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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之欢

    看着眼前全须全尾地王元虎,五人才慢慢平静下来。碧青瘫坐在椅子上,剑放在桌上,旁边的手颤抖发软,坤多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平安从地上拖起来,平安像个挂件,死死扒着坤多不松手,坤多稍一放松,她就抓得更紧。荀泽和秦源虽然没见过小妖的真容,但却也听坤多说过,坤多心有余悸的模样,让他们不得不心生警惕。

    王元虎蹲在门口角落,稍稍一动,平安就急急呼喊“别别别”,坤多知道平安害怕老鼠,小时候她的宫里有一阵儿闹老鼠,平安都不敢下地,连吃东西都只肯放只小几在床上吃,有一天,在床上吃着东西的平安,正把一块糕饼往嘴里送时,一只老鼠从她面前的床榻上慢慢溜达过去,吃她掉在床上的碎屑。平安吓疯了,自那以后,平安宫里再没有一只老鼠出现过,那小妖和老鼠长得实在过于相像,面貌丑陋狰狞,王元虎架着他从洞内穿过的时候,那翅膀摩擦,牙齿磕碰的声音如同磁石彼此摩擦一般,一回想起来就让人心里发毛。别说平安了,自己都害怕。

    坤多“元虎大哥,那是小妖吗”见王元虎点点头,坤多不敢相信“它,不是不能见光吗?它不咬你吗?!”

    王元虎又摇了摇头,说“它能见光,只是非常不喜欢,它谁也不咬”

    平安大呼小叫“你怎么弄到的”

    王元虎“我不知道,好像是它钻到我袖子里来的”

    平安觉得自己听错了“啊?”

    王元虎看他们终于平静下来,才敢偷偷动动腿,蹲得久了,腿有点麻。他说道“那日我我们出山洞时,我先送了阿宝、再送丹樱小姐,最后带公子出去,虽有丹樱小姐的衣服,小妖们不敢靠近,但总是有顾不到时,尤其是我和公子快出洞时,那火折子快熄了,当时有些凶险,我怕小妖咬了公子,只好举起胳膊来回挥舞,想把小妖们赶走,结果胳膊上背上,被它们咬了几口,幸亏我们及时出来了”想到当时的情景,王元虎打了个冷颤。那日,他将坤多一把推了出去,自己向前扑去时,后面那些牙齿合拢的声音,翅膀擦过自己脖颈的感觉,好几天都忘不掉。“我们跌出来以后,已经有人在外面等着我们,他们立刻带我们去医治,所幸都没什么事,等我自己回了房间,脱掉外袍时,我才发现好像有东西在衣服里,应该是我带公子离开时,误打误撞把它卷到我袖子里了”

    那日,王元虎瘫坐在椅子上好久,才哆哆嗦嗦解开了自己的外袍,准备洗澡。他随手把衣服扔在地上,准备接着脱,眼风扫过,发现地上的衣服动了动。他不以为意,觉得自己眼花了,谁知道,那地上的衣服又动了。里面有东西,他没多想,以为是老鼠钻了进去,骂骂咧咧去掀衣服,衣服掀开,王元虎惊呼一声,向后跌坐在地。

    地上趴着的就是一个小妖,王元虎吓得连连后退,连滚带爬,捂着自己的脑袋跑去房间的另一边。他边跑边喊人,却不知那院里的人都去了哪里,一时间竟然没人来,王元虎藏在桌子底下,心有余悸等了半天,都不见有动静。他犹犹豫豫伸出脑袋,地下的小妖不见了,左瞅右瞅都不看见,他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举着桌子上的烛台当武器,小心翼翼四处寻找,在床上发现了它,它拼命地用爪子挠着自己的眼睛,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碧青“它,它,不咬人?”碧青太过吃惊,又重复了一遍坤多的问题。

