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绿川

    眼见被抓包,铃木园子也是飞快地移开视线,紧接着想到这样好像更奇怪,又转回来,礼貌地对着獭祭笑了笑。

    獭祭还有其他任务在身上,见她没有恶意,便没细究,礼貌地笑了笑,随后全心投入到面前人的交谈之中。

    山崎家是组织的人,这位少爷也知道她的身份,两人配合更方便獭祭行动。

    她基本上已经将在场所有人的身份核实了一遍,原定名单上的官员、富商全都到了现场,就连向来保守的大冈家族也派了旁支前来,一眼望过去全是有头有脸的新闻常客,还有不少意外的面容。

    不怪大家在意,北海道港口众多,进出口贸易频繁。商人逐利,海关的事又向来利润丰厚,新上任的市长此前一直在内地活跃,众人不知道对方在贸易方面手腕如何,自然赶着上来试探。

    獭祭一边面带微笑倾听两人的商谈,一边思索着接下来的安排。

    整场宴会,她隐藏在山崎少爷身后,控制对方和预定目标进行交互,借此获得信息,顺便时不时开口引导,借着行政秘书的身份帮这人拉关系。

    毕竟她现在这个身份没有完整的信息,为了防止以后穿帮的可能,倒不如从一开始就当作一个挂件,既能利用山崎的人脉,同时还能隐藏组织的痕迹,一举两得。

    余光注意到关注名单上的西宫成走到市长面前攀谈,獭祭将注意力又放回入耳耳机之中。

    先前山崎带着她靠近市长夫妇时她在市长夫人的裙摆上放了□□。

    因为这边任务全靠她和绿川嘛,外人信不过,人手又不足,只好她自己身兼数职啦。

    劳模嘛,应得的。

    现在和市长聊天的是一位颇有名气的侦探、人称美食家的大上善祝,从对话来看两人似乎是多年的好友,这位侦探一直在和对方分享自己最近遇到的探案趣事,感叹道“我的鼻子不但能嗅出美食,更能嗅出情绪。”

    獭祭见双方聊天内容与组织无关,便没有过多关注。

    而现在凑过去的西宫成,其背后代表的西宫集团则是在獭祭的重点关注名单上。

    这家集团是药企出身,在北海道这边掌控了好几家很大的工厂,涉及药物范围很广,同时也为组织实验室进行代工服务。

    昨天被厚生省“劫持”的那一箱货物中的情'趣'药物,大多就来自西宫家的工厂。

    对方的发家离不开组织协助,包括挤压其他企业,让对方在北海道地区占据绝对主导地位,其中都有组织的示意。

    但北海道换了市长,组织需要确保对方一直处于合作状态,而不是另起二心,獭祭明天就需要和西宫家好好“确认”一下双方的关系。

    那么此刻,獭祭明晃晃地记忆着市长和西宫成的对话,而两人尚不知晓目前已被监听,直接将明天的谈判变成了妥妥的开卷考试。

    毕竟商人嘛,谈判时技巧很多,但只要提前知道了对方的态度和底线,一切手段都是浮云。

    獭祭一心二用,捕获着每一个可用信息,这边还时刻注意着山崎的动向,随时准备接话和复述安排,深刻贯彻一个行政秘书的身份。

    眼见那边谈话已经进入到商业互吹的阶段,獭祭收获满满地将注意力转移回来,准备跟着山崎去拜访下一位,顺便抽空将市长夫人裙摆上的窃听器收回。

    谁曾想,下一秒,一声尖叫忽然划破宴会的奢靡。

    獭祭目光锐利地看过去,只见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士正捂着肚子,痛苦地倒在地上,身旁妆容精致的女伴毫不在意形象的跪坐在地上,手忙脚乱地安抚着他。

