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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个君子,好色有品

    翌日,周思远折腾了一晚上,感觉身体变得很沉重,提不起精神来,才睡过去没多久,就感觉肩膀酸涨,他单手托腮撑在床边,瞳子血红,一晚上没休息的他,眼底画上了黑眼圈,没有少年的朝气。

    打开病房的洗手间,他右手扯开缠着的布条,昨天夜里,在黄雨柔的阵阵催促声中,他不情愿的去找护士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就连护士都在说“感觉疼的话你可以喊出来。”

    那时,护士拿着一瓶双氧水,棉签蘸了点在他伤口上涂抹。

    他自始至终,都没吭过一声,护士也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忍耐力。

    不痛吗?

    现在,手掌已经能收放自如,和以前如出一辙,不知不觉中,那被捅伤的手心已经没了痕迹,在他的注视下,受伤的皮肉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愈。

    到最后,一点受过伤的痕迹都没留下。

    他握紧,再松开,充满了力气,捞开裤腿,足球比赛上裂开的一道口子,也已愈合。

    他的身体,真的拥有着太多的神秘,也不知是好是坏,漫威电影那些超级英雄,也有不同常人的身体构造,或是发生意外,获取超脱凡人的力量,然后去拯救世界,打击罪恶。

    他是否,也属于那个天之骄子……

    太愚蠢了、太幼稚了,他不止一次笑话自己。

    镜面里那张憔悴的脸,在视线里落空,衣裳的血迹已经凝成了一滩血渍,堵住下水道后,打开水龙头蓄满水池,用手搓了半天,一点也没洗掉。

    也许,他妈妈知道些什么?

    他脑海里突然这样告诉自己!

    小的时候,他很顽皮,很多时候把衣服弄脏了也不会挨骂,脑袋被小朋友的砖头给敲破出一道口子,不断的涌出热血来,妈妈见了,也只是让他脱下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按部就班的清洗,事后,也没带他去医院,哪怕是小诊所包扎一下,到了第二天,伤口就会自动愈合。

    未免,有点太淡定了。

    妈妈长年没有工作,待在家里守在自己的卧室里,也只是偶尔出来给他做做饭菜,母爱的疏忽,导致有一段时间常跟在一群街溜子后面,妈妈也不怕他学坏,依旧温柔的说“记得回家吃饭!”

    那天,他坐在餐桌上正吃着方便面,混着红烧汤汁吸溜一口,走过自己的房间,看见忘记锁门的主卧,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什么奢华的装饰,床上、衣柜里、梳妆台上,只留着自己的画像或者相片,周思远走近,拿着一张画像揣摩。

    这张画像,留了两个人的空间,为何只画了妈妈一个人。

    应该还有一人。

    会是谁呢!他没有往爸爸的问题上去想

    周思远怎么想也想不到关于父亲的形象,严厉的、和善的、亦是苍老的,这些他都有在记忆里努力黏在一起,可从来就没有一张完整的印象出现。

    记不得自己父亲,他是失踪,还是死去,也没有个定论。

    妈妈长年待在家里,连家长会都懒得参加,他们之间很难有一次正常的交流,很难想象到,他从出生到现在,和妈妈的正常交流局限于“吃饭了”、“饭菜做好了!”

    高三那段时间里,他常常害怕不能和黄雨柔上同一所大学而严重失眠,半夜三更的,去卫生间的走廊,时常能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的哭泣声。

    许多个夜里,他趴在门上落寞的听着,身体也跟着哭声抽搐起来,却没一次推开房间的门。

    卫生间里,洗脸池的水已经溢满出来洒到地上,他拧紧水龙头,双手捧起凉水,扑在自己脸上,小水珠溅在玻璃上,抬头,没看清自己,然后又觉得不过瘾,又来几下,他极力劝自己要冷静下来,不去思考、不去乱七八糟的乱想……

    推门出去,脚尖踩在绷带上,细想下,还是重新捡起来绕了两圈后缠在手上,病床上,黄雨柔端起一碗红薯粥,舀一小勺在王瑜捷嘴里。

    “给你带了点包子豆浆。”手上喂食的动作没有停下。

    病房里空间不大,包子和豆浆是放在椅子上的,他拎着走出去,坐在长椅上一口包子一口豆浆。

    真香!

