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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倪出现

    早上平安醒来,荀泽已走了,她神清气爽地来到饭堂,碧青黑着两个眼眶正在吃饭,见平安来了,理都不理她。平安心里有愧,厚着脸皮坐到了碧青旁边。碧青气势汹汹瞪她一眼,昨夜自己安慰完她后,平安竟然叫自己先离开,她虽脸红,但语气却理直气壮“阿泽今天还没来,他说不定晚上会来”

    碧青哑口无言,只能讪讪离开。离开时,平安站着说话不腰疼地鼓励她“别怕,不行的话找块布盖起来”碧青没理她,嘭地磕门走了。

    碧青恹恹地说“我本想把它送走,谁知它竟然哀哀哭泣,我不忍心,就留下它了”,昨夜,她只是想把它交给侍从,结果小乖使劲儿抓着笼子,竟然哑着嗓子冲自己哀求,心一软留下它以后,小乖也不再发出怪声,而是躺下用翅膀把自己盖起来,假装睡觉,却被碧青发现从翅膀缝隙里偷看,一旦对上视线,小乖就会发出一个委屈讨好的声音,碧青气得要死,却狠不下心。

    平安啧啧啧“真是装傻卖乖”

    碧青斜眼看她“听起来跟你挺像的”

    平安连忙摇头“怎么可能,它那么丑”

    下午荀泽来了,两人照例水池里泡着,平安学习的速度快了不少,“我好像有点开窍了”她高兴起来,坤多还是在一旁说风凉话“学会了才算”

    平安白眼他,荀泽问坤多“粱丹樱的信你看了吗?”

    平安大吃一惊“什么,什么内容”

    坤多责怪地看了一眼荀泽,平安已经摈弃前嫌,亲热地挽住了坤多的胳膊“哥哥,她说了什么?”

    坤多无奈“只是一些问候,还有就是,”他有些犹豫“她问我们下一次出发的时间,如果需要的话,她想同我们一起前往”

    丹樱信里说,梁家的事情如今进行得很顺利,昨日爹爹已经接到王府派去提亲的人,他们带了许多礼物,请他代为向长辈们转达感谢,丹樱的信里这样写,家里今年种了一种奇特的果树,据说会开漂亮的蓝花,结火红的果子,但还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等它开花结果后,会亲自临摹一幅画并债些新果子送来,如果等公主和你归来之后,不嫌麻烦的话,也可以亲自来看看

    坤多很想她,可却不知道要不要给她回信,看出了坤多的犹豫,平安鼓励他“听起来真的好稀奇,你给她回一封信,就说我们想去看,等我们回来就一起去”

    坤多板着脸“我没说要去”

    平安“那我就自己去!你爱去不去”

    坤多不吭声了,平安看看荀泽,荀泽说“梁家另有一封信给我,里面讲述了他们整顿内务的进度,根据传回来的消息,信里所言都是真的”平安“或许我们可以试着相信他们一次”坤多不言语,平安“哥哥,再试一次,就算我们错了,也没事,我们错得起”

    坤多被气笑了“怎么如此草率”

    平安也笑了“不是草率,是自信”如今天下已定,不会再有人能掀起风浪。

    坤多的信到底没寄出去,平安听荀泽说,他写了,只是送信之人出发之前,他却犹豫了。平安听了也是无奈,只能安慰自己,或许等第二道试炼结束之后,事情可有转机,到时再重做打算。

    很快,出发的日子就到了,秦源传来消息,已在云都找到了胖掌柜,但是找师父一事却还没有消息,他已派人送胖掌柜前往镜湖城和他们集合,自己留在云都接着找,找到之后会尽快赶到镜湖城。

    出发的那日,平安、荀泽、坤多和碧青都骑了马,王元虎坐在马车上,带着小乖,小乖不必一直被关在笼子里,也放松许多。他们带着三十人的队伍,告别了爷爷、景爷爷、大巫师和李嬷嬷,便快马加鞭出发了。不过十日,这一日半上午,便已经到了镜湖城。看着记忆里的有些熟悉的城墙,看着身边的这几人,平安一方面感慨世事易变,另一方面更加思念秦源。

    镜湖城的县令李牧年已经命人提前做好安排,今日无关人等都不可上街,他已带人在城门口等待。只见一队人马疾驰而来,工整肃穆,丝毫不乱,便明白这边是自己所等之人。有人提前行来,送上了大巫师的信。

    李牧年翻身下马,跪在了地上,“恭迎陛下,公主,世子和碧青小姐”

    荀泽点了点头“先进城吧”