    女孩顿了顿,立刻模仿着周围人表现出惊恐状,躲在山崎身后,迅速扫视在确定不是狙击伤后,这才缓缓移动到窗边,抬手不经意比划了几个手势。

    今晚的宴会毕竟是市长起头,为了表现重视,人群里原本就有负责安保工作的警察,只见警部和他的下属迅速从宴会一角钻出来,警部指挥封锁宴会厅和豪宅,同时寻求增援和急救车,下属则是跪在男人身边确认状态并进行抢救。

    经过简单检查,警部确认了这位先生的身份和情况,便连忙跑到市长耳边,小声耳语说明情况。

    下属还在进行心肺复苏,为了通风,所有人都被疏散到了房间四角,窗户也全部打开。

    周围响起惊恐的窃窃私语,市长原本就因为尖叫而难看的脸色更是黑如锅底。

    能到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小人物,在他第一次举办的宴会上就出现了恶性事件,对于他的官途将非常不利。

    獭祭的眼神很好,杀手出身又让她对于尸体和伤痕格外敏锐,加上身高傲人,女孩一眼就注意到男人身上并无明显外伤痕迹,也没有血腥气味,体表出现紫绀症状,伴随呕吐和白沫,大概率是中毒。

    “鄙人也算个侦探,眼下破案要紧,请问您可否允许我看一眼现场?”站在市长不远处的侦探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捋着胡子,非常从容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是大上先生!有他在就没问题了。”

    “就是那个人称美食家的神探吗?”

    大上善助名声颇高,在得知他在场后,人群顿时镇静不少,可獭祭的面色却蓦然沉了下来。

    倒不是她对侦探有什么意见,只是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她对于警方的行动非常熟悉,完全可以将自己置身事外,但她对侦探并不了解,有了外人干涉,她完全无法预料到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意外就意味着麻烦。

    从众人的态度和警察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不难看出,这位侦探在警察中还是很有信任度的,也就是说侦探如果提出什么不利条件,警方很有可能照做,届时将陷入被动境界。

    更何况她现在裙子底下还藏着微型□□和刀片,如果这是个鳖脚侦探她,且提出要搜身之类的,会非常麻烦。

    可是现在如果她做出什么动静,就更加此地无银三百两。

    本就不擅长推断的女孩最讨厌意外,此刻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站在窗边隐晦的打了两个手势,再用眼神示意厅内潜伏的接应人员靠近,准备随时破局。

    因为突如其来的意外和封锁,女士们大多有些害怕,不是缩在男伴身边,就是三三两两聚集,一团团紧紧靠在角落里。

    人群有些骚动,獭祭她们的小动作也算不上引人注目。

    而就是这一会儿的时间,下属再次确认脉搏、呼吸和瞳孔之后,极为沉重地摇摇头,停止了心脏复苏*的动作:“佐藤先生已经死亡了。”

    言毕男人看了看腕表,报上了死亡时间,同时将现场交还给上司和侦探。

    而这边,大上善助先是凑近嗅闻片刻男人的口鼻,又根据男人的体表表现,得出了结论——死亡原因是河豚毒素中毒。

    “且不说今天的料理以西式为主,根本就没有河豚,佐藤先生从倒下到死亡,短短三五分钟,足以证明河豚毒素之高,只有人为下毒的可能。”

    侦探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獭祭从善如流的表演出惊惶,她无心听取推理内容,只是时刻注意着调查者的动向。

    幸好案子不算复杂,大上善祝能力过硬,又对在场几人相当熟悉,加上警官们配合调查,他几乎以极快的速度便解决了案子。

    “我嗅到了食物的苦涩,和你的恐惧,所以认罪吧。”大上善祝面色冷漠地指向富商之子。

    动机齐全,手法明确,唯一的遗憾就是对方装载毒物的安瓿瓶没有找到。

    由于没有齐全证据,尽管已经脸色苍白、汗如雨下,这位弑父的富二代依旧强装镇定,语气却格外偏执:“你们没有确凿证据,不能抓我!”