    王元虎点头“不咬,刚开始我也很害怕,因为我身上还有伤口,谁知它根本不攻击我,看我接近,还表现得很害怕。我本想打死它,谁知道飞起来才发现,它一边的翅膀好像折了,我心一软,就没打死它,后来我去厨房寻了一些生肉给它吃,它挺高兴的,白天给它眼睛上蒙上一块布,它也不那么暴躁,我看它不咬我,我就留下它了”

    王元虎呵呵一笑“我还给它起了一个名字”

    见没人问,王元虎犹豫了,该说不说呢

    秦源皱眉“它如今好了吗”

    王元虎连连点头“好了,好了”他想把小乖掏出来再给他们看看,谁知道平安连连摆手,示意不用了。

    王元虎觉得有点可惜,虽然小乖长得吓人,但却乖得很。

    平安这个时候才哆嗦着放开坤多,坐到了碧青旁边。她咽了口唾沫问“那大哥,你有什么事情想和我们说”

    王元虎才想起来正事“小乖它”

    坤多发出怪声,打断了他“小乖!”王元虎不好意思地呵呵笑了,“真的挺听话的”

    平安冷哼“还听话?!听得懂话吗”

    王元虎认真点头“听得懂,简单的都没问题,”

    见几人不相信,王元虎有点急了,“真的,之前在洞里,我就听过谣传,说是高雄能豢养小妖,他能通过小妖传递消息,公主,你们进来的那天,那高雄不是早早知道你们是四个人吗”平安想起来了,确实,那日他们还没出洞,洞外的高雄已经知道他们有四人,所带的东西不多,当时觉得奇怪,只不过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这事早被忘在了脑后。

    平安几人互相对看,都觉得此事稀奇。王元虎看着他们,想起来还没说完,一再被打断的正事,他对着碧青说道“碧青小姐,小乖这几日好像有点不舒服,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碧青脸绿了,平安边好奇,边幸灾乐祸“能啊,碧青小姐医术高明,法术也高明,快让她看看”碧青狠狠瞪她。王元虎期待的眼神落在碧青身上,碧青咬着嘴唇,勉强笑着“好,好啊”王元虎龇牙咧嘴地站起来,高高兴兴,一瘸一拐走向了碧青。

    平安和坤多立刻起身,离得远远的,碧青僵坐在凳子边,后背发麻,秦源和荀泽仍旧坐在桌边,看到王元虎过来,荀泽咳嗽了一声,自然而然地站起来,走到平安身边,揽住她的肩膀,安慰她“不怕”。秦源愣了一下,看向平安,平安冲他甩手,秦源知道平安的意思是让他留下,陪着碧青,心中微叹,她倒是会慨他人以慷。

    碧青看秦源没走,投来了感激的眼神,顺便再狠狠瞪某些人一眼。

    王元虎把“小乖”掏出来,那小妖翅膀蜷在一起,低垂着头,看起来有些瑟瑟发抖。王元虎“它最近吃得很少,还在掉毛”碧青呵呵呵呵笑着,王元虎把小妖往前一递,碧青和小妖同时动了,碧青吓得向后一仰,小妖顺着王元虎的胳膊,蹿向他胸口,好像想再躲起来。平安和坤多尽管离得远远的,但还是不约而同藏在了荀泽的身后。

    最后还是碧青鼓起勇气,让王元虎捉着疯狂挣扎尖叫想要逃走的小妖,她小心翼翼捏着小妖的翅膀,一番检查过后,对一脸担忧的王元虎说“看起来没事,而且我施术探查后,确实也没什么问题,应该就是换了环境或者心情不好的原因,你要不,多陪陪它”说完这句话,碧青都惊呆了,多陪陪是什么意思。王元虎倒是喜气洋洋,高高兴兴道谢走了。

    如今提起王元虎,几人都觉得坤多说得对,他确实是这其中最幸运的,如今他回了家,能和亲人团聚,还有如此喜欢的“宠物”,平安都有点羡慕他了。想着王元虎,又想到了自己,平安突然得到了鼓励,起码到如今,一切进展的都还顺利,没什么坏事发生。