    剩下最后一个包子还没吃完,黄雨柔端着吃了一半的粥来到门口说“我要去缴费,你来喂她。”

    嘴里还在咀嚼,侧着头目瞪口呆。

    你在开玩笑吧!大姐!

    “用这种表情看我干嘛!她叫的……”

    没等他来拒绝,黄雨柔直接把碗放在空椅上,还嘱咐他“粥有点烫,你吹冷了一会再喂她。”

    走回病房里,她在包里面翻腾一会,拿着一张卡又出去了。

    吞下那口包子后,碗中红豆、红枣、枸杞和小米煮成的热粥还在冒着热腾腾的气息,色香味俱全。

    我就配吃包子嘛?

    王瑜捷的气色相较于昨天晚上来说要好得多,最起码能看到点红润,对于那场遭遇,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轻轻搬来凳子,用左手端着碗觉得不好,右手端着碗也感觉没法协调,正考虑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喂她,王瑜捷用着为数不多的力气发出一点点声音“你以前没照顾过病人吗?”

    “这不是正在学吗?”

    他盛着一颗红枣,抬眼就要放在她嘴里。

    “你舀一些小米粥混在一起,要不然这样吃的话很容易噎住。”

    王瑜捷不想说话,脸上刚有了点血色,又顿时苍白下去,值夜护士说,她的身体没有大碍。

    “她去干什么。”

    “缴住院费,我不可能在这里白住吧!”王瑜捷透出若有若无的气丝。

    吃了几口后,还是被烫到,她咳了一声,缴完费的黄雨柔看见这一幕,跑过来直接推开他,周思远站在旁边,抽了一张纸巾说“不好意思,我忘记弄冷了再给她吃。”

    周思远注意到,她的后脑勺,有几根头发竖起,被气晕不少,在病房白色的冷光渲染下,他还以为是白头发。

    “没事……”王瑜捷维护他说。

    医院这边有黄雨柔在,他不用多操心,唯一需要他做的,就是回学校开假条。

    文传院就两个班,她的辅导员并不是什么善茬,一直有传出他和很多学生有这不清不白的关系,要在他手上拿到假条,得花些心思。

    黄雨柔亲昵的一直问她身体感觉怎么样,给她端水、送吃的,事过必细。

    到了晚饭时间,周思远在黄雨柔的催促下只能自己回学校。

    周末这段时间,他都往返于学校和医院,就是请假的途中,发生了些啼笑皆非的事情。

    无论他怎么花言巧语,王瑜捷辅导员始终不相信王瑜捷会被人打伤。

    还教导他把这些小心思全放在学习上,周思远一整天都跟在老师后面,絮叨碎碎念,眼看着明天就是周一,再请不了假条的话,只能算旷课。

    那个地中海辅导员不怀好意的瞅了他一眼,然后王瑜捷接了视频电话,看见她虚弱的话都不想多说一句话,这个假条他还真的不想批。

    请假告一段落,他忙活了一下午的PPT被实训老师以制作粗糙为由退了回来,他心里这个气呀!

    挺过了周末,平时实训下课时,黄雨柔也会去医院照顾她,有时叫上周思远一起,一路上他们也不怎么说话。

    “你的手没事吧!”

    “护士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昨天她告诉我,那群人冲过来时是你挡在她前面,我在这给你私下说一声谢谢!”

