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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

    平安哇地一声哭得更响,她委屈死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荀泽那个笨蛋为什么不明白!

    第二天早上,平安醒来的时候两只眼睛只剩一条缝,她找碧青“给我弄弄”像大巫师一样,碧青在她眼皮上抚了抚,她的眼睛好了,可平安无精打采,臊眉耷眼,躺在床上不肯起来。碧青劝了几回都没用,“你要是不能离开他,就把他留在你身边,如今他已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你怎么样都可以留住他”

    平安委屈地又想抽泣“不行,我不想强迫他”

    碧青长叹一口气,想去叫人准备饭菜,然后她神情古怪地回来了,喊平安起来,“陛下在门口在等你”

    平安心里一疼,“我不去”,荀泽肯定是来告别的,平安不想面对“让他先走吧,不用特意来向我说”

    碧青“他好像在门口站了一夜”

    平安噌地坐起,坐在床边又不动了。

    碧青瞪大双眼“嗯?”她抬抬手,示意平安,去啊

    平安委屈起来,又想重新躺回去。碧青受不了了,把想重新躺下的她拉了起来,推着她向门口走。平安挣扎地很轻微。

    杵在门口,平安低着头不看荀泽。荀泽还是穿着昨日的衣服,大早上的,他身上透着凉气,平安气死了,难道这个笨蛋一晚上都没有回去?!

    荀泽看着眼前低头不语的平安,尽管心里一下又一下痛得要命,可经过一晚上思量,他还是决定暂时妥协,他说“或许我们根本没有以后,而我不想浪费此刻”,此话一落,两人同时抱在一起,平安的鼻子撞到了荀泽胸口,尽管很疼,但她的泪却不是因为疼。

    早已躲在一旁的碧青看着他们抱在一起偷笑。一转身,就看见了站在自己身后的秦源,碧青吓一跳,觉得有些心虚,假笑着点头。

    秦源态度端正恭敬“碧青姑娘”

    碧青“秦公子?”

    秦源“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

    碧青疑惑“不敢当,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源“为什么从没人站在我这边”

    碧青尴尬,她呵呵呵笑起来,试图拖延时间,“什么意思,我不太懂”她向旁边绕去,想先溜为上。

    秦源却不依不饶堵住她的去路。

    碧青避无可避,叹了一口气“你想让我说什么”

    秦源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是在获取别人的同情,很是可怜。他脸色变了,转身就走。

    碧青却喊住了他“秦公子,我不知道别人的原因是什么。但我从未选边,我只是想要公主幸福,既然她如今想要和你们在一起,我便支持她,如果她将来只想选择一个人,那我仍旧会支持她”

    秦源背对着碧青,没有离开,但也没有说话。

    碧青接着说“你不需要问原因,如今你能问的人,都是他们往事的见证者,自然没人会站在你这一边,你只要知道,她需要你,就够了”

    秦源低低说了声“谢谢”,离开了。

    碧青摇了摇头,可叹,红尘俗世扰人心弦,而自己一心向道,幸哉

    临走之时,梁烨带着丹樱前来相送,梁烨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老奴已经将那逆子囚禁,答应公主的事,一定会办到,请公主静候佳音”

    平安坐在马车上,撩起一个窗角,只露出半张脸,“梁先生,不必自称为奴,我们还要结亲家的”梁烨低头叩首“是”,丹樱伏在一旁,坤多脸色难看,骑在马上,一言不发,他并不看丹樱,只是握着缰绳的手上指节泛白。

    回去的路上,平安借口自己在车内坐得累了,想要骑马,和荀泽换了坐骑,正好她也担心他身体劳累。平安纵马来到坤多身边同行,自出发以来,坤多经常一言不发。那日,坤多跟平安离开后,便再没有去见过丹樱,他一直躲在自己屋子里。

    当时回了院子,平安就去找他解释,坤多听她说完大巫师密信里关于梁家的种种,神情惨淡。

    平安“对不起,我本不想闹得这样厉害,只是梁守鹤拿秦源刺激我,我失控了,害得你和丹樱,对不起,我本想悄悄料理,不告诉你的”

    坤多摇了摇头“你应该告诉我,是他们做得太过。我是喜欢她,可如果让我在你们之间选,我只选你”

    平安“或许丹樱她并不知情”

    坤多“你不用安慰我,她知不知情都无所谓,他们是一家人,就如同我选你一般,她当然也会选她的父兄。”

    平安说不下去了。

    后来,平安听碧青说,丹樱曾来找过坤多,坤多没去见她。平安看坤多现在这幅模样,心里很是难受,她知道坤多是真的喜欢丹樱,如今自己这样一闹,将来丹樱嫁过来,两人之间势必心生嫌隙。平安很是后悔,越想越后悔,但不知道该怎么补救,眼下也不知道坤多是怎么想的,

