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烈陀国

    第25章《烈陀国》

    “……除我刚推断的漩涡向日葵可能成为大筒木芝居的复制品外,卷轴后面的一部分解读不清的内容让我很在意,像被刻意销毁过,只能依稀读出一个地点。”

    “师父,是什么?”

    “烈陀国。”

    提起烈陀国,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当七代目火影·漩涡鸣人染上怪病无药可医时,经过九喇嘛的提示,宇智波佐助夫妇不约而同来到这个远古时期六道仙人曾游历的国家,在塔塔鲁天文研究院揭开《天体绘图》之谜,找到极粒子,使鸣人病愈。

    那时还上忍者学校的漩涡博人,有很深刻的印象。难得他的工作狂老爹因生病倒在家里,自己再傲娇也忧心忡忡。

    直到听说佐良娜的父母一起出任务,找到什么灵丹妙药后,老爸的病可算好了,这两口子真厉害。

    从那时起,博人就对尚未谋面的佐良娜的父亲产生强烈的憧憬与向往,待中忍考试相遇,他以打败火影老爸为目标,成为佐助的弟子。

    对了,与师父第一次相遇,正好是妹妹向日葵的生日……

    “师父,您的意思是,也许我们到了烈陀国,就能找到芝居的线索?”博人并不觉得区区一个地点能发现什么,何况妹妹是生是死他都不敢确定。

    “关于芝居的线索,前不久考德也透露出他的强大,说他迟早会降临忍界,大筒木桃式更称他已是超次元的神明。而且,向日葵也因芝居病毒被牵扯,或许其中有什么关联。为了忍界,也为了向日葵,我们有必要去一趟。放心,烈陀国位置偏僻,消息闭塞,估计在那里,我们的处境还没这么紧张。”

    “只要能救小葵,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可是,我现在还……”

    “我知道你的担心,我自己何尝不牵挂樱和佐良娜?”佐助俊逸的眉眼落满无奈的霜色,声音透出一股凉意:“但那天的事情闹太大,木叶忍者村定会加强戒备,佐良娜的处境恐怕很不好……”

    博人感到一阵强烈的窒息,重重地砸了下山洞的岩壁,手痛,心更痛。

    这三年,他们师徒狼狈到大多时候都藏身这种人迹罕至之地,落魄得像只能夜间出没的蝙蝠,叫嚣着命运的残酷:“可恶!凭川木的性格,他会不会把佐良娜、巳月、井阵他们……”

    外面乌压压的天,似一块巨石压顶,砸下去山崩地裂,雨水和着血水,他不敢想下去了。

    “出了那么大的事,佐良娜等人势必成为嫌疑犯。奇的是这么多天过去了,木叶那边似乎没传来太大动静。”

    “难道川木会发善心?呵……”博人自己都笑了,霍地愣住,眨眼看向佐助的蓝眸里,依旧是天空的色彩:“会不会他还念着昔日的同伴情?不然佐良娜、巳月他们就完了!”

    真是个一点儿都没变的笨蛋,不过这种宁肯把人往好的地方想的性子,也得他老爹鸣人那个吊车尾真传。

    佐助摇头叹气,无奈又欣慰:“你都这么大了,该往利害关系方面考虑。就算樱和佐良娜被我拖累,可巳月是大蛇丸的孩子,山中井阵是暗部部长佐井的孩子,奈良鹿戴更是火影参谋奈良鹿丸的孩子。这个阵容都被卷入,川木心里也得掂量,卡卡西是火影,更会慎重处理。既然一直没传来消息,估摸情况不算太坏。”

    听到佐助条理清晰的分析,博人浅浅地笑着:“想起以前大家老拿火影儿子的身份损我了,现在可算体会到人情世故的重要性,关键时刻还得拼爹。抱歉,要不是我,师父还是受大家尊敬的‘支撑之影’……”

    “瞎说什么呢,我是为了鸣人,才愿意当这个‘暗影’。况且……我也没你想得那么受人尊敬。背负憎恨之人,我一人足矣……”佐助声音低沉,含糊的话像流入山涧的水,看不见底,博人也识趣地不追问。

    这种沉默并不尴尬,和佐助待久了,博人的话也少了。

    忽然,博人摸着头,笑眼弯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对了,师父,我刚做了个梦,说出来您可能想杀我,哈哈。”

    佐助见他心情终于轻松了些,打趣道:“哼,只要不是辜负佐良娜,我都不至于杀我徒弟。”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博人睁眼,蓝眸澄澈到能看见底下湍流的不安:“我梦见,自己被大筒木桃式再次附体,杀了……佐良娜。”

    像把打碎的牙吐出去,博人满嘴都是血味儿,目不转睛地对视同样眼睛不眨的佐助。

    相比于自己蓝眸的明澈,师父和佐良娜的黑眸十分幽邃,若深不见底的井,令人看不透藏在里面的星与月。

    “博人,作为你师父,我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作为佐良娜的父亲,我也不止一次提醒过她这个可能性。她说过,真到那时候……她一定会阻止你。”佐助的眼皮动了动,手搭在博人单薄的肩上。

    他终究改了女儿的话。原话是,佐良娜一定会杀了博人,不许任何人插手。但他无法当着博人的面儿说出口,太残忍了。

    然而,博人仿佛听懂了。

    少年从佐助不忍的神情中,读出“阻止”幌子的背后,佐良娜用何种语气与神态,说出不止阻止自己的觉悟……

    “既然您把佐良娜托付给我,请相信,我到时候也会阻止我自己。”博人脸上挂着冬阳的笑容,永远暖暖的。

    他把手覆在佐助停在他肩上的手,不知不觉中,自己的手也快和师父一样大了。

    “不许死!为了佐良娜,听到没?”佐助咬牙,拽住博人的衣领,语气登时变得狠厉,眼中却蔓出和外面一样沉重的乌云。

    博人深吸口气,双手握住师父的手,从丹田发力,身上妹妹的守鹤护身符、佐良娜的白雏菊护身符被他的体温烘热,他的大声承诺也是滚热的:“是!”