    周思远坐在后排,端坐起来,屁股一会挪来挪去,在皮质座套上闹出摩擦的声音,这种事情,不足挂齿。

    “王瑜捷家里很有钱,她妈妈对她一直是富养的状态,身边也不乏追她的人,我希望你和她在一起后,要好好对她,不能动不动就玩消失,删电话,让她着急……”

    黄雨柔故意拖长语音,让这些话听起来很丰富,这算是,把王瑜捷托付给他照顾了。

    周思远听出这句话不对劲,接着她的话说“你这句话说的好像要把她交给我一样……”

    她来了兴致,反光镜中印上他害臊的表情,他呆呆的样子,和其它男孩子还真的不一样。

    “你对她不感兴趣的话,为什么你们才第一次见面,你就和他出去约会。”黄雨柔反问。

    “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我以为,你也会在……

    这句话,他没开口。

    “总之,我不喜欢王瑜捷,你也不用把她托付给我,她是一个好女孩,但我有喜欢的人。”

    黄雨柔转过来“谁啊?那人能有我的王瑜捷好?”

    周思远低头,特别强调的说“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孩!”

    说这话的时候,他都没敢抬眼看她一眼,在她那细微到可以洞察所有人的注视下,没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早在高中时就略有耳闻。

    “你紧张什么……”

    “我哪有紧张……”

    “你不紧张的话,你小指头干嘛勾在一起,像个婆娘一样。”

    她脸上没有表情,继续说“我也没说什么,你既然不喜欢他,那她想追你你总该知道吧!”

    黄雨柔坐正,清清嗓子说。

    “她在追我吗?”

    黄雨柔惊愕到说话都气醺醺的,这点,难道他看不出来吗?

    “你是真蠢还是假蠢,一个女孩子建立在自己单身的基础上,约你出去玩,这不叫追,对你有意思,叫什么。”

    出租车转进一条僻静的巷子,弯道有点急,周思远额头碰到窗户上,声音清脆悦耳。

    “哐—”

    “我以为……”他还准备狡辩,男女之事,他懂得不多。

    “你以为什么,她约你出去单纯和你聊家常?”

    黄雨柔脸上的笑意是一点也不收敛。

    “我以为,她找我出去的时候,你也在。”话都到喉咙了,直到车安稳的停在医院门口,他还是固执的没说。

    医院大门到病房的距离没那么远,他故意走在黄雨柔身后,呼吸都不敢大口气,提心跳胆,害怕她突然冒出一些奇怪的话。

    王瑜捷在病床上躺了很久,看见鸟语花香的庭院,让黄雨柔推着她出去走走,这段时间里,她恢复的还算是不错。

    而这时,昨天晚上抓捕那一群人的警察带着笔与册纸来到这里,说是要做笔录,他让黄雨柔推着她下去散散心,警察嘘寒问暖一番,周思远配合做了调查。

    庭院里,红日在绿荫里流动,夏日衰退时,忘记带走了这缕阳光。

    “好难得有这样的天气。”

    黄雨柔把她推在一棵树荫下,惬意的与阳光对话,自己坐在一边,剥着橙子,一瓣一瓣的送进她嘴里。

    她们聊起以前,也会聊未来,感情上的缺陷,绝口不提。

    “今天项黎来过。”

    这句话让黄雨柔不知道怎么面对。

    “我知道,他下午给我打电话了,说要和我一起过来。”

    黄雨柔剥开香蕉皮。自己咬了半截就给了她。

    “还是决定不分手?”

    “目前为止,不太想,除非……”

    黄雨柔没说完。

    “除非什么?”

    “除非被我抓个现行,那还差不多。”

    “你可真的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她的姐妹,这股子不服输的韧劲,太没道理了。

    后来,他们聊到了周思远身上。

    与王瑜捷不同的,黄雨柔对周思远一直有说不清的感觉,一种似近非远,却抓也抓不着。

    “你不是对他挺有感觉的嘛?”

