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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授魂与

    “今册封皇二子晏景,为宸亲王,予册予宝,宜敬宜承。尚其夙夜畏天,慎厥身修思。永钦予时命,以克有令誉。钦此!”

    苏名宣读完手中圣旨中的最后一句话,喜笑颜开地将圣旨合上,扶起地上跪着的顾晏景,出声恭贺道:“恭喜宸王,贺喜宸王。”

    顾晏景接过苏名手中的圣旨,笑着对他道谢,厅内的人站起身后,纷纷躬身朝顾晏景出言贺喜,顾晏景对着众人笑着谢过,出声招呼道:“今日只为赏花,诸位不必拘礼,请落座吧各位。”

    “王爷大喜,方才老奴去皇后娘娘那处时,娘娘说,今日本就是赏花宴,不该拘着诸位公子小姐,楼下的花开得正好,诸位公子小姐若是有雅兴,可近些观赏。”苏名将皇后的意思带到,就带着人退出了楼阁,不打搅贵人们的雅兴了。

    “既然母后有旨,那诸位便自便吧,只是今日府中有女客在,诸位切莫冲撞了小姐们。”顾晏景将手中的圣旨塞到了林望舒手中,瞧着周围站着的人出言嘱咐道。

    “阿姐。”顾永宁对着同林望舒一同来的顾永宁出声唤道。

    “嗯,如今封了王爵,便该担起肩上的担子了,不过今日,你的首要任务便是好好陪陪望舒,望舒这些日子准备着春日宴多为耗费心神,正好,你陪着望舒去散散心,看看景。”顾永宁瞧着面前的一对未婚夫妻,出声撮合道,这二人是要过一辈子,若没有感情这人生的后半些年岂不难捱,她瞧着晏景倒是有意,如今就看他如何打动自己这位未来王妃了。

    “那这便交给阿姐了。”顾晏景红着脖子,壮起胆子牵起了身边女子的手往外面走起去。

    顾永宁笑着点了点头,目送一双般配妙人出了楼阁,收回视线,转身望着这殿中仅剩的三个人,杜南书注意到她扫过去的目光,朝着她扬了扬唇角,卢谨琛则是朝着她恭敬地拱,一直坐在厅中喝闷酒的季礼,此时竟是跌坐在了椅子上,冷着一张脸,直勾勾地盯着她,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盯着,让顾永宁想当做感受不到都不行。

    顾永宁转身对着杜南书和卢谨琛莞尔一笑,朝着他们的方向走去,对着杜南书温声开口道:“表哥,可否让我与季大人谈些事啊?”

    杜南书先是一愣,他怎么不知道永宁何时与这大理寺的季少卿有交情了,不过对于顾永宁提出来的请求,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抬脚往楼下去了,一旁的卢谨琛见他走了,不用顾永宁多说,他自顾自地对着顾永宁的方向拱了拱手,就跟着杜南书告退了。

    瞧着厅内的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顾永宁对着身边的两个侍女点了点头,厅内的薄纱帷幔皆被放下,外人半点无法窥探到其中之景,屋内也因着薄纱的落下,变得有些暗,顾永宁挥退了身边的侍女,转身和那人四目相对。

    在这有些昏暗的场景之中,季礼的眼神瞧着愈发的深沉,仔细看眸中的欲念翻滚还混着些醉意,他懒散地倚在椅子上,视线一直跟着顾永宁,未曾移开过半刻,他将手搭在扶手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对着站在原地未曾挪动脚步的顾永宁,嘶哑着出声唤道:“绒绒,来我这。”

    顾永宁冷眼瞧着不远处坐着的人,她不知此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还将自己喝得个酩酊大醉,听见那人带着些醉意的话,冷着脸迈步走到那醉鬼面前,居高临下瞧着下方坐着的人,刚要掀起唇角问坐着的人发什么疯,面前桌子就被人推开,自己也被用力一拉,跌坐在了那人怀中,她不悦地挣扎着想要从季礼怀中起身,却被他的一双大手紧紧扣在腰间,困着她无法起身,只得无奈坐在醉鬼的怀中。

    她坐在季礼怀中,冷着声斥开口:“醉了就回府,在这发什么疯!”

    季礼却像是醉得很了一般,只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呼吸沉重地反复道:“绒绒,笑给我看好不好?”

    顾永宁听着身后人的呢喃,先是只当听不见,后面被念叨到有些烦了,皱起眉头侧身伸手将那人的嘴给掩上,不让他继续说话,面前的男子确是不说话了,但是眼神确愈发的炙热和直白,顾永宁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慌,猛地收回手,敷衍地朝着那人笑了笑,不耐烦地开口道:“可以了吧!”

    说完便要拂开季礼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要起身,不过还是没有来得及就又被扣了回去,身后男人不满地开口控诉道:“不是这般笑!你对宸王,对杜南风都不是这般笑的!”

    听见男人将杜南风搬出来,顾永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男人又在吃飞醋,低头没好气地拍了拍男人握在腰间的手,放低声音轻声哄道面前的醉鬼,“先放开我,嗯?”

    季礼原本还死死扣住腰上的手,听见顾永宁这话突然就松开了,任由顾永宁从他怀中起身离开,怀中人突然空了,季礼只得攥紧了空了的手。

    顾永宁从季礼怀中起身却又并未远离他,她反倒挂上了乖巧的面目蹲在了季礼膝前,温柔地盯着倚在椅子上的男人,轻轻搭上了男人房间膝上的手,柔声哄道:“你醉了,我找人送你回府歇息,好不好?”

