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杀了

    “大哥!”刀疤脸见周歧皓他们也被关了进来,瞬间有些激动,连忙扑了上去。

    玄衣卫两人将他们关入屋内后,便守在外面,周歧皓见状脸色阴沉,又见刀疤脸上赶着过来,还未等他靠近,就一脚踢在他的腹部,将他踹飞出去。

    刀疤脸撞在墙上重重落地,口吐鲜血,他痛苦地捂着腹部,浑身抽搐抖得不行,看着周歧皓地目光无比震惊且布满恐惧。

    “大哥?”老四表情十分惊讶,有些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周歧皓会下此狠手。

    “没用的东西。”周歧皓咒骂一声,好像要将积攒的怒火全都发泄到刀疤脸身上,他不顾老四阻拦,上前几步,对着刀疤脸又踹了几脚脚。

    “要不是你将黎宴引来,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几脚下来,刀疤脸连□□的力气都没有,痛得直抽抽。

    此时老四听见周歧皓的话,拦着的手也渐渐放了下来。

    是啊,若不是他将黎宴引了过来,老三就不会死,他们也不会变成这样,生死难料啊。

    相比于老四的动作,旁边的老二一直都未曾言语,静默地看着这一切,此次事件对他来说完全是无妄之灾,卷入其中也并非他所愿,要不是他主子的意愿,他才不会在这深山老林待上五年。

    想及此,老二脸色越发阴沉,不知道那东玄皇帝将他们关押此处到底是为何,会不会危及性命,若真有意外,那他......

    老二心底发慌,他不敢想象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实在不行的话,也不知道将他主子搬出来有没有用,能不能放他一条生路。

    他主子是北昭皇室,应当是有几分面子的吧?

    周歧皓发泄完怒火后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他走到窗边向外看去,玄衣卫守在房屋四周,没有任何可以逃跑的希望。

    他闭了闭眼,内心有些绝望,紧贴着墙角坐了下去,丝毫没有之前当寨主时高高在上的样子。

    夜很快就深了,窗边透进来的月光显得格外寂寥,四周寂静无声的情况下,恐惧就会被无限放大,尤其在他们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之时,这黑夜就更加难熬。

    刀疤脸躺在地上忍者痛苦不敢出声,他心里有许多疑问,首先是不明所以地被关在这里,其次,他真的不知道“黎宴”是谁,凭什么周歧皓平白无故的对着自己撒气。

    但他却不敢问出口,怕换来的是周歧皓的拳打脚踢,于是心里的恨意也越发明显,他现下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暗自诅咒着。

    “吱呀”一声推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也将屋内四人的心揪到了一块儿,他们抬头望去,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定在门前,看不清面容,却能感受到带着冷意。

    刀疤脸侧躺着,脸正朝着门口,那人进来后,瞬间有人将屋内的烛火点亮,映着烛光,刀疤脸长大了嘴巴,他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你......”

    黎宴抬步慢悠悠地走到他跟前,眸子里的冰冷漠然让他下意识想要逃离。

    刀疤脸以手撑地,想借力起身,却被黎宴踩住了手背,似有千斤重,他不由得叫喊出来,面目也变得十分狰狞。

    黎宴似笑非笑,他伸出手,玄衣卫有眼色地递上一把剑放于他掌心。

    接过剑后,他直接手起刀落砍掉了刀疤脸的几根手指头,力道与方向掌握的极好,溅出来的血液并未沾染到他的身上。

    “忘了你是哪根手指指的阿时,就只能全砍了,反正留着也无甚用处。”

    黎宴的声音伴随着刀疤脸的阵阵惨叫声更显得阴沉诡谲,微微上扬的尾调又让整间房间中充满了窒息感。

    “还有呢?”黎宴移开脚,上下打量着刀疤脸,似是在想下一步的动作。

    手上的剧痛让刀疤脸坐起了身,用完好的手掌按压着几处断指的位置,以试图减缓痛苦。

    他瞧着黎宴蹲了下来,顾不得手上伤口,双脚朝前蹬着,惊恐的往后退,直至后背抵住了墙边,“不、不要......”脸上的惊恐溢于言表。

    可不如他愿,黎宴深沉莫测的声音还是响了起来:“哦,对了,你当时还挺能说的。”

    刀疤脸疯狂摇头,由于强烈的疼痛感使得额头被汗水浸湿,嘴唇也在止不住的颤抖,想往后缩,却被玄衣卫紧紧按住。

    “求、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你、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手上的剧痛虽然刺激地他涕泗横流,说不出太过于完整的话,可求生地本能还是激发了他地潜能。

    虽被压着,但他还是做出了鞠躬磕头的动作,想博出一条生路。

    可黎宴却似是觉得无趣聒噪,丢下剑,站起身来后退两步道:“拔了他的舌头。”

