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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钱猪捉拿祸斗,孔雀开屏上大分

    下了招摇山的满满,没有转头回衡都。她直接冲到了明光殿敲响了门口的醒神鼓。

    等孟槐带着白雁和那枚丹药赶到之时,陆吾和仁霜都已经到了。

    陆吾看着眼前的满满,她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男子常服。头发用一根布条紧紧束在脑后。身子看上去是大好了,眼神已经不愿和自己对视了。

    她见到孟槐来了,立刻就与他站到一起。他靠着自己残存的理智,听她和孟槐拿出证物,细数这些日子的发现。

    他们联手入宫,并肩查案,深入地宫,营救鲛人。如今她是肆意恩仇追查迷踪的女捕快,而他,是昆仑山上拘于这一方天地,身不由己池鱼笼鸟的困兽。

    她和自己之间,现下不过几步之隔,却已是楚河汉界,泾渭分明了。

    只是她还是不了解仁霜也不了解月族。别说今日这点证据,就是哪怕铁证如山摆在眼前,这位月神也有的是办法脱罪。

    “鲛人炼丹一案,已有无辜鲛人枉死。本主身为仙界战神,自当带领月族,全力调查。白雁今日前去招摇山,正是为本主取回丹药供本主查验,孟上神,觉得此举有何不妥?”

    望着眼前镇定自若,举止娴雅的月神,满满不禁想起自己受刑那一日,她也是这般淡然从容,不慌不忙地把自己送上了刑台。

    “本想派人把今日那位送药的侍卫带来,问问他个中缘由。却不想人在半路就已经突发恶疾暴毙了。到底还是月神心细如发,是在下今日莽撞了。”

    听见孟槐也话里有话的顶了回去,满满知道,今日是问不出什么结果了。她悄悄往后退了两步,准备告辞。

    却不想身后已经被月族神兵里三层外三层地把他们围了起来,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孟槐挡在自己身前,做好了如有激变就带着她硬闯出去的准备。

    “怎么?月族如今联姻了昆仑山,便是一丝质疑都受不得,月神如今倒是满身神君殿下也没有的霸道了。”

    孟槐的话一落音,身后有人轻声发令。

    眼前的军队旋即散开,让出一条路来,她拉着身边的人径直往山下走去,他既娶了月神,在她为难他们,胡作非为的时候拦一拦本就是应该的。

    只是如今这事儿,既然牵连了月族,便也是牵连了他和那无辜的孩子,更是牵连上了整个昆仑山。

    看来事情是比自己想象的复杂多了,但,还是希望迷雾的最后,月族真的有隐情吧,否则这座养育自己长大的神山,从此也要被污名缠身了。

    回到娇颜,满满直直地倒在床上睡了又黑又甜的一觉。等到睡醒,天已经黑透了,她起身走到院里想找点东西吃。

    就看到在院子里等着她的孟槐,他架了一个小炉子给她温着砂锅里的粥。

    橙黄的火光照着他挺拔的鼻梁,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看见她出来,他的脸上还是那个她熟悉的,带着一点羞涩的笑。

    她乖乖接过他递来的六枣茶喝掉,看他给自己盛好粥,仔细的一边搅一边吹。

    如今虽是夏夜朗星,看着眼前的人,满满却觉得有一阵暖意围绕着自己,整个人像泡在木桶里沐浴一般,温暖又安全。

    两人在院里就这样点着一盏油灯靠在一起吃饭说话,她听他絮絮叨叨地告诉她,那些她睡着以后,他收集到的消息。:

    泷姬今天一早接走了他们救回来的小鲛人,这粥里的海味就是她带来的。

    今日泷姬还带了几只大螃蟹,明日叫厨房里拆了肉出来,给她包上小笼包。

    明日她一起床就能吃。这两日相国府没有动静,虽然死了一个近身的侍卫,整个相国府却像无事发生一般,一切如常。

    今天兰时叫人送了一些补品来,里面有一盒燕窝。他明日回雁都给她带些上好的干果回来,给她一起炖了喝,见她有些疑惑。

    他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最近有一只名叫祸斗的恶兽跑了出来,此兽以火为食,亦善于喷火。

    这祸斗毁了周边的许多庄稼房屋,他天一亮就要赶去捉拿祸斗,收拾完雁都的烂摊子,他就立即赶回来。

    “你为何不让我同去?师父看着一个娇颜足够了。”

    满满看向他润泽如玉的脸上,那双眼睛里灯火照亮的一点光亮,孟槐在自己的注视下,低头红了脸。隔了半天才低声说了一句:

    “我舍不得。”

    这几日自己是累得够呛,祸斗听上去也不足为患。

    望着孟槐胸有成足的样子,她也假意顺从的点点头。披上衣服听他的话,起身再回屋睡一会儿。

    次日满满抵达雁都附近时,已经接近正午。本就是降雨不多的炎炎夏季,眼前的庄子更是地都被太阳烤裂了,一丝风都没有,叫人如坠蒸笼一般。

    庄稼地里有好几个焦黑的大坑,应该就是祸斗留下的印迹了。

    她沿着这些足迹一路往前走,一路上只剩下零星的几户人家还在守着屋子发愁,连站在枯树上的乌鸦也张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等她终于走到了一处干涸的河床边,祸斗的吼叫声也越来越响。

