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忘了?

    转眼就到了花朝节这天,白湘原本是不愿意参加这次聚会的,但是耐不住芙愿磨了多日,每日都在说花朝节如何如何有意思,所以最终还是应了芙愿和她一起去赴宴。

    芙愿为了自己的意中人——孟悠,直直地打扮了两个时辰才出门,所以导致她们两个到的时间晚了很久。

    看起来错过了很多精彩的故事~~~~~~

    白湘一到,便看见有一个女子拿着一纸文章和墨潇交谈甚欢,虽然说这次不分男席女席,但墨潇和林绮梦两人的距离甚近,有心人看到总会引发遐想。

    白湘直直地看了许久。

    芙愿看着白湘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忙把白湘拉到一旁,说着:

    “你们两个已经分开了,那就不要再表现出你舍不得的样子。他既然为了前途可以抛弃你一次,如若你原谅他,日后,他不定会再次因为其它什么缘由再次抛弃你。

    不可以再犯傻了,听懂了就点点头。”

    白湘听到芙愿说着一堆话,脑子蒙蒙的,就只记得了个点点头,然后就疯狂点头。

    随后芙愿满意地拉着白湘去寻心上人孟悠去了。

    可转了一圈也没看见孟悠,倒是又看见了那个女子和墨潇。

    芙愿一脸愤愤地说:“什么嘛,就知道往人跟前凑,以前是这个德行,现在还是,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说着芙愿还冲着墨潇那个方向做了个鬼脸。

    芙愿看白湘一脸懵的样子:“你忘了吗?你和墨潇分开后,他和这个女的被传出交往甚密的传闻,那流言真的是满天飞。

    哦对,她叫林绮梦。谁知道林绮梦和墨潇那两人现在是什么关系,你不许和墨潇说话了啊,这个男的真的是,让人直想拿着天上的透心镜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什么样的。

    总之,在我这儿,墨潇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你要是被我发现和他说话了,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芙愿气得脸都圆圆的,双手叉着腰,眼睛愣生生地盯着墨潇和林绮梦。

    白湘看着甚是可爱,用手戳了戳芙愿鼓起来的脸。

    芙愿看着白湘,眼里闪过一丝狡诘,随后便去挠白湘的痒痒,白湘被弄得笑停不下来。

    墨潇看见了白湘,便匆匆和林绮梦告别,去寻白湘了。

    他没看到,林绮梦脸被气得扭曲了都。

    芙愿看见墨潇往这边来,直接拉着白湘就跑了,跑到了一个没人的小亭子,看墨潇没在跟来,芙愿才拉着白湘坐下歇息。

    芙愿一边用手扇风,一边骂墨潇:“真不知道还紧跟着什么,难不成还真想将珍珠绸缎全搂在怀,真是个贪婪小人。”

    白湘拿出自己带的纸笔,写着:我记起一些事,我和他以前很好。

    芙愿翻了个白眼,说:“当然啊,不然你和他怎么会心意相通,互通情愫。他要不好你再喜欢,我可真是要剖开你的脑袋看看,那里面是不是都装满了浆糊啊。”

    ~~~~~~

    说闹了许久,白湘和芙愿才回到席中,就看见一群人对着一个文章赞叹,直呼‘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而那欢呼赞叹的主角便是林绮梦了。

    “林姑娘这文章可真是精妙绝伦。”“这文章我可做不来。”......

    芙愿看见这个场景,翻了个白眼拉着白湘就往那一桌吃食上去,听说这是从西域送来的瓜果,巨甜无比。

    还听说特意请了国内各个地方的大厨来做这场宴席,真可谓是个‘肚子盛会’。

    然而还没走到,就被林绮梦给叫住了:“两位妹妹可来晚了,没赶上我们的诗会开始的热闹场景。不过现下正好,我们还没结束,一起来玩啊。”

    芙愿强硬地将嘴唇上扯,挤出一个标准假笑:“不用了,谢谢。”说完就拉着白湘要走。

    林绮梦却拦住她们两个,说:“好久没见过白湘妹妹了,我总是听说白湘妹妹才华过人,如若是个男子,科考场上那是一定可以连中三元的大人物呢。

    我还没见过妹妹的文章,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一睹风采?”

    芙愿说:“没空。”但想走又没能走了。

    林绮梦又开腔:“怎得老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白湘妹妹自己想不想得听妹妹自己的,白湘妹妹是不是?”