    李牧年不再多说,翻身上马,在前面带路,一行人马直奔县丞府邸。

    到了之后,平安告诉李牧年安排王元虎先去休息,他们四人直奔大堂,李牧年遣散了所有人,只留他自己在内。

    他开门见山“陛下,大巫师已在两年之前,告诉我提前做好准备,从那时便,我便按照他的吩咐,以湖底出现怪物为理由,清空了湖边沿途所有的村落和百姓”

    平安“我们之前停留这里时,为何没听到相关传言”

    李牧年“那怪物的传言,是我安排人每晚在湖里弄出一些动静造成的,形成影响后,我便隔三差五制造出些不那么吓人的动静,镜湖在深山里,在那里住着的人本就不多,也不靠湖里做营生,我还给所有离开的百姓都安排了相应的保障,便也没什么人在意,当地百姓慢慢就已经习以为常,并不放在心上,只当那湖里生了奇怪的大鱼。”

    荀泽“镜湖之前有什么不同?”

    李牧年“完全没有,如果说非要有什么不同,便是那湖里从来没有活物,就如同一潭死水,两年之前,我曾派熟识水性之人潜入湖里,想一探究竟,数次都没有任何发现,那湖并不深,水性好的人能探到湖底。一无所获之后,我便派人长期在湖边驻扎,直到如今都无事发生。”

    四人对看一眼,平安“我们下午去一趟”

    李牧年“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李牧年离开之后,平安夸赞“他很不错,做事很利落”

    碧青“我曾听师父提过,说是当年意外救了他,”

    坤多好奇“什么意外”

    碧青摇摇头,“师父没说,只是这次出发之前,说此人可靠,可以完全相信。”坤多点点头,“如此便放心多了,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

    平安“下午出发的时候,带上金丹”

    碧青点了点头“还有令牌,去试试反应”

    坤多“你们怎么知道?”

    碧青和平安异口同声“说不定呢”

    下午,李牧年点了县衙里的好手,加上平安带来的人,将近五十人,所有人骑马出发,平安上马后,交代了李牧年“李先生,近几天应该还会有人来,他叫秦源,如果他来了,直接让他来找我们”

    李牧年“是,大巫师信中有交代,我已提前安排人在城门接应。”

    平安满意地点点头,越发喜欢起了李牧年。

    疾驰半个时辰之后,一行人便到了镜湖。镜湖僻静幽远,四面环山,处在山坳之中,湖面平静,无风时一丝涟漪都没有。一路行来,可以看见有零星房屋散落,已经是很久不见人居住的的模样。

    众人下马后,坤多一摆手,带来的侍卫留下几人戒备,剩下的人立刻四处散落出去巡查,李牧年安排自己的人跟上指路。碧青走到湖边,探了探水,并于异常,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也无异味,平安蹲在一旁,迫不及待,“试试,试试”

    碧青捏诀,指向水面,水面缓缓升起一朵水做的莲花,花瓣上有水珠缓缓滑落,落在湖面,这才起了一个小小的涟漪

    平安又紧张又忐忑“这是不是代表?

    碧青笑了“应该可以”,平安一蹦三尺高,太好了,她扑向荀泽,揽住他的腰,“可以用术法,我不用自己游了”荀泽微笑点她鼻子“好~”

    一旁的坤多咕噜着她的脑袋,笑着说,“这下好了,我真是担心”,平安快乐地不像是要来历劫。

    李牧年旁观,看来几人的感情确实是很好,京中的传言是真的,所谓的叛乱不过是一场局。

    很快,四散的探子回报,四周确实空无一人,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平安点点头,示意碧青开始,碧青拿出无极袋,从中取出了金丹,一时间,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金丹上,京中带来的侍卫尚能控制自己的表情,李牧年这边一些衙役,控制不住有惊呼之声。

    碧青将金丹托在手中,对着湖面,金丹无甚反应,碧青蹲下身,伸手入水,好像没什么异常,一瞬间之后,离岸近的几人同时看到了,水面有了变化,金丹周围的水面开始冒泡,先是小泡,然后变大,变多,平安立刻去拉碧青的手,碧青赶忙摇头制止她,示意自己无事,接着湖面就像煮开的水,翻滚沸腾起来。平安怕发生意外,蹲在碧青身边,手紧紧搭在她肩膀上,如有意外,可以随时拉她起来,片刻之间,整个湖面动静之大,好像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要从水底钻出来一样,所有人都开始感到紧张。

    湖面却突然恢复了平静,变化之快,让人措不及防,平安,“看!”

