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剧情中（十二）见面
“她还没回来，”娜塔莎翻动着手中的文件，实际上她并没有在意是什么内容。
“和你们出去，消失在那片森林后，”林正垂着眼刷着手机，处理着各项业务，微微抬头看了娜塔莎一眼，又看了眼顾问的办公室方向，“目前没有消息。”
竟然没有回来，娜塔莎心里有数了，“so，你去摩纳哥特意救托尼.斯塔克？”
林不以为意地说，“没有，俄罗斯那边的业务收线。”
娜塔莎啪地合上文件夹，漂亮的绿眸直勾勾盯着她，“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
林也抬起头，漂亮的脸上没带情绪，很平静，微微撇嘴，“一半一半。”
这不是拒绝谈话的姿态，但林也不想多说什么，身体存在的本能让她一直知道面前这人和她待过同一个地方，应该经受了同样的训练，不过，同样危险，她止住娜塔莎想说出的名字，“现在，我是林。”
“你不想我帮忙。”娜塔莎很肯定。
“哇哦。”身后传来刻意的感叹声，两人同时看过去。
“斯塔克先生，”娜塔莎的情绪早已转换好，完美的笑容，转过身，“合作补充协议已取到。”
“娜塔莉，我们该回去了。”托尼走进才看清楚林的脸，不得不承认眼前一亮，还挺眼熟，今天真的是收货颇丰啊，烦躁的心情好了许多。
他走到两人面前，对着同样美貌的林打招呼，“嗨……你是谁？我得说女士，你有点眼熟，记得我吗？”
闻声而来的众人都被托尼这种常用花花公子语气逗笑了，大家都对他这样的笑容很熟悉，很能拉近距离。
林看出托尼.斯塔克是认出她了，不奇怪，他是钢铁侠，各种标签都掩盖不了他本身的能力。
“姜特助的助手，”娜塔莎也察觉到了，用的是对外的说法告知，缓解社交尴尬，“林。”
“哇哦，lin？中文名？”托尼笑着感叹，回头看了一眼顾问，他的神色让托尼心中泛起嘀咕：哟，有意思，这家公司究竟谁是老板，这气氛看着。他嘴上说着，“优秀。”
林微笑着微微点头，开口说道，“楼下记者太多了，建议从地下车库离开，你们的车候在负二层。”
托尼掏出眼镜，敲了敲戴在耳朵里的小玩意儿，“有时间吗？林女士，我们可以聊一聊，或者定个见面时间。”
林抬眸，扫视四周，众人顿时乖乖往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又和顾问对视上，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托尼脸上的笑容不变，来回看着两人的眉眼官司，然后跟着两大美女往电梯方向走去。
“……这是目前能查到的全部资料。”耳朵里传出贾维斯的声音，托尼自然地戴上眼镜，笑着进入电梯。
林伸手按了电梯。
“我好像之前没见过你，”他煞有其事地说道，“也没听她提起过。”
“摩洛哥。”
“啊？”这么直白，托尼有点愣住。
娜塔莎也适时地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老板，仿佛在问她在说什么。
“呃，明白明白，你……”托尼对着娜塔莎笑笑，缓解一点电梯里诡异的气氛，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fine，公司的一些新问题，我让你们都不……”
“手机，”林向来不管这些，她已经掏出手机，快速解锁，同时从某下载栏调出一个文件夹。
“what？”托尼眨巴着眼从西装内口袋里掏出手机，“是要留联系方式……”
“解锁。”
林自顾自地将手机和托尼的透明屏手机靠近，点了其中一个纸飞机形状的图标，屏幕上出现连接中的提示，接着她连续点击了几个图标，几秒后，双方手机屏幕都出现连接成功的提示，她将文件夹拖动，文件夹瞬间出现传送条，百分数不断加快。
“哇哦，这是……”托尼惊叹，这技术不便宜，而且它的适用范围有限，只有研发这个圈子里核心人员知道和使用，这其中一小部分功能就体现在他用在军事委员会控制电视投屏时。
