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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子而骄

    顾永宁虽被禁足在公主府中,但皇帝到底心疼这个女儿,所谓禁足不过是顾永宁本人不能踏出公主府,府外的消息依旧能送进来。

    距离皇帝下旨将顾永宁禁足在公主府已经过去小半了,季礼却一次也没来过公主府,常人或许在此时进不了公主府,但他季礼不可能,顾永宁也不知男人怎么了,不过人不来,她倒是也乐得自在,毕竟她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今早传来消息,宣平侯已经辞别陛下离京前往幽州了,虽然她人出不了公主府,但好在一切事情都在往预想的方面发展。

    如果没有出现顾怀川这个意外的话。

    “殿下,聆音阁传来消息,出事了,钩月怀孕了。”

    本还在花园的软塌上躺着舒舒服服晒着春日暖阳的顾永宁,一听这话立马抓掉盖在脸上的书本,睁眼坐起身,凤眉轻轻皱起,眸中的神色极深,沉下声来不悦的问道:“怎么回事?”

    素影连忙将聆音阁传来的消息说与她听,“聆音阁乐主传来消息,说今早钩月娘子上台演奏时,腹部突感不适,乐主便立马请了大夫为她诊治,结果,却发现她怀孕了,虽不足一月脉象尚浅,但乐主请来的那大夫本就是妇科方面的圣手,他的诊断自是无误的,乐主知道后就将钩月关起来了,不管乐主怎么问,钩月都不说,但她提出来一个要求,她说她想见您,她只愿与您谈。”

    顾永宁起身下了榻,听见素影这般说,她嘴角轻扯,像是嗤笑了声,开口讥讽道:“她爬上了谁的床本宫不关心,本宫只怪这个蠢货坏了本宫大计。”

    “走吧,既然我们名满京都的钩月娘子想要见本宫,本宫就去见见。”顾永宁一身冷气朝着府外走去,后面的素影见她穿得颇有些单薄,连忙抓起软塌上还有些余温的披风追上前去。

    到了公主府门口,顾永宁示意面前小厮打开大门,入眼却尽是些不认识的衙役守,见顾永宁出现,众人皆躬身行礼,恭敬有礼却又尽职尽责,顾永宁刚要踏出大门,就被门口的衙役拦了回去。

    “公主殿下,请您不要叫我们难做,您需要什么小的派人去给您买回来,公主您要是出了公主府,我等只怕季大人和陛下怪罪下来担待不起啊。”门前像是这群人里面头儿的衙役上前一步躬身抱拳对着顾永宁请求道。

    顾永宁却抓住了面前这个衙役话中的重点,皱着眉头开口问道:“季大人?哪位季大人?”这公主皇子禁足一事,常理来说都会由宗人府来看管,她可不记得宗人府内有哪位季大人。

    见顾永宁不再迈步出府,只是问了些无足轻重的问题,他老实地上前回禀道:“自是大理寺的季礼季大人啊!”

    “什么时候你们大理寺能管到本宫头上了,你们不好好去查案子,来守本宫这公主府作甚?”顾永宁一听是季礼,便没了好脾气,只对着府衙没好气的问道。

    “我等只是奉命看管公主府,公主所问小的实在是不知。”见面前的公主有些上火了,府衙连忙赔罪,毕竟这位是陛下颇为宠爱的嫡公主,他们这般小人物哪里得罪的起啊!

    顾永宁想到那聆音阁内的糟心事,就不欲在这与这个奉命办事的府衙纠缠,趁面前府衙不注意,眼疾手快地一把抽出了他身侧的佩剑,架在自己的脖颈一侧,她这一举动吓得身后的素影和周遭看守的府衙一惊,紧张地瞧着顾永宁手上的动作,生怕她伤到自己。

    “本宫今日定要出府,若是诸位担得起当朝公主血溅当场的下场便继续拦着。”顾永宁一边说着威胁之语,一边带着素影往公主府外疾步离去。

    周围的士兵觊觎顾永宁手上的动作,不敢贸然上前,只得看得顾永宁大摇大摆的出府,方才那个回话的府衙朝着角落里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他快去大理寺找季大人过来阻拦公主。

    他以为他的动作已经非常小心了,却还是被顾永宁尽收眼底,顾永宁踏上府内小厮迁过来的马车,站在马车上把手中的剑扔给了方才的府衙,朗声将人叫了回来,“既然要去找你们季大人,便替本宫传句话,我这公主府他要是再不踏足,那他便永远别想踏进我公主府半步!”说完便转身进了马车,让人快速驾着车朝着聆音阁去了。

    眼见没把公主拦住,众衙役面面相觑,唯独为首那个快速稳定了心神,组织众人按队形回公主府门前站好,再让方才角落里的人,立马去大理寺给季大人传话。

    坐上马车,素影才堪堪从方才公主持刀的画面中清醒过来,吓出一生冷汗的她连忙抓住了顾永宁的手,心有余悸地开口道:“公主,您怎么这般冲动,想要出府咱们可以想别的法子,那用得着您以性命相逼啊!万一方才那种乱象之中误伤到您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顾永宁看出来了素影的后怕,连忙拍了拍素影的手安慰道:“这些人奉命办事,我若是将刀架到他们脖子上,只怕他们宁愿血溅当场也不会让我出府,只有将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他们才会害怕,不敢上前阻拦。”