    河边上空悬停着一只绿色的孔雀,孟舒桐骑在它,正闭着眼念念有词地念咒结印。而地上的祸斗正艰难的与用缚妖索拖住它的孟槐搏斗。

    这祸斗长得跟牛一样一般大小,却长了一张狗脸。河边的树尽数都被它毁了,这一大片地方都只剩下烧得焦黑的木炭散落各处。

    至于孟槐,满满忍了几忍才没有对着他笑出声来,也不知道这位翩翩公子今儿是怎么想的。

    捉拿祸斗这样以火为患的恶兽,居然还是一身白衣。现在全身都被祸斗弄出来的黑灰弄脏了,整张脸更是花猫一般。

    平日里那仙气飘飘的样子已然不见了。整个人看上去都像墨缸里爬出来的。

    眼看着祸斗已经被孟槐擒住,她走上前双手合拢结印,手中一道光芒向天而去,少顷之间,头顶已经乌云密布,有闷雷轰隆隆响了起来。

    她快步走到孟槐身边,吓得他一个激灵,差点儿让祸斗挣开来。

    “你来作什么?我半天功夫就好了。”

    孟槐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捆好的祸斗交给一旁等着的舒桐,看着舒桐拖着祸斗飞远了,满满才伸手擦掉孟槐脸上的黑印,轻声说:

    “我也舍不得”

    眨眼间,雨已经噼里啪啦打在了干涸焦裂的地上,满满拽住看着她发呆的孟槐,冲进了面前的雨幕里。

    正是夏暑未褪,又逢大旱的日子,这一场雨,下得许多民众也跑来街上看书。

    只是孟槐此刻却没有这样的好兴致,连求带拉把满满拖进了孟府,他想赶紧回去洗个澡。

    等满满在小院里望着淅淅沥沥的雨,躲在檐下吃完了好几盘点心后,沐浴完又是一身白衣的孟槐才又坐到了她身边。

    头发未干只能披在身上的孟槐此时像只大猫一样趴在她腿上,眯着眼享受她用梳子蘸了金桂油仔仔细细地给他梳着头发。

    桂花的清香与桌上的茶香交融,配上满院子被雨水洗刷过的绿树白花,窗边的两个影子在这幅景象里轻轻的交叠在了一起。

    等到暮色染上窗沿,满满终于坐在了久违的玉华楼里,听着孟舒桐抱怨她下午回府见到这对你侬我侬的小情人气得七窍生烟的感受。

    她一路拖着恶兽去了封印它的山上,好不容易灰头土脸地回了府,一进门就看见这蜜里调油的一幕。

    满满看着她莲花一般柔美的脸,忍不住打趣道:

    “你这张脸啊,我若是个过路的书生,只要多瞧上你一眼。只怕是读过背过的圣人道理都要忘个一干二净。”

    那日舒桐当着月族族长的面,手刃了那个玄月,族长非但不怪,还盯着她看了半天险些失态。

    也不知这些日子,有没有生了撩拨她的心思。对面的神女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主动把这些日子和皓因的交集和收获都说与她听。

    听完舒桐的话,满满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却又开始担心起来。月族狠辣阴险,她可别把自己搭进去才好。

    孟舒桐再三叫她放心,她才安下心来,伸手去搛跟前孟槐给她剥好的虾。

    用过晚饭后,两人告别了舒桐,在街市上慢慢逛起来。满满买了两块糖藕,还是像从前一样,拉着孟槐边走边吃。

    走到了卖钗环的铺子里,掌柜一见孟槐,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这琳琅满目的珠翠首饰简直叫人看花了眼。满满盯着一个黄金云纹嵌宝石的手镯看了半天,忍不住拿起来试了试,这一套上手,就喜欢得不舍得往下摘了。

    她干脆一路戴着出了门,反复盯着自己手腕看了半天。忍不住抬头看着孟槐笑起来:

    “你说,我要是每日来取一样,你这铺子多久得黄?”

    听了这话的孟槐倒是不慌,笑嘻嘻地把嘴凑到她耳边,用热气把话送进她耳朵里:

    “都是自家的东西左右手地倒腾,你拿上一辈子,我这铺子也黄不了。”

    等她反应过来,见说话的人已经跑到身前五步远朝着自己笑,满满连忙跺一跺脚就追了上去。

    许久没有这么开心过的她不会知道,这一晚的昆仑山,有着一场多么激烈的对峙。

    陆吾几乎是把仁霜丛寝殿里一路拖出来的,他尽量不吓到那个摇篮里呀呀学语的孩子。

    他压低了声音在门口质问仁霜:

    为何今日明光殿一事一出,祸斗就跑了出来,祸斗所属的山脉,百年来一直有月族神兵把守。区区一只祸斗,居然能一路跑出去,还穿过好几座大山去了雁都,实在诡异。

    月族到底想用祸斗转移众人注意力,抹去什么呢?月族已登仙位千年,难不成还需要区区人族丹药来提升内力吗?

    仁霜起来没有一丝的慌乱,用她一贯尖锐的言辞划破夜空:

    ”我若是想遮掩什么,我何必只放区区一只祸斗?我放条龙出来好好折腾个几天才好,我月族满门忠烈,你今日审我问我,根据何来?”

    果然是那个他熟悉的仁霜,看来他不查出点什么,对方是不会认的,他平复了一下情绪。

    只叮嘱仁霜:万事不要冲动,要顾全月族和昆仑山的体面,再者,她如今也是当母亲的人,许多时候也要为伯都想想。

    “体面?你又何曾给过我昆仑山主母的体面呢?这孩子,我倒是该多为他想想,毕竟,他的父亲,多看他一眼只怕都犯恶心。”

    说完这句话的仁霜,转身就走进了寝殿,陆吾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稚子无辜,他心里明白,可叫他,又如何不恨他的母亲,不恨这场婚事呢?

    那个他渴望了那么多年的人,明明他再一伸手就够到了啊。

    可如今却因为另一个女人的野心,将他永远地困在了这座四季如春却令他心如槁木的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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