    男人之间不需要太多话。

    博人知道,世上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而世上能阻止自己变成大筒木桃式的人,除了佐良娜,仍是自己……

    宇智波佐良娜的这段日子,过得就像全世界都阻止她活下去。

    哪怕没一个人嘴上说要她死,她都觉得天空的雷鸣、雨水的滴答、风啸的怒号……个个长了毒牙,咬着她皮肉:“你该死,你该死……”

    “佐良娜,开始下雨了,别在外面站着,你身体还没恢复好。”

    直到头顶冷得刺骨的雨刀被遮挡,足下周围的地面没了那一滴一滴戳出伤口的孔洞,未戴眼镜的佐良娜,缓缓看向身旁的母亲宇智波樱。

    好模糊的妈妈,她的眼睛,怕是不行了。

    少女唇色苍白,声音如撑不开的伞:“妈妈。”

    “妈妈知道你心里苦,想哭就哭出来!会好起来的……会的……”樱一手搂住女儿,一手撑着伞。作为如今唯一能给佐良娜遮风挡雨的亲人,她不允许自己这时再哭泣。

    佐良娜把头埋在母亲肩上,随着雨越下越大,她失控的哭声淹没在此刻发出比她更大哀鸣的磅礴雨声中,像经历过比她更难想象的痛苦。

    这是一场十年难遇的瓢泼大雨,大得叫人误以为雨神在一盆接一盆倒雨,天地间的每座山、每棵树、每栋楼、每个人、每把伞,都努力比拼着他们在雨中的耐力,似进行一次无声的战斗……

    “打扰了。”一道闪电划过,一暗一明间,川木撑着伞来到宇智波家,隔着雨冷眼看着这对快被雨水打散的母女。

    “是川木啊,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樱出于本能护住女儿,站在她身前,礼貌的声音被雨浇得没有温度,脸上的微笑像湿透的窗纸。

    川木走近两人,淋湿的深色裤腿被染得像滴血:“阿姨,我找佐良娜,不介意我和她单独谈谈?”

    “阿姨知道你们是……情侣,不过她今天不舒服。”

    “既然您也承认了,我更该关心她。”

    川木高大的身影逼近,樱握紧拳头,佐良娜突然冲出来,躲到川木的伞下。

    她脸上的泪痕与雨水不分,红着眼睛,笑盈盈地对一脸错愕的樱说:“妈妈您真是的,人家川木冒雨看我,怎能让他吃闭门羹?麻烦您把冰箱里存的鲶鱼烧加热后拿来,再备一些玄米茶,我也想和他聊聊呢。”

    “切,真会装。”

    “你不也是。”

    川木挑眉睨着身前的少女,佐良娜勾唇望着对面的樱,两人都没正眼看对方,却心照不宣地压低声音,说完这两句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话。

    隔着雨水,视野朦胧,有那么一刹,樱真以为他俩是情侣。但瞥见女儿眼底的冰冷,她没再多言,带他们进屋。

    谁曾想到,前段时间差点儿杀了对方的川木和宇智波佐良娜,此时会心平气和地面对面席地而坐,品茶交谈,神态闲逸,怎么看都不像仇人的样子。

    “尽管我现在都想撕了你,但我硬生生地忍住了,连我自己都惊讶。佐良娜,你知道原因么?”川木歪头,手撑着地面坐在榻榻米上,光靠脸就把“坐没坐相”诠释出一种狂放不羁的潇洒。

    “但说无妨,反正你目前也撕不了我。”佐良娜给他沏茶,红袖添香茶韵浓,轻声细语如春风,实则弥漫着硝烟的气息。

    川木眯眼,端起茶杯吹了口气,不由得想起以前向日葵教他怎么品茶。

    嫩黄色的茶水上,青年倒映的灰眸削了几分戾气,漾出悲伤的温柔:“哼,跟你老爹都是狠角儿,难怪这次能把我逼到这地步。那我也直说了,为了小葵,刀山火海我也敢闯,更不用说忍下杀你的冲动!”

    佐良娜手一抖,差点儿没拿稳茶壶。

    “就算再痛恨彼此,但对小葵,相信你和我的心一样。那么……”川木抿着茶,瞥了眼烤热的鲶鱼烧,能闻到淡淡的巧克力味,却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他心里叹口气,放下茶杯,握紧拳头,眉头挤出不甘不愿的曲折:“你愿意……以我未婚妻的身份,同我去烈陀国么?别误会!三途阿玛多说,那里也许有复活她的东西,只有情侣才能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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