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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如果他俩是麻瓜

    *这篇是番外,是莱姆斯和芙里达如果是普通麻瓜的故事,两个人性格会因为没有经历魔法那些事有所不同,没有西里斯的出现,选择性观看哦

    *账号名称wolfreda,是wolfie小狼和freda的结合,一个暗糖

    ***

    “看见了吗,就是格洛瑞亚旁边那个黑色长卷发的女孩。”

    “哪里?”

    “老天,格洛瑞亚那么显眼你看不见啊……左边左边,就杂志后面的那个。”

    此时正是威斯敏斯特高中的午餐时间,整个食堂都闹哄哄的坐满了人。不过桌子之间的空隙很小,谈话声音大了还是会被不远处的人听到。

    两个身材高大的男生正压低声音说着什么,凑在一起嘀咕的样子让几个邻座的姑娘开始咯咯笑着讨论他俩的取向问题。

    其中一个留着板寸的男孩颇为恼火地瞥了她们一眼,拿起一片干面包作为掩饰,继续问道:“她就是克拉丽莎?旁边那个是她男朋友吗?”

    他问得有理有据,毕竟那女孩正靠在旁边男生的肩膀上。

    脏辫男孩嗤笑了一声:“怎么可能?就算世界末日他们俩都不可能在一起。全校的人都知道卢平和她自打出生起就认识了,两家还是邻居,和亲兄妹没什么区别。”

    亲兄妹之间会是这种姿势吗?

    两个人只思考了大约0.1秒就都觉得没什么问题。

    “那我一会可去要联系方式了。”板寸咔嚓一声咬断了面包,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方向,就像头蓄势待发的豹子。

    “你直接在ins上找她聊不就行了。”脏辫不理解地说着,往嘴里扔了一块炸鱼薯条,“她的账号名字好像叫wolfreda什么的。”

    你觉得她会回吗?就凭你的早安午安晚安?

    板寸腹诽着,暗自翻了个白眼。他终于知道脏辫是怎么做到单身整整两年了。

    莱姆斯.卢平的听力一向很好,所以尽管隔着两张桌子他还是听到了这些话,或者说从那边传来“芙里达”这个词的时候他就开始留意了。

    今天的芙里达.克拉丽莎依旧光彩照人,一头标志性的浓密黑色长卷发松散地搭在身后,偏头靠在莱姆斯的肩膀上,那双深邃而又迷人的深绿色眼睛此刻正随意地扫过最新一期《BAZAAR》上的模特图片,两条笔直而修长的腿正舒展地交叠在另一张凳子上,在雨后的阳光下白得晃眼。

    她面前盘子里放着一如既往没怎么动过的吐司……沙拉?虽然莱姆斯在帮她取食物的时候已经费尽心思地加了五种以上的的果酱和干果碎进去——芙里达只吃这种古怪的东西,也不能说她有多挑食,毕竟学校食堂的饭很难评价。按照她的话来说,如果有红酒的话她能吃下一整只鸡。

    你问她为什么高中就喝过酒?没人这么说过,芙里达可是个十全十美的“乖孩子”。尽管近几年的平安夜她的父母总在第二天酒醒时发现家里所有红酒瓶都空了,但谁都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莱姆斯自己吃得也不怎么用心,他的注意力几乎全都在自己的肩膀上。女孩的头靠在那里,几缕发丝偶尔擦过他的脸颊,轻轻的痒感让他想起了他们街区那只小野猫,长着三花纹样的皮毛,在他喂食的时候总会蹭过他的膝盖。

    芙里达不喜欢那只猫,遇到的时候总会故意扮鬼脸吓唬它。

    “它可真喜欢你,莱米。”她抱着胳膊站在一米之外的地方,看着他耐心地蹲在那里喂猫,颇为不耐烦地咂了咂嘴。

    莱姆斯当时并没有听出她话语中的阴阳怪气,只是在心里想着:那你呢?你也喜欢我吗?

    他有一个为人所不齿的秘密,那就是在将近一年前,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像亲妹妹一样的女孩。

    这种想法刚刚出现的时候吓了他一跳,因为他和芙里达甚至在出生前就已经算认识了。两家的父母似乎都没有再生第二个孩子的意思,于是商量好让他俩像亲兄妹一样相处。

    一开始这个计划是很顺利的,芙里达叫了他整整十五年哥哥。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十五岁生日过去不久后,她忽然就不愿意叫了。

    “你又不是我亲哥哥,凭什么叫?”那天在他的房间里芙里达一脸不服气地说着,“我以后都要叫你,莱——米!”

