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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开始的地方

    卓映秋望着朱绍,脸色发白,半是被吓得,半是装出来。

    “竟然敢偷宗门的东西,不可饶恕。要不是我在至臻炉鼎身上下了追踪咒,还真叫你逃了。”少宗主朱绍往前走了两步,抬脚踩在了地上无头的护卫尸体上,声音轻柔阴凉。他盯着卓映秋,咧嘴一笑,“秋儿,不会是你愿意同他跑的吧?”

    “秋儿绝不敢背叛少宗主!”卓映秋立马吞下到了嘴边的对于这名守卫试图保护自己的解释,对朱绍表忠心,“秋儿听前面打架的声音好大好可怕,担心少宗主,想去门口问问。这人见到我,想起我是至臻炉鼎,拉着我跑到这里来。”

    她明白自己在少宗主和几位长老面前毫无遁形之地,没有犹豫,掏出了袖子里的短剑,神情凄楚,瑟瑟发抖:“少宗主您来的真是太及时了,要不是您,秋儿,秋儿可能只能拼死一搏了。”

    她眼眶含泪,一双黑漆漆的美目可怜兮兮又真诚坦然,望着少宗主的眼神好像小鹿一样无辜。配合上她美丽的容貌和娇怯的姿态,让人很难怀疑她说话的内容。

    朱绍盯着眼前美丽的少女,一时没有回答,似乎在思考。

    卓映秋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像她很清楚,自己生的很美。

    或许是天生至臻水属性天灵根的缘故,她从小就展示出了非凡的美貌。幼时父母还在,就有叔伯夸奖她好像雪娃娃一样玉雪可爱,当她长大些,容貌越发变得昳丽出尘。让人看了移不开眼。

    此时此刻,站在守卫尸体身后的少女有着柳枝一样纤细窈窕的柔软腰身,面如芙蓉,腮若桃花,美丽像是初春梅花上的冰雪,明亮的色彩上又含了一丝修仙之人特有的清冷高洁。

    她孤身一人,身形单薄,像是等待人们去保护。那双可怜又真诚地望着朱绍的眼眸如同含了盈盈秋水,又像初春的寒潭那样冷冽清澈。

    她的表现和往常一样,提醒了朱绍眼前人的柔弱和美丽:她至臻水属性的灵根永远无法自保,美貌和体质让她永远是强者抢夺的对象。一生注定依附别人生存,永远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

    朱绍自问自己在这炉鼎可能有的所有主人中,对她算是很好。

    她没有背叛的理由。

    他又想起之前她对自己的情真意切,温言软语的关怀,眼神里的杀意总算淡去了些。他有些轻鄙,又终于放松,相信了她的说法。

    他没有理会卓映秋,往后看了一眼,对自己的一名心腹晃晃头:“带上她,我们从后山小道走。”

    那心腹上前,把卓映秋像扛麻袋一样甩在了肩上。卓映秋明白自己毫无可能反抗,表现的非常顺从。她并不气馁,因为听这个说法似乎奉天门前山真的被人砸了,她现在顺从保下命来,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跑路。

    不可一世的朱绍带着这几个人跑到这里来,是为了逃命。而他不可一世的资本奉天门,被上门报仇的大能砸了。

    想到这里,她必须低下头,用那护心腹扛着自己的肩膀挤压自己柔软的腹部,让疼痛来提醒自己,不要弯起嘴角。

    ……

    朱绍等人逃到这里,是打算掩盖行踪走偏僻小路离开宗门。奉天门不是正派,前山被人砸了,他也没心思报仇,先保命要紧,后面的事情不该现在考虑。

    他动作已经很快,如果不是至臻炉鼎太过珍贵让他碰到就难以舍弃,这会已经离开了护山大阵的范围。

    而这短暂片刻的拖延,让他跑路的计划没能如愿。

    朱绍的心腹刚刚扛起卓映秋,他们几人带着受伤的长老正准备御风离开。法诀掐了一半,前山飞来一道闪电般的金色流光,法力激荡,砂石乱飞,把他们都炸上了天。

    扛着卓映秋的心腹所在的位置靠后,被炸的不远,卓映秋被他甩飞出去,颠倒的视野中,正巧能够看到那道金光。

    它在空中停留,变化成为一个金色头发的男人。

    距离和角度问题让卓映秋看不到脸,隔着法术的光辉,她只能看到他服侍华美奇异,白金色的底色上绣了许多繁复灿烂的金边。金色的长发有着月亮般的光辉,即使在白日的太阳之下,也一样明亮得氤氲。

    金色头发……是妖兽大能来为自己骨肉炼丹,皮毛做器的族人寻仇了?

