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接达米安的是从布鲁德海文刚好昨天晚上回来好大哥迪克，今天就自告奋勇的来接下达米安。

    达米安有点心不在焉，鸟妈妈观察着并不小的罗宾鸟，试图回想最近哥谭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让恶魔崽子操心。

    迪克注意到达米安有几次试图向开口说些什么，但又很快的每次烦躁憋回去。

    “达米…？”鸟妈妈决定主动出击。

    达米安犹豫下还是打算询问自己的好大哥，“如果…” 似乎是这个问题还是太让达米安犹豫不决，半天也没有个如果啥。

    但迪克还是一脸兴奋的看着达米安：“如果什么？”

    达米安烦躁的顺了下头发，自己赌气有点烦躁的回了句：“没什么。”

    迪克见状也不好继续追问，就算是家人也要给对方留点私密隐私。

    虽然按照他们家的每个人的德行没过多久就会被扒出来。

    迪克的注意力重新放回车上，只是叹口气告诉达米安，有实在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找大家的。达米安没有反应，只是将头靠着车窗。许久才有一声嗯的声响穿来。

    迪克是从布鲁斯车库里精心挑选的一辆车开出来的；布鲁斯车库里很多车，会有一部分车为了方便媒体偷拍他的行程并没有换上单向透视玻璃。这辆车就刚好是其中一辆。

    时间还是下午五点左右，太阳还没落下，室外温度是正正好的舒服。

    车上很安静，达米安侧过头看着窗外；此时是红灯时，达米安突然睁大眼睛，他看着车窗外另一辆车里降下来的玻璃车窗的人。

    是他在教导处的办公室，又在校园池湖旁遇见的黑发少女。

    黑色轿车下降着车窗，此时绿灯变回，少女缓慢的升起车窗，却还是让达米安看见她乌发飞起凌乱的那几秒。

    发梢的温度会是多少？

    达米安不知道。

    他只记得在教导处抬头时看见的长至腰部的黑发红瞳的少女。

    这会是陶德那家伙喜欢的小说内容里会出现的场景；

    不正常不常见的瞳孔颜色让他下意识思索着缘由，远看看不出来是否是美瞳；若不是美瞳，那便可能是因为体内色素缺乏，导致血液透出红；

    达米安看着少女有些苍白的脸，在脑海中抛出最坏的一种可能：白血病。

    脑内的天人交织到少女转过身，刚好逆着光向他所在的门口位置走来时停止。

    这一刻，心脏的频率可能达到110/次一分钟的跳动--他无意识的停住呼吸。

    直到少女的发丝轻轻拂过他的身侧，裸露的肌肤接触的冰凉的发梢，让他的心脏重新跳回90/次一分钟的频率。

    达米安重新走进办公室，站在刚刚少女所站的位置，而耳边是格林女士的回复。

    “韦恩？是来给肯特带书的吧。”

    “是的。”

    达米安没有想到会再次碰到这个少女，毕竟学校那么多人，而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晓。

    这次的达米安看清楚少女的容貌，看起来是亚裔混血，西方骨东方皮的。

    他突然渴望知晓少女的名字，但达米安并不想去调查出来。这很奇怪，达米安面无表情的倒出猫粮，随手抚摸这一只猫的后脖颈。

    达米安想起池湖看见少女蹲在湖边，看着天鹅的样子。她真的很显眼，估计是刚转学来，身上穿的并不少美式校服，看起来像是校园番剧里日式校服。

    他决定星期一再来碰碰运气，至于为什么要这样，他也不是很清楚。

    “达米？我们先去大都会给小乔送下书吧！”

    “嗯，先去大都会。”

    我再次重申一遍给Ai听；“先去大都会的西区，再回芝加哥的薇妮卡区。”

    所以到底是谁觉得Ai可以取代人类的，我一脸菜色的降下车窗，试图呼吸点新鲜空气，让我缓过刚刚被Ai气的半死不活的心脏。

    这么蠢呼呼的Ai还不如下次让小纸人来开车，我闭着眼感受着我头发凌乱飞扬的感觉。

    有生之年我要是只有自杀一条路我会选择跳楼自杀。我伸手拨弄整理着我乱糟糟的头发，脚步虚浮的推开家门。小纸人将家里的卫生做的很好，反正至少比我好，不做卫生的家伙没资格指责勤勤恳恳的小纸人。

    前去盥洗室招一把水清洗一下，明明才去了学校五个小时不到；我的状态已然精疲力尽，加上中午还吐了一回，加上三四个小时的车程，我下一秒可以又吐一回给你看。

    我看着镜中脸色苍白配着红瞳活脱脱像个白血病患者，就是没有白头发。

    捞起一旁的浴袍打算迅速洗漱下，好抓紧时间补点觉。

    点着蜡烛香薰，赤脚走在木地板上，定起闹钟我就强迫自己入睡去。

    梦境总是一眨眼的事情，我倒是没有想到过，我会梦到了安倍晴明的葬礼。

    又一次身临他的葬礼，我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感受。该留下的眼泪早就在那年冬天留在了雪地里，顺着春天的到来融化，开花。

    我不愿喊他师父，只愿喊他晴明。

    我默默看着那年冬天的我与小白的最后拥抱，看着当时没有发现来自周围人怜悯，看戏，不屑的神情。

    人就是这样反复无常，安倍晴明还在时，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安倍晴明走后，好像就可以高高在上的俯视我一样。

    但是那群老骨头都想多了，安倍晴明走后；阴阳界现役最强可就从那老狐狸变成了我尤金妮芙·罗斯代尔。

    其实我最好的选择是放手阴阳师的道路，回到我的黑.道大小姐生活里。

    但是我就像安倍晴明说的那样，是个倔脾气。别人不让的我偏偏要去做。

    我不愿放手，让命运去蹉跎。

    但也有另外一层原因，安倍晴明预言，我不当阴阳师将活不过十八岁。

    十八岁，一个对于预言刚出时的我十分遥远的年龄，而现在，我已经十五岁了。

    我擦拭我的佩刀，蹲在哥谭的一处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捏咒起符；急急如律令，这个我念过无数次的咒语，在过去的几年时间，无数次帮我打开通往【污秽】的道路。

    如果我能有幸活过十八岁，或许我愿意自杀死在十九岁。

    我望着面前的没有自我意识扭曲的巨大【污秽】，内心毫无波澜；只是做好战斗的准备。

    “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