    “这人不一样,他和我说话从没将视线留在我身上,聊到一些敏感的话题也会马上停止,他把和我之间的分寸感把握的太好,这样的,我没法靠近”

    “是吗?”黄雨柔抹抹嘴上的残渣,色眯眯的看着她前凸后翘的身材,脸蛋上的胶原蛋白可以挤出水来,单是这双白花花的大长腿,谁见了谁不迷糊。

    对男人的固定思维还停留在男人都是下半身考虑到的生物,可这个人,好像有点不上道。

    黄雨柔咯咯咯的笑出来“哪里不一样”

    “讲不出来,但就是感觉不一样。”

    她把咬紧的话咽下去,没曾想,难受的咬破了嘴皮,红着眼睛,有些明媚的难过□□在阳光下。

    “你在这休息一下,我去买点喝的。”

    黄雨柔把最后一块橘子肉吃掉,拎走了装着水果皮的垃圾袋。

    她恍然间想起什么,伸手想拉住黄雨柔。

    “他和你一样,都不喜欢甜食,喝奶绿也都不加糖。”

    话还没说完,黄雨柔已经走了出去。

    病房里,周思远一丝不苟的坐在塑料凳上,在警察的指示下,填写了一些基本情况,要走时,警察问起“你们那么晚了,还呆在那干什么?”

    “我们刚发完传单,正准备打车回学校,就遇见这事了。”

    “我记得你受伤了,手好些了嘛?”

    “好多了,医生说明天就可以把绷带拆了。”

    简单的几句问候,让周思远心里一紧,真不知,他们看见自己已经愈合的伤口,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警察做完笔录后没再久留,他们还需要去事发地点还有他口中的那家宠物店做调查,周思远也不挽留,连声道谢,送他们离开。

    等了好一会,黄雨柔带着汉堡、薯条还有两杯奶茶过来,给王瑜捷那杯加满了椰果,自己这杯,还是不加糖。

    “我刚想给你说,他的口味和你一样,都喜欢喝不加糖的奶绿。”

    她把吸管插好,放在她的座椅上,根本不在意她说的话,关于这一点,她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实训刚开始的时候,他就给所有人都买了奶绿,也都是不加糖。”

    “你们俩某些地方还真的有点像。”

    “打住,我们俩只有口味像而已。”

    黄雨柔拒绝和一个男人扯上关系,还是老样子,把咬了一口的汉堡塞她嘴里,妄想堵住她的嘴。

    王瑜捷不从,来了一句“谋杀病人啦!”

    黄雨柔笑笑,更加放肆的勒住她的脖子,悄悄地在她腰间一戳,她身体就随之缩一下,想到这吵吵闹闹的大半生,黄雨柔抱紧了她,王瑜捷握紧在自己胸前的那双手,扳直了后十指紧扣,歪着头,靠在她下巴。

    她们只需要简单的在一起,快乐也就那么容易,阳光的滔天巨浪,引诱着她们看到年少时的那张幼稚的脸。

    汇川的夏天永远会为了湘山寺的梵音而无声息的燥热。

    儿时,盛夏未尽,远山缭绕,世界在她的指头,青涩的发皱,以前没发觉,小的时候哭,是会带着万物一起哀伤的。

    黄雨柔第一次见王瑜捷是在爸爸同事的葬礼上。

    那次,爸爸的同事因公殉职,正值妈妈在单位大闹,爸爸也觉得脸上无光,在妈妈脸上留下了一巴掌的印记,妈妈摸着自己被扇的发热的脸庞,气的抄起地上的砖头就要拍在他头上,好在是单位同事及时拉开,这才避免夫妻间自相残杀。

    我嘴上还叼着奶嘴,小声小气的蹒跚过去,舔舐奶瓶时发出嘿嘿的声音。

    “昨天晚上,老王死在了工地上,你要闹,也不要在这丢人现眼,滚回家闹去。”

    爸爸看见了我后,抱着我上了一辆商务车,拉上门的声音犹如霹雳,也不管妈妈坐在地上是这样的一幅疲态,扬长而去。

    要是长大一点,我就可以拉起妈妈的手,一起回家了!