    在倒飞的天空中,卓映秋有一瞬间这样想到。

    那金发男子才不管被他炸飞的人对自己的外貌怎么想,他手里提着一根形状自然优美的长木棍,落地几乎没有停顿,挥舞着长棍就在空气中隔空击打。两道光辉闪电般从长棍中砸过去,打碎了少宗主带来的两位宗门长老的胸膛。

    “不要啊!!”朱绍惨叫出声。

    他一路躲一路逃,连父亲和老祖的死活都没管,就是为了趁着这人分身乏术不注意,带着自己还能用的一点心腹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没想到这人和邪魔一样可怕,这么快就处理好了前山,还窜到这里找到了他们。

    这家伙不知道什么修为,只一个人就砸了整个奉天门。来历身份都没有,连个小弟也没带。朱绍不知道奉天门得罪了他什么,之前前山父亲还试图同他交涉,哪知道这人开口就是为了什么青山镇开采灵石矿脉的一千二百凡人而来。

    ……什么一千二百凡人,青山镇,蝼蚁一样的渣子,听都没有听说过。

    但朱绍也明白,以奉天门的一贯作风,这个青山镇既然惹得人家来寻仇,约摸是被他们杀光了。凡人么,杀也就杀了,不会有修士为他们出头,奉天门势力范围内也不需要准备给谁交代。

    谁能想到那破镇子走了狗屎运,和修士有因果牵扯,背后藏着这么一尊大神啊???

    如今他来到这里,前山父亲和老祖恐怕凶多吉少。朱绍又悔又怕,只恨之前那一镇凡人都死了,奉天门想交也交不出人来,堵不住这位大能修士愤怒的法器。

    “请您别杀我!!”灭顶的重压之下,他当机立断,双膝着地,然后身体匍匐下来,大声喊道,“奉天门给您什么都行,只求您饶我一命!”

    “我们有许多灵宝,都在宗门秘境里存着,我可以带您去找!还有,这还有五百年难得一见的至臻炉鼎!还没有用过的!也可以奉献给您,只求您绕我一条命!”

    他一把扯过了卓映秋,也不顾后者摔得头发衣裳凌乱,手臂肩膀看起来有伤,直把她往外推:“至臻纯水属性的炉鼎!水至纯则生木,这炉鼎的功力不仅能够无损吸收,还能够滋养身体调和阴阳,对治愈伤势和修补筋脉都很有好处!”

    “我父亲本打算让我突破元婴的时候使用她,现在还全没用过,完全崭新,天灵根的天赋毫无损坏,什么时候都能够随您心意使用。这可说得上是我们宗派花费大力气找来的,千百年难遇一个,再有钱有势也没的!”

    卓映秋被他粗鲁的扯过来,按着跪倒在地,胸腹重重擦到地上的岩石上,袖子里的短剑早就掉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她试图挣扎着不用那么疼的方式接触地面,抬眼能望到一片金色的衣角。

    “我把她送给您。”朱绍扯过她的胳膊,似乎意识到这个姿势卓映秋抬不起头,掰过她的脸,扯她的头发,迫使她仰头,好让那人能够看清她的清丽的容貌,“求您高抬贵手,不要杀我。奉天门多年抵御邪魔,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们已经后悔青城山的事了,以后一定为他们立碑祈福。死者已矣,您大人有大量……”

    那人没有回话,只是低头看着。卓映秋被朱绍板着脸,逆着刺眼的阳光,看到了他。

    出人意料的,她看到了一张年轻俊美的脸孔。

    面庞五官轮廓清晰,又不乏优美柔和,眼神并不凶恶。

    一头金发,像妖兽又不像妖兽。这男人望着卓映秋的深紫色眼眸中,眼神温和惊讶,带着并不猎奇也无恶意的打量。

    卓映秋有种奇怪的感觉……当这个青年望着她的时候,他在看一个人,而不是一件东西。

    这漂亮的金发大能打量了她一会,似乎思索朱绍的话。过了片刻,他漂亮的眉毛一挑,轻巧地看向朱绍:“至臻炉鼎?”

    一副不很相信的样子。

    朱绍汗都流下来了。

    “是!真的是至臻炉鼎!天灵根纯水属性的女修!”他扯着卓映秋,使劲想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秋儿你用点法术给这位尊者看看,让他看看你不能攻击的水属性灵根。你还是处子,没被用过,快告诉这位尊者没人动过你!”