    “哥哥,我们回京之后,你和丹樱”平安试探性地问他。

    坤多摇了摇头,“我会娶她,梁家势必得归我们,借此机会,嫁过来也好掌控”

    平安不知道再说什么,只觉得自己这次错得离谱,心中愧疚越重。

    两人默默骑马,只是赶路。过了一阵儿,荀泽从马车上探出头来,“安安,我想和你一起骑马”平安忍不住叹了口气,坤多却难得被逗笑了“你也有今日”

    荀泽如今没了内力,成了普通人,平安和坤多两人都很担心他,怕他想不开,心里难受,可看着荀泽自己倒是不介意,好像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但最近他生了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开始对平安和坤多使用情感要挟,平安不愿意和他过分亲昵时,他会略带凄惨地委屈着说“如今我没了内力,你是嫌弃我了吗”平安立刻心疼起来,把一切都抛在脑后,他要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坤多只要提出一点反对或者不满,他就会长叹一口气“我如今和废人没什么两样”都不用说完,坤多会立刻按照他说的做,绝不反对。坤多私下和平安感慨“怎么感觉他如今转了性,倒像是你以前,撒娇甩赖,故意的吧”

    平安也觉得他是故意的,但就是没办法拒绝他任何事,碧青说“陛下真是把你拿得死死的”平安尴尬地笑着“也没有吧”

    碧青都有点怀疑了“你是不是被下了什么药”

    平安不以为然“啧,瞎想,怎么可能”过一会,她自己说“其实我自己也怀疑过,从我看见他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他,做所有的事都想和他一起,小时候为了让他开心,只要他说的我都会努力做到,长大以后,竟然比小时候更夸张,一心只想着嫁给他,日夜都能和他在一起”平安凑到碧青耳边,“其实,我们小时候第一次牵手,亲吻,包括差点,(她顿了一下)都是我主动的,你说他给我下了药,那倒是不至于,但我为什么没办法抗拒他,我也是真不明白。”她有点紧张地压低了声音“他不会对我下蛊了吧”

    碧青面色古怪“你们俩谁对谁下蛊真的不好说,不过,你们能不能稍微收敛一些,”平安脸红了,她知道碧青说的是什么。

    一朝春风共渡后,像是打开了禁欲的阀门,都有点刹不住的意思。只要平安在荀泽身边,荀泽的手就想黏到她身上,荀泽的手一黏上来,平安就忍不住浑身燥热,心绪难忍。碧青和坤多是没什么,碧青只装作看不到,坤多受了丹樱的影响,心情总是郁郁,提不起过多精神打趣他们。

    只是这一路,还有秦源,如今五人每日都在一起。荀泽改了性子,不复从前沉稳,总是缠着平安。平安觉得他就是故意气秦源,可要接受他突然幼稚到这步田地,平安也不可置信。每次荀泽黏过来,平安都紧张地直瞟秦源,她担心秦源心里难受,秦源总是默默离开时,平安每每心疼坏了,更经常地找借口去主动接近秦源。而只要秦源和平安两人一起时,荀泽就这里不舒服那里不如意,平安分不清是真是假,但也不敢真晾着他不管。

    坤多倒是很觉得安慰,“我记得你说过,你总是担心阿泽的喜欢就像随时要飞走的鸟儿,如今还是那样吗”坤多的话,像一道闪电,照亮了平安的心,她心里很感动。坤多“秦源也不省心,阿泽以后有的烦”平安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自己对秦源有多愧疚,就会有多想补偿他。

    这两个男的在干嘛,搞什么宫心计,他们倒是步步盘算,自己在中间良心不安,平安皱着眉头“你们男的搞三妻四妾的时候,也会像我一样,左右为难吗”

    坤多冷哼“怎么可能,男的不一样,要不当做看不见,要不就享受,只要别闹出什么麻烦就行,男的根本不会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平安大吃一惊“什么,做男的竟然是这样?!”