    周遭一片寂静,谁不知道白湘落水暂时性失了声,现下大家再不通世故也看得出林绮梦在故意刁难。

    “我让阿三买了你爱吃的樱桃酥,放在那棵柳树下的桌上了,我们一起去尝尝吧。”墨潇这一出言,看似只是对白湘的关心,实则也是对林绮梦的不满。

    也像在说,世间万人,我心唯有白湘,他人皆与我无关。

    就这样白湘和墨潇一同吃了好久的饭,还是芙愿坐不下去了,拉着白湘去湖边消消食才结束这顿尴尬的无声宴席。

    说实话,我不理解墨潇。为什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明明很多事都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芙愿大老远就看见了孟悠,孟悠和一男子在亭中吃酒,芙愿看见了想拉着白湘去,但白湘却摇摇手,表示自己想一个人在湖边待会儿。

    于是芙愿便说:“那我一会儿就回来,你不要走太远哦,别让我找不到你。”

    白湘点点头,芙愿便开心地向着孟悠跑去。

    白湘寻了湖边一个较大的石头旁坐下,吹着风,看着随风而动的柳树的枝叶,悠悠荡荡,舒服极了。

    “你可真有闲心。”白湘听见这个声音,转头望去,原来是林绮梦。

    “你不是失声了吗?那不在家好好养病出来干什么?勾引墨潇吗?”

    白湘皱了皱眉。

    “我是还喜欢墨潇,我是在争取墨潇的注意不假,可凭什么只要你一出现,墨潇的眼里只有你。”

    说完,林绮梦笑的很可怕。

    “你说,你要是没了,那我是不是就没竞争者了?”

    白湘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下一秒,身体已然陷入湖中。

    原来是要推白湘下湖,此处人烟稀少,无人可救。

    直到溺死,也不会有人知道,白湘也不会凫水,难道要命丧于此了吗?

    白湘也喊不出,自然也就无法呼救,这次也没小船,岸边石头光滑又大,根本没法上岸,真是绝境了。

    白湘没力气了,感觉到了窒息,感觉到了水进入了鼻腔,意识也模糊了,身子也慢慢陷入无尽水底。

    最怕水的白湘,却总是在水中出事。

    后来只记得有一个人在喊白湘的名字,有人在哭。

    白湘醒来,看见了芙愿爬在床边,哭的眼睛肿肿的,白湘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抹笑,对芙愿说:“眼睛哭得那么红,胭脂可就省下了。”

    芙愿高兴极了:“湘儿,你可以说话了,太好了,可以说话了。”

    “对了,那个林绮梦推你下湖的对不对,我在亭子里看不到你,只看见林绮梦在鬼鬼祟祟的,我就知道没好事。想着去寻寻你,没成想看见你马上要没到湖里,可要把我吓坏了。虽然我不想说,但这次是墨潇救了你。”

    “他就在外面,你要见吗?”

    白湘很迷惑:“墨潇是谁?”

    芙愿眼睛大了好几分:“湘儿,你难不成又忘了墨潇?”

    白湘不解,脑中当真是不记得有这个人,而且,芙愿为什么说‘又’?

    墨潇得知白湘将好不容易记起的星星点点记忆又忘记了,一下子着了急,一把拉住白湘的肩头,说着:“湘儿,你怎么可以忘记我两次,你可是连这段时间都忘了?”

    白湘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很是陌生,又那样急切的说着话,很是害怕,便说:“这位公子,我不知为何,可能忘记了一些事,但你我毕竟男女有别,还望莫破了男女大防。

    望公子为着小女子的名声着想,多谢。”

    “湘儿会说话的代价,可是,可是再忘记我一次。”墨潇自顾自说着,连告别都忘了讲便自顾自走了。

    墨潇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突然想起如若不是林绮梦,白湘也不会又忘记了他,说来也巧,林绮梦刚好再路边的小摊上买东西。

    林绮梦看见墨潇,还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被人知晓,忙跑向墨潇去和他讲话。

    “潇哥哥,你帮我选个簪子好不好,样式太多,我都挑花眼了。”

    墨潇看了林绮梦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挺有自己的主见的,不必让我来帮你做决断。”

    林绮梦还没听出墨潇话里的意思,只认为是在夸赞,脸上还露出一些娇羞:“潇哥哥哪里的话,我,我......”

    墨潇不愿和她多纠缠,便直接说:“有些事情你做了便有人知道,你推湘儿入湖,当真以为别人不知。这笔账湘儿自会和你算,你我之间,我早已言明,过去种种都成过往,只有你还沉溺于过去。”

    林绮梦不甘心:“什么过去,我听不懂,我只知,你我不过是吵了几次嘴,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成了过去。”

    墨潇心中气愤,小声道:“我本想给各自留些脸面,但你当初不是觉得嫁于我一介商贾人家面上挂不住,所以才跑去结交三皇子殿下吗?我不想再多说其他,我们以后还是别再见了,如若再纠缠,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说罢,墨潇便匆匆离去,林绮梦因着街上人来人往,也不好发作,也只是自己生气罢了。

    阁楼上,芙愿和孟悠看着林绮梦和墨潇两人,芙愿手中转着茶杯:“也不知道墨潇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明着呢,摆出一副很中意湘儿的样子,可从来也没见他和林绮梦断开过。”

    孟悠和墨潇是好友,所以有些事情芙愿不知,孟悠知道:“也倒不是断不断开,墨潇家中毕竟和林姑娘家有生意往来,面子还是不能扯破脸皮。”

    芙愿白了孟悠一眼,说着:“所以,活该他被湘儿忘掉。”

    孟悠无奈地看着芙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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