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从此无人问天书 > “再拉你爹就真死了。”

“再拉你爹就真死了。”

    “主子,那位先生家的家眷应该怎么办?”谢昭问。

    司空把谢昭还回来的钱袋抛向空中,在手上掂了掂重,在确定重量后还是差异了一下:“没打点打点?”

    谢昭道:“我是把账房先生唬出来的,后来他想离开,我再拿钱给他,结果他死活不要。”

    司空道:“我们的目标是县令,至于他的家人…之后自然会有人送回去。”

    一想便知,自家主子是想之后借县令只手救人,可要是县令不受威胁怎么办?

    谢昭跟在后面也不敢说什么,可心里对司空还是不太信任,总觉得她有些狂妄了。

    县令府在主街头,司空在这附近找了酒店入住。

    这次她没有给谢昭单开房间,既然认了她这个主子就要做好分内之事。

    “县令在府中大摆宴席,听说下午来了好多人呢。”

    “我们老百姓税收都要给不起了,他们倒是有钱奢侈。”

    本想着观察几天再上门找事,县令既然送了个机会给她,就不怪她司空不客气了。

    司空道:“把账目誊抄一遍,如果我明日还没回来就拿着去广场上全都读出来。”

    司空走到县令府门前,看门的侍卫赶紧上前阻拦:“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赶紧滚!”

    司空也不恼,继续往台阶上走去:“丞相府嫡女也是闲杂人等吗?”

    两个侍卫被这一番话惊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的,要是寻常人家赶走便是,可丞相府……他们没遇过这种情况,也得罪不起。

    “请小姐稍等,让我们通传一声。”其中一个侍卫反应过来,走到司空面前折腰作揖。

    司空只分出一眼,声音淡淡道:“看来贵府是不欢迎我,那便算了,改日一定让家父上访。”

    侍卫没敢起身,得罪丞相嫡女已经重罪,要是直接得罪到丞相身上那他日后可就没地方可去了。

    一番思想斗争下来,侍卫咬咬牙把司空请了进去,全程陪同,只为卖个人情出去。

    都说县里府中稀奇玩意多,所谓是百闻不如一见,随处可见的玉石装饰和院中那颗迎客松,要不是还有戏要演,司空恨不得打包带走。

    带去京城卖给丞相。

    侍卫顾及司空的假身份,直接带人进了宴客房。

    县令正襟危坐在最上方,以为是后厨小厮就没多注意。

    房中两侧各坐了身着不凡的中年人,虽然只托人了解了县令,可看县令讨笑的样子应该身份都不低。

    司空跟着身后走到堂中央,侍卫弓腰分别对县令和四周一拜:“县令大人,丞相家小姐前来拜访。”

    方才热闹的氛围瞬间安静如鸡,司空明显的感觉到有打量的目光落到身上。

    既然是丞相家小姐,按理说身边都是有随从的,眼见来人衣着也不算光鲜在坐之人都不免有些怀疑,可谁也不敢去当那只出头鸟。

    司空举起手叠放在胸前,左右前方都示意了一下:“打扰各位大人了,家父有话对县令说。”

    看司空对待这么多目光毫不胆怯,处事也像极了京都小姐,又有这一层身份在没人敢随意得罪,纷纷起身回礼。

    上方的县令听到更是激动,抛下宴会上众人就把司空领向后院。

    县令讨好的邀请司空坐下,倒好茶水后就在一旁站着:“不知小姐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司空道:“县令府真是好气派,都快赶上我家院子了。”

    “这,这…”县令环视一圈,回过头来抹汗道:“贫瘠之地哪里能和丞相府比。”

    司空撇了他一眼道:“在家中无聊来此处做生意,可父亲母亲总是不放心,故而交与我此物。”

    县令本还是一脸茫然拿过东西后直接脸色发出青红黑三光,难看得司空要把晚饭吐了出去。

    司空道:“我仔细瞧了瞧,想来交给县令大人最为妥当。”

    “敢问小姐,丞相是何意。”县令眼神死盯在账本上,谈话间喘着轻气。

    “父亲之意做女儿的不敢猜想,可抓不抓这次机会全凭县令大人做主。”司空说完这话起身往外走。

    再待下去指不定就要出错了,司空是一分钟不想待,别看她表面平静,心里早有万马腾飞。

    跨出县令府的那一刻,司空终于放任那一股气血直冲头顶,安阳的大风都没法吹散脸颊的灼热感。

    “小姐请留步!”县令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想到自己现在一定和猴屁股没两样,司空只敢微微侧头表示应答。

