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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绝路、鲛人的命也是命

    天道偏爱人族,却又不肯给予他们力量。

    魔族与其眷属的妖嫉妒于他们可以获得最优越的背景、最安稳的生活,而神族与其眷属的仙不屑他们的弱小,其中个别抱有强者为上观念的甚至隐隐站在了死对头的一方,希望将毫无用处的人族灭绝。

    这场针对人类的讨伐持续数年,在反抗与屠杀中大批生灵丧失魂魄,遍地哀鸿中白光洒落,手持武器法宝的非人族群身上飘出不同程度的黑烟,而后与白光撤去的同时消散在天地之中。

    后来在不断的尝试中,各族发现了黑烟的来源是他们对人族作为的恶果,原本集结的无数队伍一时间如鸟兽散般各回各家,五界的分布范围也就因此有了界定。

    这书的作者似乎出于好奇研究过不被业障附身的方法,后半部分多是他杂乱且毫无逻辑因果的随笔和涂鸦,只最后几页才回复原先的风格,只是写出来的文字怎么看怎么像是癫狂状态下的疯言疯语。

    【吾尝寻各法未果,本以为只是痴人说梦,却是得偿所愿。只需破解她的秘密,便能使业障再不成为阻碍与枷锁!】

    【她为何不受业障所累?她为何不受神力压迫?她为何百毒不侵?】

    【为何?为何?为何?】

    接下来便又失去了整洁格式,不断的为何出现在书页之上,只偶尔会多些似乎是对某人的观察记录。

    这与其说是书更像是某人手记,本以为杭清奉书架上的都会是一些难寻的秘本,没想到还会出现这般毫无根据的杂书。

    桃昭合上书放到桌上,本对这业障来源说法的八分信任因着最后几页下降到了两分,可无论那般,如今最重要的并非来源,而是良策。

    被朱楸带着上街玩过几次后也得了些趣味,抱着看完的书籍在街上逛着,耳边的各色嘈杂声也不觉得吵闹。

    回到此处度朔所在的必经之路的小巷子出多了个新铺子,掌柜的说话腔调与她这几日听到的不太相同,想来是出自人界所谓的南方。

    挂在门口招揽客人的风铃鱼纹钱形各有特色,被风带起时发出的声音有脆有沉,桃昭多扫了几眼想着出来时候买上一个,加快步伐回了小院。

    意料之外却也理所应当,杭清奉还没回来,书房里用得上的书已经过了遍,借用他桌上的笔墨留了张让他看到联系自己的条子离开。

    说来奇怪,桃昭本以为自己的字会写的歪歪扭扭,结果刚抬起笔手腕便自然而然的转动起来,留下几个工整的字。

    不愧是她,连这个都会!

    空空落落的院子也没什么多留的必要,回了小屋将墙上挂画不多的尘灰施术清走,桃昭念了声“走了。”便又回到人界。

    没忘对巷口铺子中风铃的惦记,她直奔目的地而去,踏进门槛便被满室华光闪到闭闭眼。

    她怎么总被金钱闪瞎眼。

    风铃既是揽客手段也是招牌,这铺子中出售的除了华丽珠宝,最具瞩目的还是各色琉璃材质的饰品摆件,这对于不能随意操控火焰的人族来说可是相当珍贵的东西。

    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小包,也不知道杭清奉给的经费够不够她败家。

    “姑娘可是有什么看上的东西?”掌柜先生刻意模仿当地人的口音,入乡随俗的打算却因为拙劣技术显得有些滑稽,对着桃昭拱拱手笑得格外和蔼“这些都是时下最新的图样,正适合姑娘这般年纪。”

    是随处可见的话术,桃昭却心虚地假咳了两声,倒并非是因为囊中羞涩不好意思,而是不好意思承认掌柜对她年纪的判断“门外挂着的风铃倒是不错。”

    铺子中的人算不得少,无论是独自还是结伴而来的客人都在看着柜上展出的各色商品,可隐约的能感受到明里暗里不少视线落在他们身上。

    不等桃昭奇怪,面前的掌柜先笑眯了眼,弯了弯身子承了她的夸奖“能得姑娘的眼是我琉云轩的福气。”

    而后侧侧身子引了引身后的楼梯“这琉璃风铃比寻常商品工艺要复杂许多,故在二楼设了专门的地方,姑娘若有兴趣不如随我去瞧瞧?”

    此话一出,四周的视线更加强烈,再神经大条也意识到这掌柜是故意引自己上楼,桃昭本有些犹豫这其中是否有诈,顺着掌柜的目光暗示神识落到腰间一物时才恍然缘由“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掌柜带路。”

    掌柜领了令,带着桃昭上了楼,两人走后店里便就是另外一副场景,几个客人窃窃私语,还有带着些傲气的姑娘叫来小二颐气指使地询问桃昭底细。

    桃昭无心留意他们的对话内容,这铺子的二楼被墙壁分出几间屋子,哪里有什么展柜的模样?

