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剧情中（十一）初识
安娜羊毛有限公司的日常运转丝毫并没有受到姜悠又一次消失的影响，毕竟不是每家公司的老板天天都在办公室。
顾问是一大早到了办公室开完会，听取姜悠配备的“小弟”汇报每周的重点消息，和副业无关，属于主营业务范畴。
“boss？”
“目前未知。”小弟尽职地回答，他这个层面应该知道老大去哪儿，但不知道也很正常，他不关心，不过老大的神出鬼没已经不是“圈”内秘密而是公认的。
顾问的俊脸没有表情，眼镜挡住了他的眼神，纤长的手指在桌面上的平板上滑动，能看出屏幕投射出来的光，“还有其他事？”
“托尼.斯塔克和神盾局特工娜塔莎.罗曼诺夫出现在四条街外，不排除往我们这里来的可能。”他用的肯定语气。
顾问的手停下来，他抬起头，眼神冷冽，“之前有过？”
“有过，”小弟是组织里有名的数据处理人才，他的真实情况一直是秘密，在这个系统里秘密的保存总是最重要的，他的脑子特别好使，不用翻什么记事本，直接答道，“这其中包括托尼.斯塔克的智能管家贾维斯曾‘拜访’过，后来boss给过权限，但钢铁侠本人没有来过办公室。”
“现在到哪儿了？”
小弟从衣兜里掏出黑色的超薄手机，横过来，手指飞舞，随及说道，“目前还有两条街，今天纽约交通大拥堵，交通灾难，”他接着收起手机，戏谑地说，“他竟然没穿盔甲过来。”
顾问抬起头望着他。
“what，老大还把顶楼改装过，好吧，那是为了自用，停盔甲也不是不可以，”他虽然是信息类技术宅男，对钢铁侠的战甲也很眼馋好吗，那可是当今最先进的技术，就算最近摩洛哥事件，还是无人能及。
正说着，门被敲响。
“进来。”顾问扬声。
林推门走了进来，小弟颔首示意。
“托尼.斯塔克在过来的路上，”林陈述着，“来见你。”
老实说，两位都是长相极为出色的人物，面对面出现在采光很不错的办公室里，真的是像在发光，小弟腹诽着，嘴上说着，“我先出去了。”
“我们和斯塔克工业的合同协议已经完成。”顾问没管他，双手交叉在桌面上，“过来是为了博览会？他现在已经交出所有斯塔克工业公司层面的事物。”
“新任CEO在把控全局，他现在的行为路径无法猜测，”林解答，表情没有波动，很平静地陈述，“目前得到的消息是为了boss。”
顾问微眯眼，蹙眉，“所以，她在哪儿？”
“神盾局。”
“她想我怎么做？”
林摇摇头，按预案答道，“什么都不做，实话实说。”
顾问闻言勾勾嘴角，俊脸一下子生动起来，看上去很迷人，他靠回到椅背上，什么都不知道，确实只能实话实说，她这是怕我给托尼.斯塔克透露什么？嘴上说着，“我明白了。”
林交代完她该交代的，转身准备离开。
“你去了摩洛哥？”
“是的，”林的语气很沉稳，并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她和托尼.斯塔克什么关系，”顾问抬眼，两人的关系过于“亲密”，托尼.斯塔克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施密特的实验体，“需要你出面，画面已经处理完？”
“没有留下那人是我的证据，”林的语气听上去还是没有情绪波动，“只会是佩珀.波茨。”
办公室安静下来，顾问垂下眼眸，拿起手机调出画面，点开一些特定的文件，有关托尼.斯塔克的消息全都弹了出来，这其中包括他的父亲霍华德.斯塔克，他们家族和他家打过交道，甚至同在一个环境下，也为他们家族研究遗传病提供支持，据流传下来的资料显示，天才对基因研究不擅长，但涉足过生物研究，只是似乎和他们家并不“亲近”。
顾问冷静地看着手中现有的信息，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这些信息，将页面一个个叉掉，桌面上的电脑显示屏已经自动切换到楼下的监控，中间那个窗口全屏放大，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已经到了，他的人气和光芒让人们疯狂，耳边已经能听到欢呼声和惊叹声。
他抬眸看着监控里那个会发光的当代天才，这人正扬着完美迷人的笑容和周围兴奋的员工们互动拍照，包括自拍，而手机页面正好停在霍华德.斯塔克站在博览会舞台上的黑白照片，两者的笑容这一刻隔空相应，斯塔克家两代天才都活在聚光灯之下，看上去一切都曝露在大众的视野里，什么都隐藏不了。