    她看着围坐在火堆旁的秦源、碧青、坤多和荀泽,心里窃喜“或许老天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脑海中灵光一闪,她问碧青“你觉得需不需要把胖掌柜从云都接回来”

    碧青显然没跟上她的思路,“嗯?为什么”

    平安“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到应该这样,我觉得我们应该接他回来”

    碧青沉默了。平安有点丧气“我随口一提,其实也没什么”

    碧青“好!”

    平安瞪大了眼睛“真的?”

    碧青看着她,神情郑重“我觉得我们有时候应该相信你的直觉”

    平安“为什么”

    碧青“不知道,我的直觉而已”平安看着碧青,碧青也看着平安,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有点被绕糊涂了。

    几日之后便到了京城。他们架着马车,骑着马直奔王庙,快到王庙时,平安便早早撩开窗帘,等她看到爷爷、景爷爷和大巫师等在王庙门口的身影时,她开心地大喊起来“爷爷!”车还没停稳,平安就从车上跳下来,扑进爷爷怀里,爷孙俩抱得紧紧的,平安的眼泪鼻涕蹭了爷爷一身,一向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成帝,也落下了两行热泪。坤多一时感动,冲上前抱住两人,还拉上了荀泽,成帝拍着他们每一个人,喃喃道“好孩子,好孩子”

    碧青撒娇地挽着大巫师的胳膊,这已经是他们最亲昵的表达方式了。大巫师开口“你做得很好,无极袋是你的了”碧青大喜,高兴地跳起来。

    秦源走到万景身边,曲腿要跪,万景扶住他,眼中满是欣喜,低声说“辛苦了”秦源笑着摇摇头,抬眼就看到成帝正对着自己笑,秦源心里一热,躬身行礼,成帝点了点头。

    几人回到了王庙,大巫师安排几人各自去休息,说不急着聊天。等晚上再说,平安按捺不住,跟着爷爷回了屋子,她恨不得把一路上发生的事情立刻告诉他,平安说个没完,本以为会兴奋不已,谁知道说着说着竟然睡着了。

    迷迷糊糊睡梦之中,有人把她抱回了她自己的屋子。那人帮她掖好被子,脱掉鞋子,平安实在太困,这一路上的紧张终于在见到爷爷之后有了缓解,此刻的困意如排山倒海般再也压制不住,但她还是分辨出来,那人是阿泽

    她用手摸摸荀泽的脸,自己也不知道嘟嘟囔囔些什么,荀泽低头吻她的鼻梁和眼皮,平安好像听到他说,回宫,之类的事情,她点点头之后便失去了意识,等她再醒来,天已经黑了。

    平安饥肠辘辘,去饭堂吃饭,却发现荀泽和坤多不在,碧青一见她就说“陛下回宫了,说有事处理,处理好了便回来,小将军回了王府,说明日再来”

    坤多是要回去的,回去和爹娘爷爷交代,省的家里人担心,荀泽离宫这么久,是要赶紧回去才行,得让他把皇位给自己守住才行。

    平安饿得厉害,简直狼吞虎咽,直到吃完,满意地长出了一口气,突然发现秦源正一眼不错地盯着自己,平安冲他甜甜一笑,秦源却脸红了。平安一愣,却被爷爷打断了思绪,顾不上秦源,平安又跟着爷爷去了他屋里,大巫师和景爷爷也在,这回平安带上了碧青,两人如今已十分默契,讲起故事来,互相搭配,各自还能有喝水和吃瓜子的时间。碧青把无极袋和金丹,已经鸢玳一起给了大巫师,说是自己研究不出,请师父出马。大巫师的眼睛都亮了,平安偷笑,果然修道之人抗拒不了对奇珍异宝的喜爱和好奇。直到夜深,平安才从爷爷那里离开,碧青打着哈欠,摆摆手,示意自己实在太累,恕不奉陪,回屋去了。

