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他只说了“jas”,莱姆斯能猜到是什么吗?可是jas开头的单词就只有茉莉……也有可能听成“jam”吧。更何况,整个霍格沃兹的女孩子里用茉莉香的又不可能只有我一个。

    如果他知道了——

    我真的不知道莱姆斯知道了会怎么做。他会因此而和西里斯闹矛盾吗?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我知道西里斯和詹姆对于莱姆斯的意义,他们没有因为莱姆斯的身份而歧视他、看轻他,反而想尽办法帮他度过每个月痛苦地时光,不论如何他们都是两个很好的朋友。

    而这也是我至今都想不明白的地方——西里斯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我?我是个他极度厌恶的斯莱特林,还是莱姆斯的女朋友,这完全就解释不通。

    对了,他不是最讨厌纯血统吗?如果西里斯知道了我其实是个纯血是不是就会放弃这荒诞的一时兴起。

    就在我勉强理清一点思绪时,讲台上斯拉格霍恩教授已经开始讲解最后一种药剂了,它盛在一口黑色的小坩埚里,被火焰煮得翻滚沸腾,就像融化的金子。

    那是福灵剂,我曾经在书上读到过,它可以给人带来好运。说实话我对这东西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如果想通过药剂给自己转运的话,我应该得把它们兑在黄油啤酒里,一天喝至少二十杯。

    “……在药效结束之前,你会发现做什么都会成功。”斯拉格霍恩教授故意用一种颇为夸张的口吻和神情强调服用过后的效果是多么的美妙。

    接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具有十二小时药效的福灵剂,他声称这节课制作活地狱汤剂最成功的学生将会得到它。

    这个比赛的结果简直毫无悬念,获胜者不是莉莉就是斯内普。

    我打开药包,从那些瓶瓶罐罐中翻找出了装瞌睡豆的瓶子,印象中就在侧面放着的那把带草根的缬草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我记得教室后面的储物柜里有备用的缬草根,斯拉格霍恩教授在以前的课上也说过,原料不齐的话可以暂时借用那里的。我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已经处理完草根开始切豆子的温妮莎和忙得热火朝天的莉莉。

    温妮莎感觉到我看她,转头和我对视了一眼,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移开视线,往坩埚里倒入一些基础药剂,用魔杖把火点燃。

    想着过一会再去拿缬草,我也先倒出几粒瞌睡豆切了起来,但切片的出汁情况显然并不尽如人意。

    “你什么时候招惹上他的?”温妮莎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她开始尝试用银制小刀挤压出汁液来。

    我就知道什么事也瞒不过她的眼睛。

    “我没有招惹他。”我叹了口气,放下了刀,“……除了去年圣诞节和他跳过舞。”

    温妮莎扬了一下眉毛,一挥魔杖替我把坩埚下面跳动的火焰调小了一点,阻止了里面的魔药因为温度过高而变成一种奇怪的深紫色。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她言简意赅地问道。

    “我自己能处理。”我垂下眼睛重新切起了瞌睡豆,把那些少量的紫色汁液挤进锅里。深吸了一口气,做足了心里准备才转过身。

    好在莱姆斯不在那里,我的视线撞上了一对黑灰色的眸子。就仿佛一直在盯着我的背影,故意等我回头似的。他随意地把切好的缬草根扔进锅里,慢悠悠地用魔杖搅拌几圈。明明看起来都不怎么用心,魔药呈现出来的效果却和书上标明的一模一样。

    我忽略掉那略显灼热的目光,往教室后面的储物柜走去,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就着火焰蒸煮魔药发出的咕嘟嘟声,用轻之又轻的声音说:“下课别走。”

    事情的发展再一次验证了我本人的倒霉程度。储物柜前面已经站了一个人,不用视线上移,单看那洗得略微发白却几乎没有一丝褶皱的袍子我就知道是谁了。他已经拿了几根缬草,正在关上那个高处抽屉——那是一个我明显不是很好够到的高度。

    莱姆斯回过头来的时候我惊讶于自己还能正常地继续呼吸。他看见我先是愣了一下,握着药草的手悬在半空中,垂下头抿了抿唇,像是在犹豫什么一样暗自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抬起头来问道:“是要缬草根吗?”