    王叔叔的家里,她是唯一的孩子,和我一样到了吃奶嘴的年纪。

    她不哭不闹,在一个对死亡还未有认知的年龄里,避开了很多悲伤。

    灵堂前来了很多人,有领导、有同事,吊唁的人身份不一。

    吊唁回来的日子里,爸爸会频繁的带着我她家,一来我和王瑜捷年龄相仿,二来,他也想多照顾一点他们母子。

    他喜欢带着王瑜捷和我一起出去吃东西,我和她能念同一所小学、初中,也得亏是爸爸的安排。

    直到后来几年,经济下行厉害,她妈妈反而在那几年做生意赚到些钱,给了爸爸一笔不菲的费用,用作这些年他对她们的照顾。

    爸爸没有收下,慈祥的抚摸着王瑜捷的脸庞说“去了那边以后,要经常回来看我哦!”

    可惜的是,她妈妈从没回来过,我与她分别三年,终在大学重逢。

    她们,没了稚气,反而个性鲜明。

    身体都快被阳光给洒熟了,伸了懒腰后,黄雨柔推着她上楼,电梯里,王瑜捷说“他们星期三有一场球赛,你和我一起去看。”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去。”

    “为什么?”

    “实训老师说,实训就到周三,那天结训,还要上台讲解PPT,整个小组的人都要上去,不知道他到时候有没有空。”

    这也是她在实训大群里才收到的消息。

    送走警察的周思远坐在床上等他们,黄雨柔一进来看见他就冷着脸说“下来。”

    他把带来的假条用花篮压上。

    “我得走了。”

    “去哪!”王瑜捷有点不想他走。

    “宿舍,我是一个死肥宅,你忘啦?”周思远调侃道。

    “那你路上注意点,到了发消息。”

    “好。”

    黄雨柔始终没有正眼看他一次。

    周思远还以为她对自己态度冷漠,是为王瑜捷受伤的一事耿耿于怀,其实不然,她只是为他的愚钝而感到意外。

    到学校已经晚点,宿舍里关着灯,让他还以为他们回来直接就睡了过去,也没打开灯,自己爬到床上,坐着玩了半天手机。

    “怎么不开灯啊!”

    苏景行推门进来,看见他不开灯,也没人通知说今天要停电。

    “没有,我以为你们都睡觉了,就没开灯。”

    这次回来,其余几人身上倒是没有酒气,弥漫在空气中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

    “你们去哪了?”

    “在那个夜场里面玩了一夜后,小高潮朋友又叫去夜总会里耍了半天,现在才回来。”

    “你还别说,昨天那小妞还真的有点味道。”

    他现在也明白,为什么苏景行会提前回来了。

    一夜透支后,卓青羡还没回过神来,品味着昨天躺他怀里说着爱他的女人。

    “下次我们一起去。”

    “我对那种地方不感兴趣。”

    周思远压根就没理他。

    他心里默念:好色有品、喝酒有度!

    “别再想那个女的了,我的PPT被老师退回来了,周三要结训,但那天我有足球比赛,只能你上去讲了。”

    “啊!你认真的。”

    “你把我的PPT改一下内容,尽量把它弄的充实一点,这几天我应该都要去训练,没多少时间。”

    足球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他不会轻易放弃的。

    卓青羡一点没怕,反正老师都会让过,叫小高潮关灯后,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周思远手机上,正在各大网站上搜索关键字:身体受伤后很快痊愈是什么病!

    他一直不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应该是身体有些毛病却被他忽视,才会造成这样的情况。

    一番仔细的搜索下来,也没他想要的答案,熄屏后,陷入惆怅之中。

    “还没到吗?”王瑜捷发来消息。

    去时,黄雨柔说的话他一直挥之不去,让他觉得自己有那么几分恶心。

    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黄雨柔。

    这条晚间消息,他一直没回,紧接着,王瑜捷又问“你不会出事了吧!”

    怎么办!他翻看手机一眼,又用被褥遮住,忐忑下,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没有,我到了宿舍后洗了澡,有点累就从下午睡到现在,才看见你发的消息。“

    这样简短的一句话,似如鲠在喉。

    “那你早点休息,那天谢谢你了!有时间请你吃饭。”

    她喜欢我吗?可我们也才见过几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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