    被领到装潢最为讲究的一间前,身前的掌柜敲敲木门,等了几秒才将门拉开留出位置让她进去。

    不客气地坐到桌前人的对面,桃昭将腰间玉牌推至桌上“我以为还要等一段时间你才能来。”

    白泽含笑瞧着她,莹白指尖夹着枚纸鹤消散空中,又点点窗外音色缓缓“难得你主动寻我,自是不好失约,那牌匾上的三还是赶工出来的。”

    三?什么三?

    上次找杭清奉未果抱书回去后,桃昭便想着两手准备一起抓,白泽这个便宜故人自然就成了不二选择,捏枚纸鹤发过去后寻思着少说得登上一月,没想到这还未过半便被找上连门。

    搜刮着关于三的回忆,可算是从那可怜角落里想起来牌匾有“三”字便可找人帮忙的嘱托,桃昭捏捏指尖也不好意思提自己压根忘了这回事。

    倒也不是她不上心,只是按照对神不食人间烟火的刻板印象,桃昭压根想不到这人的势力能做到想在哪就在哪的地步。

    粗壮的大腿又增加了一条。

    小小幻想自己将来在三界横着走的场景,桃昭也没忘记自己叫人过来的理由,省去了自己和那对夫妻的狗血相识理由,简单交代了现在的情况和背景,坦白自己现在走到没有出口的死胡同。

    白泽安静听着她的话,只是脸上的笑意少了些刚刚的人情味,这复杂的故事结束后更是连眉头都未曾皱过。

    面对她能否有转机的提问,他毫无任何犹豫的摇头“妖与仙最大的不同,便是他们对于修行的理解方式。”

    “仙的道是自行选择参悟,虽入门艰难,但只要道心稳定便可一路平坦。”

    “而妖的修炼从出生便开始,遵循本能自由随心,欲望二字就是他们的道心。”

    听着的桃昭毫无表情波动,只微微前倾的身体显示出她的专注,白泽瞧着她似有预感绷起的身子,轻缓声线中带着无情的残忍。

    “对于妖来说,本能就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是究其一生也无法摆脱的特质。更何况还有业障这不可逆转消失的负面影响。”

    “除了让你那位妖族朋友忍耐,我没有任何方法。”

    最后一句话犹如宣判,给这场刚刚开始的谈话笼罩了层不可拭去的阴霾。

    捏着的指尖无力松开,桃昭不死心的再三追问,得到的也只是相同的答案,只白泽瞧她模样有些不忍,提了句可以帮寻能削弱本能的心法。

    心知再问下去也不会改变结论,接受白泽的帮助道了谢,桃昭却依旧不死心的盘算残余的微弱可能性。

    她或许是为阿皎的遗憾在跟自己较真。

    但即便如此,她也想要在尘埃落定前较真到最后一刻。

    白泽将手上的东西递到桃昭嘴边,准备喂食却在与她嘴唇接触前的一秒被飞速躲过,椅子拖地发出声长鸣。

    心中的悲戚在一瞬间被惊吓所覆盖,桃昭拍拍自己那颗急速跳动的心脏,望着面前怔愣着的人意识到自己的抗拒意味太过明显“不,我只是……”

    “是我太突然了,没吓到吧?”男人收回伸出的手,眼中失落神色快速划过,让桃昭来不及捕捉便转成与平常无异,将手上的东西放到木盒推到桌子中央。

    淡蓝色的珠子与她之前得的那颗有些相似却更淡些,放在木盒里多了些古朴意味,莹莹光辉虽然好看,但桃昭毕竟不是杭清奉,没什么收集的欲望。

    瞧她没有动作白泽倒是有些诧异,随即想到现在的她没有记忆怕是忘了如何使用“元神力量覆在其上,可以吸收这颗水灵珠的精华,对蕴养你的本体会有帮助。”

    说完还有些可惜地补充“本想取一颗鲛人泪给你,奈何鲛人一族最近集体告病不见外客。水灵珠虽效力弱些,但勉强够用。”

    桃昭听他一说,心里更为自己刚刚的躲避不是滋味,想着等拿回头来再好好道歉,顺着他的话放出元神覆盖其上。

    不会吧?

    被力量滋养的感觉有些熟悉又有着微妙不同,桃昭收回元神,语气中含着些微妙的确认意味“你说鲛人一族最近集体告病?”

    收回木盒的白泽点头,没注意到这份异样异样,摸出枚储物用的法宝递了过去“里面的水灵珠暂且先用着,等我取到鲛人泪便再寻你。”

    “啊哈哈,不急,不急。”桃昭干笑两声,想想杭清奉给的那几大纸包“零食”有些尴尬。

    您二位快放过鲛人族吧。

    不然他们下次真得因干眼病歇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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