    说完还没等莱姆斯有所反应,她自己先愣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转身跑了。

    “你们吵架了吗?”随着大门砰得一声关上,莱姆斯的妈妈霍普女士探头进来,皱着眉问道,“芙瑞她脸都气红了。”

    她手上还端着特意给芙里达烤的蜂蜜可颂,语气少见的十分严厉:“你可不能欺负她,莱姆斯。”

    “我……”

    天地良心!他可什么都没干,甚至话都没来得及说。而且从小到大一向都只有芙里达欺负他的份,他哪敢啊。

    但莱姆斯还是闭上嘴乖巧地点了点头,毕竟背锅这种事他也没少干过。

    当天晚上他拎着装着可颂的纸袋子敲开隔壁的门,和满脸笑容的克拉丽莎夫人打过招呼,熟门熟路地站在芙里达的房间门口。

    在敲门无果后,莱姆斯意识到她果然是生气了。

    “别生气了。”虽然没弄明白她到底生的哪门子气,莱姆斯还是耐心地温声哄道,“明天我陪你再看一遍《赎罪》好不好?”

    芙里达已经拉着他看了十几遍这部电影了,莱姆斯现在都能把里面的一些台词背下来了。他不明白这东西有什么值得反复观看的地方,但她就是乐此不疲。

    果然,房门打开了。

    “好。”芙里达只开了一条缝,扶着门边嘟囔着应道,“说话算话哦。”

    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比他低一个头了,抬眼看他的时候那双平日里古灵精怪的眼睛此刻却水润润亮晶晶的,黑色的长发扎成了一个丸子,显得异常乖巧。

    他心下一软,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

    芙里达却因为他的举动忽然间炸毛了,像只受了惊的猫一样一下子退了好几步:“你你你……干什么!”

    莱姆斯也愣住了,摸过她头发的手悬在半空中:“……抱歉?”

    “你……”

    芙里达最终也没“你”出什么结果,整个人红得像番茄一样,当着他的面重重地关上了房间门。

    莱姆斯在房间门口呆了几秒钟,听见屋子里女孩焦躁地走来走去,最后扑通一声把自己摔到了床上。

    他最终也没想明白到底怎么了,可能这就是书上说的青春期叛逆吧。莱姆斯耸了耸肩,看了一眼手中没送出去的可颂袋子,下楼把它交给了芭提亚阿姨。

    芙里达的“叛逆期”并没有持续很久,十六岁时他们上了同一所私立高中,曾经只知道调皮捣蛋的小姑娘忽然一夜间就变成了那种受所有人欢迎的女孩子。

    当他陪着穿着短裙的芙里达走过教室走廊的时候,他忽然想给每个盯着她大腿看的男生眼睛上来一拳。

    直到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以后,莱姆斯才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看着芙里达坐在对面垂着眼睛给自己的手包扎伤口,睫毛上还沾着几滴泪珠,他的心里涌起一股诡异的满足感。这种感觉一直到他因为打青同学的眼睛被叫去校长办公室训话都没有消失。

    她是自己的妹妹,这只是作为兄长的保护欲而已。

    他这样在心里说服自己。

    但这套说辞在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彻底失效了,他做了一个梦,梦的内容就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道貌岸然”的脸上。

    那天晚上的早些时候他和芙里达去参加了隔壁班橄榄球赛啦啦队长格洛瑞亚.斯卡姆举办的派对——这所学校没有任何一场派对会不邀请芙里达,因为她实在是万众瞩目的存在。而莱姆斯,作为众所周知的“芙里达牌”专属挂件,也因此而没有缺席过任何一场。尽管他长得更像那种在图书馆通宵而非在派对通宵的男孩。

    派对上格洛瑞亚一脸神秘地端了两杯颜色古怪的“汽水”给他俩,事后莱姆斯反应过来那不是汽水,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第二天早上他在自己的床上醒来,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回忆昨晚的那个梦。梦里的芙里达双颊酡红,眸若春水,漂亮得就像神话故事里蛊惑人心的海妖,然后他……

    莱姆斯猛得坐起来环顾四周,随后松了口气,床上当然只有他一个人。

    他记得自己在梦里什么话都说了,幸亏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隐秘心事没有暴露。同时他的心又沉了下去,芙里达只把自己当成哥哥一样的存在,而自己却产生如此龌龊的想法……他都想扇自己一巴掌。