    素影却又想到一事,担心的询问道:“您这可是又悖逆圣旨擅自离府了,这下子京中的言官定是又要向陛下弹劾您了。”

    说到这个,顾永宁却不见半点担心,轻松一笑道:“你方才可听到了,门前看守的皆是大理寺的人,父皇没让宗人府来看管我,反而破例让大理寺来看管,便是算到了可能会有意外,这季礼在当日朝堂之上举证一事,只怕让父皇觉得我与他早有来往,叫季礼看着我,为的就是给我行方便,你放心吧,这事压根不会传出去。”

    公主府内一辆没有公主府标识的马车真在街道上快速行着,倒是没耗费多少时间就到了那聆音阁。

    聆音阁乐主自从发现钩月怀有身孕,就立马送信公主府,接着就是将阁中的客人都请了出去,钩月怀孕一事,事关聆音阁声誉,也关乎公主大计,耽搁不得,她料想公主若是知道这个消息定是会立马前来的,若有外人在此多为不便,便立即清了场子等候公主殿下的驾临。

    顾永宁进了聆音阁便直奔钩月的房间去了,乐主正守在门外焦急地原地打转,抬头瞧见公主来了,立马上前将情况禀报与她。

    “殿下,这聆音阁定下规矩,一日只可让钩月抚琴三曲,可来这聆音阁的除了那些风流才子,还有不少朝堂高官,殿下让奴为钩月造势,奴便想着借着这些官员之口将钩月的名头打出去,是以一日三曲,两曲在大厅为众人所奏,一曲为当日的价高者得,这钩月的名头愈来愈盛,这一曲的价格也越来越贵,是以每日来的人都不一样,很少能有连听几曲的,是以,这钩月突然有了身孕,奴也不知道到底是京中的哪位大人的,不过,近些日子,大皇子倒是经常来,他虽未言明身份,但奴却是识得他的。”

    顾永宁挥了挥手屏退了门前的人,自己推门进了钩月的房间,一进屋就瞧见钩月坐在凳子上,低头垂眸一副温柔模样轻抚着自己的腹部。

    直到顾永宁站于她面前,她才舍得从腹部移开视线,扶着肚子小心翼翼地站起身看向顾永宁,唇角一勾,娇俏地行礼问安:“钩月见过殿下。”

    “既怀有身孕,便不必多礼,坐吧。”顾永宁冷笑着坐下,望着面前一脸幸福模样的女子,漫不经心地招呼人坐下。

    钩月不知是为何突然格外有了底气,扶着肚子,扭着她那细软的腰肢款款坐在了顾永宁对面,望着对方似笑非笑地眼神,她倒是半点不觉害怕,只腻着声音自顾自地开口道:“我腹中的胎儿说来还和公主有不小的干系呢!”

    她说完这句话就直勾勾地盯着顾永宁,瞧见对方的神色如常,她轻笑一声,眼中的得意和挑衅之意藏都藏不住,将话说得更直白了,“说起来,公主还算是这孩子的姑姑。”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和本宫攀扯关系,与其在这费尽心思让本宫认下这个孩子,你还不妨问问这孩子的父亲,愿不愿意承认你肚子里这个孩子是他的。”顾永宁听明白了,她也知道了面前的人为何这般拿腔作调,无非是以为自己靠着这个孩子便能进皇子府,只怕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顾永宁这般说,对面的人坐不住了,突然激动地站起生,不过她始终不忘抚着自己的肚子,仿佛这块还没成形的肉是她唯一的倚靠了般,钩月站起身本还有些激动,不过摸着自己肚子,她却又渐渐平和了下来,撑着桌子慢慢地坐下身,挂上了她那副得意地笑,对着顾永宁悠悠开口道:“他是真心待我的,这聆音阁来来往往多少世家子弟,朝堂高官,他们与我相交总是想以身份强迫我,唯独阿川不会,只有他会安静地听我抚琴看我起舞,不曾想过对我动手动脚,他在我面前从未以皇子身份自居,他愿意隐匿自己的皇子身份日日来这聆音阁,就为了能陪我片刻,他曾经说谁能娶得我回府,便是那人三生有幸。”

    似乎是细数这些话,让她越来越有底气,提高音量继续说道:“若是阿川知晓我有身孕,定会迎我进府的,我打听过了,大皇子并无子嗣,我肚子里的孩子便大皇子的长子。”

    钩月的话只让顾永宁觉着无趣,这样的手段不知道顾怀川那个情场老手用来骗过多少姑娘,单她知道的就不少,这手段再听她耳朵就要起茧子了,眼前人也是蠢,为着男人那虚无缥缈的话能付出自己的全部,顾永宁听着对方炫耀之语,只饶有兴致地问一个问题,“顾怀川可曾亲口向你表明过自己身份?”

    这一问让钩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不过她还是极快给自己找出了托词,嘴硬道:“那是因为阿川不想依靠自己的皇子身份让人喜欢上他,所以才隐藏身份与我交往,就是想要看看我是否是因着他这个人真心相待,而非是身份权势。”

    顾永宁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上扣着,听见这番好笑之言,只收回手对着对面的女子意味深长地说道:“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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