    他这一声大喊,顿时让警部的脸色沉了下来。

    日本极度讲究程序正义,对方又是有头有脸的富商之子,如果警方执意要抓走他,而对方坚持不配合,于情于理他们都的确没法下手,事情也会变得非常麻烦。

    但这位警察也不是什么一昧固守的老古板,当即就直接掏出了银手镯,准备尝试施压威胁。

    却不料下一刻,整个豪宅中突然响起了刺耳的火灾警报。

    人群本就处在紧张之中,这一下顿时让不少人恐慌的开始逃窜,就连受害人也是在愣了一刻之后,毫不犹豫的挥开警部的手向外跑去。

    獭祭眸光一闪,推测这大概是绿川的掩护,迅速示意接应的人,同时瞧准身后的香槟塔,装作被人撞倒样,一下撞在香槟塔上。

    一瞬间水晶的酒杯四散而落,甜腻的酒水洒了女孩一身,亏得獭祭勉强撑在桌上,不至于被地上的碎片划伤。站在一旁的山崎也是猝不及防,外套沾上了不少酒液。

    只是夏季礼裙本就偏薄,此刻淋湿后女孩更显狼狈,男人反应很快,立刻脱下西服外套披在獭祭身上,自诩文明人的众人便也遗憾地移开目光。

    而门口那边,常年呆在一线出警的警官反应很快,三两步就追上嫌疑人并将人压倒在地,直接将人拷上了。

    刚才男人有挥打警察的动作,现在倒是可以直接以袭警为由将人抓起来。

    就在嫌疑人挣扎的过程中,他乱蹬的脚不小心碰倒了门口的绿植,虎皮兰倒下,原本被戳在花心中间的安瓿瓶也咕噜噜的滚了下来,刚好停在警部手边。

    而对方先前就一直在门口乱晃,有不少人都可以作证,人证物证俱在,犯人彻底没得跑了。

    对獭祭来说这算是意外之喜。既然证物已经找到,警方自然没有理由再对会场宾客进行搜身,只是做戏做全套,獭祭顺势做出窘迫状,和市长夫妇道别后便被山崎扶着向外走去。

    两人行动太快又合情合理,警察自然没有阻拦的道理。一旁的宾客们也没来得及反应。

    待走到门口,绿川已经将车开过来在此等候,獭祭走到黑车前,转头示意山崎回去继续交际,不要拂了市长的面子,自己则是带着对方的外套上了车。

    一上车,女孩演出来的那副瑟瑟发抖便一下消失,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酒水,她冷静地将外套放在一边。

    “火警是你触发的?”女孩从中箱拿出备用手机,用匿名邮箱将信息发出去,顺势问道身边那人。

    绿川点点头。在他发现宴会现场出现骚乱时便意识到了不妙。挑准时机,他利用特制的橡胶弹击中了二楼某处的报警器,同时准备好时刻开枪协助獭祭应对搜身。

    “还不错,今晚多谢了。”獭祭向上捋了捋湿透的头发,格外公正的做出评价。

    七月初气温算不上低,但海边风大,女孩先前撞的实在有些狠,被香槟劈头盖脸泼了一身,沿路走出来又吹了好一阵子风,此刻在颇为温暖的车内环境中,她没忍住,吸了吸鼻子,一瞬间冷酷的形象就崩掉了。

    今晚的行动比预想中要好很多,除了莫名其妙的杀人案没有任何异动,还给明天的洽谈开了个好头,一时间两人都格外轻松。

    獭祭略微放松下来,有些疲惫的垂眸靠在副驾驶上,揉了揉鼻子,准备休息一会儿就开始为明天的洽谈做准备。

    “手套箱里有准备航空毯,您先休息片刻吧。”似乎看出了她的打算,绿川的声音悠悠传来。

    獭祭挑了挑眉,又做出诧异状,拉开手套箱,里面果然好好的码着航空毯。

    她可不记得昨天坐这车的时候里面有备这东西,这两天没有后勤对车进行保养,那么是谁放的,显而易见。

    “谢谢。”女孩也没有客气,拿起航空毯盖上,开始闭目养神。

    车很快在安全屋附近停下,獭祭在熄火的那一瞬间便睁开了眼眸。

    将航空毯叠好,下车,獭祭站在路边,身上披着那件湿透的西装外套,双手抱胸等待绿川从后备箱中拿出贝斯包,却不料男人率先从后备箱中拿出了一件全新的黑色外套递过来:“北海道晚上温度低,这件外套是新买的,您先披着吧。”