    他的语调已经尽力正常了,但嗓子还是有些发紧。

    “嗯。”

    许久没有听过而又日夜想念过的声音就像一道咒语,让某种类似空气的东西在我的脑袋里膨胀着。我听见自己短促地应了一声,语气很冷。

    莱姆斯迟疑了几秒,然后把手里的那几根药草递了过来:“给你吧,我再拿新的。”

    我强迫自己不要去盯着他的指尖,那样我会回想起握着它们时的感觉。

    “不用了。”我生硬地拒绝,抽出魔杖挥了一下,“缬草根飞来。”

    谢天谢地我完成了一个漂亮的召唤咒,柜门和抽屉应声打开,一把缬草从里面飞了出来,稳稳地落在了我的掌心。

    整个过程我都没有去看他的表情,甚至连对视都没有,一拿到药草我就毫不留恋地转身。等到站回坩埚前开始切那些草根时,我有些迟钝的脑子忽然产生了一种感觉,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这场短暂的对话会像泡泡糖一样在我的记忆里反复咀嚼,哪怕它本身就没有多少甜味。

    这节课剩下的时间我都把精力投入到了这份活地狱汤剂里,它最后变成了一种看起来就很健康的粉红色。我觉得自己超常发挥了,但斯拉格霍恩教授对于我的坩埚选择视而不见,却用整整五分钟的时间来夸温妮莎搅拌魔药的手法。

    下课铃响的时候斯拉格霍恩宣布那瓶福灵剂属于莉莉,她的那锅汤剂拥有最完美的色泽。经过一节课的忙碌莉莉的头发都显得有些凌乱,但她整个人看起来特别高兴,小心翼翼地把那支玻璃瓶放进了书包里。

    我让温妮莎先走,自己在那里磨磨蹭蹭地收拾着。听到身后西里斯对詹姆说:“我要回休息室,你们先走吧。”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后,教室里只剩下斯内普还留在坩埚前,一边观察魔药一边在书上记着什么。

    他似乎因为输给莉莉心情很糟糕,瞥了一眼教室里仅剩的我和西里斯,耸起鼻子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这里显然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我拎起书包往教室外走去,没回头淡淡地说了一声:“出来。”

    我靠在墙上,等西里斯跟过来在我面前站定,他因为比我高出了一头而挡住了大片的光。

    “你想干什么?”我没什么表情,抬眼看向他。

    从西里斯今天种种反常的表现我基本可以推测出,他已经知道了我和莱姆斯分手的事,问这个问题也只是为了确认一下。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想追你。”他刻意加重了那个词,垂着眼睛认真地和我对视。

    “别逼我对你施恶咒,西里斯.布莱克。”我停顿了一下,我不能直接和他说这件事不能被莱姆斯知道。这样会暴露我还在意莱姆斯这个事实,我分手的动机也会遭到怀疑。

    西里斯对于我要向他施恶咒这件事似乎饶有兴趣,眼睛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神经病。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继续说道:“听着,我妈妈其实姓克劳奇,我是个纯血统。”

    他扬起眉,像是在等待我的下文。

    “我是个纯血。”我又一字一顿地强调了一遍。

    “巧了,我也是。”西里斯勾了勾唇角笑了起来。

    我按捺住自己想掏魔杖的手,短暂地闭了闭眼睛:“你不是最讨厌纯血了吗,布莱克大少爷。”

    “是啊。”他眯了眯眼睛,神情里带着几分狡黠,“那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

    我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在西里斯再一次张开嘴的时候我快速地抽出了魔杖:“悄无声息。”

    他没能发出那个音节。

    “希望你以后能学会什么是不该说的。”我把魔杖放回口袋里,冷冷地说道。

    我不想再和他多废话,转身向楼梯走去,再晚一些我还得去校长办公室。看样子我的无声咒很成功,背后半天都没什么动静。

    直到我下了一层楼,一架纸飞机忽然从楼上飘了过来,停在了我面前,然后轻轻戳了戳我的脑袋。

    我不想理会,继续往前走,它却不依不饶地纠缠着我。想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它明显是用临时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折成的。我不耐烦地把它从空中抓了下来,展开这张纸。

    上面用一种随性而潇洒的字迹写着:

    “芙里达.克拉丽莎”
新书推荐: 虐哭娇宠宝贝,厉爷他偏执的要命 影视世界从二十不惑开始 帝王劫:绝宠弃妃 重生灾年挺孕肚,不慌!娘有神器 狂虐渣渣白莲花,历少点名要娶她 快穿:你不在,月光黯淡 我在原神发外挂 盗墓:被读心后,他们都在演我 佳人难以良人配 一剑镇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