    平安下午睡了一觉,如今还神清气爽,想了想,唤内侍来,说自己要洗澡。好久没这么放松了,屋子里早早点了火盆,不着寸缕地坐在微烫的水里,平安被这满屋的热气蒸得全身发红,额角冒汗。

    门开了,有人进来,平安背对着门,以为是刚才离开的侍女打来了新的热水,“放到这里就好了”她伸出一只胳膊,指了指浴桶旁边,□□的胳膊搭在浴桶的边沿上,滴滴答答的水珠落在地上,听得很清楚。

    水桶放在了旁边,平安没听到离开的声音,她微微转身,半截胸脯露出了水面,“你先走吧”后面站着的不是侍女,是秦源。秦源没穿外袍,身上只有里衣。

    平安愣住了,见平安愣住了,秦源的视线从水面滑过,他脸红了,只出口说了个“我”字,便说不话了,因为平安转身站起,水珠从身上弯弯曲曲地滚落,落在躁动的水面又消失。

    秦源从头到脚都僵了,血液好像停止了流动,平安凑过来,她的两只胳膊轻轻环住自己的脖子,她的嘴唇凑上来,秦源不自觉又迫切的回应。他被拉向她,只能伸出手撑住浴桶边缘。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平安的一只手滑落下去,轻轻解开了他腰间的系带,脱去了他的上衣,然后她松开了他,秦源却只是呆呆的,任凭她行动。平安退后了一步,水随着她的动作在双腿上轻柔滑过,她说“进来”,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秦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去的,也不知道衣服是怎么没有的,后面的事情倒是很清晰。

    水花翻卷着,从桶里飞溅到空中,空气中弥漫着潮湿,黑色的披散着的头发缠在一起,高低沉浮,难舍难分

    当两人回到床上时,秦源扯下刚才出水时,随手裹在两人身上的浴袍,抓了干净的被子把自己和她裹在里面。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秦源想要叫人收拾,尽管平安累得腰酸腿软,两眼发黑,但就是坚持不准,秦源明白她怕人看到,也不强求,拍拍她让她先睡,他的手指,有意识地在她的后背滑上滑下,平安裸身窝在他胸口,片刻就沉入梦乡。

    等平安醒来,天已经大亮,身上不知时候已经套上了里衣,看着屋外的天光,平安感觉这一觉睡得好长,然后她想起了晚上的事,抑制不住地高兴起来,床上除了自己没人,秦源应该是先离开了,平安满意得哼出了声,此次是不一样,原来缓步慢行,轻拢慢拈,也别有一番滋味。上次就像是多年坚持后的大坝决堤,急风骤雨,迅猛而下。不过都很好,自己都很喜欢,平安的脚趾头不自觉蜷缩起来,她咬着嘴唇用被子捂住了头,慢慢回忆。

    门呼啦开了,她被吓得一哆嗦,脑子里的旖旎消散不见,伸出头一看,碧青端着一碗药进来了,她顺手关上了门,平安愁眉苦脸“又来”

    碧青似笑非笑“谁又来?!”平安端起碗,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碧青坐在床边,她语重心长“这个药不能总喝,对你身体不好”

    平安为难“一次两次的也没关系吧”

    碧青“我说的是不能总喝!你控制一下”

    平安“那怎么办,以前不想让后宫的妃子们怀孕都是怎么做的”

    碧青叹气“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喝药”

    平安“那不就行了,让他们俩喝不就行了”

    碧青一愣,“办法是好办法,到时候你自己去送,自己去解释是什么药”平安撒娇,往碧青身上黏,碧青早有准备,拿着碗站起身“不行,你自己想想,我去合适吗!”