    卓映秋脸色已经惨白下来,她是想要趁乱从奉天门逃走,落到朱绍手中也可以虚与委蛇徐徐图之。但眼前这个能一人掀翻整个奉天门的男人不同,不知他是什么修为,可卓映秋总是明白,凭自己这筑基大圆满的功力,想要在他眼皮底下找机会逃窜恐怕不会有机会。

    她不能落入这人手中,可她没有别的选择。

    水属性,柔弱的水属性,没有攻击力的,只能依附于人的水属性。

    卓映秋被朱绍按着,抓着头发被迫仰头。她死死盯着那金发的尊者,眼中所见是他平和宁静的眼眸。

    卓映秋从那双宁静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平和的问询,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又不敢相信。总归还是死死瞪着他,眼中的仇恨和拒绝几乎化为实质流淌出来。

    她的眼神是那样炽烈,让人看一眼就无法忘怀。卓映秋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仿佛感受到了那金衣青年微不可查地让她现在稍安。

    她愣了一下。

    随后,在朱绍的压迫下,少女屈辱地低头,伸手使用了一个简单的攻击术法。水流在她掌中凝聚又放出,柔柔的打在旁边一颗大树上。以她筑基的修为,连树干都没有折断。

    “您看,尊者,至纯水属性,连攻击反抗都做不到,这做不得假的!”朱绍拉着她,一个劲给那金衣男子磕头,“她这样的人物,天生就为给男人采补而生,离了男人活不了,绝对不会背叛您的。”

    卓映秋为他所说的一切感到恶心,但这就是炉鼎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修仙世界的地位和待遇。

    朱绍见她不承认自己是处子,拉着她把她往前推:“这炉鼎还是新的,未经人事,尊者,您可以亲自查看……”

    “可以了。”那金发男子望着这一切,眼神中有说不出的俯视和悲悯。他看看卓映秋,开了口,语调中有种过于标准毫无口音以至于引人注目的字正腔圆,“我明白什么是至臻炉鼎了。”

    卓映秋一愣,而跪在地上爬行的朱绍眼中爆发出喜色。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恶心事。”那金发大能叹了口气,伸出手来,“说什么至臻炉鼎,这不就是吸取弱者骨血的邪术吗?”

    朱绍大惊,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可尊者,这炉鼎采补之法可是古法。除了圣人,谁都晓得,整个修仙界都有人在暗中使用啊!这根本算不上邪术……”

    “所以你们整个修仙界都病的不轻。”那人不轻不重地答道,抬起了手。

    “修仙者求真问道,如此行为不会有好结果。倒是你们草菅人命的行为,看起来实在是没救了。”他垂下视线,笑着叹息一声,“所以不行。”

    他挥手打爆了朱绍的胸膛。

    朱绍的尸体向后倒去,鲜血漫天乱飞。卓映秋失去了他的钳制,仍然跪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呆呆地望着这人挥手杀了奉天门少宗主,身体因为震动和惊骇来不及反应。

    青年随后挥动木杖快速斩杀了少宗主剩下的几个心腹。也就过了一两次呼吸的时间,一切都结束了。他这才又低头看她,问出了一个卓映秋没有想到的问题。

    “你也是被他们杀了全家掳来的?”他问道。

    “不是。”卓映秋还在为他刚刚所说的怪异发言而目瞪口呆。父母死后就再也没有过的,知道她是炉鼎却不带欲望和贪婪的目光的注视下,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是被他们买来的……我原本的宗派……灵境宗,已经不存在了。”

    她说是这样说,其实也是防着此人对自己有窥觑之心。若他是那种装出来的好意,她这样展示自己对老宗派还有印象,一方面展示出自己天灵根不是作假,还有用处。另一方面展现她还念旧,性格老实好拿捏。且原本的宗派被灭,她没有背景,对方也不需要顾虑。

    不过卓映秋这次的顾虑看起来有点多余。

    “我看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还以为你和他们有弑亲之仇。”他轻柔地说道,“”不过,被当做炉鼎养在这里……好吧,这仇恨也一样很不小。

    显而易见,此人,不管他是什么来历,刚刚才知道炉鼎也没听说过灵境宗,思索片刻以后,还是坚持认为卓映秋的特殊体质没什么用处。

    “真是丧心病狂,毫无人性,想不到太阳底下还有这样恶心人的事。”他冲卓映秋伸出手,隔空把她提了起来,没有碰到她的身体衣裳,“我对你的遭遇十分同情。不过我还有事要办,你先跟我来个安全的地方,稍后我看看能不能安排你个正常点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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