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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地宫,阴谋初现

    苓胡也没想到,自己已经回了衡都,做的却还是跟雁都一样的营生买卖。这换了地方,倒还越做越红火了起来。

    娇颜作为衡都新开的胭脂铺子,没几日就靠一款金箔胭脂打出了自己的名号。这金箔胭脂有金银两色的闪片混在其中,抹上一点在鼻尖口唇,便闪闪发光。

    这新货一上市简直供不应求,除了各家的小姐夫人,连各种乐坊,青楼也流行了起来。万香阁自然也成了娇颜的大主顾。这一日,在店里忙个不停的满满,终于见到了她想见的人。

    万香阁这几日来采买的丫鬟她们已经换了个脸熟,今天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两个戴着面纱的舞姬,满满一眼就认出来是那晚的两个鲛人舞姬。

    正想着怎么拖延时间,苓胡倒先上前开了口,只说是新开业的活动。万香阁又是大主顾,今日可以请两位姑娘染个指甲。

    娇颜在衡都虽开的时间短,铺子里的指甲和脂粉却因为样式新奇而名声大噪。见两位舞姬都有些心动,满满连忙引她们到桌边坐下。

    见万香阁的丫鬟,像守卫一样紧紧跟在舞姬身侧,满满对着在店里无事可做的兰时使了个眼色。对面的人收到讯息,立刻起身,佯装拿一盒新的脂粉给她们试试把她们引开。

    都是十几岁的姑娘,见了胭脂哪有不心动的,却还是故作老练的板着脸对坐着的舞姬训斥道:“姑娘们快些吧,晚上还要去相国府上献舞,现下倒染起指甲耽误起时间来。”

    见丫鬟说完话走开了,两位舞姬和满满都松了一口气来。对面的人虽然戴着面纱,但明显浅于良兹女子的一双浅瞳还是很引人注目。此刻她们正低垂眼帘看着自己的指甲。

    满满一边手上不停一边不断的试探套话,先是介绍这染指甲的粉料里加了龙涎香,又用上好的茶汁来调,上手除了深浅过度的浅红,还带着浓浓的香气,染了它酥手柔荑舞动之间,还能自带流动体香。

    “姑娘一定是万香阁的头牌吧,这连相国也拜倒裙下,必然是舞技超群。敢问姑娘芳名?中秋元宵之际,姑娘可会上花船游河?”

    对面的人听了她的话,却只隔着面纱自嘲的笑出声来:

    “游河的都是万香阁最有才情的花魁,哪里轮得到我们这些末流玩物。”

    满满正要接着问,就被苓胡轻轻撞了一下腿。她抬眼一看,那两个丫鬟已经朝着这边走过来了,赶紧低头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染完指甲送客到门口的时候,只听见丫鬟低声抱怨道,这朗烟,落夜两位舞姬真是麻烦,要是今日耽误了去相国府的时间,自己也要跟着倒霉。

    傍晚的相府四处都已经掌上灯,府里已经开始晚间宴饮,下人们排着队往屋里送着各色酒菜。趴在屋顶的满满,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了起来,她今个没吃晚饭就来这儿查案了,此刻闻着这些美食的香味儿感觉更是饥肠辘辘。

    孟槐看着身旁这位清秀俊俏的小公子有些忍俊不禁,从兜里掏出一块蒜酥烤饼递给她。这是他第一次见满满易容,透过脸上的络腮胡和大刀眉,还是依稀能辨认出她原本清丽的五官。头发倒是一贯的潦草,只用一根绸带粗略的捆了捆,连个发冠都没有。

    三两口把烤饼吞下肚,两人再往下看,长厅里坐着大约五六个人。主位上一位年逾半百的男子应该就是那位张相国了,旁边几个看官服品级都要低下许多,言语间都是对他的奉承。

    桌边的人正频频举杯,这位相国一拍手,白天满满见过两位鲛人便带着几个舞姬走了上来。随后便后府里的妈妈又带了几个家眷打扮的美妾上前浮世,这几位女子竟也是面白如玉,琥珀浅瞳的鲛人。

    天色此时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下人往厅里又搬了几个高高的烛台。孟槐定睛一看,轻声告诉满满,眼前的这些新搬进来的蜡烛,就是燃之不灭,久烧无烟的长生烛。

    看来这相国府,填了不少鲛人的命。两人一路跟着搬蜡烛的下人来到了一处偏僻后院。屋里看来许久无人居住了。

    眼见着那个下人进了其中一间厢房,移开墙上的一幅画,转动了一个机关就消失在密道里。满满连忙跟了上去,正要往密道里钻,却被孟槐拉住了。

    “你看这画上是谁?”孟槐擦亮一张火符指着画像给她看。虽然多年无人打理画像已经有些落灰,但依然看得出画像上的女子风华绝代,容姿秀丽。落款处有一处张府印章,旁边写着一行小字:赠吾妻—染竹。

    这是师父的母亲!两人对视一眼,打定了主意今日要把这画带走。下了密道,迎面而来的味道跟昨日在万香阁的极为相似,往下绕了好几层以后,终于来到了一处幽深的地宫。

    等听见方才下来的人走了,两人才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景象,满满觉得昨日万香阁那个可怕的后院简直是个小儿科。