    獭祭有些不解的看向男人,却只看到男人转过去到侧脸上红透的耳尖。

    女孩忽然就意识到什么,紧接着就想起了更多的细节。

    正值夏天,车内温度够高的暖气,手套箱里的航空毯,还有,现在的外套,男人的一举一动都格外绅士贴心。

    可想到绿川本就格外守礼,獭祭也不能肯定是否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她在情感这方面上实在是缺一根筋。

    总归不管是哪一种原因,对方都不含丝毫恶意,獭祭也没必要拒绝这点好意。

    伸手接过,女孩盯着衣服看了片刻,忽然想起今天被那位美食家侦探洗脑了一晚上的话。

    “我的嗅觉可是很敏锐的,能嗅出人的情绪。”

    一晚上听了好几遍这话的不同版本,獭祭鬼使神差,在衣服上方轻轻嗅了嗅,试图分辨出出情绪来。

    两人显然都被这一古怪的动作给惊住了,獭祭呆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点变态,轻咳一声,随即非常自然地将山崎的衣服脱下,将外套披在身上。

    衣服是宽松的oversize,中性风格看不出更多元素,还带着新衣服特有的甲醛味道,没有丝毫冒犯的意味。

    她低下头,这才注意到湿透衣服因为刚才的动作紧紧贴在身上,特别是小腹和大腿一带,红色贴合紧致的肌肉线条,很容易产生不好的联想。

    又结合绿川目不转睛地盯向一旁,獭祭自以为明白了男人的意思,索性穿好外套,主动向安全屋走去。

    主动帮参加宴会的女士准备外套什么的,果然是绅士呢。

    两人之间的氛围似乎与平时无异,回到安全屋,獭祭便先行洗漱,绿川则是在经过询问后到操作台前,准备捣鼓点什么。

    只是男人的行动明显不如以往那么自然。土豆都能削着削着发起呆来。

    獭祭动作飞快的打整好自己,擦着头发出来时,就看见男人这副呆呆傻傻的样子。

    女孩有些好奇自己的推测是否正确,便故意隐藏了脚步声,直到靠近,这才出声叫道:“绿川?”

    男人忽然惊醒,双手一抖,削了一半的土豆差点没摔到水池里去。

    一抬头,他便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无他,距离太近了。

    女孩离她不过一臂的距离,加上两人的身高差,绿川只觉得一低头就能对上女孩澄澈湿润的黑色眼眸。

    她显然刚洗漱完毕,明明衣着整齐,但面庞仍带着水汽蒸腾的红润,头发擦了半干,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身后。女孩此刻的形象就跟邻家的小姑娘一样,看上去格外平易近人。

    可是在这个距离下就显得有些暧昧了。

    “是要做咖喱吗?”女孩却没有他那么纠结,转头看了看备菜,颇为好奇的问道。

    绿川一时间情绪有些复杂,却也回答道:“冰箱里没什么东西,只能先委屈您一晚,等明天回了札幌再做炖牛肉。”

    女孩摆摆手,十分随性:“没事啦,随便吃点就好,倒是辛苦你,盯梢一晚上还要回来做菜。”