    刀疤脸还没来得及震惊,就被捏住下巴,突如其来地力道迫使他张大嘴巴,一阵剧痛过后,嘴巴里已然空空如也。

    刀疤脸呜咽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粘稠的血液在口齿间积满,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脖颈的青筋由于疼痛而暴起,面颊一直抽动,眼神惊恐万分。

    黎宴垂眸,还是不太满意,状似思索了一番,又道:“眼睛好像也没什么用处。”

    玄衣卫很有默契的掏出匕首,眼疾手快地剜掉了刀疤脸的双眼,他还来不及反应,眼眶中的绞痛感便迅速扩散开来席卷至全身。

    “啊……唔。”剧烈的痛感,让没了舌头的刀疤脸只能从喉咙中发出单个的音节表达着情绪,他用残破不全的手捂住眼睛,血水混着口水污渍在脸上流淌着。

    随着玄衣卫松开禁锢着他的双手,没了力道的支撑,他再也忍不住抱着自己的脸满地打滚,痛哭哀嚎着,血水也随之淌了一地。

    黎宴只是嫌弃的移到了另一边,似是碍了他的眼。

    周歧皓他们早在黎宴进屋时便站了起来,三人挨着墙边不敢动弹,眼见着刀疤脸越来越被折磨地不成样子了,他们也越发慌乱,紧张地盯着黎宴他们的动作,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

    见刀疤脸痛倒在地,周歧皓谨慎地看向黎宴,却不想与他来了个对视,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

    那一眼,让他汗毛直立,仿佛在说着,下一个就是你。

    周歧皓握紧拳头,心下一横,反正横竖都是死,何不拼一下,万一成功了呢?

    对,没错!之前是他没有反抗,说不定黎宴并不敌他,只是他内心作祟罢了。

    刀疤脸的惨状映入他的眼帘,带给他强烈的刺激,越进行心理暗示,周歧皓的就越兴奋,甚至幻想起自己杀了黎宴后意气风发的样子,完全陷入了魔怔。

    黎宴眉头微挑,眼神似笑非笑,就是这种云淡风轻的样子刺痛了周歧皓的双眼,他怒目而视鼓足勇气冲了上去。

    “受死吧......”话音未落,黎宴侧身躲开他的攻击,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将他踢飞出去。

    一番豪言壮志戛然而止,上一秒还在期盼周歧皓成功的老四,下一秒就连着后退几步,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可黎宴的视线只是扫过两人,没有丝毫动作,却淡淡地说道:“都杀了吧。”

    听罢,老二心头大震,他不敢上前,只能颤抖着扯着嗓子说道:“你不能杀我,我是北昭官员。”

    见黎宴不为所动,老二破釜沉舟,“我家主子是北昭大将军,你们杀了北昭的人就不怕挑起两国战争吗?”

    老二声音拔高,似是以此来震慑他们,他又见黎宴侧过头,以为他怕了,刚想露出笑容,就听见了黎宴那淡漠的声音:“杀了。”

    脖颈拉出一道血痕,老二还来不及反抗,瞬间就没了气息。

    老四见状抢先一步跪倒在地,叩着头哀求道:“皇上,您放过我吧,我给您做牛做马,求皇上放过我。”

    眼见着黎宴要走出房门,老四大声喊道,绝望而又哀戚:“为什么?为什么十年前你就能放过我,现在却不可以?为什么、为什......?

    谢之惟在外面等着,他也听到了老四的话,不由得嘀咕,也不知道黎宴绕这么大一圈究竟有什么意义。

    真的只是看他心情吗?

    “好了,这下可以回去静静养伤了吧?”

    大半夜的非要过来,他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病人啊?

    “主子,解决干净了。”凌云突然出现,向黎宴汇报了情况,他们已将山寨内的土匪全部清理干净了。

    只是......

    沉默一瞬,凌云又道:“之前北昭的几人逃了。”

    白天时,他们并没有管北昭那些人,反而让他们有了逃跑的机会。

    “逃了就逃了吧。”在黎宴看来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是死是活都没什么意义,“暗室中的人呢?”

    想到宋时锦,黎宴又问了一句,虽然她没说出口,但肯定是担心那些人的。

    “暗室中有七名女子,都已经放了出来。”

    黎宴轻应一声,得知结果后就打算离开寨子,出来时间久了,阿时还在客栈,他得快些回去。

    谢之惟扔给凌云一个荷包,让凌云交给那些女子,此中金银够她们能生活一段时间了,剩下的就得靠她们自己了。

    如此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他快步追上黎宴,还是忍不住调侃道:“怎么不多收几个丫鬟了?人家那些女子也是无家可归呢。”

    黎宴停下脚步侧头看他,眼神竟是无比认真,他道:

    “我只养阿时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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