    这个地宫比昨日的后院大上了三倍,中间有个巨大的池子。男女鲛人混关在一起,周围一圈有各种刑具,靠近池子的地方有几桶已经有些发霉的面饼。

    池子里的鲛人约上百个,有的奄奄一息,有的一息尚存。离孟槐最近的地方,有一位年纪略长些的男鲛人看着已经不行了,嘴角有干掉的血迹,艰难的喝着旁边的鲛人端着的半碗水,

    他们应该是是一对夫妇吧…

    满满在一旁席地而坐,准备施术。孟槐却拦住了他。示意先让自己把这个男鲛人弄出来,他拉住男鲛人,两指微微合拢,指尖有银光流动,只一刹,男鲛人身上的铁链就应声而断,孟槐手腕一转,把他拉了上来。

    才刚扶着这个鲛人坐下,他身边的“贤弟”就对着他抬了抬下巴。他立刻会意,苦笑一声又去池子里把刚才端水的鲛人也拉了上来。

    今日的速度到比昨天快,不一会儿眼前的两个鲛人就恢复了元气。两位鲛人立刻跪下爬起来磕头,对着他们千恩万谢起来。

    “你们是如何到这里的?为何我读心只能读到你们在海底劳作?”

    满满紧紧盯着眼前的两人,依然跟昨天的情况一样。只看得到他们在海底捕鱼采珠的情景,之后的画面就再也读不到了。

    “我们原都是在北屿劳作的普通人,平日里以采珠捕鱼为生。只有一日,在水底突然遇上汹涌的暗流,就失了意识。醒来就在这里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些鲛人那么多记忆是空缺的。池子里的鲛人见到他们治好了受伤的鲛人,又有神力在身。不禁七嘴八舌地说起了各自的经历:

    如果是年轻貌美的鲛人,到了此地,便会被选拔出去,做舞姬歌姬、成为有钱人的玩物。若是正当年,便会一对对被拉去配对,孕育小鲛人。

    失去利用价值的和年长些的,便会被关在这里,定期一批批被运走。运走的鲛人,再也没有一个活着回来过,应该是都不在了。

    “两位仙人,求求你们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吧!”

    池子里的鲛人争先恐后的把手伸向他们,锁住他们的铁链随着拖行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不等满满反应过来,就听见了密道上传来的动静:

    “谁?谁在下面?”

    “你们二位快走罢,这儿有个暗门通往院子里。我们是走不掉了,仙君,我有个女儿叫恬姬,年纪尚小,被卖去了万香阁,如果有机会,请你们救救她吧。”

    鲛人把他们带到暗门边推了进去,关上门就跑开了。孟槐拽住还想冲过去带上鲛人夫妇一起走的满满,冲她摇了摇头,拽着她一路往前跑了起来。

    满满也明白过来,单救他们,可能会给剩下的鲛人带来更大的麻烦。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孟槐跑了出去,一路跑到院子的一处礁石后,就看到一队守卫急匆匆往地宫里去了。

    孟槐握住满满的肩叮嘱她先自己想办法逃出去回娇颜等自己。他去引开守卫,再拿回染竹的画像便去找她汇合。说完这些,他站起来就冲进了院子里。

    满满在院子里跑了半天也没找到门,相国府每几步就有守卫,她躲了半天正藏身在柱子背后一筹莫展之际,身后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背,还未等反应过来,就被那人拉入了房中。

    唔~眼前这位香香的美人,好像是晚膳时分入长厅的一位鲛人侍妾。等确认屋外的守卫走开以后,这位鲛人才拉着她偷偷从一处小路往偏门去。

    一路上从和她的小声交谈中满满得知,她是如今相国府最受宠的侍妾冠华。从前在北屿是个抚琴的乐姬,还没来得及接着往下聊,偏门就到了,匆匆告诉美人姐姐,在娇颜可以找到自己后,她就一溜烟地跑了出来。

    等终于回了娇颜,发现孟槐已经在里面等着自己了。说完了自己在相国府的遭遇,满满就迫不及待打开了孟槐带给她的热馄饨,顾不得烫嘴,边吹边吃了起来。

    一碗馄饨下肚,她开始汇报自己明日的打算,她想易容潜入万香阁,先去救下昨日遇见的恬姬,再去跟冠华熟络起来…

    “恬姬没了,你们今日去孟府的时候,我和苓胡就去了万香阁想把她救出来…可偏偏,昨日她伤势大好,引起了窑头的注意。她是个忠义的,至死也没说什么。”

    兰时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头,说出了她们今日查到的结果。她不忍心说出口的是,她们赶到万香阁的时候,恬姬的尸身被一卷破草席卷着准备被拉去焚烧。

    苓胡使了不少银子又求了欢娘半天,才要来她的尸身,送去郊外请人好生安葬了。

    听见自己的好心,反而害死了恬姬,满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跟大家打过招呼便回屋里早早歇下了。

    她躺在床上,翻来翻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都是恬姬那张病弱惨白的脸,看来出门查案,若没有万全的计策,和铁血的手腕,自己的那些小慈悲,倒不如憋在心里。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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