    湖里出现了一座桥,看起来就是一座简单的木桥,用木板接连而成,桥的另一端向下伸向湖底看不见的地方,桥的这一端则出现在金丹所在的水面之下。桥两侧有细细的金色锁链,水面明明纹丝不动,水底下却像是暗流涌动,桥身随之微微摇摆。

    平安轻拍碧青肩膀,两人站了起来,金丹随之出水,水底的桥并没有立刻消失,三柱香之后,水里的桥消失了。

    荀泽“再试”

    如此重复两次之后,相同的情景一再发生,碧青“应该就是如此了”

    坤多“明日再来”,荀泽点点头。

    荀泽,平安和碧青三人纵马离开,他们带走了一些大部分侍卫。坤多却留了下来,他身边留了五名侍卫,李牧年的人从刚才就被示意留下,都有些不明所以,李牧年暗暗紧张起来。

    坤多骑马到李牧年身边。

    李牧年,“世子有何吩咐”

    坤多“李县令,事关重大,今日的事不能让这里之外的人知道。”

    李牧年从马上翻身下来,哗啦跪倒,他带来的人立刻也都下马跪下,“世子,我以性命担保,今日之事不会有外人知晓”,县衙的人明白过来,纷纷跪伏在地。

    马上的坤多不动声色,留下的五人算是好手中的好手,见此情景,默默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李牧年这边有大胆之人,手已经慢慢摸向自己的武器,身边有人受到蛊惑,人群中起了骚动。

    李牧年低喝,“大胆!”那几人停下了手,认命一般重新跪伏下去。

    他跪着向前移动,“世子,公主此次前来的目的,他们虽不知,我却知道,如今试炼未开而先见血,臣斗胆,实在是不吉利。就算是为了公主,请世子三思。这些人跟随我多年,是我的心腹,如有意外,不必世子出手,我必先杀之,再以死谢罪。”

    坤多仍旧沉默,一时间所有人的心弦绷紧了,坤多见他的人真的不再做挣扎,才缓缓开口,“好,李先生既然担保,那我便相信你”

    手一摆,侍卫们收了剑,坤多一扯缰绳,带着他们策马离开,李牧年这才长出一口气,歪坐在一旁。

    身后的人慢慢站起,有人上前扶起他,正是刚才第一个想要拔剑之人,名唤章远,是李牧年身边最勇武之人,他忿忿不平,“他们凭白无故便要喊打喊杀,也太不讲理”李牧年却明白,最近这几个月朝局动荡,京里一大批人莫名其妙消失,周家倒了,陛下雷霆手段,震慑朝堂,消失之久本是禁忌的公主突然出现,据说周家灭门的那天,本已经反目的陛下和公主同时出现在周家,京城许多世家大族异动频出,不少族长身首异处,换上的全是陛下亲自指派之人,而早已背叛的禛王府,居然未受波动。

    即使自己身处这偏远之地,也能感受到朝堂震动,李牧年摇了摇头,“不要和上位者谈理,记住我的话,我们管不了许多事,千万不要去打听,如果想要活命,务必守住自己的嘴,就连最亲近之人都不可说”

    章远仍旧不平,“如果他们事后反悔,还想要杀了我们,我们就束手待毙吗?”

    李牧年沉默片刻“我们命运如何,只看这次他们结果如何”

    胖掌柜,不,如今再叫他胖掌柜已不合适,在云都的密林中,藏了几个月,他瘦了好多,为了藏好行踪,白日不敢点火做饭,只能晚上偷偷做些吃食,云都蚊虫多,虽然带好了防蚊虫的药,但稍有一个照顾不到,还是被咬得厉害,他牢牢记住平安的话,就在东南密林中寻了一个山洞住下,不敢挪动地方。每日过得无聊单调且又痒又疼,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又是一个唉声叹气的夜晚,他本想早早回洞里去睡,谁知无论睡不着,便出来坐着发呆,夜晚的天空寂寥,云都天高地阔,星星都亮了很多,看着看着眼皮便沉重起来,朦胧之中一颗信号弹腾空而起。胖掌柜腾地坐起,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行动了,他边收拾东西,边落泪“终于有人来找我了”

    半个时辰后,信号弹第二发出现在天空,胖掌柜紧了紧身上的包裹,两眼发亮,步伐稳健,撑着一根树枝出发了。

    信号弹每晚发三便,亥时第一发,半个时辰后第二发,子时准点第三发。

    第三日晚,秦源带人驻扎在营地,亥时到了,第一发信号弹刚刚发出,就有人预警“公子,那边山林里有人来了”

    秦源“我去便好”

    胖掌柜跌跌撞撞,激动不已,头脑发昏,看到前面似乎有营地的火焰时,他却警醒起来,焉能说清是不是有人做局,他想要偷偷摸摸过去侦查一番。等藏到一颗大石后面,露出了半个脑袋,还没看清些什么,就有人拍他肩膀,胖掌柜一头磕在石头上,却硬硬忍住呼痛,哆哆嗦嗦转身过来