    “刘有福愿意效忠小姐!”刘有福特意强调了小姐二字。

    司空往外走的那段时间,刘有福就考虑清楚了轻重。

    如果这位是丞相府的人更好。

    就算不是,可她手上却有他受收贿赂的证据,现在上面的没几个干净的,要是被告了上去他会被毫不犹豫丢弃。

    为了安抚民众,更为了其他官员能继续潇洒,被开除官籍打入大牢都是轻的。

    索性不如重新站队,至少保证现在的官路能继续走下去。

    司空自然明白什么他的意思:“你是个聪明人。”

    她端着姿态往前走了两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说道:“陈家布行账房先生,他的家人有危险。”

    刘有福道:“明白。”

    酒店里的谢昭来回踱步,除了担心,之后该怎么办她一点头绪都没有。

    叩叩叩。

    情绪大起大浮后司空总会疯一段时间,看到房内投射出来的影子,瞬间玩心大起,她压低嗓音说道:“按县令吩咐,前来抓人!”

    不知道是不是惊吓过度忘了反应,谢昭突然冷静下来,必须撑到明日,主子的计划不能有差错。

    谢昭蹲在窗檐上往下看去,不过三楼的高度瞬间后退变成万丈深渊,房间开在街道内侧,就算跳下去也少有人会发现,她深吸一口气闭眼准备往下跳。

    屋内的一举一动司空自然看清,可也摸不准对方是想完成她的话还是想逃跑。

    谢昭的出现总比没有强,她现在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不能出丝毫差错,司空站在门口喊道:“谢昭。”

    “主子,你方才吓坏我了!”谢昭气呼呼的给司空倒了杯水。

    司空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如同无声的闪电能击破谢昭的内心,也不知道为什么,谢昭下意识下跪,不敢直视面前人。

    “账房先生和她家人我保定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保证你父母的事不会败露。”司空也不叫她起身,端起水喝了一口,话里话外明晃晃的威胁。

    现在谢昭算是有东西被她抓住了,只要她有一刻想为家人保住名声,那她就不敢做出背叛之事。

    就是不知道有危险时刻她会不会为了死去的家人丢弃司空的性命。

    毕竟死人可不会说话。

    谢昭毕竟贴身跟随,为了掌控她司空必须取得账房先生的信任。

    在县令把人送到后,司空立即去了陈家账房接出了先生。

    账房先生道:“陈家身后是有关系的,就这么离开的话小姐不怕有危险?”

    司空反问道:“你家人已经安全了,县令安排的,你觉得我会怕他?”

    有了这么大一个靠山,司空自然是不怕的,但她毕竟抓着那么多人的把柄,是个人都想要除掉她。

    账房先生也不例外,他为陈家做了那么多假账,不经意间让那么多百姓苦不堪言,他要是不想被关大牢就只能重新选择人效力。

    司空是这么想的,可账房先生行为差点给司空给整不会了。

    原本以为他离开是有事去处理,要不是司空留了个心眼恐怕就没人给她记账了。

    郊外的破茅草屋里,账房先生挂在房梁上苦苦挣扎,尽管司空坐在他面前也没有呼救。

    “昭啊,你说要不要把先生儿子给叫进来?”司空擦拭手中的小刀,也算是对谢昭的一种无声威胁。

    谢昭道:“当然全凭主子开心。”

    司空道:“那就叫进来吧。”

    悬挂在空中的人听到谢昭真的出门叫人了,睁大眼睛发出痛苦的呜咽声,长时间的窒息感让他整张脸憋得通红,眼球也往外突出。

    司空嫌弃的滋出门牙,低下头去不再看他:“先生还是闭上眼睛吧。”

    “陈家布行的账房先生被我所杀,已经挖坑掩埋,陈家与县令通奸……增加百姓税收。”

    “爹!”

    遗书还没念完就被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声打断。

    来人正是账房先生的儿子沈冥,年方十六,估计是没看见房梁上的麻绳,扑到地上就去扯自家父亲的脚。

    沈冥哭喊道:“爹,你在干什么,快下来!”

    司空站在凳子上,无语道:“再拉你爹他就真死了。”

    绳子被割开,沈荣书应声倒在地上剧烈咳嗽。

    司空道:“你怎么真给人叫进来了。”

    谢昭一脸茫然:“啊?不是你让我叫他的吗?”

    旁人可能看不出来,可司空却不傻,孩子容易掌控,让其看到这一幕后再稍稍挑拨一下。

    要是想让计划更完美,丢掉一条性命也无妨,之后一家可就是别人的人了。

    一想到谢昭视人命为草芥,司空满肚子都是火。

    她眉头皱起,一个眼神杀过去:“不想死就干好你分内之事,我尽量装作不知道你家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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