    是啊,最合适的就是自己了,这可怎么好意思,算了,等下次再说吧,车都山前必有路。

    秦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安安”

    平安脸红心跳,小声答应,“哎”

    秦源推门进来,看到碧青在,笑了一下。碧青皮笑肉不笑,在碧青的注视下,饶是秦源觉得自己脸皮厚,都有些脸红。

    碧青站起来“我先走了”平安点点头。

    秦源看到了碧青手里的碗和碗底残留的药汁,“你怎么了?”他紧张地问平安。

    平安脸红了“没什么,没什么”

    秦源拽着碧青不让走,平安着急,呼啦起来,跪坐在床上,“没什么的,你相信我”秦源不依不饶,碧青长叹一口气“不让她怀孩子的药”

    平安捂住了脸,秦源的脸腾得红了。他默默松开了碧青的胳膊,碧青摇了摇头,转头走了。碧青走后,秦源坐在床边,平安还保持跪坐姿势,捂着脸,一动不动,秦源轻轻扯她的手,平安露出了一张羞红的脸,秦源“那药对你身体不好,以后什么时候需要,我来喝就好了 ”平安不抬头,只低低答了声“嗯”。

    秦源把她搂进怀里,她只穿着里衣,非常单薄,他看到了她右肩肩胛骨上的一道疤,那疤疙疙瘩瘩的,像个丑陋的肉虫子,又长又宽,那是两人在苍溪山中躲避追杀时,被周家的死士留下的,为了这个平安高烧五天,瘦成一把骨头,伤口得不到及时处理,反复化脓,最后变成了现在这样,深粉色的肉芽永久地留在了她背上。

    秦源抚摸着这道伤疤,平安动了动,“给我挠挠”。这伤疤好得不容易,好了以后就像是留下了后遗症,平安老是觉得痒,时不时就想挠,自己挠总是不如别人挠着舒服,尤其是秦源,每次痒得难受,他一挠就好了,而且秦源很有耐心,不说停就一直挠,平安换了个舒服的位置,趴在他的肩膀上。

    有人敲门,平安以为碧青去而复返,懒洋洋地问道“谁”

    “我”荀泽边回答边推开了,他和坤多走了进来。

    四个人一起愣住了。

    秦源扯起被子,把平安裹在里面,向自己身后推去。

    荀泽打量着屋子,平安心头一紧,坤多眉头皱得更紧。

    碧青人没到,声音先到了,“上次忘了告诉你,你喝那个药,两天之内不能在同”然后她端着碗出现在了门口,一看屋里的架势,她默默把碗藏到了身后,屈膝行礼“陛下”,转身就想走。坤多一把拉住她,却又很快地松开了她,冲她摆摆手。

    荀泽“站住,什么药”

    碧青心里有一百张嘴在呐喊“不管我的事,”然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平安怕荀泽迁怒于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肚子疼”

    荀泽的脸色变了几变,平安心紧了再紧,怎么办,或许荀泽心里明白总有这一天,自己可从未承诺过只有他一人,但幻想一直存在和被戳破,造成的后果可不一样。

    有那么一刻,平安觉得荀泽眼中闪过了浓重的杀意,不只是自己,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坤多的手摸上了他腰间的佩剑,碧青想去搬救兵,而她刚准备要拦住他,那杀意消失了。

    荀泽“秦公子,我有事和公主殿下商议”

    秦源不动,坤多“出去!”

    平安轻轻推了推秦源“你先出去”秦源回头看她,平安摇了摇头“去吧,没事的”

    秦源这才起身离开。秦源出去,坤多皱着眉头跟了出去,碧青早已一溜烟儿跑走了。

    门关上了,平安和荀泽两人对视,平安眼风扫过屋子,除了那浴桶明晃晃地杵在那里,昨夜被推倒在地的衣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立起来了,自己的衣服都堆在上面,一切都看起来还好,唯一有些凌乱的是,床角上堆着的浴袍,平安按捺住忐忑的心情,强装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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