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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鳞现世,小狐狸获救

    “时间差不多了,拉上来吧。”

    冰夷边说话边伸手去拉铁链,他进来的时候,铁笼已经被泷姬放下去了。他知道自己窝囊极了,不敢救满满,也不敢看泷姬动手。所以他在灵海狱外呆了一会儿才下来。

    “我的主意是不是很棒?海妖们都被锁着,伤不到她,再呆一会儿,就该熬不住了。等她答应了,哄一哄就无事了。”

    这笼子,本是惩治犯了重罪的鲛人用的。是鲛人族里最严酷的刑法,在每月解开海妖铁链的月圆之日,将重罪的鲛人捆好用这笼子打开门放下去,任他们被海妖撕碎分食。

    此刻,那只堕为凡人的九尾狐,也不知在铁笼中如何了。笼子终于拉上来的那一刻,泷姬看见笼里的满满,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那个偷偷跟她跑出来的少女,此刻安安静静躺在笼子里,嘴微张着,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身上,眼睛紧紧地闭着,像睡着了一般。

    “探探她的鼻息。”

    泷姬把手伸出去,又缩回来,她不敢。冰夷紧张的蹲下把手伸了过去,似有微弱的鼻息,又似没有。他不确定地伸手再探一探,还没等他确认好鼻息。晃眼之间,他的头s已经被狠狠地按进了水里。

    “你放开他,都是我的主意。”

    泷姬来不及看清来人的脸,她只来得及去水边试图掰开那人的手,让他放过冰夷。

    “你倒是个有良心的!生于昆仑雪山,吸了昆仑一脉的灵力,如今却敢绑了满满来下地牢。”

    说这话的人是孟槐,他不可能松开手,他恨不得立刻把冰夷的喉咙捏个粉碎。泷姬此刻终于明白过来了她今日创下了大祸,但这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松开拉扯孟槐的手,爬到旁边跪下,不敢再抬头,

    一旁的陆吾的脸上没有表情,他紧紧抱着从铁笼里救出来的满满,手上不断的为她输送内力,试图让她在海里被泡得冰凉的身体暖过来。待几人到了鲛珠殿,吞极已然带着大夫候着了。

    大夫诊完脉静静候在一旁,眼前这位上神的面色,他心知说错话自己八颗脑袋也赔不起。只小心谨慎的汇报了满满的情况:

    满满呛水,受了惊,虽性命无虞,却不知要几日才能醒来。

    “还请上神回避一下,让奴给姑娘换一身干净衣服。”

    说话的是跪在一旁的鲛人侍女,陆吾听言起身,与众人一同退出了内殿。瑞姬这次手脚倒快,几人刚走到门口,就发现冰夷和泷姬已经被反绑着手跪在了大殿前:

    “属下自知罪孽深重,愿自封于鹤川之下,永世不出。还请上神念在泷姬年幼,又刚失了双亲。对她网开一面,给她一个机会。”

    陆吾看着冰夷,心里别扭极了。这条神龙当年诞生昆仑山的冰雪之中。他用始祖留下的灵力喂养千年,才养出了这位玉面长身,光辉耀眼的少年。

    也是他,当年为了助月神一族平黑鲛之乱,把冰夷派来了北海。谁曾想,自己一手养大的灵兽,今日差点要了满满的命。他转身吩咐钦原送冰夷去鹤川,不愿再看他。

    几人在殿外焦灼地来回踱步,陆吾此刻的暴躁和愤怒实在难以言表。天未亮他被婉仪的敲门声惊醒之时,便觉得不妙。查看了满满房里发现空无一人以后,立刻生了疑心,叫了钦原去客栈查看。

    客栈伙计开了门发现房中无人,一边秉了钦原,一边溜回去孟府告诉了孟槐和舒桐。几人匆匆赶到鲛珠殿,却发现泷姬并未回去,才一路找到了灵海狱。

    “你也不必这幅油煎火燎的样子!横竖是你招惹了她,又护不住她!天上地下,只要沾了你,她就少不了这些横殃飞祸!”

    孟槐忍了一早上的担心眼下终于爆发了出来,陆吾见他怒目眬眉。霎时间心里的内疚和惊怒霍然交杂在一起。半个字也说不出,直接挥拳砸向孟槐。两人急风骤雨地扭打成一团,北屿国的大殿前倾刻间拳脚相击杀气腾腾。

    等到被赶来的众人拉开,两边都已鼻青脸肿,陆吾的鼻子更是鲜血直流。

    “都进去看看满满吧,有空在这儿打个你死我活。不如去审审地牢里的泷姬,问问谁给她的胆子,下这样的手。”

    说话的是刚赶过来的舒桐,她刚上岸就知道了满满遇险未醒,又看见打成一团的两人。直看得她头昏脑胀。

    “若不是有些人破了例带她夜返江都,她又如何知道坐骑速疾,被蛊惑着动了来北海的心思!”