    坤多“当然,(他认真看着平安,)你可以当我弟弟啊,当妹妹不好,就算你贵为公主,也是要吃很多苦的”

    平安深受震撼“会不会来不及,哥,我已经十八了”

    坤多“我说得是你的心里,而不是你的外在,你长得挺好看,当个女的很合适,当个男的就过于好看了,不合适,阿泽那个第一美男的头衔,可能就得让给你了”

    来找平安的荀泽,正好听到了第一美男这几个字,坤多怕他再装娇弱恶心自己,借口遁了。荀泽只好逮住平安,黑着脸“他在编排我什么”

    刚刚被坤多进行了震撼教育,平安想着做男的也太方便了,现在看这些男的就很不顺眼,她站起来就走,还故意气他“说你长得美!”荀泽目瞪口呆。

    走开的平安看到一旁冲自己微笑的秦源,翻个白眼,从他身边直直经过,秦源睁大眼睛,和荀泽对上了视线,一时间两人都很是不明白。

    平安真的听进去了坤多对自己的教育,夹在荀泽和秦源中间时,放松了不少,荀泽贴过来时,平安也不再脸红心跳。和秦源在一起时,荀泽再不满意,平安也当做看不到。这样一来,两人反而消停了许多。

    一日赶路到中途休息,秦源打到了两只野兔子,当年在苍溪山中,全靠着秦源的手艺,平安才不至于瘦成一把骨头。好久没吃,平安很是想念,来了兴致,缠着秦源一直念叨。荀泽眼看着不高兴,平安只当做没看到,荀泽的兔子没动几口,就早早上马车去了。

    等平安吸溜着手指吃完兔子后,又跟着秦源去溪边打水,溪水边僻静,平安念念叨叨说着苍溪山中的一些往事,想起了很多的故人,说着说着就有些心酸,秦源看她神情不对,拉起她的手,轻声唤她“安安,安安,都过去了”

    平安慢慢平静下来,秦源抚摸她的脸庞,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从溪水里舀些水,趁她不注意,泼到了她脸上。平安起了玩心,两人嬉闹起来。玩着玩着,平安耍赖,开始挠秦源痒痒,结果被秦源按在了怀里,“别动”秦源动手摘她头发上沾到的杂草,帮她把散落的发丝掠到耳后。两个人抱得很紧,平安看着秦源仔细的脸,脑子一热,就吻了上去,而且势头凶猛,秦源被推后了好几步,才抱着她堪堪站住。

    秦源先是没反应过来,两眼睁得很大,然后一个反手,就把她推到了一颗树上,当然用手撑住了她的后背,免得撞疼她。这个吻和之前两人有过的都不一样,情愈浓吻愈重,平安主动地不像话,一只手拉着秦源的腰带,另一只手就往秦源衣服里钻,秦源不由自主后缩了一下,平安竟然一把将他拽过来,抬起一只腿就环上他的腰,秦源受不了蛊惑,声音暗哑,“安安,”话还没说完,就被平安堵上了嘴。秦源脑子里全是浆糊,他的手不由自主伸向了她的胸口,随着他的动作,平安发出了勾人的声音,更引得秦源丢盔卸甲。

    碧青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公主,公主”

    秦源用上了全部自控力,才推开平安。平安又想贴过来,秦源又推开。平安委屈死了,“干嘛?”秦源把她一把搂进怀里,轻拍她的后背,平安想亲他,秦源搂得死紧,平安被按住动也不能动。

    碧青的声音越来越近,秦源高喊道,“马上就来”

    碧青的声音消失了,平安掐秦源的后背,秦源压制不住声音里的笑声“好了,好了,好了”等他松开平安,看着平安的表情,秦源笑得更厉害了,他捏了捏她的脸“不合适,回去再找机会,好吗”平安才红了脸,噘着嘴不言语。

    秦源替她整好衣服,又收拾好自己,牵起她的手“回去吧”,等两人回到刚才驻扎的地方,坤多狐疑地眼神在她脸上来回打转。碧青趁着坤多看不见时,疯狂冲平安打眼风,平安知道那是她在责怪自己,注意时间地点场合!

    平安只当没看见,厚着脸皮就往车上去,踩上步踏之前,她下意识地重新整理了自己的仪容和衣服。深吸了一口气,才提起脚去应付里面那个缠人精。

    刚走进去,荀泽一甩鞭子,马车就突然奔跑起来,平安没站稳,跌了一大跤。头撞到了小几上,她左摇右摆好不容易坐起来,抓稳了身边的坐榻。

    马车跑了一会,渐渐停下了,平安不言不语,就安静地坐着。荀泽坐回了车里,坐得笔直,开始喝茶,脸色如常,平安一看他的那个脸色,就知道他不高兴,她也不吭声,默默挪到他身边,也端起一杯茶来喝。

    荀泽问她“干嘛去了”

    平安“打水”

    荀泽的脸色更平静了“衣服湿了吗”

    平安低头看自己的衣服,没有啊,没沾到水。

    荀泽突然转身压倒了她,一只手抓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向下伸进了她的亵衣里,平安立刻就明白了。荀泽一摸,平安看他脸色变了,她说不清那是什么表情,只觉得害怕,她使劲儿想挣脱自己的双手,“阿泽,你放开我”