    这晚过后莱姆斯再也没法自然地面对芙里达了,但是令他暗喜而又担忧的是,芙里达和他之间的“肢体接触”的次数似乎不减反增,她总喜欢拉着他的手,或者靠着他的肩膀。这些其实还算正常,都是小时候做过的,毕竟他们以前甚至还在同一张床上睡过觉呢。

    但有一次芙里达在心情很好的时候竟然亲了他的脸一下,莱姆斯心情复杂之余觉得他应该找她谈谈,两个人都长大了,不应该再做这么亲密的举动。

    他几次想开口都因为各种原因耽搁了。

    其实只是你自己找借口不想说罢了,他在心里暗自唾弃自己。

    这时一道人影来到了他们的桌前,挡住了光。莱姆斯的思绪被迫回到了现在,抬起头发现是那个板寸男孩过来了。

    这两年追芙里达的人少说都能组一个足球队了,但她都拒绝了。莱姆斯觉得那些人没一个能配得上她的,他甚至觉得自己都配不上芙里达。但眼前这个板寸,作为转校生,不到一周就被选为新的橄榄球队队长,五官英俊,身材更是无可挑剔,一来就受到了全年级女生的追捧。莱姆斯怕芙里达这次不会拒绝。他没资格管她的情感问题,但只要一想到她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还会做一些亲密的事情,他的心里就酸的要命。

    “你好,克拉丽莎,请问能留一个号码吗?”

    很好,这位“全能先生”说话还很绅士。莱姆斯放下了叉子,他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了,只想知道芙里达会怎么回应他。

    “我没带手机,你留他的吧。”结果就是芙里达头也没抬,指了指莱姆斯说。

    这是一个很烂的借口,也是很明显的拒绝。板寸狐疑地看了莱姆斯一眼。他忍不住嘴角上扬,但很快又控制住了,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对,你留我的吧。”

    “那等你下次带手机我再来。”这位球队队长显然不想这么快认输,说完就转身走了,没给芙里达进一步拒绝的机会。

    “你手机不是在包里吗?”他走后莱姆斯没忍住问道,他卑鄙地想再确认一下芙里达对那人完全没意思。

    “开什么玩笑?橄榄球队队长?和他约会还不如和皮埃尔.格罗夫约会呢。”

    格罗夫在全校女生一年一度评选的“最不想和他出去玩”排行榜里稳居前三,这排名选举也是格洛瑞亚发起的,她同时也是学校的“姐妹会”会长。与之相对的是“最想和他出去玩”排行榜。

    但莱姆斯并不了解这些东西,他没听懂芙里达的玩笑话,心再一次沉了下去:“你喜欢皮埃尔.格罗夫?”

    芙里达这次终于从那本杂志中抬起头来,直起身,扬眉看着他:“你今天这是要找事?”

    “哪有。”莱姆斯被她那双漂亮的绿眼睛盯得有些心虚,立刻转移话题道:“今天下午是什么课来着?”

    “泡芙老师的课。”

    “泡芙老师”是他们的生物课老师,因为长得极像《海绵宝宝》里的那只刺豚,而且脾气极差,所以学生私底下都这样叫她。

    芙里达把杂志扔在桌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她今天穿了一件紧身T恤,一抬胳膊就露出一截白而细的腰身,立刻就吸引了周围那些男生的视线。

    莱姆斯努力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拳头,替她把那本杂志放回包里,拉好拉链,背在了自己肩膀上。

    “不过还好晚上有派对,今天不算太无聊。”芙里达擦了擦因为打哈欠流出来的眼泪,然后自然地牵住了莱姆斯的手,完全没注意他内心的挣扎,向食堂门口走去。

    夜晚很快降临了,莱姆斯开车带着芙里达来到派对地址的别墅,他忘记这场是谁组织的了。不过这不重要,他并不热衷于派对。他的视线越过正在跳舞的人群,停留在不远处的吧台,此刻芙里达正坐在那里和格洛瑞亚说着悄悄话。

    “怎么说?”格洛瑞亚打趣地说道,“今年还是要做手脚,不让卢平上榜?”

    “废话。”芙里达给自己倒了一小杯蓝莓果汁,抿了一口,有些郁闷地抱怨道,“到底是谁年年提名他啊。”

    “众望所归喽。”格洛瑞亚耸了耸肩,“卢平毕竟挺帅的嘛,想和他出去玩不是很正常……大小姐,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对他这种可没兴趣。”

    “你敢有兴趣就完了。”芙里达威胁地说道,“我就把你情人节同时给六个人……呜呜呜。”

    格洛瑞亚飞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同时对从她们旁边经过的黑皮肤帅哥露出了一个毫无破绽的迷人微笑:“嗨,埃文斯……好,我一会就去跳舞。”

    男孩走开后她才放开芙里达,转头咬牙切齿地说,“我说,你至于吗,你家那位除了你,眼睛里还能放得下其他异性?”