    男人反手攥紧了顾永宁搭在他手上的素手,冷着脸摇了摇头,再出声便多了些咬牙切齿,“皇后今日是想要为你相看驸马吧,此时你赶我走?”

    许是愈想愈过不去,他竟站起身将顾永宁提起来放在了被推开的桌上,又一把将桌子移回到自己身前,坐在椅子上把手扣在桌上,将人虚虚圈在怀中,就这般仰着头死死地盯着面前坐着的女子,定要从她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顾永宁见他这样,反而“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噙着嘴边玩味的笑意,她环上了季礼的脖颈,眸中流光闪烁,亮着一双眼睛,娇笑道:“是,也不是,我未来的夫君不在这,这场相看不过是个别有所图的谋算,如此,你还要留在这儿嘛?”

    季礼听她这话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后,立马摇了摇头,他知道她心有成算,他喜欢她这般模样,盯着眼前人那张张合合的红唇,他忽然觉得有些渴,喉结不自觉的滑动了几下,情不自禁往前凑了上去,顾永宁瞧着眼前人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就快要碰到她的唇角时,她微微转头躲开,季礼温热的吻最后只落在了她白皙的颈侧。

    “季礼!”顾永宁挣扎着想要将人从自己身上推开,像是羞赫般开口喊道。

    季礼将唇从她颈侧离开,乏力般地将头抵在了她的肩头,听见她唤自己,他也只是从喉中溢出一声“嗯”,感受到了怀中人的挣扎,他这才慢慢起身向后退开些。

    “回去吧。”顾永宁撑着手勾出一抹笑,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嗯。”

    季礼离开林府后,顾永宁也起身离开了楼阁,刚走到湖中赏花的地方,就遇上了卢家的那位小姐,她对这个卢小姐方才在许贵妃面前的动作本就有些感兴趣,这位卢小姐不会看不懂许贵妃的意思,许贵妃对殿中人都是冷着一张脸,唯独对她有几分笑容,还把头上的玉钗送给了她,个中深意不言而喻,但她却直接就接下了,半分推拒都没有。

    “卢小姐,方才厅中人杂,本宫还未来得及和小姐仔细交谈,倒是忘了问,今日众多花种之中,卢小姐最喜欢哪只?”顾永宁指尖在面前各色鲜花扫过,直起腰侧身对着卢婧蕴问道。

    “臣女不喜欢花,比起花,臣女更喜欢树。”面对顾永宁意味深长的问题,卢婧蕴只淡淡地说出这个答案。

    “树?”顾永宁有些不解,轻轻地皱着眉反问。

    卢婧蕴认真地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道:“对!树,可以是路边不起眼的小树,也可以是林中茂盛的古树。”

    卢婧蕴的答案虽有些出乎顾永宁的意料,选了一个不在答案之中的答案,顾永宁话锋一转,对着卢婧蕴莞尔一笑说道:“卢小姐,可否帮本宫一个小忙。”

    卢婧蕴虽然不知道为何话题转换得如此之快,但她无心探究,只微微怔愣了一下,就点头应了下来,听着顾永宁在她耳边的私语,她皱了皱眉,但想到家中兄长对她的叮嘱,她终究是没多说什么,只默默记下了顾永宁的话。

    素影从顾永宁身后上前,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只见顾永宁抬了抬手,阻止了素影继续说下去,笑着对卢婧蕴告辞:“卢小姐自便,本宫先行一步,方才所说之事 还要拜托卢小姐了。”

    和卢婧蕴分别后,顾永宁就大步流星地朝着后院方向走去,给身旁的素影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方才未说完的话说完。

    “殿下,暗影说江世子不知在找些什么,一直在院子里打转,至于那位卢公子,就在前面不远处,瞧着样子应是在等人。”素影跟在顾永宁的身侧,仔细盯着脚下的路,小心翼翼地扶着身侧的人,谨防她被林府内的石子路给绊倒,上次公主扭伤脚踝可修养了好些天,脚上的红肿才消下去,再不能这样了。

    果然,卢谨琛从水榭楼阁中出来并未走远,就带着身边那个小书童在附近独自赏花,也不与别的公子小姐同行,见顾永宁来,这才收回落在身侧小书童的目光,施施然对着来人拱手行礼。

    “见过公主殿下。”

    “卢公子在等本宫?”顾永宁眯了眯眼,语气听着的像是发问,实则是笃定。

    “您让林小姐将春日宴的帖子递到卢府,想来您是需要我来此做些什么虽不知公主殿下的计划,但既然答应了公主,谨琛定不会言而无信。”卢谨琛是真心感恩眼前人将姑姑的事告诉他,让他们卢家能知道姑姑这些年的处境,虽祖父与父亲都说会想办法让姑姑离开宣平候府,但到底是侯府后院之事,男子多有不便,和公主合作,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公子,既是春日宴,便不该辜负此间美景,可否陪本宫在这院中走一走啊?”顾永宁面对卢谨琛的话并未直接答复,反而笑了笑出言邀请卢谨琛同游。

    “好。”卢谨琛不再多言,只静静地陪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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