只是光明之下总有影子。
安娜.莫亚对他的“偏爱”究竟只是友情或者爱情，还是另有所图？而托尼.斯塔克不像是会这么信任他人的天才，他之前顶级军火商的身份没这么容易洗掉，只是让大众渐渐忘记这一点。
托尼似乎是对镜头的敏感或者他身上智能管家的提醒，监控里的托尼抬眼看过来，和顾问的视线相对。
顾问轻轻一笑，站起身，理了理西装。
另一边，电梯里，托尼的脸上的笑容收掉不少，对着冲着自己露出粉丝笑容的前台小妹甜滋滋地说道，“甜心，你们姜特助平时不过来上班？”
粉丝小妹很激动的样子，脸红彤彤的，小卷发随着情绪激动微微弹动着，声音都在颤抖，“不，不是，额，也是，她负责那部分需要，需要她经常外出。”
“哇哦，她很忙，”托尼感叹着，左耳里的贾维斯提示姜悠已经有几天没有出现在办公楼，“那她现在赶不回来？”
“啊……斯塔克先生，很抱歉，这一块我就不是很清楚了，”粉丝小妹的声音听上去很抱歉。
“噢，这没什么，你帮我很大忙了。”
这时，楼层已经到了，电梯门打开，娜塔莎笑着，视线扫遍周围的环境，公式化地说道，“老板，我需要去取项目合作补充协议。”
托尼笑着对着大家颔首，他没能从这位法律部美艳小姐身上获取有用的信息，她显然是知道些什么，但就是抓不到尾巴，嘴上说着，“你去吧。”
“这边，斯塔克先生……”前台小妹指引他们往右走，走廊里站着不少员工，都是一副惊呆、激动地模样看着西装革履帅气逼人的托尼。
当见到这位道上有名的顾问时，托尼不得不承认他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好吧，那种承认对方同样优秀的用语，老实说，过去他没跟这人对上过，都是奥比.斯坦搞销售业务。
“汤姆.普利兹克。”顾问笑着伸出手。
“托尼……”托尼看过去，握住他的手。
“我知道，托尼.斯塔克，我们的投资人，”顾问接话，两人握住手，摇了摇松开，都是有点力气的人。
顾问做出请坐的手势，门口的工作人员已经端着绿油油的液体进来，放在托尼面前。
托尼的目光锐利了起来，顺手取下眼镜。
“没想到，大忙人的你会过来，”顾问带着笑说，“最近发现你的喜好变了，原谅我自作主张换成叶绿素。”
“是吗，”托尼说，心里警觉，“我听说过你。”
顾问也没有移开目光，两人有点争锋相对的意思。
“我‘以前’的渠道，”托尼暗示，这样的人物竟然出现在这里，姜悠跟他是什么关系？
“新工作，”顾问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其实也不新了，好些年了，人不能总惦记着过去那点事情。”
“有道理。看来现在的工作你很满意。”
“是的，这还得谢谢斯塔克工业，第一桶金，不过，斯塔克先生，我想我们公司的合作不是已经谈妥了？”
“‘托尼’，”托尼背靠到沙发上，目光扫过整间办公室，没有违和的地方，“我看过安娜羊毛提交博览会的材料，主要是金属延展的项目正好和我近来研究的东西有很深的关系……”
“项目自从资金注入已经进入新的阶段，我可以安排专业研究员陪同你查看最新研发成果，”顾问没有接招，很恭敬的继续说，“其实斯塔克工业只需要发个邮件，我们团队可以直接去贵公司汇报。”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这里并不欢迎我。”托尼呛声。
“当然没有，”顾问示意窗外楼下越来越多的记者，“虽然你现在在遭受质疑，但我们公司一直是站在你这边的。”
“嗯哼。”
“姜特助和你关系很好，”顾问直白地说，“你觉得她会怎么说。”
“噢，你很了解？”
“谈不上，”顾问没承认，“共事几年，她的投资眼光总是落在斯塔克工业，或者说托尼，你身上。”
“呵，眼光不错。”托尼笑了，翘着二郎腿，看来，这人不清楚姜悠和自己的事情。
“必然，斯塔克工业或者你本人身上的专利……让财富足够丰厚，”顾问的声音听上去很顺耳，他看上去很不了解这样的行业霸主会和安娜羊毛这样的小公司以及里面的特助牵扯，继续说，“我们只是普通的公司……姜悠也只是普通有点聪明的特助……”
“她很好，我眼光也不错，”托尼心中一沉，打断面前这狐狸的话，他了解眼前这人过去的“功绩”，这不是他说话方式，他猛然意识到悠的地位恐怕不是“特助”，他在试探什么？“再说，你们的研究水平……你懂的，我和姜特助聊过，有些方面很有创意，值得投资，闪光点总适合放大。”
“小打小闹，比不过斯塔克工业，只是科研这块，倒也费了不少功夫，转型之痛，最近几年才有所回报。”