    “我不知道。”芙里达端起杯子看了看里面深紫色的液体,眼神中带着些迷茫和委屈,“他到现在都没亲过我。”

    格洛瑞亚惊呆了:“你是说,你们都……还没亲过?”

    “不是啦。”芙里达脸上浮起两团红晕,“我是说那之后。”

    “不应该啊。”格洛瑞亚蹙起眉,仔细思考了一会,压低声音说道,“要不我再帮你们调两杯酒?”

    “想也别想。”芙里达不想再经历一次那天晚上的事了,天知道她第二天起来看见自己像鬼一样难看的脸色,是怎么趁着莱姆斯还没睡醒拖着疲惫的身躯和像被大锤子砸过的脑袋回到自己家的。

    “那我今天帮他回忆一下那天晚上的事,说不定你们就又能擦出火花了。”格洛瑞亚忽然灵机一动,兴奋地提议道。

    “别太明显。”芙里达没有反对,偷偷瞥了一眼莱姆斯的方向,嘀咕道,“对了,你顺便帮我解决一下那个转学生。”

    格洛瑞亚很快就行动了起来,叫来了几个平日里关系好的人一起坐到了沙发上,说是要玩游戏。其中就有博伊尔,也就是那个板寸转学生。

    莱姆斯只是恰巧坐在那里,他不喜欢参与这些,本想起身让开位置,但这时候芙里达坐到了他旁边,就没有动。

    “我们来玩Truth or Dare。”格洛瑞亚眨了眨眼睛对在座的人说道,举起了放着抽签用的纸条的盒子。

    她和芙里达都是派对老手,像这种暗中作弊的事情做过太多了。只一个眼神芙里达就心领神会地拿了其中一个纸团。

    “是我。”她举起唯一带字的纸条,惊讶的神情毫无表演痕迹。

    “Truth or Dare?”格洛瑞亚带着笑意问道。

    “真心话。”

    “你有男朋友吗?”格洛瑞亚装模作样地想了想才问道。

    这个问题是为了摆脱博伊尔的纠缠,毕竟莱姆斯喜欢低调,芙里达知道他不喜欢把谈恋爱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就除了几个好朋友谁也没说。

    “当然有。”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哦。”格洛瑞亚上扬的狐狸眼意味深长地扫过几个关键人物,故意拖长了调子加深了大家对这个回答的印象。

    她们谁都没有注意到莱姆斯在桌子底下的手握紧了拳。

    她有男朋友了,而自己一点也不知道。他的内心如一团乱麻,苦涩弥漫在口腔里。莱姆斯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仰头喝了下去,他现在只想让自己失去意识,这样才能不用这么痛苦。

    芙里达注意力全在格洛瑞亚要问的下一个问题上,完全没有意识到莱姆斯在灌醉自己。

    接下来的几轮为了混淆视线都是随即抽得人,眼看着差不多了。两人会心地对视了一眼,芙里达再次被抽中了,她还是选得真心话。

    格洛瑞亚暧昧地笑了笑,问道:“你有没有和男孩子睡过?”

    芙里达其实很害羞,但在一群明显玩得很开的人面前她不想在这种事情上露怯,她暗自庆幸这边的灯光比较昏暗,没有人能看到她红得要命的脸。

    她语气随意地说:“当然了。”

    说完忍不住用余光去瞥莱姆斯,却看到他径直站起来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芙里达感到心里涌起一股巨大得委屈。他什么意思?想起这件事让他很厌烦吗?

    难道他说喜欢自己,都是因为木已成舟,为了负责才编的胡话吗?

    难怪不愿意亲她,既然这么厌烦自己,干嘛还要摆出一副百依百顺的样子。

    她难受得要命,顾不上管其他人的表情,站了起来,打算去找莱姆斯问个问题清楚,结果却发现他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芙里达努力不让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掉下眼泪来,尽管她的眼眶已经酸胀得要命了。她使劲吸了吸鼻子,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

    讨厌鬼莱姆斯.卢平,今天就跟他分手,以后再也不要看见他了!