这时，手机屏幕上百分条走满，消失。
林收起手机，冷冰冰地说道，“这份资料有关安东.万科和他的研究、家庭关系、背后支持方等，他是伊万之父，前苏联物理学家，和霍华德.斯塔克一起研究方舟反应堆，官方解释因理念不同，驱逐出境，之后造不出方舟反应堆，不被启用，伊万本人混迹于某道，为各方提供武器……”
“等，等等！”托尼的神色变了，止住林的话，“什么意思？为什么？”
“自己看。”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林率先走了出去，托尼追在后面，娜塔莎依旧挂着很懵的表情。
“官方解释？还有什么？为什么发给我？嘿，甜心……”
不远处一辆黑车启动，开了过来，挂着斯塔克专属车牌，停在他们面前，驾驶座上的人下来，恭敬地冲几人颔首，然后从另外一边电梯上去。
“不知道。”林示意两人可以上车走了。
“你在说什么？等等，什么意思，”托尼紧盯着她不依不饶，“就这样？不说点其他的？什么意思？悠给的？好吧，好吧，她在哪儿？”
见面前这人没有想开口的意思，托尼无奈地摊手，他对这样的情况很没办法，试着换话题，“或者什么时候回来？好吧，你不知道？fine，她没说什么？”
“没有。”林说。
“就这样？！”托尼冲着林的背影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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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华德解锁密码，推开门急匆匆地走进来，第一件事就是冲到酒柜旁，干脆利落的拿出一瓶威士忌，哗啦啦地铲了一勺冰块扔进酒杯，给自己搞了一杯，猛地灌了一大口，他觉得最近获取的信息量太大，大脑超负荷运转，很爽但是也挺需要放松的。
“地址又被获取到了？”姜悠闻声说道。
“怎么可能，刚上过听证会，这海上还想确定我的坐标，再来一次，没门，”霍华德低咒，感叹地说着，“我的那些‘宝贝’都被搜刮干净，够他们研究十年、二十年，明显是不懂，大家都明白这里面的阴影，我跟你说这群人……”
“他们要确保你足够‘安全’，和苏联，和他们没有关系。”
“呵呵，”霍华德嗤笑，“我一开始就明白，其他的，谈条件吧。”
“脑子优秀果然哪个年代都很重要，”姜悠很感慨，托尼的际遇和他爸还真没差，“没人说过你是下金蛋的母鸡？”
“嘿，嘿，女士，换个词，天才大脑，”霍华德撇嘴，但他得承认有人这么说过，“听你这意思还有人在未来被这样说过？跟我有关。”
“虽然很自恋，”姜悠哼笑，她并没有透露什么，只说自己是未来过来的人，“但你不是说不想知道未来和自己有关的讯息。”
“绝对不要，”霍华德果断拒绝，如果眼前这人说的是真的，“我不想亲自验证‘祖父悖论’。”
“随便你，”她这会儿苦恼得狠，身旁沙发上、茶几上全是霍华德收集有关安娜的材料，它们都泛黄易碎，想放松心情扔到一旁都做不到，不得不小心翼翼呵护，基由珠到这里只有基础功能，没联网就是玩完。
“对了，你的血液解析数据很特别……”霍华德又给自己到了一杯威士忌，端着它和窝在沙发里的姜悠说。
“和美队比？”姜悠翻着的材料，头也没抬，专业词汇太多，什么叫单核苷酸多态性，不懂，哎，她看得好累。
“比史蒂夫的细胞……简单点来说，功效上来说更‘厉害’。”霍华德坐了下来，发现她的反应，望着她说道，“你知道？”
姜悠放下手中的文件夹，抬起头，“你指的哪方面？我找过人查，说我的血液有超强的什么因子，也就是愈合力极强，还有一些我不是很懂的专业术语，总结下来和美队不一样，按照你收集的资料来说，估计因为外星生命体的基因，改变了DNA结构，或者特殊个体。”
“没错，”霍华德喝了一大口酒，心情并没有平复，本能让他止不住冒出一些念头，他当然知道这背后意味着什么，残忍可怕，“这种情况，你明白吗，这，一般会被用来提取提纯，做成药。”
“嗯。”这也是顾问、医生和她合作的基石。