    “秦公子,”他哭了“公子终于来接我了”胖掌柜拉着秦源的袖子,不再压抑,涕泪横流。秦源有点好笑,又有点心酸,看他的样子,很是受了一些罪。

    在云都的这些日子,秦源察觉到除了自己一行人,有另一股势力也在密林中暗中行动。在山中放信号弹,势必会让对方人马有所察觉,因此在开始之前,秦源需要着手先解决这股势力。

    不出所料,对方是唐门的人,胖掌柜本也是唐门中人,偷了求丸,是大逆不道,背弃家门,如今唐门誓要抓他回去严惩不怠。本来已经打听到他的大致行踪,谁知行动开始不久便碰见了另一对人手。

    秦源不愿意多做纠缠,正面接触半真半假地亮了身份,出发之前,大巫师给了秦源一块令牌,见此令牌如亲见陛下。对方看到令牌绝不敢冒险,便做下承诺,谴走了所有的人手。

    胖掌柜瘦了许多,如今哭得厉害,看起来真是有点可怜。

    秦源安慰他“好了,唐门的人我已经解决了,你不必再担心,山中躲藏这些时日你受苦了,没有被他们发现,你做得很好,我此次来接你,会把你送到镜湖城。”

    一听这话,胖掌柜急了“为什么要去镜湖城,公子不去吗,不行的,我怕他们不肯罢休”

    秦源“我会安排人手一路护送,放心,他们不会再来,此次你去镜湖城,安安在那里,她再等你,我还有事未完,结束之后,我们在镜湖城汇合。”

    胖掌柜听到平安在那里,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送走了胖掌柜,秦源只留了三人在身边,临走之前,大巫师只说让自己找人,多余的什么都没交代,如今秦源毫无头绪,不知从哪里寻起,思来想去,他带人去云都最大的客栈住下来后,派人天天出去街上游荡,主要任务是制造出寻人的动静,他自己则留在客栈蹲守消息。

    如此这般,过了两三日,算着安安她们好几日之前就应该到了镜湖城,按照安安的个性,绝对不会因为等自己而拖延,他们极大可能已经开始行动。秦源有些着急了,从云都出发到镜湖城,还需要十日,再这样耽搁下去,秦源担心。安安那边情况不明,如果发生变故,而自己不在,一想到这种情况,他再也坐不住了,安排好了人留守,他决定独自回去。

    收拾好东西,出了城一路疾驰,秦源心急如焚,不知现在赶去还来得及吗?如果此次自己还不能陪她进去,如果此次比上次还凶险,秦源不愿意再想下去,之前等待的滋味,如同钝刀割肉,那颗心犹如被烈火炙烤,他不想再来一次。

    秦源重诺,但此次他只能选择对不起大巫师,安安更重要。

    快马疾驰了一天,傍晚路过一处茶寮时,马儿有些力竭,秦源不得不停下休息,他喝着不知滋味的茶水,只盼着马儿能缓过来,支撑到下一个驿站,换马再行。

    店家换了一壶茶,有人来到茶寮,在他没察觉之前,已来到他桌边停下,“否让口茶喝?”秦源一惊,猛地抬头,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师父?!”便要站起。

    吴道仁磕了磕手里的烟斗,抬手按住了秦源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他自己也坐在一旁,“阿源,好久不见”

    秦源开口,“师父,我找了你好久,大巫师说你在云都(他反应过来,皱起了眉头,不敢相信)你在躲着我”

    吴道仁,“怎么可能,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想”

    秦源,“我不信今日是巧合,你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肯见我”,他睁大了眼睛,“你在拖住我?!”

    吴道仁不再假装“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越发聪明了”秦源蹭地站了起来,“安安是不是会出事,会出什么事?”吴道仁不回答

    秦源提剑就走!

    吴道仁“回来”

    秦源停下脚步“师父你不说,我现在就要离开”

    吴道仁,“阿源,你胆子见涨啊”

    秦源不答,便是要走。

    吴道仁“你想要师父给你算一卦吗”

    秦源停下脚步,他转身看着师父“算什么”

    吴道仁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算你心中最想问你的,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源犹豫了,吴道仁接着说道“阿源,你知道师父可通天命,大巫师那老头算不到的,我不一定算不到,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问,只要你问,我便答,但机会只有一次,阿源,你把握好”

    秦源呆呆看着吴道仁,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到底该如何,他应该问什么,怎么问,如何问才能得到最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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