。

    “是个美人……”混血？托尼笑着肯定，声音透过齿缝传出，闷闷地，但小辣椒还是明白，他显然还没有回忆起来。

    “那个‘安娜’，”小辣椒也完美地笑着，指望他看资料是不太可能，她咕噜着声音说着，“能源，新能源，研究项目。”

    托尼的眼眸闪过亮光，想起来了，几年前，三年？不，好像五年了，过去的回忆一下子被激活，他全想了起来，因为当时留下的记忆挺深刻的，她睡了自己后就再也没联系过，感觉自己像被抛弃，本来那会儿他还是很想和她谈上一段时间，毕竟她对能源有点不错的想法。他了然地和小辣椒对视，众人的恭维和鼓掌都停了下来，凑近小辣椒，一边拉开椅子，一边低声问道，“她怎么成了股东？”

    “做空。”小辣椒颔首坐下，小声地解释，然后示意各位都坐下来聊。

    “噢，那可真的是‘金羊毛’。”托尼眨眨眼，压着声音说着，他站直身，站在中央，带着笑容望着大家，开始他的演讲，“诸位也知道公司在去年，噢，我忘了还没有新年，时间真快，对吗？好久不见……”

    底下坐着的众人一阵低声附和，连姜悠身边那几位有些不满的男人都一改最开始的态度，这样看来，托尼.斯塔克的魅力确实是不分男女。

    “或者说过去一段时间经历一些波折，这看上去和人生路一样，但我可以保证，现在，将来，斯塔克工业将再度辉煌……”

    姜悠开始放空自己，琢磨着是不是要跟托尼学学演讲艺术，对于安娜羊毛公司发展有一定激励作用，转念一想，有顾问这个颜高、能力高的助手在，似乎也并不需要她出面去鼓励人心，顾问往那里一站，公司里的男男女女都会信服吧。

    托尼激情演讲着，他的视线对上在场众人的目光，姜悠下意识避开，并往后面退了一点，最近他倒是没有召唤自己，这里面的规律也没有摸清楚，难道真要问他本人才能解谜？这也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

    嗯哼，托尼心中有些奇怪，他没看错的话，那位过去和自己有过不错回忆的安娜小姐，并不想搭理自己，他的魅力应该不减当年，现在还有钢铁侠，甚至更迷人才对吧。

    “我们尝尝这香槟吧，”托尼展开双臂，目光示意一旁推着小推车进来的美女员工，早点结束，他想和安娜聊聊，“最棒的。为我们共同美好的未来！”

    现场一阵沸腾，都站起来鼓掌吹哨，不得不说托尼是这方面的高手，姜悠发现资料已经复制完成，笑着跟随着大家站起来，微微往后退一步，然后趁着没人关注她，避开人群走出会议室。

    门外走廊上有不少工作人员也在走动着，她明显看到有几位女士凑在一起在兴奋地说着话，看口型应该在说托尼到了，等等，那人头发的颜色？

    姜悠站在走廊中间，打量着周围的标识，不经意地确认了监控的位置，然后收回目光，顺着厕所的标志往那边走去。

    不得不说，斯塔克工业壕气的体现是无处不在，连厕所都修得这么高级，这么宽的面积，姜悠推开门，站在可以称为盥洗室的地方，所有布置都是配套的，统一颜色，高级的流线型，瞧瞧，母婴室，化妆台，特殊用品的小柜子，竟然还配了洗澡间，这……

    “出来吧，”姜悠停下感慨，终于站定在镜子前，刚刚她已经激活了能量，能感受到异样的地方，她整理好被托尼壕气影响到的心情，开了口，如果她刚刚没有看错的话。

    手包里的屏蔽立方被她启动，瓦坎达的黑科技真好用，姜悠继续说道，“洗手间不可能有监控，同样，现在这层楼的人都在和大明星托尼.斯塔克开香槟。”

    “你怎么不喝上一杯？”娜塔莎从门口走出来，站到姜悠旁边，镜子里印出她漂亮的容貌和曲线姣好的身材，普通的职业装也让她穿出特别迷人的味道，一头红发很是出彩，她悠然地问候，“好久不见。”

    “‘新工作’？”姜悠从手包里拿出口红给自己补了补，刚刚喝咖啡，掉色了，顺手扯出柜台上配备的化妆湿巾，擦了擦嘴角的晕色。

    娜塔莎微微顶着胯骨站着，双手抱胸，了然地笑了，像是认定姜悠的消息灵通，只是她不知道姜悠是透过剧情知道的，“法律部，刚入职。”

    “神盾局看上钢铁侠了？”姜悠团了团湿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娜塔莎不可置否，她耸耸肩，“你呢？不考虑和神盾局，嗯哼……”

    姜悠笑了，她转过身，和娜塔莎对视，“这也是你的工作？”

    “不，”娜塔莎回以笑容，“希尔的。只是我以为我们彼此有点‘默契’。”

    姜悠听懂她背后的潜台词，挑挑眉，“这样说来也是，至于我的答案，不是秘密，‘时候未到’，”她的笑容收起，“我听说你最近在西伯利亚……”

    “你的人被发现了，”娜塔莎表情不变，像是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她满意姜悠的反应，接着说道，“不过你和我有，你懂的。”她一边说着，一边递过来一张纸条。

    姜悠皱眉，但她还是接了过来，上面是几个数字，显然是坐标。

    “你要找的地方，”娜塔莎解释，翠绿的眼眸精光四溢，“九头蛇的废弃研究基地。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找那个地方，或者那个地方有什么，但是这很危险。”

    姜悠脸色暗了下去，她叠着纸条，塞进手包里，语气沉重，“你进去看了？”

    娜塔莎发现了什么？

    “废弃基地，能有什么，”娜塔莎抚了抚头发，眼底闪过一点诧异，接着又继续说道，“不过，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危险？你说危险。”

    “直觉。”娜塔莎说完，站直身体，准备往外走，挥了挥手中的卡，这是给她做的通行证，“谢了。”

    姜悠心中一惊，条件反射看向手包，最近一直带在身上，想着哪天遇见娜塔莎交给她，这“手艺”真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