“嗯？女士，你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平淡？”霍华德放下酒杯，严肃的说道，“这很危险，我现在甚至怀疑你先前的‘死亡’是过度实验导致能力失控……”
“这样说起来，有可能，”姜悠回忆起过去看到的片段，那个佐拉和金发男的对话，金发男看来就是顾问的长辈，结合医生这些年的研究，怕是有什么特殊的药，她肯定道，“应该也不只是加速愈合的药。”
“亲爱的，你实话跟我说，还有什么？你都知道这样的情况，我能查出什么？”霍华德暗暗吸口气，脑袋发胀的感觉，“虽然我很自信，但我相信未来的技术只会更进步。”
“时间旅行，虫洞，”姜悠整合自己的信息，掰着手指说，“不管什么，归根结底还是那东西吧，它和我的能力挂钩。”
“呵，量子物理学，”霍华德撇撇嘴，无奈地说，“爱因斯坦相对论，宇宙，黑洞，那可是最难的物理学命题，没有切入点。”
“我需要你的能力，霍华德，若是你都苦恼了，”姜悠叹气，更别提这个漫威世界和原始世界的问题。
“甜心，你对我真的很有信心，”霍华德得承认他现在很愉悦，也表现出来，他清清嗓子，笑容满面，大脑飞速运转，无数的信息在他眼前虚空飘过，“好吧，之前你说操控时间的后遗症是失忆？这也没有因果关系……”
“因为我现有的信息和你获得的信息都是逆向推导，”姜悠又拉长声音说道，“都是从已知结果倒推。”
“嗯哼。”
“比如已知‘我’失忆了，已知我是姜悠，已知我能操控空间宝石，来到这里，已知我能变脸。”
霍华德仰起头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嘀咕着，“佐拉的‘zero’，士兵的恐怖，血样的异常，到外星生命基因……”
姜悠有点放弃了，手中的材料真的太难了，她反复看了很多遍，能理解的并不多，实在是搞不懂，死记硬背也只能记得一些关键词，还好不需要强行记下来，“你看，这些资料记录的全是各种染色体变化，不同基因配比，不同……怎么违法怎么来。”
“啧，”霍华德冷笑，“我们都很清楚现在的研究在他们手里都是‘工具’。”
姜悠决定换一种角度来看这些研究，“你说，究竟佐拉研究zero的目的是什么？或者九头蛇的目的。”
“突破生物屏障，寻找生命可能性……那群，”霍华德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形容九头蛇，“恶魔，该死。”
“就算科研是把刀，我这把刀究竟是想干什么？”姜悠没照顾霍华德的情绪，继续吐槽，手指在自己的脸上转一圈，“我强大到甚至逃离了实验基地，逃离了九头蛇的势力范围，我应该是想活下来，失忆的原理应该就是不断时间旅行，改写记忆过于频繁……或，可能某种副作用，嘿，霍华德，你这什么眼神？或者你告诉我一个原因。”
“亲爱的，这没有逻辑。”
“好吧，你是觉得这个答案水分很大，就像是，它就是直觉和杂乱的信息……你这么盯着我。”
霍华德显然不相信她的话，她一定是得到确切的“证据”。
“一点点，有人跟我说她知道自己会失忆，并且试图改变这种后果。”姜悠承认。
什么？霍华德被这种说法搞得头又大了，他抬起头看过去，斟酌了一下用语，“你确定你不是人格分裂？”
“呵呵，”姜悠敷衍，重新埋首在资料中，淡淡地说，“你确定现在有技术能够进行记忆改写？而且完整的植入另一个人的生活细节和人生经历？我或许有大脑移植的情况？”
“不，没有，”霍华德撇嘴，还是怀疑，“你这样比记忆改写更可怕，这里面涉及到多元宇宙的概念，还有平行宇宙……你知道，宗教里讲的灵魂，这种现象就像是把另外一个人塞进躯体里。”
“容器。”姜悠的脑中划过一道闪电，内心震荡，喃喃道。
“我也不是不相信你的话，甜心，”霍华德坐直身，朝着姜悠的方向前倾，“你……”
姜悠愣愣地坐直身，放下手中的文件夹，揉了揉脸，她感觉到自己终于抓到那个线头，“可是她怎么做到的？现在科技水平如此局限，瓦坎达？可是莱恩并没有发现……”
“什么？你在说什么？”霍华德看着姜悠在自言自语。