    谁知一时竟无法挣脱,荀泽突然放开她的手,张嘴就咬上了她的肩膀,他咬得使劲,虽然隔着衣服,但还是好疼!平安疼出了眼泪。

    荀泽咬着她肩膀不放开,手还不老实,一时刺激之下,平安受不住,她一手推他,另一只手去抓他的手,可她提不起力气,根本无法让荀泽停下。

    荀泽心头带气,自然少了怜香惜玉之情,平安哭出了声,荀泽停下了。

    平安不敢挣扎,怕刺激了他再有所动作,等了半天,见他没动静,自己又被压得受不了,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下。荀泽这才翻身起来,平安躺着又不敢动了,好一会,才敢偷偷拢上了胸口的衣服。

    荀泽开口说话,声音像是被割裂了“你刚才,有没有”

    平安被如此粗暴地对待了一番,脑袋上那个被撞得地方还在突突得疼,本想大声说“有!”气死他拉到,但看到他的表情,是自己从来都没见过的紧张和难过,一下又心软了,她老老实实回到“没有”

    荀泽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了,他拉起平安,把平安砰地一声拽进自己的怀里,“对不起,你不可以”荀泽喃喃说道。

    可以不可以的,反正他说了也不算,可平安不想刺激他,安静着不回答。荀泽轻轻拍她“听到没有”平安的眼泪还没干,小声说“谁让你老是撩拨我的”荀泽气得在她腰上一拧,平安疼得直咧嘴“你干嘛”

    荀泽感觉自己都要七窍生烟了“受不了你来找我啊”

    平安没搭理他,心里却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当然是想与两人都试试,与有情人做这种事,真是太好了。况且,她还有多少日子呢,这个事情必须抓紧。

    平安一边如此自然地谋划,一边感慨,在朝不保夕的日子里,人的思想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自己之前还想着和荀泽一生一世一双人呢,后来和秦源在一起时,也想过就是他了,没想到如今自己的胃口竟然这么大,谁也不想放过。管他们呢,自己先爽了再说。

    短短几日,平安心中关于情爱的观念已经彻底颠覆,她柔顺地靠着荀泽的肩头,感叹幸亏没人能看到自己脑子里的东西。

    等两人回去之后,整个气氛就更怪了,平安虽然满脑子都是男欢女爱,但脸皮终究没有厚到真的可以不管不顾,随时就来。因此,从那天起就收了心。

    为了转移注意力,平安开始讲洞内的事情,试图吸引荀泽和秦源的注意力,因为两人都没进去,所以对平安几人在里面的经历都很感兴趣。虽然之前断断续续提过,但几人并未坐下来,细细讲过,坤多昏迷后回忆有一段空白,他也很好奇,平安和碧青搭档讲了几天,才把里面发生的事情都讲完。

    荀泽和秦源听得百感交集,两人都在后怕,里面危机重重,只能说他们如今活着出来真是不容易。坤多感叹“我们这一趟,真是处处艰难,却也算幸运,这最幸运的就是王元虎大哥了”

    王元虎比平安他们早几日出发,平安处理这边的事情需要多留几日,她便安排了人送王元虎早点回去和李嬷嬷团聚。

    出发之前,王元虎犹犹豫豫来找平安和碧青,说是有事情想让两人知道。碧青把他迎了进来,三人围坐在桌边。平安现在挺喜欢王元虎,和王元虎坐得还挺近,所以当王元虎直奔主题,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动物,看清了那是什么以后,平安尖叫着从凳子上跌了下去,她跌坐在地连连后退。碧青唰地抽出剑,对着王元虎的同时,颤抖着去点桌子上的灯,并向平安的方向移过去。

    王元虎吓得站起来,把那个东西塞回怀里,急急向后退去,一边摆手,一边解释“不咬人的,不咬人的”那东西在他衣服底下拱来拱去。

    碧青也害怕,手上没劲儿拉不起平安,只能任由平安抱着自己的大腿,平安尖叫“离远点,离远点”坤多听到动静,先过来了。“怎么了”他看着眼前的情景,不明所以,平安对他疯狂招手,“过来,过来!”他犹犹豫豫去扶平安,碧青颤抖着问王元虎“你哪里来的小妖”坤多一抖,唰地站到了碧青身后。

    刚跟过来的荀泽和秦源,顿在了门口,秦源抽出了佩剑,往斜一步,站在了荀泽身前。荀泽看他一眼,没说话。

    王元虎见几人的反应,看着两把明晃晃的佩剑,又要急哭了,他退到门口蹲下,把胸口的那个鼓包捂得紧紧的,连连解释“没事的,没事的,不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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