“前段时间MIT联系杰出校友做活动，我顺便回馈母校，发现你们也是科研项目合作的忠实客户。”甚至和多家大学合作，他隐掉后面的话，“这一点她倒没介绍过，不然我们还可以深入的聊聊。”
托尼抬手按了按难受的太阳穴，他最近的确长期宿醉疯狂，还有各种随心所欲，不代表他的脑子泡没了。这也是他联系不上姜悠，急着过来找她的原因，竟然那么早，悠就在找高校合作研究她那神奇的力量，涉足领域天文、物理、空间甚至还有医学，这一切开始的时间比和他认识的时候还早。
这没什么，只是太正常了，所有的合作流程正规，资金干净，没有丝毫错处，就像是一家正常的服务型公司转型科技的发展轨迹，毕竟科技依靠技术，而专利的获取还是高校最快，可是眼前这人不正常，托尼动用过去军.火.商的相关“资源”，这人断得没有表现出来得干净，甚至现在都还在和一些看不出深浅的人合作。
“是的，”顾问解释道，“这也是受到斯塔克工业投资成功的影响，那桶金让我们都意识到科技的力量。”
托尼端起桌上的叶绿素灌了一大口，和他平时喝的一样，该死的难喝，“真贴心，姜特助交代的？”
如果时间倒推回去，姜悠和面前这人应该是在她那会儿被抓时接触的，为什么？凭什么一个混迹某道多年的顾问会脱离旧主，还会和弱者合作，他甘心？或者他知道姜悠的能力？
“对身体不错，”顾问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架，笑容自然，语气里是理所当然，尽管他是从托尼.斯塔克团队“暗搓搓”联系医疗团队发现，“尤其重金属污染变多的今天。”
托尼一滞，面上看不出来变化，“噢，我总把普利兹克搞混，忘了你们家是在医学上有不错的成就。”
顾问交握着的手指紧了紧，声音却很平稳，“一直在医学研究的路上，没想到你还知道。”
“毕竟是老‘客户’，”托尼针锋相对，挑了挑眉，“说起来，过去我父亲那会儿和你家合作过，我们都知道，开发医学技术总是需要军方资助，虽然细节我不了解，直到后来我的旧生意，我们‘再续前缘’。”
顾问的眼神有点变化，冷冽许多，“家族传承，不能放下，旧工作不是长远之计。”
托尼挂着笑盯着面前这人，看来家族遗传病才是重点，姜悠的能力是他们合作的原因？
“托尼，虽然这样说会有点冒犯，你知道，营养师或者私人医生也提过……姜悠也应该提醒过，你的身体……”
“医学经验，这倒是令人惊讶，”啧！托尼直起身，配上他那花花公子标准笑容，“我了解，我很好，过些天我还举办生日派对。”
“这个时候？”顾问接话，示意楼下围满的记者们，“核心技术被质疑的情况下。”
托尼挑眉，心底浮起烦躁，一口气干掉叶绿素，他烦透了，“不必用这样的话题，你知道的。”
“‘大众质疑你是否能继续保护我们’，这种论调不适合，也不包括我们。”顾问继续说，“钢铁侠是否是一种武器对于我们公司来说也没那么重要。”
“wow，”托尼发出怪声。
“‘那是你的发明’，”顾问故意说道，“那是她的论调，我这种待过特殊社团的人来说钢铁侠当然是武器，只是现在，作为一个被投资的小公司得提醒，摩洛哥这事打击可不小，再搞生日派对，可不是一个很好的抉择，新CEO控制不了全局。”
托尼的神色变得严肃，他死死地盯着顾问，“但你选择和斯塔克工业长期合作。”
“托尼，你明白，投资就是如此，当所有人在看衰武器公司不造武器，她却抓住了机会，于是这间公司的翻盘，所以这次自然维持原样，话说，我一度怀疑……你们关系很亲密。”
“你要这么认为，”他想知道什么，托尼刻意说道，结束他的试探，“也没错。”
顾问闻言笑了，格外迷人，这种方式岔开话题，他知道自己从托尼身上挖不到什么讯息了，话语也跟着转变，“你这次不是为了项目而来，是为了她。”
“所以，告诉我，她被派去哪儿了？”
“休假。”顾问收起笑容，他泰然自若，开口，“我没有联系。”
“嗯哼。”
“她最近工作完成得很棒，能和斯塔克工业达成合作，同时投产项目完成一个阶段，包括后续博览会的策划、安排，趁着还没到最忙的时候，她放了假。”
“非常棒。”托尼握着杯子，眼眸发亮，放回到桌面上，演吧，大家一起来。
“这是实话。”
“真不错的公司。”
“谢谢。”
“既然这样，等她回来，安排她到我的工作室汇报实验进展，毕竟是她主导的项目。”托尼故意说得很暧昧，随即站起身，“不错的谈话。”
“如你所愿。”顾问站起身，送着托尼出门，“当然，很高兴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