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巡舟带了衣物，却没有拐进超市买小盒子，因为他没想着今晚要做到底，可就算隔靴搔痒，林程月也是第一次体验，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杨巡舟点了根烟在阳台抽，看见林程月从洗手间出来把烟灭了。她换了身睡裙，把她的腰身、前后都显出来了。
杨巡舟走近她说：“刚才不穿这套？”
“啊？”
林程月有两套睡衣，一套昨天洗了，一套刚被他弄脏，她就换了这身。
杨巡舟抱上她：“又勾引我。”
“……”
林程月推他：“一股烟味，不洗别上床。”
杨巡舟笑着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说：“一会儿就和你一个味了。”
林程月忍不住笑了声。
两人重新躺到床上，杨巡舟拥着林程月，一手放在她的身前，林程月扭脸看他：“能老实点吗？”
杨巡舟吻了吻她，说：“不太能。”
“………”
林程月又问：“你这样能睡着吗？”
杨巡舟说：“要不你哄我？”
林程月不理。
杨巡舟蹭着她往下，说：“给我亲几口。”
他话音刚落，林程月就低哼出声，她看了他会儿，然后慢慢转身面向他，说：“睡吧。”
第二天，太阳还没露头，林程月醒了。
她一个人睡惯了，不太老实，此时已经换成睡前刚开始的姿势，林程月转头看身边的男人，嘴边不觉弯起。这还是她长大后第一回与人同床，睡得还不赖。
杨巡舟觉浅，她一动他就醒了。
房间昏暗说明时间还早，他抚抚她的后背，问：“醒这么早？”
“嗯，”林程月趴在他的肩上，“你睡得好吗？”
“好啊，有你在。”杨巡舟亲亲她的额头。
林程月无声笑。
杨巡舟将她搂进怀里。
林程月的手臂一抬，不小心碰到他，杨巡舟嘶了声。
林程月问：“怎么了？”
杨巡舟缓了会儿劲儿，含着笑说：“误伤啊。”
“你……”
林程月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时语塞，无奈道，“我又没做什么，你能别老……”她及时刹住到嘴边的词，换了个说，“激动吗？”
杨巡舟笑了声。
“林老师不会不知道吧？”他贴到她耳边说出来，林程月无言以对。
他寻求帮助，问：“嗯？”
“不……”林程月扭捏。
杨巡舟吻着她耳朵，再到脸颊，细细密密，低哑着嗓音道：“时间还早，一直憋着不好。”
林程月心里打起鼓。
杨巡舟摸到她手，林程月缩了下又被他抓住，她没再拒绝。
为了方便，林程月半坐起来。
杨巡舟顺势弓身向下，抵在她的身前。他像个饥渴的旅人找到绿洲一般急切汲取，林程月咬着唇看他，心涌潮动。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杨巡舟翻身占到上风。
林程月又体会到昨晚快意的感觉，甚至还多了一步。一想到刚刚他整个人退到她下面的样子，林程月就害羞极了，她把脸埋进枕头里。
杨巡舟哄她，语气很软：“以后都先问你好不好？”
林程月娇道：“我才不听。”
杨巡舟顺从地说：“嗯，那不做这些了。”
“……”
沉默片刻，林程月轻踹了他一脚。
杨巡舟笑得胸腔颤，搂了搂她说：“再睡会儿，还早。”
林程月轻喃了声，贴在他胸膛上。
再醒来，屋里亮堂，床上只剩林程月一人。
她心一凉，他走了？
林程月失落地瞎琢磨了会儿，狠狠地想要过几天再理他才解气。她闭着眼生闷气，忽然听到房门从外面打开，吓了一跳。刚爬起来，看见杨巡舟游哉地提着早餐进来，她松了口气，又躺下。
原来他是去买早饭了，林程月心里被甜蜜充盈。
“醒了？”
杨巡舟放下手里的袋子，走到床边坐下，倾身向她，问：“饿不饿？”
林程月说：“有点。”
“那还不起来，”杨巡舟逗她说，“等我抱？”
林程月哼了声，就不起。
杨巡舟真把她抱起来，顺便揩了会儿油。
他好像很困惑地说：“这里就这么一点，还没小樱桃大，怎么对我这么有吸引力？”
“…………”
林程月说“因为你流氓”拍开他的手，穿好衣服。
杨巡舟揽着她腰，又亲她的嘴。
“要不今天不去了？”他问。
杨巡舟还是没忍住，说出这个不合适的要求。他是自私的，他不想看到她和有瓜葛的男人出现在一起。那次吃饭，他看得出张哲晨对她有意思。
“不行，”林程月的脑袋搭在他肩上说，“我不能放秀姝鸽子。”
“好吧。”
杨巡舟低头看她说，“那你自己亲我会儿。”
他强调“自己”。
林程月抬眸：“亲不够吗？”
杨巡舟的脸皮极厚：“嗯，不够。”
林程月与他对视几秒，攀上他的脖子，轻轻地吻着他的薄唇。
杨巡舟痞笑道：“宝贝，你这样要亲到天黑。”
“……”林程月就不动了。
杨巡舟凝望着她，说了两个容易令人误会的字。
林程月咽了下喉咙，听从。
她第一次这么主动，还有点笨拙，最后还是被杨巡舟吻走了力气，她靠在他身上喘息。杨巡舟将她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亲了亲她洁净的脸蛋，低语了两句话，林程月面红耳赤，又把脸藏进他怀里，杨巡舟低声笑，抱起她走进洗手间。
他还想有后续服务，被林程月推了出去。
林程月出来在餐桌前坐下，杨巡舟已经把袋子摊开，有油条、葱油饼、鸡蛋、豆浆、土豆丝。她今早不用去食堂，就可以开吃了。
杨巡舟说：“你高中时候爱吃这个饼，没想到这里还有卖的。”
林程月一怔，问：“你怎么知道我爱吃？”
杨巡舟简单道：“你每天都点。”
林程月脸热：“你监视我？”
“什么监视，那叫不自觉。”杨巡舟眯起眼，“你那时候就没关注我？”
林程月目光晃动：“没有。”
“哼。”
杨巡舟得瑟道：“别忘了是你先亲的我。”
“…………”
林程月羞恼地踩他的脚。
杨巡舟笑着求饶，说：“吃饭吃饭，不闹了。”
林程月翻他一眼，唇边弯了下。
两人吃着饭，“吃喝玩乐”群里又叮咚响起。
林程月翻着看了看，大致是在聊见面的时间、地点。
林程月从手机里抬头，说：“李云帆问你什么时候到。”
杨巡舟咬口饼，自在地说：“你帮我回。”
她回群里不得炸锅了？
林程月瞅他一眼，回完李秀姝的消息就把手机关上，说：“出去我们分开走啊，我要先去找秀姝。”
杨巡舟：“哦。”
林程月看他：“生气了？”
杨巡舟不咸不淡道：“你猜。”
“……”
林程月想了想，问：“你和张哲晨关系怎么样？”
“朋友的朋友，”杨巡舟说，“平常没联系，人多玩的时候会聚一起。”
林程月若有所思：“嗯。”
杨巡舟吸着豆浆说：“你在担心什么，就算我和他是哥们也不耽误我们在一起。”
林程月皱眉：“你不尴尬？”
杨巡舟定定地说：“上天安排的最大。”
林程月呆了瞬，抿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