    獭祭其实并没有很饿,但是考虑到绿川大概一晚上什么都没吃,在对方询问时,她还是“善解人意”的表示可以随便做点。

    只是獭祭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样为未免太麻烦对方了。

    虽然已经选定了像对待基安蒂那样和对方相处,但到底不是同一个人,獭祭也难免受到对方的影响,加上对方态度友好,不知不觉间她也模仿着开始替对方考虑起来。

    女孩灵光一闪,忽然提议道:“不如剩下的让我来吧,你先去休息一下。”

    男人好看的蓝色凤眼闪过一抹惊诧:“怎么能麻烦您呢。”

    “让我试试吧。”獭祭不是自信,只是她清楚自己的记忆力,见绿川做时步骤简单,她有把握复现,又担心对方客气,便干脆过去拿起了胡萝卜。

    操作台呈“L”型挤在门廊处,整体狭窄纤长,见獭祭走过来,绿川为了避嫌只好往后退去,一下就卡在了玄关那一小块地方。走廊空间太过狭窄,男人又不好意思从獭祭身后挤出去,只得缩在门口,看着獭祭操作,同时做好应对紧急情况的准备。

    听女孩这么笃定,想必应该没问题吧?

    第一次做菜的獭祭拿起胡萝卜,又接手绿川放下的削皮刀,回忆了一下男人的动作,便不太熟练的刮下第一刀。

    到底是玩刀的行家,动作没出错的情况下,没两秒女孩就适应了这个力度,甚至找到了窍门,熟练的干起活来。

    紧接着,绿川就看见女孩拿起削好皮的蔬菜放在案板上,举起刀似乎是在默念什么咒语一般,每切一份菜就要呆滞片刻,第一刀必然生疏地落下,随后就好像一下和菜刀菜板心意相通一样,越切越顺。

    眼见女孩似乎确实有两把刷子,绿川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片刻,至少应该不用担心对方将厨房炸掉了。他还有闲心在心中开个玩笑。

    备好菜。女孩回忆着记忆里的行动,转头看向电饭煲,却发现电饭煲还没煮好。

    和上次的记忆似乎有些出入,獭祭手里拿着菜刀看向绿川——身边的电饭煲,沉默片刻,才想到先跳过这一步。

    绿川则是看见女孩幽幽的眼神和手上的菜刀,忍不住紧绷了一瞬间。

    后续的过程便只是记忆复现,毕竟咖喱这种东西又不需要调味,真就是有手就行。

    终于到了最后几步,獭祭如临大敌般拿着锅铲看向盖上盖子的小锅。成败在此一举,毕竟锅炉灶台全都不一样,在没办法排除所有客观因素干扰的前提下,獭祭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

    之前闷蒸的时间是——就在女孩还在思考时,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揭开了锅盖。

    绿川小心翼翼的将锅盖放好,转头对上女孩的视线便解释道:“这个锅太小了,盖上盖子的话会溢出来的。”

    獭祭微张着嘴,了然地点点头。毕竟是行家的话,她还是相当信服的。

    厨房实在是太小了,绿川为了揭开盖子,不得已向前走了一步,如果从侧面看的话,两人此刻贴得格外近。

    出锅装盘,獭祭将盘子放在桌台上,再次确认一番,至少从外貌上来看,这份咖喱和上次绿川做的应该没什么分别。

    熟练的祷告,用餐,女孩将其与记忆中的味道进行对比,基本没有差别,便欣慰地宣告第一次烹饪大成功。

    虽然女孩无法分别美味,但在任务完成的夜晚,一份热乎乎的咖喱下肚,仿佛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绿川的配方真的很不错嘛。獭祭抬头看了眼吃相斯文的男人,心中又开始思考。

    因为日本缺狙击手,她对绿川格外关注一点。她学习的拉帮结派知识告诉她,要想留住人就必须要给出足够的,且符合身份的利益,因此她也在尽可能表示自己的善意,准备在对方拿到代号后就拉到琴酒的阵营中。

    到时候绿川出完任务,还能让琴酒也尝尝咖喱,这么想起来,绿川的能力简直齐全到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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