    芙里达带着一腔怒火找遍了别墅的各个角落,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怒气逐渐变成了焦急,等到看见泳池边上的躺椅上醉醺醺的莱姆斯时,她的气已经消了大半了。

    “你喝这么多干嘛,有病啊。”看着他睡着了依旧温柔好看的眉眼,芙里达话虽然还是很凶,语气却忍不住软了下来。

    已经到该回家的时候了,她费劲地拖着莱姆斯沉重而不省人事的身体上了车,为了避免霍普阿姨的追问芙里达把他扛到了自己家里。还好爸爸妈妈去美国度假了,不然有十张嘴都解释不清楚。

    她把莱姆斯扔到自己床上时已经是气喘吁吁,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趴在他身上缓了一会,撑着胳膊刚想站起来,手腕却被拉住了。

    她抬起头对上了那双棕褐色的眼睛,它们曾不止一次得让她沦陷在其中,此刻却含着浓到让人心悸的爱意。

    “莱姆……”

    话还没说完就被吞灭在了唇齿之间。

    莱姆斯在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的时候就醒了,他看向一旁还在熟睡的女孩,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心凉得像坠入了谷底。他做了什么?明明知道她有喜欢的人,有男朋友还强迫了她。

    他坐起来痛苦地把脸埋进了手心,几经深思后毅然决然地下床开始穿衣服。

    芙里达被他的动静吵醒了,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你这么早起来干嘛?”

    “自首。”莱姆斯沉声说道。

    “?”芙里达瞬间清醒了,坐直了身子,“你有病啊?”

    被子落下来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上面还有斑驳的红痕,莱姆斯仓皇地别开头,耳朵红得仿佛能滴血。

    芙里达也意识到了什么,脸烧了起来,默默提了提被子,小声嘀咕:“帮我拿件衣服。”

    莱姆斯明显还是有些浑浑噩噩得,把柜子里他看见的第一件上衣和裤子拿了出来,芙里达穿上才发现,这件衣服是她从网上看样子买回来的,好看是好看,只不过它有两根长长的装饰性带子,需要别人帮忙才能穿好。

    她转念一想,反正现在有现成的人,不用白不用。

    “莱米,过来帮我一下。”

    虽然已经有过两次亲密接触,但都是在他意识不清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双方都完全清醒,而且还是在刚刚发生过什么的卧室里。芙里达转过身去把长长的头发撩到前面清晰地感觉到背后的床陷下去了一块。她的心脏砰砰跳了起来,呼吸有些凝滞。

    系带子需要把它们交叉后绕过腰,反复几次,直到长度刚好够打一个蝴蝶结在背后。芙里达感觉自己的背贴上了莱姆斯的胸膛,她能察觉到他的呼吸和胸口起伏的频率,当带子在前面的肚子交叉的时候,就像他双手环住她的腰一样。

    芙里达的脸在发烫,手指揪着被子的一角以缓解自己的紧张。当他细致地在身后打好那个蝴蝶结时,她觉得一切氛围都刚刚好,感觉到莱姆斯往前凑近了一些,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间,她以为会等到一个吻,但是却听见了一句“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因为昨晚派对的事吗?

    芙里达刚想说一句原谅你了,莱姆斯却叹了口气说:“明知道你有男朋友,还……”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芙里达一时间有些消化不了,她机械地转过头来:“你在说什么,我男朋友不就是你吗?”

    莱姆斯脸上的表情太过于震惊,以至于慢慢反应过来整件事情的芙里达出离地愤怒了。

    她站了起来,大声喊道:“你有病吧,莱姆斯.卢平,三个月前你睡我的时候不是说……”

    门口有脚步声,莱姆斯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但还是晚了。

    霍普女士笑盈盈地推开门放下两盘早餐:“你们继续,不用管我。”说完施施然走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间门。

    “幸好不是我爸,不然你完了。”两个人沉默了一会,芙里达忽然冷不丁地说。

    他们俩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抱歉,我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了,我还以为是我在做梦。”笑完莱姆斯正色又对芙里达道了一次歉。

    芙里达哼了一声。说实话这场乌龙其实不怪他,要怪就怪格洛瑞亚瞎调的鸡尾酒。

    等等,怎么不怪他?!

    “所以你以为我们天天形影不离是因为什么?”芙里达回忆起这三个月的点点滴滴,原来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她越想越气,“我还和你拉手,还亲你……怪不得你不回吻我!”

    “我以为那是因为我们是朋友。”莱姆斯底气不足地说道,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谁家朋友干这种事啊!

    芙里达终于忍受不了了,抄起旁边的枕头冲他砸了过去。

    莱姆斯没有躲,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上前两步搂住了她的腰,低声哄着:“别生气了。”

    他看着怀里芙里达那双摄人心魄的幽绿色双眼,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孩,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对着那肖想已久的唇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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