    陆吾擦了擦鼻口的血,丢下一句话,转身下了地牢。

    孟槐也不再分辨,只爬起来往殿内走去。床上的满满气息奄奄,静静安睡着。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红了眼眶。他既恨自己客栈忘了布几个眼线盯着泷姬,让她乘机下了手。又恨陆吾的不肯放手一腔痴念,让小狐狸遭了这一回难。

    殿内摒退了无关的人,显得格外的安静。也正因为这份安静,让踏进殿内的一阵脚步声放大了数倍。等到发现来者是月神,孟家兄妹立时并肩站在了满满的床前挡住来人。

    “我也是一听见北屿出事儿就赶了过来,我这儿有一片螢龙的龙鳞。我拿灵力给她度化进去,片刻就能醒来。”

    月神只当看不见他们的防备,掏出龙鳞跟大家解释。见孟槐还是一动不动,她眉毛一挑,冷笑起来:

    “孟兄觉得,我是会当着你们杀了她?还是认为今日是我的主意?若真是我的主意,她能有命熬到你们来吗?”

    孟槐听见她的嗤笑,忍了几忍才没有发作。只有舒桐急急上前,找月神把龙鳞要了过来。只说是度化龙鳞,她这个神女也可运功。无需劳月神大驾。

    仁霜仍是淡淡的,并不与他们争论。把龙鳞交给了仁霜。便去一旁坐下。谁爱抢活儿干便由谁去,躺着的那位,今日罪也遭够了。再不醒,场面才真是难看。

    舒桐度化完龙鳞,眼见着满满一直昏迷紧蹙的眉头松开了。整个人气息也平稳了许多,却被孟槐拉了出来。见她有些不解,孟槐只能低声解释:

    “她醒来若第一个见的人是他,会更欢喜些。”

    这句话才落音,两人的耳边就传来一阵隆隆的脚步声。是陆吾得了消息,正大步流星的往殿里冲,兄妹二人在门口等了良久。终于听见陆吾高兴得发颤的声音:“满满,你可算醒了!”

    两人闻声走进正殿,孟槐就看见了让自己心乱如麻的一幕。满满已经醒了过来,坐在床上紧紧地抱住陆吾。被她抱住的人,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他看她醒来,心里欢喜得很,他看她抱着陆吾,却又怅然若失起来。

    舒桐看了一圈周围,仁霜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大殿。她长舒一口气,眼前这个场面。还是能少刺激一个就少刺激一个吧。

    “那个地牢,地牢里有人!她好像认识我!她给我唱歌,哄着我。她上来了吗?”

    满满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就立刻抓住陆吾的手问起来。她在水底最后的意识,就是那个美丽的黑衣鲛人,隔着笼子轻轻唱歌,使她镇静下来。再后来的事情,她便全不记得了。

    大殿里的人听到满满的话,一片安静。满满看着守着她的一圈人,眼神慢慢地落到了瑞姬身上。“你同她,气息很像。你是她的女儿吗?”

    从醒来这刻起,自己那些莫名的慌乱和感应就变得清晰起来。她不再只有靠近危险和恶念的时候有心慌害怕的感觉了。只看了眼前这位年轻典雅的女子一眼,便能感应她和水底那位鲛人的关系匪浅。

    瑞姬听见她的话,应声跪地。却埋着头不发一言,满满正想叫她起来,就听见了陆吾的声音:“瑞姬,你母亲…既然没有离世。你如今又身居国主之位。为何还让她在地牢里呆着?”

    地上的少女伏在地上,看不清她的脸,回话的声音也微微颤抖:

    “母亲…是黑鳞。如今的北屿例法,是不允许黑鳞现世的。她多年在地牢里艰辛苟活,已然习惯,怕上了岸…拖累我。”

    瑞姬的话没有说全,在座的却都听明白了。虽然满满不懂封印黑鳞的缘由。可水底的女子对自己孩子,也有着深切的爱意,才会甘愿在那地牢的水底,挣扎求生吧。

    而满满不知道的是,那位水底的黑鲛,是涂山上一任少主的挚友,北屿的上一代鲛后螺曼。她在水底的获救不是偶然,是螺曼认出了昔日挚友的骨血,这素未谋面的孩子,身上的气息,与她故去的好友一模一样。

    这奇妙的重逢背后,隔着无数的血泪和心酸,此刻的满满还全然不知。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母亲和师父知道了会不会很担心。

    她一刻也不想呆在北海了,她只想快些回到雁都,回到母亲身边。

    “我想回雁都了,带我回去吧。”

    陆吾听见她的话,连连点头。只是他此刻还不能离开,他要料理一下北屿的事儿才能走。

    “孟槐!你…”他剩下的半截话有些说不出口,这岂不是又让这小子钻了一回空子!

    “满满姑娘,我们先送你回去吧。今日朱雀也来了,我们可以一起乘他回去。”

    孟舒桐上前扶起满满,几人一同朝殿外走去。等上了朱雀的背坐好。陆吾检查了好几遍后,才叮嘱孟槐:

    “你路上小心些!”

    被他关照的人骑在朱雀背上,居高临下的白了他一眼:“满满在我手里,从没出过事儿。陆员外这话多余了。”

    陆吾正欲回嘴,就被一个温温软软的声音转移了注意力:

    “你忙完就快些回来罢!我在朱颜等你。”满满无心关注二人的斗嘴,眼下的她,只想快些回雁都和母亲团聚。

    “好好好!我忙完就回!你回家好好养着等我回来!”

    陆吾的嘴角咧到耳朵根,挑衅地看了一眼满脸不爽的孟槐,这有些事儿,光一厢情愿,怎么够呢!

    他一直笑眯眯的看着满满逐渐行至远处,才转过头,换了一副面孔,冷着脸吩咐瑞姬:“把你母亲请上来吧。不要再关在水底了,我也有些话要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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