倏地，姜悠汗毛竖了起来，看着霍华德瞪大眼的同时站起来，她身体里的异能反应更快。
“嘭！”两股蓝光碰撞到一起发出剧烈的爆炸声，四周的玻璃结构的物品全都碎了，碎片四溅，纸质资料全部几秒间化为黑灰飘散。
“holy shit！”霍华德的声音撕裂，肾上腺素飙升，血气上涌，眼球上浮现红血丝，身体被猛烈冲击往后倒。前一秒心中哀叫死定了，后一秒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蓝色的能量罩挡在面前，玻璃属碎片纷纷垂直下落，一些飞溅在能量罩上消失不见，金属结构扭曲变形，冲击波下全部呈圆形倒塌飞扬。
而能量对冲的中心，两位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士都互相恶狠狠地盯着，她俩都用着相同的异能，显然一位是异能如刀状想要劈死他们，姜悠却化异能为防护罩挡住。
“啧，”安娜冷啧一声，不屑地说，“用我的力量对抗我，不自量力。”
“安娜.莫亚！”姜悠死死地抵抗着越来越强的冲击，她完全没想到这具身体异能会强大到这种程度，果然还是得身体本尊才能发挥这么强的力量。金色手镯上的空间宝石亮了亮，她试图调用更多的能量。
“你应该不知道我的能力并不是靠它。”
安娜看见她的动作，不以为意地说，紧贴在她手腕上的金色手镯自动变大，接着就像是有什么牵引一样，从她的手中脱出，悬在空中，空间宝石的地方闪着幽蓝的光。
她左手轻轻一挥，更强大的力量对着姜悠冲过来，保护罩粉碎消失。
姜悠瞪圆了眼睛，看着她拔都拔不下来的手镯竟然这么轻易脱出，还没来的及反应，只觉得身体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体内异能被压制，渐渐消失，忽的，她的身体腾空而起，极重力量压迫着她的身体，痛，她咬着牙，喉咙涌上血腥味，“安娜.莫亚，你想干什么！”
“初次见面，”安娜优雅地收回左手，右手变成抓握的手势，突然笑了，声音如铁，“这张脸？”
她冷笑着打了一个响指。
“唔……啊……”姜悠痛苦的叫出声。
“嘿，有话好好说，”霍华德发觉自己可以动，扶着桌角站起来，想要打断，但完全没办法靠近，“安娜小姐……”
霍华德被一股力量冲击，整个人砸到地板上，然后他震惊地看着悬在空中的安娜容貌变化，几乎是瞬间，她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张脸。
“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安娜直勾勾地盯着姜悠，“看见你，就说明我的计划成功了。”
“你……果然……果然是……”姜悠目赤欲裂，嘴角渗血。
“你的话太多。”安娜面容清冷阴郁，“回你该待的地方。”
话音刚落，俩个一模一样的“金镯子”都亮了起来，姜悠的脑子像是被敲了一棍，剧痛，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霍华德瞪大了双眼，看着活生生的人凭空消失在这个空间里，就像是现在这人刚刚凭空出现一样，“你是安娜.莫亚。”
安娜翻转着手腕，新手镯自动飞过来，她将手镯戴上去，无声地自动缩小贴紧皮肤，中间的看着像蓝宝石的空间宝石亮极了，仔细观察着新手镯的变化，摸过其中一块纹路，凭空出现一块长宽不过二十厘米的蓝色屏幕，屏幕上显示的是地图，有个红色圆点图标在屏幕上波动，她点了点，浮现几个数字，明显是坐标。
“酷。”霍华德惊叹。
安娜关掉屏幕，轻笑一声，带有侵虐性的目光扫过已经坐在地上的霍华德，“我们不是刚见过面，谈了合作。”
霍华德被这冷冰冰的声音激得打了一个寒颤，脸上却挂着标志性的笑容，“是的，因为点‘小问题’耽误了。”
“做你该做的事，”安娜说完，身体泛起蓝光，下一秒，消失在这里。
徒留，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